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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

發表時間: 2024-12-28 13:34:41

失業,離婚,意外骨折…… 四十歲的我仿佛誤觸了人生的轉折鍵,

原本擁有的一切一件件在我眼前崩塌,而我卻無能為力。躺在冰冷的手術臺上,

麻醉起效的前一秒我慘笑著想:“如果就這樣死了也不錯。” 然而,

在我失去意識的一霎那,腦海中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安雅,活著!

”01 面試坐在X公司人事部的門口,我正在等待面試。今天的感覺很好,

拆掉了小臂上的固定,換了衣服化了妝,我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過去的一個月對我而言簡直度日如年,麻醉沒讓我死去,而是讓手術順利結束。

接下來就是住院,出院,在家蓬頭垢面地養傷。這些也就算了,

最糟糕的是——我發現自己可能——精神分裂了!自從我手術醒來,

我的腦海中總有個男人在“說話”!不是有聲音的那種,而是外人察覺不到,

只有我自己能“聽”到的那種。比如現在:“這公司不適合你,

歲的……”“看人家姑娘這一臉膠原蛋白……” 男人懶洋洋的聲音還在時不時地“響起”。

我深呼吸,忍下回懟的沖動,繼續無視“他“。我上網查過了,

一些經歷重大打擊的人會出現暫時性的精神失常,隨著生活的恢復,這些癥狀也會消失。

我相信自己也能,這也是為什么手臂略好些,我就迫不及待地來面試。

我才不需要那些貴得離譜的心理醫生!“安雅……” 門里傳來面試官的聲音。我站起身,

深吸了口氣,帶著職業的微笑走了進去。開場的自我介紹完畢,面試官開始問答環節。

“你在上家公司工作了這么多年,為什么職位上沒有晉升呢?

”“年齡歧視來了……” 我還沒回答,腦海中男人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

我壓下心里的火氣,專心應對面試官刁鉆的問題。“雖然職位上沒有晉升,

但是我的工作內容是在變化的,我一直在努力成為本專業領域的專家。

”“換句話說就是你對晉升沒有野心嘍?安女士平時需要分出很多精力照顧家庭和孩子吧?

”“性別歧視也來了……” 腦海中男人繼續幸災樂禍,語氣簡直是欠揍。

我也覺得面試官有些過分,不過想了想自己現在的處境,我忍!“我一直是以工作為重,

目前我還沒有孩子。”“所以你現在是已婚未孕的狀態?在計劃要孩子嗎?

” 面試官明顯警惕起來。“哈哈,倒是想要孩子,也得有男人可以生啊。

” 腦海中的男人笑出了聲。我心里的怒火突突地往上冒,這都問的什么奇葩問題?

但還是用盡最后的耐心回答:“我目前是單身的狀態,短時間都不考慮生孩子。

”面試官略微滿意,我剛想舒口氣,

面試官冷不丁又換了個心理測試的問題:“如果用一種動物形容自己,你覺得是什么動物?

”動物?好好的人不當誰想當動物?心里的話差點脫口而出。“哈哈哈~ 忍者神龜!

” 腦海里的男人大笑著說。“你給我閉上嘴!” 我終于忍無可忍,

對著腦海中的男人爆發了。一室安靜。只有面試官抬眼看著我,表情五彩紛呈。

“我說出聲了嗎?” 我有點懵。第一次跟那個“人“交流,我也沒經驗呀。“對不起,

我不是說你……” 我趕忙解釋。面試官左右看了看,表情明顯在說,屋里還有第三個人嗎?

我無語。這可怎么解釋?天哪!看來我還是需要個心理醫生!02 前夫“哈哈,

我就知道你能聽到。都一個月了,挺能裝的呀。怎么樣?破功了吧?

” 腦海中的男人語氣中滿是得意。我咬牙切齒,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結束面試我就直奔醫院,今天非把他收拾了不可!無意間一抬眼,

我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 前夫沈從。跟離婚時不同,沈從一身名牌,

剛停好他的奢華轎車,親密地扶著一個年輕女孩向婦產科走去。看到那女孩明顯隆起的小腹,

我只覺得熱血直沖頭頂。好你個沈從!來不及多想,我沖了上去,“沈從!

