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期間,大家都被困在家里,生活諸多不便。我老婆養了整整五年的愛犬,
竟遭遇了一場慘禍。那時感冒了去藥店根本買不到藥,恰好老婆的哥哥染上了風寒。
岳父不知咋想的,居然打起了給兒子補身體的主意,而目標,居然是老婆養的那條狗。那天,
我和老婆難得有機會出去領菜,她心情煩悶,便拉著我在樓下悄悄溜達了半小時,
就想透透氣。可誰能想到,等我們回到家,眼前的一幕讓老婆瞬間崩潰。
只見狗狗被剁成了一塊塊,凌亂地裝在盆里,狗頭更是被無情地丟進了垃圾桶,那場景,
簡直慘不忍睹。老婆當場就大哭起來,邊哭邊喊:“你把我的旺旺殺了!” 旺旺,
就是這條狗的名字。岳父卻一臉冷漠,還振振有詞:“早就該殺了,搬到新家后,
這狗天天晚上叫,足足叫了兩年,你又管不好,我早就想動手了。”其實,
為了旺旺晚上愛叫這事兒,我們真沒少想辦法。戴嘴套、用防叫項圈,都試過。
每次項圈電到旺旺,它疼得嗷嗚嗷嗚叫,老婆心疼極了,總是抱著它哭,
柔聲哄著讓它別再叫。可奇怪的是,自從搬到新家,旺旺就像被設定了鬧鐘一樣,
每晚十一點準時跑到大門口,一直叫到凌晨一點,雷打不動兩個小時。
大舅子當時就站在一旁,臉上還掛著笑。我忍不住質問他:“殺狗的時候,你就沒攔著?
”他不但沒一點愧疚,還滿不在乎地說:“我不光沒攔,還幫著按呢。它掙扎得厲害,
我就像殺魚似的,把它舉起來往地上砸了兩下,立馬就不動了,接著就開殺。
”他故意說得繪聲繪色,老婆哪受得了這個,站起身破口大罵他們是人渣,
隨后哭著跑回房間。大舅子卻不依不饒,還非讓老婆為這話道歉。
我心里的火 “噌” 地一下就冒起來了,可當時疫情封路,我們寄人籬下,根本沒底氣。
我只能強壓怒火,捂著老婆的耳朵,不想讓她再聽到那些傷人的話。老婆哭了好久,
哭得精疲力竭,最后沉沉睡去。深夜,我沉浸在旺旺慘死的悲痛中難以入眠,突然,
一陣微弱的狗叫聲傳來,那聲音,像極了旺旺。老婆也在我懷里驚醒,
邊擦眼淚邊說:“好像聽到旺旺在叫我。” 她神情有些恍惚,起身就往客廳跑,
嘴里念叨著旺旺回來找她了。我滿心疑惑,跟著她來到客廳,開燈一看,空蕩蕩的,
啥也沒有。我瞅了眼時間,正好十一點,正是旺旺以前每晚開叫的時間。老婆見狀,
又忍不住哭起來,狗叫聲時不時響起,我安慰她可能是樓下的狗,讓她睡會兒,可她哪肯,
只顧著跟我念叨旺旺的事兒。到了凌晨一點,狗叫聲戛然而止。我陪著老婆聊到天亮,
出房間時,岳父正在廚房忙活,見我們出來,還驚訝地說:“今天起得夠早啊,
還知道幫忙倒垃圾。”可我們壓根沒倒過垃圾,一直在房間呢。
岳父指著垃圾桶說:“狗頭、骨頭、狗皮都扔了,這下干凈了。” 這話一出口,
老婆眼眶又紅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最后還是逃回了房間。我猜準是大舅子干的,
趕忙進去哄她。沒了旺旺,老婆一整天粒米未進,我心急如焚,勸她說:“旺旺雖然走了,
可家里不是還有咩咩嘛。”咩咩是我養的貓,老婆也喜歡得緊。我說:“你要是餓瘦了,
等解封回去,咩咩都不認你了。要不我陪你去樓下小賣部看看,買點零食,順便逛逛。
”老婆這才點頭,跟我悄悄溜出去逛了一圈,還趁防控人員不注意,
瞅了瞅小區里平時遛旺旺的地兒。回到家,岳父卻大發雷霆,罵道:“買這么多零食回來,
現在零食包裝上全是病毒,趕緊去消毒!”我和老婆無奈回房,想把一大袋零食塞到床底下,
那床是帶收納的。結果,床墊一掀開,老婆打開木板,我倆都傻眼了。床底下,
