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澤一瞬間就僵住了,臉上閃過一絲緊張,但很快又掩飾了過去。
“你在胡說什么啊柔兒,我何時有外室了?”
我冷漠地看著他還在狡辯的嘴臉,嘲諷一笑,
“翠蘭,你帶些人過去把她帶來,看看侯爺還有什么好說的?”
翠蘭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我的神色,應聲退下了。
容景澤看我果決的樣子,神色終究還是變了,
躊躇片刻后,猶豫著開口:
“夫人,是我的錯,不關她的事,她也只是一個可憐人而已。”
聽到他話里對那名外室的維護之意,我的心頭刺痛了一下。
我與他青梅竹馬,是年少夫妻。
娶我那天,他就發了誓,此生只愛我一人,絕不納妾。
那時,我真的以為我會和他白頭到老。
我怎么都想不明白,容景澤何時已經變成了這幅我不認識的樣子了?
我甚至不敢去想,如今在他心里,我和那個外室究竟孰輕孰重?
咬牙忍下心中的委屈和難過,我懶得再看他惺惺作態,干脆閉上了眼睛。
等了大半個時辰,翠蘭回來復命了。
幾個嬤嬤把趙蓮兒帶了進來。
她一看到容景澤,就如同看到救星一般,
掙脫了嬤嬤抓著她胳膊的手,朝容景澤就奔了過去。
她柔弱可憐地喊道:“容郎救我!”
容景澤一把接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子,攬著她為難地看向了我。
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冷漠地開口問道:“你們什么時候開始的?”
容景澤支支吾吾地說:“半……半年前的事情了。”
我的嘴角扯起了一個嘲諷的笑。
明明在一個月前,我的生辰那天,他還帶我回憶過往,說此生絕不負我。
如今一想,真是荒唐可笑,他竟演得把自己都騙過去了。
我把視線轉移到那名外室上,她的眉眼的確與我有幾分相似。
注意到我的打量,她瑟縮地低下了頭。
我對容景澤說:“我最后再叫你一聲夫君,既然你違背了誓言,也知道我眼睛里容不得沙子,那就和離吧。
之后你是想給這位姑娘,還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名分,都隨便你。”
“我可以解釋的,柔兒,你聽我解釋……”
我把頭轉了過去,不欲聽他多言,可他的聲音還是鉆進了我耳朵里。
“我喝多了,把她認成了你,才會釀成錯事,不得不把她收下。我本想找一個好時機再跟你坦白的,沒想到會被你先發現了。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
我按了按刺痛的心口,咬著牙說:“何須找來這些借口,你往日醉酒都是昏睡過去,這么就那日亂了性?事情已經做了,就該想到后果,多說無益,還是去寫和離書吧!”
容景澤聲音嘶啞地問:“柔兒,你就不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嗎?我們多年的夫妻情分,何至于走到和離這一步呢?”
夫妻情分?有嗎?
我回想起那夜在他金屋藏嬌的別莊聽到的一切。
他喝了點酒,醉醺醺地哄著懷里的小嬌娘:
“你要是生個兒子,將來就是侯府的繼承人。”
更新時間:2024-12-28 12:53: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