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業,離婚,意外骨折…… 四十歲的我仿佛誤觸了人生的轉折鍵,
原本擁有的一切一件件在我眼前崩塌,而我卻無能為力。躺在冰冷的手術臺上,
麻醉起效的前一秒我慘笑著想:“如果就這樣死了也不錯。” 然而,
在我失去意識的一霎那,腦海中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安雅,活著!
”01 面試坐在X公司人事部的門口,我正在等待面試。今天的感覺很好,
拆掉了小臂上的固定,換了衣服化了妝,我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過去的一個月對我而言簡直度日如年,麻醉沒讓我死去,而是讓手術順利結束。
接下來就是住院,出院,在家蓬頭垢面地養傷。這些也就算了,
最糟糕的是——我發現自己可能——精神分裂了!自從我手術醒來,
我的腦海中總有個男人在“說話”!不是有聲音的那種,而是外人察覺不到,
只有我自己能“聽”到的那種。比如現在:“這公司不適合你,
歲的……”“看人家姑娘這一臉膠原蛋白……” 男人懶洋洋的聲音還在時不時地“響起”。
我深呼吸,忍下回懟的沖動,繼續無視“他“。我上網查過了,
一些經歷重大打擊的人會出現暫時性的精神失常,隨著生活的恢復,這些癥狀也會消失。
我相信自己也能,這也是為什么手臂略好些,我就迫不及待地來面試。
我才不需要那些貴得離譜的心理醫生!“安雅……” 門里傳來面試官的聲音。我站起身,
深吸了口氣,帶著職業的微笑走了進去。開場的自我介紹完畢,面試官開始問答環節。
“你在上家公司工作了這么多年,為什么職位上沒有晉升呢?
”“年齡歧視來了……” 我還沒回答,腦海中男人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
我壓下心里的火氣,專心應對面試官刁鉆的問題。“雖然職位上沒有晉升,
但是我的工作內容是在變化的,我一直在努力成為本專業領域的專家。
”“換句話說就是你對晉升沒有野心嘍?安女士平時需要分出很多精力照顧家庭和孩子吧?
”“性別歧視也來了……” 腦海中男人繼續幸災樂禍,語氣簡直是欠揍。
我也覺得面試官有些過分,不過想了想自己現在的處境,我忍!“我一直是以工作為重,
目前我還沒有孩子。”“所以你現在是已婚未孕的狀態?在計劃要孩子嗎?
” 面試官明顯警惕起來。“哈哈,倒是想要孩子,也得有男人可以生啊。
” 腦海中的男人笑出了聲。我心里的怒火突突地往上冒,這都問的什么奇葩問題?
但還是用盡最后的耐心回答:“我目前是單身的狀態,短時間都不考慮生孩子。
”面試官略微滿意,我剛想舒口氣,
面試官冷不丁又換了個心理測試的問題:“如果用一種動物形容自己,你覺得是什么動物?
”動物?好好的人不當誰想當動物?心里的話差點脫口而出。“哈哈哈~ 忍者神龜!
” 腦海里的男人大笑著說。“你給我閉上嘴!” 我終于忍無可忍,
對著腦海中的男人爆發了。一室安靜。只有面試官抬眼看著我,表情五彩紛呈。
“我說出聲了嗎?” 我有點懵。第一次跟那個“人“交流,我也沒經驗呀。“對不起,
我不是說你……” 我趕忙解釋。面試官左右看了看,表情明顯在說,屋里還有第三個人嗎?
我無語。這可怎么解釋?天哪!看來我還是需要個心理醫生!02 前夫“哈哈,
我就知道你能聽到。都一個月了,挺能裝的呀。怎么樣?破功了吧?
” 腦海中的男人語氣中滿是得意。我咬牙切齒,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結束面試我就直奔醫院,今天非把他收拾了不可!無意間一抬眼,
我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 前夫沈從。跟離婚時不同,沈從一身名牌,
剛停好他的奢華轎車,親密地扶著一個年輕女孩向婦產科走去。看到那女孩明顯隆起的小腹,
我只覺得熱血直沖頭頂。好你個沈從!來不及多想,我沖了上去,“沈從!
