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斗場鐵籠中央,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正在痛苦地抽搐。他的對手,一個紋滿刺青的壯漢,
正用沾滿鮮血的靴子一下下碾壓他的手指。刺耳的骨裂聲和凄厲的慘叫混合在一起,
卻被周圍觀眾瘋狂的叫喊聲淹沒。我站在觀眾席的最后一排,胃里一陣翻涌。
這是我第一次來到這個地下格斗場。作為一名業余格斗愛好者,
我曾參加過不少正規的格斗比賽,但從未見過如此殘暴的場面。
地下格斗場的傳說我聽說過不少,但親眼目睹還是讓我震撼不已。"新來的?
"身邊突然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我轉頭,看到一個瘦削的中年人正盯著我。
他臉上有一道猙獰的疤痕,讓人不寒而栗。我沒有回答,轉身就要離開。
直覺告訴我這不是一個該久留的地方。"想走?"那人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
"既然來了,就要付出點代價。"我想掙脫,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突然變得無比沉重。
視線開始模糊,我這才意識到可能被下藥了。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后一刻,
我看到那個中年人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劇烈的疼痛讓我清醒過來。睜開眼,
刺眼的燈光差點晃瞎我的眼睛。我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簡陋的房間里,
手腳都被皮帶固定在床上。"醒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走了進來。她戴著圓框眼鏡,
面無表情地看著我,"今天運氣不錯,藥物反應良好。""你們是誰?這是哪里?
"我試圖掙扎,但皮帶勒得很緊。"你沒資格問問題。
"她拿出一支充滿熒光藍色液體的針管,"作為一個實驗品,你只需要配合就好。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那支針管緩緩靠近我的手臂。尖銳的針頭刺入血管的瞬間,
一股灼燒般的劇痛順著血管蔓延全身。我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很好,疼痛反應正常。
"女人冷冰冰地記錄著什么,"李靜主任會滿意的。"我咬緊牙關,
感受著體內翻江倒海般的痛苦。不知過了多久,疼痛才gradually減輕。
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全身的肌肉都在躁動,充滿了力量。"轉化完成了。
"女人看了看手表,"時間剛剛好。"隨后,我被解開束縛,押送到一個封閉的房間。
房間中央是一個巨大的鐵籠,和我之前在地下格斗場看到的一模一樣。但現在,
我站在籠子里面。觀眾席上零零散散坐著一些人,他們的目光讓我感到不寒而栗。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從一個觀眾,變成了籠中的困獸。"各位,新的實驗品準備就緒。
"一個聲音通過擴音器響起,"讓我們看看她能在第一場比賽中存活多久。"鐵籠的另一側,
一個身高接近兩米的壯漢走了進來。他渾身肌肉虬結,眼神中透著嗜血的狂熱。
"你的對手是'瘋狗'馬克,他已經連續殺死了十三個對手。
"擴音器中的聲音帶著一絲玩味,"讓我們看看,你能不能打破他的記錄。
"馬克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活動了一下脖子。骨節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脆響。
我深吸一口氣,擺出格斗姿勢。雖然練過一些格斗技巧,但面對這樣的對手,
我知道自己毫無勝算。"開始!"馬克像一頭野獸般撲了上來。他的速度快得驚人,
一拳直奔我的面門。我勉強躲過,但他的拳風依然擦過我的臉頰,火辣辣的疼。我試圖反擊,
卻發現自己的出拳速度和力量都遠超預期。體內注射的藥物似乎真的強化了我的身體素質。
但即便如此,和馬克相比還是差距巨大。他的進攻兇猛無比,每一拳都帶著殺意。
我只能不斷躲閃,尋找反擊的機會。但隨著時間推移,我的體力開始不支。"砰!