赫然躺著旺旺的尸體,瘦得皮包骨頭,那狗頭仿佛還在盯著我們,陰森森的。我怒不可遏,
抱起旺旺的尸體,徑直沖進大舅子房間。他睡得正香,門都沒鎖,我撲上去揪住他頭發,
揮起拳頭就往他腦袋上砸。大舅子被砸醒,拼命掙扎、嚎叫。岳父見兒子挨打,
抄起掃把沖進屋對著我的臉就懟,臉上頓時火辣辣的。我顧不上岳父,紅著眼只顧揍大舅子,
嘴里大罵:“你個變態,殺了狗還虐尸,欺負我們!”可我這細胳膊細腿的辦公室白領,
哪是常年在車間干活的大舅子的對手。沒幾下,我就被他反制,按在地上打。老婆急瘋了,
沖過來一口咬在他臉上。岳父這個中年男人,“哇” 的一聲哭出來,嗓子都啞了,
邊哭邊喊:“就為條狗,家都散了!”我被大舅子按著,還在罵他不是東西,
岳父拿著掃把直往我嘴里懟,嘶吼道:“滾出我家,從哪來滾哪去!” 說完,
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家讓你這外人攪和沒了,以后這一家人咋見面啊!
” 接著又罵我老婆:“你也不像話,為條狗鬧成這樣,都說賠你了,咋就不領情,
一點都不懂事!”大舅子把我死死按在地上,抬手狠狠抽我耳光,惡狠狠地問:“狗東西,
你為啥沖進來打我?”我氣得雙眼通紅,破口大罵:“你TM腦子有病吧!
把狗重新組裝好塞我們床底下,我不光要打你,等解封了,我找人收拾你!
”大舅子卻一臉無辜,扯著嗓子喊:“你瞎扯啥呢,這事兒我可沒干!
” 老婆這時把旺旺的尸體抱了過來。大舅子見狀,還是咬死不認,還說:“不信拉倒,
咱看監控,我真沒干這缺德事兒。”岳父家確實裝了監控,不過就只對著大廳。
這房子是法院拍賣得來的,當初不少人勸岳父別買,說事兒多,可岳父圖便宜,根本不聽。
買回來后,時不時就有老房主的債主上門鬧事、砸門,岳父心里發怵,這才裝了監控,
還總得跟人解釋房子易主了。我瞧大舅子那副死不承認的嘴臉,一咬牙就應下了:“看就看,
今兒要是錯怪你,我TM給你跪下道歉!”監控畫面一出來,我和老婆瞬間傻眼了。
只見晚上十一點,我倆從房間走了出來,按說那會兒是去找狗叫聲來源,
可監控里卻顯示我們走到垃圾桶旁,把垃圾一股腦倒了出來,接著就那么席地而坐,
開始拼接旺旺的骨架。大舅子臉色愈發陰沉,他把視頻快進,畫面里我和老婆把旺旺拼好,
又仔細披上狗皮、安上狗頭,最后抱回房間。岳父氣得暴跳如雷,大罵一聲 “我艸你M”,
抬手甩了我兩耳光,硬逼著我給大舅子下跪道歉。大舅子也沒打算輕易放過我,
抬腳狠狠踹我小腿,嘴里罵罵咧咧:“敢栽贓陷害,你個小人!”我是真懵了,
滿心委屈地辯解:“我真不知道咋回事,昨兒我明明聽見旺旺在叫,就出來瞅瞅。
”大舅子卻根本不聽,吼道:“叫個P,昨天壓根沒狗叫!
”老婆也跟著附和:“真聽見旺旺叫了,昨晚真沒干這事兒。”場面一時僵持不下,
最后岳父沖我咆哮:“等解封了你TM立馬滾蛋,往后咱老死不相往來,
我老了也不用你們養!” 說罷,他怒沖沖地抓起旺旺的尸體,狠狠砸進垃圾桶,
拎出去扔掉了。我和老婆失魂落魄地回了房間,滿心都是疑惑,只覺得這事兒太離奇。
我也分不清臉上火辣辣的,是因為被掃把刮出的傷,還是臊得慌。這晚,倒真沒再聽見狗叫。
我被揍得渾身酸痛,又累又乏,老婆也哭了一天多,疲憊不堪,我倆稀里糊涂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倆一踏出房間,又傻眼了。大舅子和岳父正湊在一塊兒調監控,
桌上還放著旺旺的尸體!第三天,我忙開口問:“咋回事啊?
