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雙生子的我,從小被視作災星,一直乖巧的做姐姐洗腳婢。可是后來,姐姐淪為乞丐,
我卻嫁的良人。新婚當夜,茍延殘喘的宋拂娩混入婚房,死死抓住我的手同歸于盡。
重來一世,姐姐非要嫁給世子 我連連點頭,勾唇一笑。這俊俏郎君的愛,你慢慢承受吧!
01「那就讓宋二去塞外避災吧!」父親決絕道。宋拂娩突然拉著我噗通一跪:「妹妹年幼,
去不得塞外」話音落,宋拂娩皺著眉露出狡黠的笑。上一世,她買通巫師算出我是災星,
我給她當了一輩子的馬梯,玩偶。「妹妹,這一次接著當我的洗腳婢吧!」
宋拂娩眼中含淚嘟囔道。「好!」我傻笑著拍了拍她的手。緊接著,我跪著上前幾步,
扯著母親衣裙大哭:「我害怕,害怕姐姐……」母親狐疑的看向父親,
父親濃眉忽然擰成了八字。「這怎么弄的?」拉扯間,我袖子滑到了小臂,
露出的除了銀色的手鐲還有一大塊流膿的燙傷。表哥大步流星的舉著我的手,
拿到宋拂娩面前扔下兩個字:「惡毒!」父親立即就請大夫來醫(yī)治,
把我按在椅子上坐著治傷,宋拂娩跪在地下接受破口大罵。
她偷偷抬眸眼里藏了把刀子一樣的瞪我。父親甩袖給了宋拂娩一巴掌,
她捂著臉就站起來指著父親腦門說:「裝什么慈父,你不早就想讓她死了呢?」
我從椅子上彈起來,抹著眼淚垂著笑:「我愿隨表哥去塞外避災!」
父親隨意脫口而出:「你……這何必!」蓋棺論定出門后,,表哥端來一盆水,
不一會兒小臂上的疤就掉了下來。「原來,你也重生了」02我們是雙生子,
可族里巫師卻說雙生是不祥之兆,而我就是災星。打我出生后,光后院就著了十五次火,
姐姐只要和我在同一個地方,就會落水,發(fā)燒,犯癔癥,街坊鄰居看見我就潑狗血。
我及笄后,父親連生辰宴都把我拒之門外,禮物也被扔在臭水溝里,今天這出唱的,惜別離。
送我遠離,千里之外。宋拂娩一向嫌我臟。府里下人看人下菜碟,冬日克扣碳火,
春日克扣新衣,我哭紅眼找到離最近的姐姐,她笑著讓我做馱著她的馬,騎了一個時辰,
才丟給我一件舊的棉衣。宋家和世子府世代都有這聯(lián)姻,等到聘禮送上門時,
宋拂娩用麻袋把我捆到郊外木屋。「是災星就得死,但我不會殺人,好生聽話伺候我,
別動歪心思,搶世子妃」哦,是世子送聘禮時,好奇多看了眼帶面簾的我。
「你不是有舉子了么?」我呼吸困難的喘著粗氣。她死死掐住我脖子,怕不好交差,
笑的踉蹌抽出鞭子,把我抱著柱子綁,發(fā)狠的抽的后背血肉模糊。「你不能殺我!」
我威脅恐嚇式的求饒。「死一個災星,誰會在意」上一世,我過得不好,她也一樣。
婚嫁前一夜,她和窮舉子私奔了。等到了破廟交易時,她才發(fā)覺被賣給了滿身橫肉殺豬的。
她被迫關在滿是動物糞便味道的小屋子里,強行被屠夫凌辱,不聽話,
屠夫就會打的她一個月都下不了床,有時,眼睛腫的都瞎了。五年過后,
她帶著女兒一起剁了屠夫,逃亡路上扔了女兒,來到京城做乞丐。而那時,
我成了宋家的臉面。我是宮宴上公主們的貴客,貴女們的模范,六藝中就沒有我不會的,
父親母親也常常來后院看我,給我禮物。我與小世子的聯(lián)姻,更是成了京中的一對佳話。
討飯的宋拂娩聽到,「呸」重重的朝宋府吐了口水。她回到京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家,
但樣貌變了,而且宋家如今只有我這一個女兒。跟宋拂娩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宋拂娩恨瘋了,明明都是宋家的女兒,憑什么她落得個不得好死,而我無限風光。
宋拂娩懷揣無盡恨意與我一把火同歸于盡。所以重活一世,她要把我留在身邊,
好好享受折磨我的快意,世事無常,她失算了。塵埃落定,表哥摸著我的腦袋,笑著嘆氣。
「般若,記得多備些冬衣御寒」我笑著接過他手里的披風。「自上次生辰宴一別,
我們都兩年沒見了,快給我講講你在宮里的趣事!」去塞外的日子已經定了,
母親有點擔心我吃不消凍著,縫制冬衣時,塞的棉花都快把布撐破了。