”“安雅?” 沈從表情意外又心虛,還下意識地把身邊的孕婦擋在身后。看他這樣,

我還是心里一疼:“沈從,你到底跟我撒了多少謊?”“安雅,咱換個地方說,行嗎?

” 沈從明顯有些慌。我顧不得周圍人的目光,紅著眼睛質問他:“離婚時你裝可憐,

你都說什么來著?”沈從躲避我的目光,低著頭不說話。“你說你承認出軌,

但那些都是逢場作戲。這就是你說的逢場作戲?” 我指著旁邊的女孩,自顧自地說著。

沒有回答,沈從只是沉默。“你說不管我們離不離婚,你都一輩子等我原諒你?

你說你公司快支撐不下去了,沒辦法補償我你內疚?結果呢?我們離婚1個月,

你孩子都快生出來了?你到底有沒有一句真話?你……” 我的質問如連珠炮一樣,

根本停不下來。“對不起,安雅!” 沈從終于開口,說的是道歉得話,語氣卻是決絕。

那一刻,所有的質問都沒有了意義,

因為我知道沈從的這一句“對不起”是對我們20年感情的徹底割舍。03 最低配晚上,

我家的客廳里一室安靜。喝完了半瓶紅酒,我的頭有些沉。

我以為手術的日子已經是我人生的最低谷了,沒想到今天還有更不堪的在等著我。

我自嘲地笑,隨手抹了把臉,觸手一片濕濡。“哎,你別哭了。

” 男人的聲音幽幽地“響起”,難得地沒有取笑我。“我都這樣了還不夠嗎?還精神分裂!

” “聽到”他的聲音,我再也忍不住,念叨著哭出了聲。我這輩子就沒這么狼狽過!“哎,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是游魂,我叫暮風,你沒有精神分裂。你看你剛才多鎮定,

真要是精神分裂早上去抽那渣男了。” 男人急了,向我力證自己的存在。

抬手看了看自己受傷未愈的小臂,我這手,讓我怎么抽?我破罐破摔地埋頭繼續哭。

男人自知失言,趕緊補救:“這樣的渣男不要也罷,你肯定能找到更好的,我幫你。

”這話讓我眼前一亮,酒都醒了大半:“對呀,自己真是沒見過市面,那么多網文都白看了。

網文女主哪個不是人生最失意的時候,或魂穿,或重生,從此人生開了掛。

自己遇到個把鬼又算什么?”“怎么幫?你是不是有超能力?

” 還是沒學會不動聲色地在腦海里交流,我就這樣對著空氣說。“沒有。

” 暮風戒備地“回答”。“你少騙人。有沒有什么系統?或者……能預測未來?

” 我心中充滿希冀。“真沒有,有的話我早露一手了,還至于一直被你無視?

”我不死心:“那你死之前是干什么的?科學家?金牌律師?或者金融奇才?”“我倒是想,

可我死的時候才17歲,高中生。”我有些急了:“那你有什么本事幫我?

”“死過一次算嗎?” 暮風回答得有些心虛。這次我簡直想嚎啕大哭了:“我也太慘了,

碰到個鬼都是最低配的!”04 便宜賣了?宿醉的我被電話鈴聲吵醒,

迷迷糊糊地聽到對方說:這里是X公司人事部,恭喜你安小姐,你的面試通過了。”什么?

我一骨碌爬起來,顧不得頭痛欲裂。面試成那樣還能通過?“只是關于薪資,不好意思,

我們只能給到你預期的一半。” 聽我沒有回話,對方繼續說:“安女士,

坦白講你現在的情況有些尷尬,管理崗的工作你沒有經驗,普通員工的職位,

20多歲的年輕人培訓一下也一樣能干,要求的薪資還比你低得多。

要不你認真考慮一下再回復我們?”掛了電話,我心中涌起了悲涼之感。難怪之前公司裁員,

有個大姐鬧到要跳樓。中年失業要面對的現實就是這樣殘酷。“準備把自己打折賣了?

” 暮風總能找到我的痛點,然后在上面扎一刀。“你到底是誰?你死之前我們認識?