” 大舅子不耐煩地沖我擺擺手:“別吱聲!” 說著打開監控回放。畫面里,昨晚十一點,
大舅子房門緩緩打開,他走了出去,十分鐘后,抱著旺旺的尸體回來了,
還小心翼翼地給它擦拭干凈。大舅子播完視頻,抬眼問我們:“昨晚聽見狗叫聲沒?
” 我們都搖頭。第四天,岳父在一旁直嘆氣:“邪門了,這狗成精了,
非得把一家人折騰成神經病。”我心里直發慌,后背發涼,就怕自己得了夢游癥。
岳父嘴里不停嘟囔著埋怨旺旺,我和大舅子則反復查看監控,把這兩晚的錄像來回播放。
看著看著,我突然感覺不對勁,忙喊:“等會兒!” 畫面切到旺旺死去的第一晚,
十一點整,我們房間門打開那瞬間,我死死盯著門口地毯。我扭頭問大舅子:“能放大不?
” 大舅子擺弄了半天電腦,又瞅了瞅說明書,還是一頭霧水。我心急火燎地搶過鼠標,
鼓搗幾下,總算把畫面放大了。這一看,我寒毛都豎起來了,地毯有問題!
我和老婆出門時踩過的地方,憑空多了個腳印,方向是朝著房間里的。明明我倆往外走,
卻有雙腳往里進,這詭異場景,嚇得我頭皮發麻,心說:這到底是啥玩意兒?岳父不耐煩了,
沖我們嚷:“別看了,看這有啥用,當初就不該殺這狗,邪性得很!”我沒理會岳父,
自顧自跑去廚房抓了把淀粉,在三個房間門口細細鋪上,還叮囑他們:“走路小心點,
別踩到面粉,關門輕點。”岳父被這壓抑氛圍搞得火冒三丈,他一把抓起旺旺的尸體,
怒氣沖沖往外走,嘴里喊著:“我去外面把這狗燒了,省得它再回來害人!
”事情鬧到這份兒上,老婆嚇得哭都哭不出來,只會緊緊縮在我懷里,抖個不停。過了一陣,
岳父回來了,悶聲悶氣地說:“燒了,這下狗沒法回來折騰人了。” 我們輕手輕腳關門,
岳父卻不管不顧,“砰” 地一聲大力甩上,淀粉揚得到處都是,還罵罵咧咧幾句臟話。
我無奈,只好又去他房間門口重新鋪了層淀粉。到了晚上,老婆怕得不行,
緊緊拽著我的衣角,眼睛瞪得溜圓,時不時往四周瞅瞅,稍有動靜就嚇得一哆嗦。
屋里安靜得可怕,只有我們略顯急促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窗外夜色如墨,
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窺視,讓人脊背發涼。我抱緊老婆,輕聲安慰,
可聲音也止不住地微微顫抖,心里默默祈禱這詭異的事兒趕緊過去……我心里也是怕得要命。
等到十點多的時候,大舅子過來敲我們房門了,他臉上沒了先前的戾氣,
顫聲說:“我們倆先不動手,這事兒太邪乎,咱不如就守在這兒等到半夜,看看究竟咋回事。
”我們仨就這么在房間里干巴巴地等著,時鐘滴答滴答,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十一點,
預想中的狗叫聲卻并未響起。大舅子冷不丁冒了一句,
聲音都有點發顫:“從搬過來第一天起,旺旺每晚都是在半夜子時開叫,
這就是一天當中最邪門的時辰。” 老婆嚇得小臉煞白,帶著哭腔讓他別再說下去。
大舅子麻溜起身,撂下一句 “我去瞅瞅爸門口”,就朝房門走去。門一打開,
他像是見了鬼似的,扯著嗓子沖我們喊:“快出來,快點!” 我們哪敢耽擱,
幾步沖出門去。我敢打包票,那一眼看到的場景,這輩子都得刻在我腦子里。岳父房間門口,
原本平整的淀粉上,冷不丁冒出一個腳印,就那么憑空出現,
像是有個看不見的人剛踩上去一樣。我們慌里慌張打開岳父房門,岳父還四仰八叉躺在床上,
呼嚕打得山響。老婆跟瘋了似的沖進去,大喊大叫:“滾出去,趕緊滾出去!