恨不得這幾日都和我拴在一起,不分開。連不茍言笑的父親,都每日給我煮茶,聊天。
有不舍,但不多。宋拂娩這幾日看在眼里,卻沒鬧什么幺蛾子。
母親安慰她:「你妹妹馬上就要去那苦寒之地,我們放心不下,適才這些日子忽視你了」
宋拂娩又變成端莊大度的模樣。「我懂,我也心疼」咬牙切齒。只有我知道她那不是大度,
是想讓我去了塞外就再也回不來了。這一次,她會是嫁得良人的宋家嫡女,
還會在貴妃壽宴一展風姿,成為京中人人夸耀的存在。至于我的下場如何,
她急不可耐的想知道。她確信,苦寒無比的塞外會讓我手指生瘡,病死凍死也不一定。
她傻得真可愛,越好看的東西越是有毒啊!03塞外邊疆的確難待。不過三天,
我白皙的皮膚就被曬得又紅又黑,臉上皴裂讓我夜夜疼痛難忍。表哥心疼的塞給我一個盒子。
「來了塞外,難不成還繼續(xù)做貴族小姐?」我嗤笑一聲。隨即,握拳俯身道:「我想學武,
愿做小卒,只求表哥親傳武藝」表哥頓了一下,眼中多了一絲錯愕。「好!」
表哥是塞外的指揮將軍,治軍嚴明。從那日開始,
他就要求我卯時和小卒士兵們一起打拳訓練,下午教我槍法,
晚上熬燈看表哥批注過的兵書冊。小兵得了命令,不許對我徇私枉法。我太弱了,
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常常是被猛摔的那一個。我討厭這種挫敗感。既然我力量薄弱沒基礎,
就每日負重跑花時間練基礎。四年后,我身上越來越有力量,在重的槍我都拿的穩(wěn)了。
又一次對練,名叫蕭肆的瘋少年,這次被我擒住脖子,扭著胳膊反摁在地上,
痛并笑著:「你這人,還真如將軍所說,夠狠!」午飯后。表哥帶我們去了塞外邊境,他說,
胡人在嚴冬時,一般都不會有所作為,因他們已經被大雪封鎖在了峽谷里。
我腦中猛的閃過一個畫面,上一世也是這個時間,朝中收到塞外消息。塞外天氣突然回暖,
雪停了。胡人一股腦沖出峽谷,我們措手不及,致死傷不計其數(shù)。「表哥!他們被困這么久,
彈盡糧絕,這漸漸回暖的天氣,他們未必不會重出峽谷,殊死一搏?」如我所言,
不日天氣就回暖。表哥連夜緊急布防,哪想胡人趁迫不及待的派了一支軍隊出峽谷探路。
第一次提刀上戰(zhàn)場,殺的夠勁。我軍大勝。皇上大悅,正值元旦,召表哥回京受賞。上一世,
宋拂娩離家后第一次回京也就這前后。我很好奇,這一次她安心待嫁,
到底會不會過上她的好日子呢?04受賞后我們回了宋家,母親眉開眼笑的為我們張羅家宴,
父親單獨在書房將我留下。沒有多年不見的半點寒暄,單單遞給我一把金匕首,
說是皇上賞的,就把我連忙哄出書房了。閑逛到后院,碰上了姐姐。她披著厚厚的狐裘,
滿頭華貴釵寰,她的婢女比她還目中無人,一鞭子就抽到了我腳下,「讓開,敢當小姐的路」
我抬眸看了一眼,往旁邊讓了讓。宋拂娩打量良久認出后,
輕笑道:「想必妹妹吃盡了苦頭吧!這原嬌嫩的小臉,怎么全是疤痕,怪嚇人的」
我:「……」「哎,勸你當初留下偏不,自討苦吃,塞外當兵有什么好的,
還不如做個安穩(wěn)過日子的婢子!」她還想在耀一會兒,身后傳來一陣鞭子的「啪啪」聲,
和女子慘叫此起彼伏:「蠢貨,連個兔子都看不住!怎么不去死啊你們」「好妹妹,來!」
是向來不學無術毒舌的哥哥,先夫人唯一的子嗣,宋冕。醉醺醺的宋冕,
冷不丁的對宋拂娩一笑,她懷中的手爐差點滑掉:「廢物們,不用你們找我的小白了,
讓我的好妹妹找。拂娩,你不是最喜歡討好我么?」宋拂娩又羞又惱,氣的攥緊小拳拳,
又不敢打人。「啊啊啊啊,有蛇——」連著宋拂娩凄慘叫聲,連滾帶爬的出來了。
「哈哈哈哈,好妹妹,有沒有小白啊!」宋冕從小被父親放養(yǎng),
文不成武不就的名副其實的紈绔子弟。他的光輝事跡,還得是春花樓買下花魁初夜,
把花魁懸在五樓窗戶外一夜。我愣是半晌對這個好哥哥都笑不出來。05宋冕頓了半剎,
才認出我:「喲,這不早死了四年的二妹妹般若么?」宋冕搖搖晃晃的圍著我上下打量,
十足嫌棄:「好歹也是名門望族的小姐,穿什么粗布麻衣,嘔~你多久沒洗臉了?」
宋拂娩一個勁兒的幸災樂禍樣看著我。「你姐姐沒用,你來找我的小白」我知道小白在哪兒?
