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追了程厚其七年終于追到手后。
我的26歲生日,他在新人身上蛄蛹,不忘讓我去送安全措施。
他身邊的其他小姐妹懷孕了,還得我去督促人打掉。
最近,他又迷上了個演藝圈的新人。
我得一邊兒送安全措施,一邊兒去醫院看著人打掉。
直到,在我結婚那天把他送進去。
我成了別人的新娘,他在局子里罵娘。
他后悔了。
但我已經走了。
——
從醫院出來,程厚其來電。
“來會所接我,限時三十分鐘。要是超時了,你知道我脾氣的。”
按照老規矩,一旦超時,他將會根據心情冷我十五至三十天。
我吸了口冷氣匆匆趕去。
我不想被他冷下來,他不理我的日子真的太難熬了。
包間燈光實在太暗,以至于我進去都沒人注意到。
程厚其的聲音響起,“林惜?我怎么可能會娶她。睡了這么多年,早睡膩了,也就是看她能幫我做點事兒才留著她。”
“你看看她現在那樣子,每天就知道催我回去,跟個黃臉婆似的。”
一旁有聽不下去的人替我說話,“嫂子那也是在乎你。”
程厚其吐了個煙圈,“誰稀罕她在乎。哪個男人到我這個位置,身旁沒幾個鶯鶯燕燕?指望我只跟她一個人好,做夢呢。”
“等我哪天找到機會,就把她給甩了,看見她就煩。”
有人接話:“我看嫂子身材不錯,周哥至少是爽了......”
程厚其睨了一眼,“怎么?想要啊?等哪天我給你送床上。”
“好嘞,謝謝哥。”
“話說,不是喊了嫂子來接你嗎?怎么還沒來......”
話音頓住,不是這群人良心發現,而是看到了我。
這些話在我腦中繞來繞去,我立在原地,手足無措。
這是第一次,我聽到程厚其這么直白的話語。
所以,在他心里,我只是一個過時的工具?
外加,免費保姆?
我的心止不住的發痛,憋了好久才將眼淚憋住。
所有人都看著我,在他們暗暗期待的眼神中,我深吸一口氣,走到程厚其面前。
“我們回家吧。”
仿佛剛才,我什么都沒有聽到。
我看到他們的眼神從期待變成挪揄到嘲諷。
沒關系的。
我喜歡程厚其,而且是他救了我,我沒關系的。
他睨了我一眼,“你去外邊兒等著吧,這兒還沒完。”
“好。”
北城的冬天總是冷的。
寒風刺骨,我在會所外面等了將近三個小時,雙腳冰冷,手指被凍得通紅,還是沒見程厚其出來。
他身體不好,有慢性疾病,我擔心他突然發病,剛準備進去找他,就看到他抱著一個女孩子出來。
風一吹,那女孩兒搓了搓手。
他趕緊把大衣脫下罩在女孩身上,將女孩全方位包裹,抱上了車。
那應該是他的新“女朋友”吧。
跟在他身后的兄弟看到了我,上前給他指了指我的方向。
他終于看到我了。
我連忙抬腳準備過去。
他擺了擺手,一臉不耐煩的上了車。
車門被關的嘭一聲。
即使我隔了老遠,也聽得清楚。
我臉上的笑就那樣僵在了冷風中。
我生病了。
這一場病來得太急,家里什么藥都沒有。
高燒四十度,在床上躺了兩天,給程厚其打了無數個電話。
他終于接了。
“能不能別給我打電話了?有病就去治,找我有什么用。”
旁邊傳來女聲,“程哥哥,你在接誰的電話啊?這個時候都分心,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寶貝,我當然喜歡你!”
眼淚從眼角滑落,可我連擦眼淚的心氣都沒了。
心臟早已揪成一團。
痛且呼吸不暢。
程厚其,你還記得我是你的女朋友嗎?
不知道眼淚流了多久,不知道我是怎么閉上眼睛的。
醒來的時候,我在醫院。
一旁站著一個身材偉岸的男人,聲音醇厚,“終于舍得醒了?”
他是我周末兼職家教小孩兒的舅舅。
自從跟了程厚其以后,他不準我出去工作,又不給我零花錢。
我沒辦法,只能去找兼職。
我張了張嘴卻發現喉嚨干的說不出一句話。
周瑾深看了出來,給我遞來一杯水,“既然你醒了,這就沒我的事兒,走了。”
我接過水杯潤了潤嗓子,道謝。
周瑾深走到門口有停下來,意味深長,“林惜,你不應該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更不應該辜負在乎你的人。”
我吐出一口氣,怔怔的望著天花板。
拿出手機,我回復了母親給我發的消息。
“囡囡,家里都給你安排好了,只要你愿意放下程厚其,回來就可以結婚。”
我回復:“好,月底就回來。”
程厚其,我要離開你了。
更新時間:2024-12-17 20:23: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