”“安雅?” 沈從表情意外又心虛,還下意識地把身邊的孕婦擋在身后。看他這樣,
我還是心里一疼:“沈從,你到底跟我撒了多少謊?”“安雅,咱換個地方說,行嗎?
” 沈從明顯有些慌。我顧不得周圍人的目光,紅著眼睛質問他:“離婚時你裝可憐,
你都說什么來著?”沈從躲避我的目光,低著頭不說話。“你說你承認出軌,
但那些都是逢場作戲。這就是你說的逢場作戲?” 我指著旁邊的女孩,自顧自地說著。
沒有回答,沈從只是沉默。“你說不管我們離不離婚,你都一輩子等我原諒你?
你說你公司快支撐不下去了,沒辦法補償我你內疚?結果呢?我們離婚1個月,
你孩子都快生出來了?你到底有沒有一句真話?你……” 我的質問如連珠炮一樣,
根本停不下來。“對不起,安雅!” 沈從終于開口,說的是道歉得話,語氣卻是決絕。
那一刻,所有的質問都沒有了意義,
因為我知道沈從的這一句“對不起”是對我們20年感情的徹底割舍。03 最低配晚上,
我家的客廳里一室安靜。喝完了半瓶紅酒,我的頭有些沉。
我以為手術的日子已經是我人生的最低谷了,沒想到今天還有更不堪的在等著我。
我自嘲地笑,隨手抹了把臉,觸手一片濕濡。“哎,你別哭了。
” 男人的聲音幽幽地“響起”,難得地沒有取笑我。“我都這樣了還不夠嗎?還精神分裂!
” “聽到”他的聲音,我再也忍不住,念叨著哭出了聲。我這輩子就沒這么狼狽過!“哎,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是游魂,我叫暮風,你沒有精神分裂。你看你剛才多鎮定,
真要是精神分裂早上去抽那渣男了。” 男人急了,向我力證自己的存在。
抬手看了看自己受傷未愈的小臂,我這手,讓我怎么抽?我破罐破摔地埋頭繼續哭。
男人自知失言,趕緊補救:“這樣的渣男不要也罷,你肯定能找到更好的,我幫你。
”這話讓我眼前一亮,酒都醒了大半:“對呀,自己真是沒見過市面,那么多網文都白看了。
網文女主哪個不是人生最失意的時候,或魂穿,或重生,從此人生開了掛。
自己遇到個把鬼又算什么?”“怎么幫?你是不是有超能力?
” 還是沒學會不動聲色地在腦海里交流,我就這樣對著空氣說。“沒有。
” 暮風戒備地“回答”。“你少騙人。有沒有什么系統?或者……能預測未來?
” 我心中充滿希冀。“真沒有,有的話我早露一手了,還至于一直被你無視?
”我不死心:“那你死之前是干什么的?科學家?金牌律師?或者金融奇才?”“我倒是想,
可我死的時候才17歲,高中生。”我有些急了:“那你有什么本事幫我?
”“死過一次算嗎?” 暮風回答得有些心虛。這次我簡直想嚎啕大哭了:“我也太慘了,
碰到個鬼都是最低配的!”04 便宜賣了?宿醉的我被電話鈴聲吵醒,
迷迷糊糊地聽到對方說:這里是X公司人事部,恭喜你安小姐,你的面試通過了。”什么?
我一骨碌爬起來,顧不得頭痛欲裂。面試成那樣還能通過?“只是關于薪資,不好意思,
我們只能給到你預期的一半。” 聽我沒有回話,對方繼續說:“安女士,
坦白講你現在的情況有些尷尬,管理崗的工作你沒有經驗,普通員工的職位,
20多歲的年輕人培訓一下也一樣能干,要求的薪資還比你低得多。
要不你認真考慮一下再回復我們?”掛了電話,我心中涌起了悲涼之感。難怪之前公司裁員,
有個大姐鬧到要跳樓。中年失業要面對的現實就是這樣殘酷。“準備把自己打折賣了?
” 暮風總能找到我的痛點,然后在上面扎一刀。“你到底是誰?你死之前我們認識?
