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整個山村,如同被一塊黑布遮蓋了,涼風習習,靜謐死寂。
夜色漆黑,河橋已經(jīng)被沖垮了,沒有幾個月是修不好了,我們要渡河,只能找船只了。
好在村里有些承包魚塘的漁戶,家里有船,就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充當運輸工具了,如果是村里人,五塊錢單趟,來回十元的過路費。
如果是對外人,那就要貴一倍了,我們四個人,找到一個漁船,交了四十元,才被搭載過河。
“這里夠偏僻的了。”那位俏寡婦徐虹東張西望,這樣感慨說。
閆衣陵看著四周的山峰,還有湍急的河流,點點頭,也只有這種地方,才能多奇遇了。
這個山村由于離著鄉(xiāng)村板油公路很遠,交通不便,所以村子的經(jīng)濟一直搞不上去,即便鄉(xiāng)里扶持一些大棚、栽種等項目,也輪不到這里,更別提什么國土資源開發(fā)之類的,所以這個村莊,依舊保持著它的原始環(huán)境。
如同建國后不久的樣子,除了電燈、電視、座機電話有了,其它什么電信號、網(wǎng)絡(luò)等等都沒有。
我們坐著破鐵船,搖搖晃晃,搖擺不定地過了河,好在沒有什么危險。
在船上,我已經(jīng)稍微透露一下身份,稱自己是林成峰的侄子,其余是自己親戚,過來看望二叔一家的,撐船的村民,也沒有懷疑。
四個人提著包裹,上河之后,走向了山腳下的村子。
大山安靜,樹木濃郁,山腳下的村子顯得也一片死寂,沒有什么活力。
這里沒有路燈,小路漆黑一片,只有一些院墻內(nèi)的瓦房內(nèi),有燈光散出,微弱點點,照不到外面。
我們打著手電,沒有人說話,保持沉默地找到了二叔家。
二叔聽到敲門聲,疑惑地打開之后,看到我的突然造訪,感到非常吃驚,我?guī)еZ叔三人進院子,單獨跟二叔撿重點說了幾句,他半信半疑地把我們請入了側(cè)房,正房里是二嬸和孩子,大晚上來了陌生人,擔心嚇著家人,再說,我們要談的事,也不便透露出去。
廂房點了燈,簡單收拾一下,今晚他們?nèi)齻€就要住在這間房內(nèi)了,徐虹負責收拾炕上的被褥,我和二叔把這次來的目的,細致了說了一遍,包括那件青銅器的事,二叔一聽,上次那個破舊杯子竟然那么值錢,當時眼睛就紅了。
“行,這次我也跟著去,祖上傳下的本領(lǐng),可不止我大哥學了,我也會不少,再說,這里環(huán)境我熟悉,那片水域從小玩到大,沒有比我更適合的向?qū)Я恕_@次你們倒斗,算我一份!”
閆衣陵“要先考察一番吧,應該沒那么容易發(fā)現(xiàn),否則,幾千年下來,不能一點痕跡都沒有!”