"一記重拳擊中我的腹部,劇痛讓我瞬間彎下腰。馬克抓住這個機會,
一個膝撞正中我的面部。溫熱的鮮血從鼻腔涌出。我摔在地上,耳邊嗡嗡作響。
馬克獰笑著走來,準備給我最后一擊。就在這時,我的大腦突然變得異常清晰。
腎上腺素飆升,時間仿佛變慢了。我看到馬克抬起腳,準備踩向我的頭部。
一個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要么死,要么殺了他。"我翻身躲過這致命一腳,
同時抓住他的腳踝猛地一拉。馬克重心不穩,踉蹌了一下。我抓住這個機會,
一個側踢掃向他的膝蓋。"咔嚓!"伴隨著骨裂聲,馬克慘叫著單膝跪地。
我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欺身而上,一記肘擊正中他的太陽穴。馬克應聲倒地,
抽搐了幾下就不動了。觀眾席上一片寂靜。我站在那里,感受著手臂上溫熱的鮮血慢慢變涼。
"有趣。"擴音器中傳來那個聲音,"看來我們找到了一個好苗子。"我望向觀眾席,
在陰影處看到了那個給我下藥的中年人。他正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我,
仿佛在欣賞一件珍貴的藝術品。"歡迎來到死斗場。"他說,"這里將是你的新家。
"看著倒在地上的馬克,我突然明白,從這一刻起,我的人生已經完全改變。
這個殘酷的世界,要么適應,要么死亡。生存法則我蜷縮在鐵籠角落,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那種灼燒般的疼痛又來了,每一次注射后都會這樣。仿佛有無數只螞蟻在血管里爬行,
從內部一點點啃噬我的身體。"忍著點,這是活下去的代價。
"一個沙啞的聲音從隔壁的籠子傳來。我抬頭,看到一個身影倚在鐵欄桿上。昏暗的燈光下,
我只能看到他佝僂的背影和略顯跛腳的左腿。"你就是那個打敗'瘋狗'馬克的新人?
"他轉過身,我看清了他滿是皺紋的臉,"老錢,你的鄰居。"我沒有回答,
又一波劇痛襲來,冷汗浸透了衣衫。"第一次總是最難熬的。"老錢說著,
從鐵欄桿的縫隙中遞給我一片藥片,"這個能緩解一些。"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藥片。
在這個地方,活下去比提防他人更重要。"你的身體對藥物的適應性很強。
"老錢若有所思地說,"通常第一次注射后能活下來的人不多,更別說還能在死斗中獲勝。
""那些藥物...到底是什么?""他們管它叫'戰魂',
一種專門為格斗者研制的強化劑。"老錢的聲音變得陰沉,
"能在短時間內大幅提升使用者的身體素質,但副作用...你現在感受到的只是開始。
"我咽下藥片,感覺疼痛稍微緩解了一些。"聽著,既然你能活下來,
就該學學這里的生存法則。"老錢說,"第一條:永遠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我。
""第二條:每周至少要參加一場死斗。贏了,
你能得到更好的待遇和更多的'戰魂';輸了,就永遠留在籠子里。
""第三條:千萬別想著逃跑。每個人體內注射的'戰魂'都有特殊標記,
一旦離開規定范圍,就會被遠程引爆。"我摸了摸手臂上的針孔,
那里現在已經浮現出了淡淡的藍色紋路。"最重要的是..."老錢壓低聲音,
"別去打探任何關于這個地方的秘密。很多人就是死在好奇心上。"正說著,
走廊里傳來腳步聲。我看到幾個穿白大褂的人推著一輛推車走來,上面放著一排注射器。
"又來了。"老錢嘆了口氣,"記住,如果想活下去,就得學會忍受痛苦。
"白大褂們在每個籠子前停留,熟練地給囚籠中的格斗者注射藥物。
我看到有人在注射后直接暈厥,有人發出野獸般的嚎叫,還有人像我一樣默默承受。
"你們這些人真是令人著迷。"給我注射的正是之前那個戴眼鏡的女人,
"每個人對'戰魂'的反應都不一樣,這就是我們要繼續實驗的原因。
"她把針頭刺入我的血管,冰冷的藍色液體再次注入體內。那種熟悉的灼燒感又來了。
"李主任對你很感興趣。"她一邊記錄數據一邊說,"你的身體素質和適應能力都很優秀,
也許能撐到第三階段的實驗。"我強忍著痛苦,問道:"第三階段是什么?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她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推著車離開了。等他們走后,
我才發現自己的指甲都把手心掐出了血。但這次,疼痛來得比上次更快,也更猛烈。
我的視線開始模糊,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專注于呼吸。"老錢的聲音傳來,