” 哭啞了嗓子的我,試著在腦海里跟他對話。其實對于這個“鬼”,
我一直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無論是他跟我說話時自帶的熟稔,還是他無所謂的語氣,
都莫名地讓我覺得熟悉。“我已經介紹過很多遍了,我是暮風,我是游魂不是鬼。
”忽略了我第二個問題,暮風自顧自地問:“你小時候有夢想嗎?
我小時候的夢想是做賽車手,我喜歡風從耳邊掠過的感覺。”“那你是比賽中出了事?
”我不放棄,繼續挖他的過去。“沒,我從來沒開過車。17歲還沒到能拿駕照的年齡。
可惜呀,一顆冉冉升起的明星就這樣過早的隕落了。” 暮風說著可惜,語氣卻是沒正經。
我想起他昨晚說他死的時候才17歲,心里有點不忍,
但還是忍不住好奇繼續問:“那你后來怎么成了游魂?”“因為我有放不下的人。
” 暮風難得語氣認真。“誰?聽起來有故事啊。” 難得暮風說起過去,我趕緊追問。
“少轉移話題,你小時候不是學跳舞嗎?后來怎么不跳了?” 暮風回避著我的問題。
我驚訝地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就說我們以前認識!” 那種熟悉的感覺太強烈,
可我就是想不起來。“不認識!” 暮風立馬否認,“我是……看到你衣柜里有舞服。
”原來如此,我有些失望。注意力轉移到跳舞上來:“我從小學了十幾年的舞蹈。
高二時生病休學了半年,又正好趕上爸爸媽媽調動工作,我們家從W市搬到了Y市。
等我養好了病,就轉學到了Y市的中學。跳舞也在那時中斷了。”“轉學也不耽誤你跳舞啊,
怎么不換個地方繼續學?” 暮風語氣里帶著惋惜。“因為父母反對,
他們覺得跳舞不能當職業,考大學才是正事。” 其實我也十分不解,一直開明的父母,
為什么當初忽然反對我跳舞。當年他們明明是支持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生病搬家轉學,
一系列的變化后,他們的態度全變了。一心想讓我放棄舞蹈,專心考大學。
“少用父母做借口,自己真想做,誰能攔得住?” 暮風對我的解釋不屑一顧。
那你喜歡后來的工作嗎?除了跳舞就沒喜歡過別的?”見我沒回答,暮風接著問。
說不上喜歡不喜歡,只是一份工作而已。” 我平靜地說:“大學期間我迷上了攝影,
也曾經想過做攝影師。但是我太了解父母了,攝影和舞蹈一樣,對他們而言都意味著不穩定。
” 我會想著轉學后的那段日子,父母對我的關心簡直是無微不至。我放學稍微晚一點,
爸爸都會到學校接我。媽媽更是每天換著樣兒的給我補身體。
他們對我說的最多的就是——穩定。“為了穩定放棄了夢想,現在倒是穩定了,
穩定地......失業。” 這句太扎心,扎得我半天沒回過神來。
暮風吊兒郎當的繼續感慨:“世事無常,人生苦短,我勸你及時行樂。
”我覺得暮風肯定是被他自己的毒舌給毒死的!想狠狠的懟回去,可楞了半天,
竟然無言以對。05 偷拍舞蹈工作室里,隨著音樂節奏的不斷加快,我的舞步也越來越快。
時而旋轉,時而跳躍,時而舒展身體,像一只自由的鳥。時而環抱自己,
像回到媽媽懷里的嬰兒。每次舞蹈時,我總感到世上的一切紛擾都仿佛消失了,
只剩下我自己,遺世而獨立。“今天我跳的怎么樣?” 一舞完畢,
我坐下來一邊翻著單反相機里的照片,一邊在腦海里問暮風。“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都不想聽。” 這個開場我太熟悉,“鬼”嘴里永遠吐不出象牙。
我最終拒絕了打折賣自己。40歲給自己打五折,那下次打幾折?畢竟年齡只會越來越大,
不會越來越年輕。過去的幾個月,我有種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覺。本以為青春美貌不再,
工作婚姻失敗,天會塌。誰知道天沒塌,生活反而生出了恣意瀟灑。回想前二十年的自己,
一直小心翼翼地過著他人眼中完美的生活。而當那一切都被擊碎,
一無所有的自己反而有了自由。再也不用顧及別人怎么看我,只是跟隨著自己的心而活。