” 哭啞了嗓子的我,試著在腦海里跟他對話。其實對于這個“鬼”,

我一直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無論是他跟我說話時自帶的熟稔,還是他無所謂的語氣,

都莫名地讓我覺得熟悉。“我已經介紹過很多遍了,我是暮風,我是游魂不是鬼。

”忽略了我第二個問題,暮風自顧自地問:“你小時候有夢想嗎?

我小時候的夢想是做賽車手,我喜歡風從耳邊掠過的感覺。”“那你是比賽中出了事?

”我不放棄,繼續挖他的過去。“沒,我從來沒開過車。17歲還沒到能拿駕照的年齡。

可惜呀,一顆冉冉升起的明星就這樣過早的隕落了。” 暮風說著可惜,語氣卻是沒正經。

我想起他昨晚說他死的時候才17歲,心里有點不忍,

但還是忍不住好奇繼續問:“那你后來怎么成了游魂?”“因為我有放不下的人。

” 暮風難得語氣認真。“誰?聽起來有故事啊。” 難得暮風說起過去,我趕緊追問。

“少轉移話題,你小時候不是學跳舞嗎?后來怎么不跳了?” 暮風回避著我的問題。

我驚訝地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就說我們以前認識!” 那種熟悉的感覺太強烈,

可我就是想不起來。“不認識!” 暮風立馬否認,“我是……看到你衣柜里有舞服。

”原來如此,我有些失望。注意力轉移到跳舞上來:“我從小學了十幾年的舞蹈。

高二時生病休學了半年,又正好趕上爸爸媽媽調動工作,我們家從W市搬到了Y市。

等我養好了病,就轉學到了Y市的中學。跳舞也在那時中斷了。”“轉學也不耽誤你跳舞啊,

怎么不換個地方繼續學?” 暮風語氣里帶著惋惜。“因為父母反對,

他們覺得跳舞不能當職業,考大學才是正事。” 其實我也十分不解,一直開明的父母,

為什么當初忽然反對我跳舞。當年他們明明是支持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生病搬家轉學,

一系列的變化后,他們的態度全變了。一心想讓我放棄舞蹈,專心考大學。

“少用父母做借口,自己真想做,誰能攔得住?” 暮風對我的解釋不屑一顧。

那你喜歡后來的工作嗎?除了跳舞就沒喜歡過別的?”見我沒回答,暮風接著問。

說不上喜歡不喜歡,只是一份工作而已。” 我平靜地說:“大學期間我迷上了攝影,

也曾經想過做攝影師。但是我太了解父母了,攝影和舞蹈一樣,對他們而言都意味著不穩定。

” 我會想著轉學后的那段日子,父母對我的關心簡直是無微不至。我放學稍微晚一點,

爸爸都會到學校接我。媽媽更是每天換著樣兒的給我補身體。

他們對我說的最多的就是——穩定。“為了穩定放棄了夢想,現在倒是穩定了,

穩定地......失業。” 這句太扎心,扎得我半天沒回過神來。

暮風吊兒郎當的繼續感慨:“世事無常,人生苦短,我勸你及時行樂。

”我覺得暮風肯定是被他自己的毒舌給毒死的!想狠狠的懟回去,可楞了半天,

竟然無言以對。05 偷拍舞蹈工作室里,隨著音樂節奏的不斷加快,我的舞步也越來越快。

時而旋轉,時而跳躍,時而舒展身體,像一只自由的鳥。時而環抱自己,

像回到媽媽懷里的嬰兒。每次舞蹈時,我總感到世上的一切紛擾都仿佛消失了,

只剩下我自己,遺世而獨立。“今天我跳的怎么樣?” 一舞完畢,

我坐下來一邊翻著單反相機里的照片,一邊在腦海里問暮風。“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都不想聽。” 這個開場我太熟悉,“鬼”嘴里永遠吐不出象牙。

我最終拒絕了打折賣自己。40歲給自己打五折,那下次打幾折?畢竟年齡只會越來越大,

不會越來越年輕。過去的幾個月,我有種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覺。本以為青春美貌不再,

