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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的時候,程厚其罕見的來接我。
見我一臉官司,他嘖了聲,“還在生氣?”
累意從心底起,累到我甚至不想回他的話。
他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頭,替我去繳了費,不由分說的抱我上車。
“下午去你一直想去打卡的那家餐廳怎么樣?”
他鮮少會這樣主動提起帶我出去約會。
我不可思議的看向他,心臟不受控制的驟縮。
有些痛,有些難受。
為什么總是給我一個巴掌,給我一顆糖。
既然已經決定離開他,就沒必要有過多的糾纏。
“不用了。”
“你不是一直想去?”
“以前想去,但是現在不想去了。”
他黑了臉,一路無話。
高燒剛退的身體還很脆弱。
我回到臥室就睡了一個下午。
迷糊間,我感受到腰上多了一雙手。
我皺眉睜眼,看到程厚其的臉。
以往,我不知道期待了多少次醒來之后就可以看到他。
但現在,我下意識的后退。
我看到他瞇了瞇眼,嘴角不耐煩的往下撇了撇,然后無情的放開我。
“我餓了。”
聞言,我強撐著還沒有恢復的身體去廚房做飯。
他雙手插兜立靠在門口看著我。
良久,傳來他冷漠的聲音。
“林惜,我不喜歡女人耍脾氣,你知道我的性子。”
他在警告我。
若是在以前,我肯定早就屁顛屁顛的過去道歉,哄人,滿足他的一切要求。
可自從我決定放下后,突然就沒那個心氣了。
“嗯。”
空氣安靜了幾秒后,傳來摔門的聲音。
他走了。
我肩膀一松。
我給自己做了土豆燉牛腩,里面加了超級多的蔥花和香菜。
程厚其不吃香菜,即便我覺得香菜是靈魂,但做飯的時候還是不會放。
現在,我終于可以放心大膽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夜晚來臨,程厚其說他喝了酒,讓我去接他。
他總是這樣,喝了酒不喊代駕,要我去接。
看著外面的飛雪,我頭一次拒絕了他的要求。
“喊個代駕吧,我身體不舒服。”
手機里沒再傳來聲音。
他把電話掛了。
三十多分鐘后,他出現在門口,還帶了一個女人。
他雖然玩兒的花,但他為了避免麻煩,從來不將外面的女人帶回家過夜。
這還是頭一次。
我立馬回到我的房間,貼心的為他讓出足夠他們施展的空間。
沒多久,外面就傳來叮叮咚咚的響聲,并伴隨著女人的嬌.喘聲。
他們竟然還真就在客廳里玩起來了。
我戴上耳機,伴隨著音樂入睡。
我睡得太熟了,以至于程厚其什么時候出現在我床上的,我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醒了?”
他靠在我肩膀上,看起來還沒睡醒,眼皮懶懶的耷拉著。
他親昵的往我身上湊了湊,仿佛昨晚與他度春宵的人是我。
眼神落到他留印的脖子上,我心里竟然泛起了惡心,一把將他推開。
“你干嘛?”
但他太重了,我沒能推開他。
“不干嘛,你離我太近了,不習慣。”
他看著我,仿佛要把我看穿,“我是你男朋友。”
他在提醒我,他離我近也是正常的。
緊接著,他又說:“昨天晚上你不來接我,我就只好讓別人送我回來。以后只要你乖乖來接我,就不會發生昨晚那種事情了,知道嗎?”
我望著他,將這話咀嚼了三四遍。
所以,他出軌,對感情不忠,對我這個女朋友熟視無睹,都是我自己的錯。
所以,他和那么多女生都保持不正當關系,都是因為我?
是我,把他變成這樣的?
若是我之前對他還有不舍,再聽到這番倒反天罡的話后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程厚其,早就不是那個把我從孤兒院救出來的人了。
“怎么做都是你自己的事情,與我無關。”
他原本還好心情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暗沉,“林惜,你再說一遍?”
我滿足他,“你的事情與我無關。”
“行啊,你別跪著回來求我。我真是眼瞎了才來看你。”
更新時間:2024-12-17 20:23: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