這幾個月,我重新拾起了自己所愛——舞蹈和攝影。白天幾乎走遍了這座城市,
用鏡頭記錄生活。晚上就來朋友的工作室痛快淋漓的跳一段舞。我覺得除了錢包,
我整個人都滿血復活。就像暮風常說的,“人生苦短,早晚都是一死,
按自己的想法活過才不算虧。” 至于錢包,他說,“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 對此我只想給他個白眼,反正他一個游魂是不用吃飯。其實,一開始暮風說幫我,
我只當玩笑聽。畢竟他這樣一個什么本事都沒有的游魂能怎么幫? 后來我才慢慢理解,
他說的幫就是——扎心。他最大的本事,就是一針見血的毒舌。
一開始我總被氣得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現在時間長了,已經漸漸習慣,
有時候還能回懟幾句。然而不知不覺間,暮風向死而生的淡然還是潛移默化地影響著我,
讓我放下了對過往的執念。“安雅,來看帥哥。” 杜薇突然跑過來喊我,
她是這家舞蹈工作室的老板,也是我小學一起跳舞的同學。
我滿城跑著拍照時偶然與她 重逢,從此我就有了這跳舞的好地方。隔壁的教室里,
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正在跳一段現代舞。1米8的身高,修長的雙腿,舒展的雙臂,
黑色襯衫下健碩的胸肌,再加上精致的五官,引來無數女生的圍觀。然而在我的眼里,
這些都不存在,我只看到堪稱教科書般的舞蹈!專業的動作,嫻熟的技巧,飽滿的情感,
作為舞者...這簡直堪稱完美!我情不自禁的舉起了手中的相機,快速的按動著快門。
一曲完畢,男子定格在結束動作上。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汗水順著立體的下頜落下,
滑過滾動的喉結。鏡頭中的畫面太過完美,
無論是光影還是角度都是我拍照幾個月來最好的一次,我無法停下來,反而越走越近,
手中一直按動著快門。一直沉浸在舞蹈中的男子,終于注意到了我,
半開玩笑地開口:“拍我可是要收錢的。”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冒失,尷尬地舉著相機,
連道歉都忘記了。“唐逸,這是我朋友安雅。平時喜歡攝影,有時也給我工作室的人拍拍照。
你別介意啊。”一旁的杜薇機智的出來解圍。“原來是你朋友。” 唐逸沖我露出一個笑,
如冬日的暖陽,消融了冰雪。我點頭,感激的看了眼杜薇,回以微笑。唐逸一邊說著,
一邊往外走。走過我身邊時,轉頭對我說:“你的舞跳得不錯。”我的笑容有點僵,
心里自嘲:“哪里不錯了,跟你這專業的,完全不可比好嗎?”“你現在膽子夠大的呀,
都不認識人家就懟臉拍?” 看著唐逸的背影,
杜薇跟我介紹:“他剛才說拍他要收錢也不算是玩笑。別看他才28歲,
可是國內頂尖舞蹈院校畢業的獨立舞者,目前已經在舞蹈圈小有名氣。
”“那我這照片……要不刪了吧?” 聽了杜薇的話,我有點過意不去。“不用,拍都拍了。
回頭你整理下,發給唐逸吧。順便跟他說你不會用作商業用途。” 杜薇給我出主意。
06融洽“又欣賞帥哥呢?” 看著電腦里唐逸的照片,暮風的調侃如期而至。
“是在欣賞我的藝術創作。” 我一本正經的糾正他。“得了,鍵盤上都是你口水。
” 唐逸言之鑿鑿。我懶得理他,繼續看著唐逸的這組照片。各種高難度動作的抓拍,
展示著這個男人完美的肌肉線條。最后流著汗水的側顏,更是最大程度的展示了舞者的魅力。
拍了幾個月的照片,我對這組照片最是滿意,利落地打開電子郵箱,
我把這組照片發給了唐逸。郵箱地址是杜薇給的,答應別人的事就要做到。
“我聞到了戀愛的味道。” 暮風繼續沒正經。“你可別亂說,人家只有28歲。
”“那怎么了?愛情不分年齡。”“那也不行,一想到我都上初中了,他還是個嬰兒,
我就有罪惡感。再說人家完全沒這意思。”“我看他有,你不了解男人,也不了解你自己。
” 暮風說的高深莫測。我失笑,“說的好像你很懂似的,17歲的小屁孩,你談過戀愛嗎?