工作婚姻失敗,天會塌。誰知道天沒塌,生活反而生出了恣意瀟灑。回想前二十年的自己,

一直小心翼翼地過著他人眼中完美的生活。而當那一切都被擊碎,

一無所有的自己反而有了自由。再也不用顧及別人怎么看我,只是跟隨著自己的心而活。

這幾個月,我重新拾起了自己所愛——舞蹈和攝影。白天幾乎走遍了這座城市,

用鏡頭記錄生活。晚上就來朋友的工作室痛快淋漓的跳一段舞。我覺得除了錢包,

我整個人都滿血復活。就像暮風常說的,“人生苦短,早晚都是一死,

按自己的想法活過才不算虧。” 至于錢包,他說,“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 對此我只想給他個白眼,反正他一個游魂是不用吃飯。其實,一開始暮風說幫我,

我只當玩笑聽。畢竟他這樣一個什么本事都沒有的游魂能怎么幫? 后來我才慢慢理解,

他說的幫就是——扎心。他最大的本事,就是一針見血的毒舌。

一開始我總被氣得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現在時間長了,已經漸漸習慣,

有時候還能回懟幾句。然而不知不覺間,暮風向死而生的淡然還是潛移默化地影響著我,

讓我放下了對過往的執念。“安雅,來看帥哥。” 杜薇突然跑過來喊我,

她是這家舞蹈工作室的老板,也是我小學一起跳舞的同學。

我滿城跑著拍照時偶然與她 重逢,從此我就有了這跳舞的好地方。隔壁的教室里,

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正在跳一段現代舞。1米8的身高,修長的雙腿,舒展的雙臂,

黑色襯衫下健碩的胸肌,再加上精致的五官,引來無數女生的圍觀。然而在我的眼里,

這些都不存在,我只看到堪稱教科書般的舞蹈!專業的動作,嫻熟的技巧,飽滿的情感,

作為舞者...這簡直堪稱完美!我情不自禁的舉起了手中的相機,快速的按動著快門。

一曲完畢,男子定格在結束動作上。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汗水順著立體的下頜落下,

滑過滾動的喉結。鏡頭中的畫面太過完美,

無論是光影還是角度都是我拍照幾個月來最好的一次,我無法停下來,反而越走越近,

手中一直按動著快門。一直沉浸在舞蹈中的男子,終于注意到了我,

半開玩笑地開口:“拍我可是要收錢的。”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冒失,尷尬地舉著相機,

連道歉都忘記了。“唐逸,這是我朋友安雅。平時喜歡攝影,有時也給我工作室的人拍拍照。

你別介意啊。”一旁的杜薇機智的出來解圍。“原來是你朋友。” 唐逸沖我露出一個笑,

如冬日的暖陽,消融了冰雪。我點頭,感激的看了眼杜薇,回以微笑。唐逸一邊說著,

一邊往外走。走過我身邊時,轉頭對我說:“你的舞跳得不錯。”我的笑容有點僵,

心里自嘲:“哪里不錯了,跟你這專業的,完全不可比好嗎?”“你現在膽子夠大的呀,

都不認識人家就懟臉拍?” 看著唐逸的背影,

杜薇跟我介紹:“他剛才說拍他要收錢也不算是玩笑。別看他才28歲,

可是國內頂尖舞蹈院校畢業的獨立舞者,目前已經在舞蹈圈小有名氣。

”“那我這照片……要不刪了吧?” 聽了杜薇的話,我有點過意不去。“不用,拍都拍了。

回頭你整理下,發給唐逸吧。順便跟他說你不會用作商業用途。” 杜薇給我出主意。

06融洽“又欣賞帥哥呢?” 看著電腦里唐逸的照片,暮風的調侃如期而至。

“是在欣賞我的藝術創作。” 我一本正經的糾正他。“得了,鍵盤上都是你口水。

” 唐逸言之鑿鑿。我懶得理他,繼續看著唐逸的這組照片。各種高難度動作的抓拍,

展示著這個男人完美的肌肉線條。最后流著汗水的側顏,更是最大程度的展示了舞者的魅力。

拍了幾個月的照片,我對這組照片最是滿意,利落地打開電子郵箱,

我把這組照片發給了唐逸。郵箱地址是杜薇給的,答應別人的事就要做到。

“我聞到了戀愛的味道。” 暮風繼續沒正經。“你可別亂說,人家只有28歲。

”“那怎么了?愛情不分年齡。”“那也不行,一想到我都上初中了,他還是個嬰兒,

我就有罪惡感。再說人家完全沒這意思。”“我看他有,你不了解男人,也不了解你自己。

” 暮風說的高深莫測。我失笑,“說的好像你很懂似的,17歲的小屁孩,你談過戀愛嗎?