當然,助人為樂乃快樂之本,是好事。「好!我不找——宋冕的手摸索到腰間的鞭子。才怪」
我哼笑一聲,拔出父親給我匕首,扔進了灌木叢里,緊接而來的就是兔子尖銳的慘叫聲。
宋冕歡歡喜喜的拎出匕首上的兔子。「找到了——」宋冕發(fā)狠拔出插在兔子身上的匕首,
兔子血濺了他一臉,下一秒匕首就差半分就刺進我的脖子里。他捏著我臉,
吐了口口水:「來人!摁住這個賤人!竟敢殺我小白——」宋冕拿了把大錘子,
擱一邊正死命的砸那把小巧匕首。我任由被摁住,
滿眼嘲弄望著她:「這就是你夢寐以求的生活?」她長睫連著撲扇好幾下:「那也好過你,
人不人鬼不鬼的,連名分都沒有,宋般若,你不也怕宋冕么?」「哦?」話音落,
宋冕扛著把匕首錘扁的大錘子,大步流星的朝我走來。我不慌不忙道:「妹妹忘了說,
那匕首,父親說是皇上賞的哦!父親還說,見此物,尤見他本人」宋冕聽到父親二字,
嚇得錘子掉落,握柄砸破了頭,血直流。「哇哦!玩完了?」
我勾起嘴角一抹嘲弄的笑:「你把咱爹錘扁了」
06宋冕錘扁了皇上御賜的匕首被父親知曉了。嘿嘿,我鬧的。
「若是哥哥喜歡金燦燦的匕首,妹妹就當生辰禮獻給哥哥就是,何苦砸壞圣上親賜寶物」
宋冕捂著包扎好的頭,轉頭瞪著銅鈴般的眼睛要活剮我般。再回頭,
迎來了父親重重的一腳踹在胸口上。我伸出手,接住宋冕的背落了空,不到一秒,
他又安分的跪好了,只聽「啪」的一聲,他的臉就猛的朝左偏。「你個廢物,整日正事不做,
花天酒地,被人騙光了錢才回來,還砸壞御賜之物,廢物!蠢貨!」
父親的口水全都被宋冕一滴不漏的接住。「哈哈哈,我蠢,您又想關我小黑屋,
用荊條抽我了呢?還是想讓我和我娘一樣,被你淹死?」
宋冕被從小伴隨他的廢物二字刺激到,哭笑不得。「還有你,宋般若,你就是個災星,
你母親也是個賤人,永遠的賤人!這次錘的匕首,下次我就要把你錘的腦漿迸出,哈哈哈」
他被下人拖著關了下去時,還不忘詛咒。父親背過身,擺手讓我出去。我猛然開門,
讓聽的入神的宋拂娩嚇的一顫。「姐姐可要當心,我是習武之人,莫傷著了你」
「不過一個不足輕重的武將,傲氣什么,是不是后悔沒留下做深宅小姐,嫉妒我吧?」
不足輕重?我和她小的時候相依相伴,就是因為她自恃尊貴的嘴臉,才有了隔閡。八歲之前,
我們都是乞丐,常常因為交不起保護費被惡霸毆打,前去報官,
官府腐敗只讓我們沒錢的快滾,我的大姐姐就是這樣活生生被打死的。
如今宋拂娩做了幾年小姐,就不知天高地厚。武將是護國最重要不可或缺的人,現(xiàn)在瞧不起,
以后讓你跪地攀附不起。雜事結束后,我才匆匆看母親。她一見我便淚縱橫,
拉著我訴說了很多,臨了,拜托我:「般若,你定要幫著母親勸勸你姐姐」我這才知道,
宋拂娩留在宋家,不但每日留戀教坊司,而且還跑去做什么殘夢仙。樓閣上跳肚皮舞,
只為博的男子的笑和邀約。「簡直不成體統(tǒng)!」母親長嘆道。宋拂娩還真是什么都要爭第一。
想必上輩子她討飯時,定聽過這么一句童謠。宋二小姐風華絕代,陌上公子人人愛。
皇孫公子醉臥沙場,只博宋二傾城笑。她以為,我想要的是這些噱頭,名號?