”岳父被這一嗓子吼醒,睡眼惺忪,嘟囔著埋怨:“大半夜的,瞎叫啥,又抽啥風呢?
” 我滿心擔憂,上前問道:“爸,您沒事兒吧?” 岳父不耐煩地擺擺手:“沒事兒,
就是暖氣太足,熱得睡難受,我去把窗戶打開透透氣。”他趿拉著拖鞋走到窗邊,
抬手把窗戶推開。剎那間,一陣涼風灌了進來,詭異的事兒緊接著就發生了。
岳父身子突然往前一傾,背上的衣服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揪住,
他扭頭惱怒地吼道:“你們干啥呢,別推我!”可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
岳父整個人就被甩了出去。我眼睛瞪得像銅鈴,看得真真的,他絕不是自己跳下去的,
分明是被一股大力扔出去的!大舅子嗷一嗓子,跟箭似的沖出去抓岳父。
好在樓下人家裝了防盜窗,岳父摔下去先是砸在防盜窗上,接著就往下滾。
他手忙腳亂地往上扒拉,可越掙扎掉得越快。大舅子急得滿頭大汗,伸長了掃把遞過去,
嘴里喊著:“爸,抓住!” 可那掃把桿太滑,慢慢從大舅子手里往外溜。
大舅子眼眶都紅了,扯著嗓子喊:“爸,爸!” 說時遲那時快,我腦子飛速運轉,
“撲通” 一聲撲倒在地,雙手在淀粉上使勁一抹,又沖回去抓住掃把。巧了,
那掃把剛從大舅子手里滑脫,就被我穩穩攥住。多虧淀粉增加了摩擦力,
岳父在另一頭死死拽著,暫時沒再往下滑。他膝蓋拼命往防盜窗上撞,秋褲都磨破了,
滲出血來。大舅子也反應過來,跑回去抓了淀粉往手上抹,我倆合力,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
總算是把岳父給扯了上來。岳父一屁股癱坐在地上,雙腿軟得像面條,突然就崩潰大哭,
嗓子都哭啞了,邊哭邊喊:“我差點就沒命了啊!” 老婆和大舅子也跟著哭得稀里嘩啦,
他倆是真被嚇慘了。可能因為岳父不是我親爹,我眼眶雖然發酸,倒是沒落下來淚。
大舅子哭著跟我說 “謝謝”,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兄弟,這次多虧你,你救了我爸,
往后我給你做牛做馬報答你!” 說著,“撲通” 一聲就給我跪下磕頭,我哪能受這,
趕緊把他扶起來,心里直發怵,今兒這事兒太邪性了。我們正說著話呢,
老婆突然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我扭頭一看,她衣服后擺像是被啥東西死死揪住,
整個人被一股大力往外拖。我眼疾手快,撲過去抱住她雙腳,可緊接著,
我自個兒也被拖得在地上滑行,那股看不見的力量大得驚人。眨眼間,
我和老婆就被拖進了廚房。老婆腦袋被按在砧板上,
廚房里的菜刀 “嗖” 地一下飄了起來,寒光閃閃,直沖著她腦袋就剁下去。我心急如焚,
哪能眼睜睜看著老婆出事,剛要掙扎著爬起來反抗,岳父大吼著沖過來,雙手像鉗子似的,
死死抓住菜刀,愣是不讓它落下分毫。老婆哭得聲嘶力竭,喊著 “救命”。
我使出渾身解數,把她從砧板上扯回來。這時候大舅子也沖進來了,我們仨人手忙腳亂,
把廚房里的刀都攥在手里,面面相覷,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眼睛死死盯著四周。
屋里安靜得落針可聞,只有我們幾個人粗重的喘息聲和老婆的抽泣聲。就這么死死熬著,
我都記不清到底過了多久,只覺得每一秒都無比漫長,仿佛熬過了一個世紀。也不知啥時候,
我下意識瞅了眼時間,好家伙,都一點多了。屋里一片死寂,愣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了。
老婆抽抽搭搭哭起來,邊哭邊說:“養了旺旺五年,頭三年它一聲都不叫,
自從搬到這兒兩年,它天天叫,它是在護著咱啊!哪怕現在它不在了,還在保咱們平安,
讓咱逃過這一劫。”她哭得更兇了,念叨著:“狗護主,這話一點不假。”我心里透亮,
老婆啥意思我明白,她是想說這屋里不干凈,說白了,就是鬧鬼唄。岳父緊握著菜刀,
強裝鎮定,讓大家先去歇著。可這節骨眼上,誰敢睡啊?我們幾個就這么湊一塊兒,
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我咽了咽口水,問岳父:“這房子以前出過啥事兒不?