”對話戛然而止,暮風沉默了。我的笑凝固在了臉上,自知失言。

暮風給我的感覺一直是個放蕩不羈,什么都無所謂的少年。其實這樣的少年最敏感。

放蕩不羈無所謂都是他掩飾自己的鎧甲。我道歉的話正要“出口”,

暮風的聲音先一步響起:“做游魂也不耽誤長歲數,我可比你大一歲,以后記得叫哥。

”“想得美。” 我知道他這是沒事兒了,心里松了口氣,

嘴上好奇地問:“你老說你是游魂不是鬼,這到底有什么區別呀?”“當然有區別。

”“什么?”“鬼有形,游魂沒有。” 暮風簡短地解釋,明顯不想多談。我反應了一下,

笑起來:“哈哈,那你就是連現身都不會唄?連鬼都不如?”“你瞎說什么?

”……安靜的房間里,我靜靜地坐著。假如有人走過,一定沒人能看得出來,在我的腦海里,

一人一游魂就這樣你來我往地玩笑著,氣氛越來越融洽……07相親還是家附近的咖啡廳,

還是同一個座位,甚至點的咖啡都沒換樣。我帶著得體的笑,

聽著對面男士講著自己的發家史。這是我本月的第五次相親,我心里暗暗佩服自己親媽,

到底從哪里找來這么多奇葩。香水味能嗆死人的。喝咖啡都要跟我AA的。

不飆英文就不會說話的。一邊聊天一邊瞄服務員長腿的。最近暮風都要笑瘋了,

說我從悲情人生變喜劇人生了。但想想母上大人哭紅的眼,我無奈的閉了閉眼,我忍!

“安女士,聽說你還沒有孩子?” 對面男士陳述環節結束,開始問答環節。我回了回神,

“是,沒有。”“呃,不好意思,我能問下沒生孩子的原因嗎?不喜歡孩子?

”其實孩子這個事兒,真的是陰差陽錯的耽擱了。開始結婚幾年,我貪玩不想生,

后來沈從事業到了關鍵期,各種出差應酬晚回家。再后來倆人就開始鬧離婚了。“也沒什么,

就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時機。” 雖然覺得問題有點隱私,我還是耐著性子回答。

對方卻一臉了然的神情,“其實現在不孕的夫妻有很多,也不用不好意思。

我雖然現在事業比較成功,但我不強求再生孩子的。畢竟我已經有了一兒一女。

” 說著對方點開手機屏保的照片給我看,“以后我們結婚了,只要你能好好待他們,

他們會把你當作親媽來看待的……”看著對方的嘴一開一合,我半天才回過神兒來。

這天大的誤會,對方可真是...包容啊!08 唐逸的邀請“你怎么不解釋清楚啊?

” 暮風明顯憋著一肚子壞笑。“懶得解釋,以后再也不見的人,有什么可解釋的。

” 跟暮風待久了,我也學會了無所謂。“畢竟算算日子人家前夫哥已經當爹了,

這鍋可得你自己背。” 暮風終于憋不住笑出了聲。“我……” 我最煩暮風提起沈從,

什么叫哪壺不開提哪壺。電話鈴聲打斷了我的話。“你好,是安雅吧,我是唐逸。

” 唐逸的聲音帶著和煦的笑意,就像他的人。“唐逸?你好!” 我有些意外。

“很冒昧打給你。” 唐逸的語氣不急不徐,讓人聽了很舒服,

“是有個合作想問你感不感興趣。你給我拍的那組照片被我現在出演的舞劇負責人看到,

他非常喜歡,想問你有沒有興趣給舞劇拍一組宣傳照。

”我被這天上掉下的大餡餅砸得有點暈,心里卻是沒底兒,“這能行嗎?