07在我這受了挫,就馬不停蹄的找那些浪蕩子,
說些好聽的甜言蜜語來修補修補她脆弱的虛榮心。她站在擂臺上,穿著紫色的異域衣裳,
手拿軟劍,臉戴面紗,是個美人不假,可就這細胳膊細腿,還會舞劍?「殘夢仙太厲害了!
就喜歡這樣好身段的」底下男子的歡呼聲此起彼伏。宋拂娩聽的越發(fā)得意忘形,
我抱著雙手倚在柱子上。她更加賣力的舞著一招一式虛弱無力的劍,看著她一套神龍擺尾,
游龍飛舞后,劍就脫手朝人群中柱子下的小女孩飛去。真劍啊!本就著的男裝,
動作不受限制,及時甩出飛袖拉回了近在咫尺的劍,眾人都呼出了一口氣。
宋拂娩真不知天高地厚,沒力氣還非要舞劍,差點傷人不說,還自降身份與浪蕩子混在一堆。
「放肆!你知道我是誰呢……」拉回的飛袖我纏住了宋拂娩,讓她不得動彈。「宋拂娩,
我在家等你」宋拂娩又羞又惱,剛剛還起哄的浪蕩子們,全都跑了,
獨留她一個人在擂臺上被凍的瑟瑟發(fā)抖。回來后,宋拂娩把她的房里東西摔了個稀爛。
她忽然想起上輩子自己受的苦,就夜夜驚醒,殫精竭慮。她要鳳冠霞帔,八臺大轎,
她只想安守后宅,過一輩子不用討飯,低眉俯首,還不會被大腹便便的貪官欺負的日子。
父親繼承家主時,信了一個月不可殺生的怪事,宋家上下無一人開葷。宋拂娩給父親磨墨時,
隨口提起,前幾日她去表哥府上,表哥好像對軍餉一事頗有不滿。當晚圣旨就到,
命我們馬上啟程,盡心鎮(zhèn)守塞外,護好國內百姓安危。臨走時,父親偷偷見我,
讓我這次回去,盯緊表哥,還遞給我一個油紙包的白粉,意味深長的暗示我。出了書房,
我一掌把房門劈的稀爛,從床上揪起熟睡的宋拂娩,
一把把她扔到滿是淤泥廢棄已久的荷花池里。「救命…救……,宋般若,你有病啊」
08這一手大公無私的好算盤讓她打的妙啊。那是親表哥啊,
宋拂娩再一次親手送他上黃泉路。前世的她,也做過這樣無厘頭的事。時隔四年回京,
為了留下來,她故意利用父親的為臣的忠心,說表哥在塞外有不臣之心。皇上本就忌憚武將,
如此塞外軍餉越來越緊,直至胡人長驅直入,搶奪城池。后來她被胡人抓住,為了不死,
她套取父親那的情報做交易,害得無數(shù)將士慘死。宋拂娩上岸后,
瘋魔般掐著我的脖子:「你個災星,不配和我爭,我是高門貴女,所有人都應該喜歡我,
旁人死不死的和我有什么關系!」蠢貨。我看著她近乎惡魔一樣的瘋笑,
竟覺得她又好笑又可悲,她哪知道我上輩子的好名聲,可都是自己一步一步掙來的。
上一世的宋冕也一樣討人厭,但獨獨不好招惹我。我每天雞沒打鳴就起,子時才睡,
所有課程全是第一,就連男子的騎馬打獵也不落下。有年太子得了心病,
原因就是太傅臨終前給太子出了對聯(lián),讓太子對出下半句,可太子木訥固執(zhí)遲遲想不出,
更新時間:2024-12-28 15:04: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