” 岳父苦著臉搖頭:“我真啥都不知道,就曉得房子主人有債務糾紛,法院給拍賣了,
我圖便宜就買下來了。”大舅子抹了把眼淚,吸溜著鼻子說:“等天亮了,咱去問問鄰居,
他們在這兒住好些年了,雖說沒啥來往,好歹打聽打聽。”就這么著,我們眼巴巴盼著天亮,
天一放亮,就迫不及待去敲鄰居家的門。鄰居的防護意識那叫一個強,
估摸著是隔著貓眼瞅了我們老半天,才悶聲悶氣地問:“你們有啥事啊?”我趕忙提高音量,
盡量讓聲音聽起來溫和又誠懇:“您放心,我們都戴著口罩呢,絕對不進您屋,
就想跟您嘮嘮嗑,行不?”鄰居又追問:“嘮啥呀?” 我深吸一口氣,
把心一橫說道:“就想問問您,知道這房子以前的主人是誰不?這房子以前出過啥事兒沒?
”過了好一會兒,鄰居總算把門打開了一條縫,露出一張戴著口罩的臉,
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婆。她警惕地和我們保持著安全距離,
這才開了口:“這房子以前住的是一對夫妻。” 說著,她微微嘆了口氣,
“那男的嗜賭如命啊,欠了一屁股高利貸,債主天天上門討債,他倒好,腳底抹油溜了,
一躲就是七八年。”“結果兩年前,快過年的時候,他偷偷摸摸回來了。
也不知道哪個債主消息靈通,得到信兒立馬帶人找上門,兩邊一見面,那場面,
鬧得不可開交。” 老太婆頓了頓,眼神里透著些驚恐。“那男的也是個耍賴的主兒,
把菜刀往債主手里一塞,耍起了無賴,說‘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有本事你把我殺了,
拿命抵錢’。他本來想著把這事兒糊弄過去,可誰知道,那債主也不是善茬兒,
是個剛吸過毒的混混。那債主接過刀,眼睛都紅了,喊了句‘好,那我就要你的命’,
接著手起刀落,真就把那男的腦袋給剁下來了。當時在場的人都嚇傻了,
據說那男的脖子挨第一刀的時候,人都懵了,還捂著脖子坐在地上,
不敢置信地喊‘你怎么真殺我’,結果話還沒說完,第二刀就下來了。”“后來,男的死了,
債主也因為故意殺人被槍斃了。他老婆債務糾紛解決不了,房子就被拿去抵債。再往后,
就被你家老爺子買下來了。” 老太婆說完,輕輕搖了搖頭。我們幾個聽完,心里那滋味,
別提多難受了。毫無疑問,這房子應該是真鬧鬼了!說不定還真像老婆說的,
一直是旺旺在暗中護著我們。岳父走上前,滿是歉意地跟鄰居道謝:“真是對不住您啊,
這兩年我家狗叫,肯定吵著您了,都沒跟您道過歉。” 可那老太婆一聽,眼睛瞬間瞪大,
一臉驚愕地看著我們說:“啥?我可從來沒聽見過你家狗叫啊!”我們幾個當場就愣住了,
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仔細一尋思,旺旺叫了整整兩年,居然從沒鄰居投訴過,
當時咋就沒察覺到不對勁呢?回到屋里,岳父哆哆嗦嗦地開口:“咱得走啊,
這房子沒法住了。” 我苦笑一聲,無奈地說:“怎么走啊?到處路都封著,根本出不去。
” 岳父急得直跺腳:“可家里鬧鬼啊!” 我皺著眉頭勸道:“您這會兒要是往外跑,
跟人說家里鬧鬼,別人準把你當神經病,怎么可能讓你出去。”我心里清楚得很,這屋子,
眼下還得住下去,實在是沒別的辦法。可讓我再回那屋里睡,我是一萬個不愿意。
大舅子眼珠子轉了轉,突然一拍大腿:“家里鬧鬼,路又封著,咱干脆兩樣都占上,
拿上被褥睡樓道去!” 我一聽,心想這主意雖說有點無奈,但也確實可行。大家一合計,
更新時間:2024-12-28 13:34: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