"想象痛苦是一條河流,讓它流過你的身體。"我照著他說的做,慢慢地,
疼痛變得可以忍受。但我發現自己的感官變得異常敏銳,
甚至能聽到遠處鐵籠中其他人的心跳聲。"你的眼睛..."老錢突然說,
"瞳孔開始發藍了。這是'戰魂'改造成功的標志。"我扶著鐵欄桿站起來,
感覺體內充滿了力量。但這種力量讓我感到恐懼,
因為我知道這是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換來的。"現在告訴我,"我看著老錢,
"要怎么在這里活下去?""首先,你得學會戰斗。"老錢說,
"不是那種比賽場上的花拳繡腿,而是真正的生死搏殺。"他開始教我一些技巧,
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制服對手,如何找到對手的致命弱點,如何在受傷的情況下繼續戰斗。
這些都是我在正規格斗中從未接觸過的東西。"但最重要的是,"老錢說,
"你得學會控制'戰魂'帶來的力量。很多人死于自己失控的力量,而不是對手的拳頭。
"就在這時,一陣騷動從遠處傳來。我聽到打斗聲和慘叫聲。"又有人失控了。
"老錢搖搖頭,"看著吧,這就是不能控制力量的下場。
"我看到幾個全副武裝的守衛沖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片刻后,槍聲響起,一切歸于平靜。
"記住,在這里活下去只有一個訣竅。"老錢說,"永遠保持清醒的頭腦,無論是面對敵人,
還是面對自己體內的野獸。"我望著手臂上越來越明顯的藍色紋路,
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這個地方只有兩種人:活著的野獸,和死去的人類。
現在的問題是,我要選擇成為哪一種。鐵籠求生"動作太慢!
"老錢的拐杖狠狠抽在我的小腿上,"在死斗場上,這種速度只夠讓你死上十次!
"我強忍著疼痛,再次擺出格斗姿勢。一周的訓練下來,我的身上已經布滿了青紫的淤痕。
老錢的訓練方式異常殘酷,但我知道這是活下去的必經之路。"記住,'戰魂'給了你力量,
但也會讓你失去理智。"老錢說著,突然發起攻擊。他雖然跛腳,但動作快得驚人。
"控制它,而不是被它控制!"我勉強躲過他的連續攻擊,
但還是被最后一記肘擊打中了肋部。劇痛讓我彎下腰,但我立即調整呼吸,
強迫自己保持清醒。"很好,至少學會忍痛了。"老錢收回拐杖,"但這還遠遠不夠。
"就在這時,一個小小的身影從鐵籠之間閃過,輕巧地避開了巡邏的守衛。
那是個臟兮兮的小女孩,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小芽,有什么消息?"老錢問道。
"下一場死斗的名單出來了。"小芽看了我一眼,"她在列。"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雖然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但真正面對時還是感到一陣寒意。"對手是誰?"老錢問。
"'屠夫'陳武的手下,外號'毒蛇'。"小芽說,"他最近十場比賽,
有八個對手死在籠子里。"老錢皺起眉頭:"比預想的要棘手。""他有什么特點?"我問。
"善于使用小刀,"小芽說,"而且..."她猶豫了一下,"聽說他的武器上都涂了毒。
""看來他們是想試探你的極限。"老錢若有所思,"'戰魂'確實能提供一定的毒素抗性,
但代價是更強烈的痛苦。"我沉默不語。在死斗場上,任何一個細節都可能決定生死。
"還有三天準備時間。"老錢說,"從現在開始,我教你對付持刀的技巧。
"接下來的訓練更加殘酷。老錢用一根木棍代替匕首,每次我躲閃失敗,
都會在身上留下一道淤青。到第二天,我已經能預判大部分攻擊路線,
但依然會在關鍵時刻出現破綻。"你太依賴'戰魂'帶來的力量了。"老錢說,"記住,
真正的戰斗不是比誰更強,而是比誰能活到最后。"第三天,小芽又來了。
這次她帶來了一個小瓶子。"這是解毒劑,"她說,"我從醫療室偷來的。
雖然不知道對'毒蛇'的毒有沒有用,但總比沒有強。"我接過瓶子,
感動于這個小女孩的善意。在這個殘酷的地方,這樣的溫暖顯得尤為珍貴。
"你為什么要幫我?"我問。小芽沉默了一會,說:"因為你的眼神和其他人不一樣。
你還沒有完全變成野獸。"終于,比賽的時刻來臨。我站在鐵籠中央,
周圍的觀眾比上次更多。他們期待著看到血腥的好戲,就像古羅馬斗獸場的觀眾一樣。
"毒蛇"果然名不虛傳。他個子不高,但身手敏捷,手中的匕首寒光閃閃。
更新時間:2024-12-28 01:43: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