”對話戛然而止,暮風沉默了。我的笑凝固在了臉上,自知失言。
暮風給我的感覺一直是個放蕩不羈,什么都無所謂的少年。其實這樣的少年最敏感。
放蕩不羈無所謂都是他掩飾自己的鎧甲。我道歉的話正要“出口”,
暮風的聲音先一步響起:“做游魂也不耽誤長歲數,我可比你大一歲,以后記得叫哥。
”“想得美。” 我知道他這是沒事兒了,心里松了口氣,
嘴上好奇地問:“你老說你是游魂不是鬼,這到底有什么區別呀?”“當然有區別。
”“什么?”“鬼有形,游魂沒有。” 暮風簡短地解釋,明顯不想多談。我反應了一下,
笑起來:“哈哈,那你就是連現身都不會唄?連鬼都不如?”“你瞎說什么?
”……安靜的房間里,我靜靜地坐著。假如有人走過,一定沒人能看得出來,在我的腦海里,
一人一游魂就這樣你來我往地玩笑著,氣氛越來越融洽……07相親還是家附近的咖啡廳,
還是同一個座位,甚至點的咖啡都沒換樣。我帶著得體的笑,
聽著對面男士講著自己的發家史。這是我本月的第五次相親,我心里暗暗佩服自己親媽,
到底從哪里找來這么多奇葩。香水味能嗆死人的。喝咖啡都要跟我AA的。
不飆英文就不會說話的。一邊聊天一邊瞄服務員長腿的。最近暮風都要笑瘋了,
說我從悲情人生變喜劇人生了。但想想母上大人哭紅的眼,我無奈的閉了閉眼,我忍!
“安女士,聽說你還沒有孩子?” 對面男士陳述環節結束,開始問答環節。我回了回神,
“是,沒有。”“呃,不好意思,我能問下沒生孩子的原因嗎?不喜歡孩子?
”其實孩子這個事兒,真的是陰差陽錯的耽擱了。開始結婚幾年,我貪玩不想生,
后來沈從事業到了關鍵期,各種出差應酬晚回家。再后來倆人就開始鬧離婚了。“也沒什么,
就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時機。” 雖然覺得問題有點隱私,我還是耐著性子回答。
對方卻一臉了然的神情,“其實現在不孕的夫妻有很多,也不用不好意思。
我雖然現在事業比較成功,但我不強求再生孩子的。畢竟我已經有了一兒一女。
” 說著對方點開手機屏保的照片給我看,“以后我們結婚了,只要你能好好待他們,
他們會把你當作親媽來看待的……”看著對方的嘴一開一合,我半天才回過神兒來。
這天大的誤會,對方可真是...包容啊!08 唐逸的邀請“你怎么不解釋清楚啊?
” 暮風明顯憋著一肚子壞笑。“懶得解釋,以后再也不見的人,有什么可解釋的。
” 跟暮風待久了,我也學會了無所謂。“畢竟算算日子人家前夫哥已經當爹了,
這鍋可得你自己背。” 暮風終于憋不住笑出了聲。“我……” 我最煩暮風提起沈從,
什么叫哪壺不開提哪壺。電話鈴聲打斷了我的話。“你好,是安雅吧,我是唐逸。
” 唐逸的聲音帶著和煦的笑意,就像他的人。“唐逸?你好!” 我有些意外。
“很冒昧打給你。” 唐逸的語氣不急不徐,讓人聽了很舒服,
“是有個合作想問你感不感興趣。你給我拍的那組照片被我現在出演的舞劇負責人看到,
他非常喜歡,想問你有沒有興趣給舞劇拍一組宣傳照。
”我被這天上掉下的大餡餅砸得有點暈,心里卻是沒底兒,“這能行嗎?
