秦烈涼薄的嘴唇微微挑起,似對她的反應很是滿意,漆黑的墨眸已不是人前的深邃冰冷,里面藏了一絲駭人的邪惡和說不出的某種壞。
習翹的身體陷入緊繃狀態,她僵著臉瞪向秦烈,“你想干什么?”
秦烈甩開她的手,理了理襯衣袖口,嘴角微勾的邪肆與他優雅的動作很不協調,“看來,三年前的事,你記憶猶新!”
他說得漫不經心,習翹的瞳孔卻猛地一縮,她狠狠咬牙,“你根本就是魔鬼!”
他正襟危坐,欣賞著她的反應,“明白就好!”
習翹狠狠盯著他,恨不能撕破他這一本正經謙謙公子的皮囊,讓別人也看看他背地里到底有多禽獸!
她拼命在笑,“難不成秦少舍不得退婚?是在懷念三年前那七天的……”
“你給我閉嘴!”秦烈沉了眼眸,冷言嗤道。
他可以惡意提起,卻不準她說么?她偏要說!
習翹倔強冷笑,“秦少這么急著要趕我走,就是擔心我在人前說起吧?若是被人知道,高貴而又潔身自好的你,曾紆尊降貴跟自己最討厭的未婚妻……”
“夠了!”秦烈怒了,微沉的低吼壓抑著躁動的情緒,一雙眸深而冷,刺向了她,“習翹,別逼我動你!”
“那你也別逼我!”她仰著脖子瞪向他,“你給我時間,我保證不糾纏,你若要趕我走,那我為了留下來,不得不想辦法,逼急了我會要求履行婚約!”
秦烈側首俯視著她倔強的小臉,冷眸中滲出了嘲諷的笑意,“要玩欲擒故縱?”
她啞然失笑,是她近十年的癡狂給了他自戀的資本,他才可以始終站在高處用他矜貴的眼眸俯視著卑微的她,他才不會明白,失望多了,再重要的人也變得不再重要!
突然沒了力氣爭辯,她無奈聳肩,“隨你怎么想吧,反正錦城我是留定了!”
“那你就試試看!”
車一停,他甩給她一個背影,偉岸挺拔,不可一世。
她知道他有說一不二的能力,但她不會再任人驅趕!
習翹揚著一張笑臉,還像往常一樣,跟著他走進秦家老宅,調皮地嚷著,“爺爺,看看誰來了?”
“我的翹丫頭可算回來了,可把爺爺想的呀!”秦老爺子軍旅一生肅穆威嚴,卻唯獨在習翹面前笑得跟老小孩似的。
爺爺雖精神矍鑠,但終歸八十了,哥哥出事的時候,他就一度病重在國外療養,若非爺爺不在,她也不會用那種方式去求秦烈。
看著笑容可掬的慈祥老人,習翹的眼眶瞬間就紅了,三年間發生了太多事,她情不自禁地撲到了老人懷中,“爺爺,翹翹想你!”
她清脆的嗓音努力笑著,卻還是沙啞了,秦烈杵在旁邊,調轉開了眼眸。
“傻丫頭,想爺爺了,怎么不回國,還得爺爺派人去接?難不成錦城還有人不準你回來不成!”秦飛雄拍了拍她的小腦袋,若有所指地冷叱道。
秦烈手插口袋,眼觀鼻鼻觀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將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秦老爺子還是一眼瞄到了他,“小子,我孫媳婦回來了,保衛工作全權交給你了,有一丁點閃失,軍法處置!”
“是!”秦烈磁性的嗓音低沉有力,冷硬的俊臉繃出了男人最血性的硬度,微垂的眼眸劃了習翹一眼,透著危險的警告。
習翹全當沒看見,撲在爺爺懷里撒嬌,三年前的事,所有人都絕口不提,甚至包括習霄這兩個字。
更新時間:2024-12-19 09:54: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