拍照我也就是業余愛好而已。”“你的作品已經證明了你行。” 唐逸鼓勵我,

“專業的攝影師有很多,但他們不如你懂舞蹈!”我笑了,“好,那我愿意合作。”“好,

那就明天和負責人見個面聊聊簽約的事,時間地址我發到你手機上。”“好,明天見。

”掛了電話,我開心地在床上打起了滾兒。錢包復活這是也要有著落了?

“這是要財色兼收呀。”暮風顯然也挺高興,逮著機會就沒正經。我老臉一紅,

眼前閃現唐逸俊朗陽光的笑容。“俗,追求夢想,懂不懂?” 我小聲回懟。

09 合作簽約的事情十分順利,唐逸顯然跟負責人很熟。我明白,

這次合作自己的作品只是一方面,唐逸的有心推薦是少不了的。于是,簽約后的一個晚上,

我正式地請唐逸和杜薇吃飯。一番感謝之后,三個熱愛舞蹈的人,自然把話題談到了舞蹈上。

“安雅,你的舞真的跳的不錯。之前為什么放棄了,真的很可惜。” 唐逸一臉真誠的說。

“你別夸我了,在你們這些專業人士面前,我那充其量就是跳著玩。哪敢說好。

” 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你沒明白我的意思。” 唐逸繼續說,

“我說的不是技術和動作。你放下這么多年,這些方面生疏是一定的,我說的是感覺。

很多人擅長把舞蹈跳的熱烈,像火一樣充滿激情。你跳舞卻總帶著一股安靜的力量,像大海,

激情永遠蘊含在海面下,隱藏著能量。”“你說的特別對!” 我還沒接話,杜薇激動了,

“當初安雅是同學里跳得最好的一個,我們教練也總是說技術是可以練的,

獨特的韻味是與生俱來的。當時她放棄跳舞,我們教練一直說太可惜。”“現在也不晚啊。

” 唐逸笑著望向我 “你還想不想上臺?”我一口水差點嗆到,心里想著,

“你是不知道姐姐我多大年紀吧?” 嘴上還是換成:“上臺?我可沒這么敢想。

”唐逸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堅定的說 “我知道你的顧慮,坦白講,以舞蹈為職業是晚了,

但是上臺客串一下,你可以的!” 杜薇也看著我點頭,一臉的鼓勵。

“我… ” 拒絕的話就在嘴邊,我卻怎么也說不出口。舞蹈,一直都是我沒做完的夢。

“別想太多,就說跳不跳。” 唐逸乘勝追擊,幽深的黑眸仿佛能看到我的內心。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仿佛是被他的眼神蠱惑了。“好,我跳!” 我聽見自己這樣回答。

10 非分之想半夜12點,我終于癱倒在自己的大床上。過去的兩個月,

我過的就不是人過的日子。上午跑劇場拍照,下午和晚上就泡在杜薇的舞蹈工作室里練舞。

期間杜薇和唐逸,誰沒演出誰就過來幫我恢復基本功。

現在我的腿上身上到處都是練功留下的淤青,每天都像被暴打十遍。“哎,

色令智昏呀~” 暮風逮著機會就得扎我一刀。我心虛的沒接茬。答應了之后,

唐逸和杜薇就坦白了實情,二人正在合作排一個舞,

其中有一個出場時間只有2分鐘左右的女配,二人竟不約而同的想到了我。

我也曾問過:“那么多專業舞者,怎么會想到我?” 杜薇卻說:“這是種感覺,

感覺這個角色就應該是你。”這也正是我緊張的原因,怕辜負唐逸和杜薇的信任。

其實每天的辛苦我倒不在意,畢竟是從小練舞的人,這點苦忍忍總會過去。

但是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我心里沒底。“吃了這么多苦,小帥哥也沒點表示。

” 扎完刀,暮風開始日常吐槽。說到這個,我心更虛了,干脆閉著眼睛裝睡著。

兩個月的時間,我越來越了解唐逸,也越來越欣賞他。舞蹈的他總是魅力四射。

而平時的他卻溫柔隨和。我一直很小心的保持著與他的距離,就這樣遠遠地欣賞。

我一直做得很得體,直到最近的幾次合練。舞蹈中不可避免的肢體接觸來了。有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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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4-12-28 13:3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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