二叔點頭說:“這倒是,我在這里土生土長,加上我兄長也來過不少次,以他的眼光,不至于看不出來是否有大墓。”
老葛說:“古代的大墓,一般開山鑿陵,對墓的講究很大。如今距離現(xiàn)在太久遠了,光看山體外形難以分辨也正常,再說,如果真是商周或戰(zhàn)國古墓,那時候的風水講究,跟后世的這些規(guī)矩,不大相同,各種五行八卦、奇門遁甲的設(shè)想還不成熟,在選陵上,肯定與后世的思維有出入了。”
他說的挺有道理,大伙點點頭,商量一番后,今夜就這樣先住下,明天一大早,就去山里轉(zhuǎn)一轉(zhuǎn)。
一夜無話。
第二天的晨曦還沒有照射下來,我們五個人就已經(jīng)出了村子,走向大凌河畔的鴿子山深處。
這座山叫鴿子山,不是因為養(yǎng)鴿子而著名,而是這里的鴿子洞住過古猿人,是遼西文化的人類開端,遼寧朝陽地區(qū)域文化保護遺產(chǎn),1997年這里來了考察隊,挖掘了一些骸骨化石出去,溯原這片遼西最早人類的起源與發(fā)展,挺有考古價值的。
村里人聽說,國家準備投錢,在這座山與大凌河之間,建立水壩發(fā)電站,順便保護地方遺址等等,但凡城里人來到這一片的村子,往往都會過來觀摩一下。
我們駐足在上游的石板坑之地,就是那一天,我和宏亮差點出事的地方。
此時看著那個水旋兒還是心有余悸,心想那天要不是我運氣好,恐怕也就死在溺死在水底了。
老葛拿著托盤,一邊觀看著這里的山形走勢,水流方位,一邊推測吉兇和風水寶穴的位置。
“這條河流蜿蜒,山峰連貫,紫氣如蓋,蒼煙若浮,按照青囊術(shù)上記載:‘氣乘風散,脈遇水止,藏隱蜿蜒,富貴之地!’,地形還是有埋葬大墓的可能,畢竟有山有水,又符合孕育寶地,地址偏僻的地方,并不易找。”
閆衣陵說:“那下去潛水看看,河底下面究竟有什么,沒準可以看到什么洞穴入口,通向墓道!”
我雖然嘴上沒說,但心中卻在質(zhì)疑:一座幾千年的未知大墓,能這么簡單就找到入口嗎?
閆衣陵和徐虹穿上了潛水衣,每人掛了一個小型氧氣瓶,然后開始潛水下去,沒有蹤影。
我和二叔,老葛在岸邊等候,盯著漩渦狀的水域,足足過去半個小時,兩人才掙扎上來,大呼小叫的,喊我們幫忙。
老葛和二叔察覺有異,從河邊淌水,去拉扯兩人,攙扶著回到岸上。
這時候,我們才發(fā)現(xiàn),徐虹已經(jīng)昏迷不醒了,身上的氧瓶也不知了去向。
“怎么回事?”
閆衣陵一擺手,心有余悸說:“別提了,在里面遇到了變故,我也不知為什么,到了水底,徐虹她忽然精神錯亂,跟發(fā)瘋一樣,張牙舞爪,直接嗆水了,我游過去救她,卻被水草纏住,差點沒上來,要不是我攜帶著軍刀,有辟邪的法器,說不定就著了道兒,今天一起歇菜了。”
“下面難道有臟東西?”二叔有些驚訝地問。
“說不清楚,反正我沒有看到,對了,別光看熱鬧,給她再壓壓腹腔,逼出一些水來,我真的它娘的沒勁兒了。”
閆衣陵在水下折騰了二十多分鐘,筋疲力盡,體能虛脫,坐在那喘著粗氣。
老葛和二叔分別給徐虹又按了幾十下,那徐虹哇哇吐了十幾次水,直到完全空了,不吐為止。
好在沒有生命危險,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這地方,還真娘的古怪,祖祖輩輩都說,石板坑不能游,不是鬧著玩的。”二叔吐沫橫飛,一邊罵娘。
大家休息了幾十分鐘,徐虹這才緩緩蘇醒過來,大家圍著她,詢問剛才在水底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徐虹臉色慘白,有些哆嗦道:“有水鬼,我看到了一團黑影,向我游過來,然后把我籠罩住了,然后在我身前,出現(xiàn)了一個戴著古怪面具的臉孔,猙獰無比,要把我拖走,我嚇得掙扎,結(jié)果就嗆水了,灌得我七葷八素,直接迷糊了。”
我們聽完之后,都有些不寒而栗,轉(zhuǎn)身望著水渦,覺得這下面不簡單。
“剛開始的幾分鐘,你們發(fā)現(xiàn)什么沒有?”
閆衣陵沉思說:“有一點發(fā)現(xiàn),水底除了自然的河床外,還有幾塊整齊的大巖石,石板坑的由來,應該跟水底的大石塊有關(guān),那里有幾個碗口大的縫隙,人是鉆不過去,但是有氣壓從那里傳來,使這里產(chǎn)生了漩渦勁兒。”
更新時間:2024-11-01 03: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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