拍照我也就是業余愛好而已。”“你的作品已經證明了你行。” 唐逸鼓勵我,
“專業的攝影師有很多,但他們不如你懂舞蹈!”我笑了,“好,那我愿意合作。”“好,
那就明天和負責人見個面聊聊簽約的事,時間地址我發到你手機上。”“好,明天見。
”掛了電話,我開心地在床上打起了滾兒。錢包復活這是也要有著落了?
“這是要財色兼收呀。”暮風顯然也挺高興,逮著機會就沒正經。我老臉一紅,
眼前閃現唐逸俊朗陽光的笑容。“俗,追求夢想,懂不懂?” 我小聲回懟。
09 合作簽約的事情十分順利,唐逸顯然跟負責人很熟。我明白,
這次合作自己的作品只是一方面,唐逸的有心推薦是少不了的。于是,簽約后的一個晚上,
我正式地請唐逸和杜薇吃飯。一番感謝之后,三個熱愛舞蹈的人,自然把話題談到了舞蹈上。
“安雅,你的舞真的跳的不錯。之前為什么放棄了,真的很可惜。” 唐逸一臉真誠的說。
“你別夸我了,在你們這些專業人士面前,我那充其量就是跳著玩。哪敢說好。
” 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你沒明白我的意思。” 唐逸繼續說,
“我說的不是技術和動作。你放下這么多年,這些方面生疏是一定的,我說的是感覺。
很多人擅長把舞蹈跳的熱烈,像火一樣充滿激情。你跳舞卻總帶著一股安靜的力量,像大海,
激情永遠蘊含在海面下,隱藏著能量。”“你說的特別對!” 我還沒接話,杜薇激動了,
“當初安雅是同學里跳得最好的一個,我們教練也總是說技術是可以練的,
獨特的韻味是與生俱來的。當時她放棄跳舞,我們教練一直說太可惜。”“現在也不晚啊。
” 唐逸笑著望向我 “你還想不想上臺?”我一口水差點嗆到,心里想著,
“你是不知道姐姐我多大年紀吧?” 嘴上還是換成:“上臺?我可沒這么敢想。
”唐逸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堅定的說 “我知道你的顧慮,坦白講,以舞蹈為職業是晚了,
但是上臺客串一下,你可以的!” 杜薇也看著我點頭,一臉的鼓勵。
“我… ” 拒絕的話就在嘴邊,我卻怎么也說不出口。舞蹈,一直都是我沒做完的夢。
“別想太多,就說跳不跳。” 唐逸乘勝追擊,幽深的黑眸仿佛能看到我的內心。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仿佛是被他的眼神蠱惑了。“好,我跳!” 我聽見自己這樣回答。
10 非分之想半夜12點,我終于癱倒在自己的大床上。過去的兩個月,
我過的就不是人過的日子。上午跑劇場拍照,下午和晚上就泡在杜薇的舞蹈工作室里練舞。
期間杜薇和唐逸,誰沒演出誰就過來幫我恢復基本功。
現在我的腿上身上到處都是練功留下的淤青,每天都像被暴打十遍。“哎,
色令智昏呀~” 暮風逮著機會就得扎我一刀。我心虛的沒接茬。答應了之后,
唐逸和杜薇就坦白了實情,二人正在合作排一個舞,
其中有一個出場時間只有2分鐘左右的女配,二人竟不約而同的想到了我。
我也曾問過:“那么多專業舞者,怎么會想到我?” 杜薇卻說:“這是種感覺,
感覺這個角色就應該是你。”這也正是我緊張的原因,怕辜負唐逸和杜薇的信任。
其實每天的辛苦我倒不在意,畢竟是從小練舞的人,這點苦忍忍總會過去。
但是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我心里沒底。“吃了這么多苦,小帥哥也沒點表示。
” 扎完刀,暮風開始日常吐槽。說到這個,我心更虛了,干脆閉著眼睛裝睡著。
兩個月的時間,我越來越了解唐逸,也越來越欣賞他。舞蹈的他總是魅力四射。
而平時的他卻溫柔隨和。我一直很小心的保持著與他的距離,就這樣遠遠地欣賞。
我一直做得很得體,直到最近的幾次合練。舞蹈中不可避免的肢體接觸來了。有幾次,
更新時間:2024-12-28 13:34: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