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伴隨著茶水灌入,那被周銘硬生生擰斷的脖頸竟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
這萬年來在天淵中累積的各種詭異力量一瞬間被周銘的茶水剔除。
當然最為震驚的還是楚國先皇,他做夢也想不到只剩下一縷執念的自己竟然還能復活。
當年的他吊著最后一口氣,用自己全身經血刻畫出這座大陣,又將自己的三魂七魄盡數煉化,才讓玉璽中封印的一部分天魔陷入沉睡。
這些年來他將玉璽封印在自己體內,同時也被天魔的氣息浸染,彼此無法分割。
而今不但天魔的一切痕跡都被剝離開來,甚至他還能復活,在他眼中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但現在這些所要付出的代價僅僅是十萬兩黃金。
“先生,我們現在手中沒有那么多現金,不知可否請先生隨我們回宮。”
徐治遲疑著開口問道。
“無所謂,事情解決了就回去吧。”
周銘攤了攤手,他除了賣茶賺錢之外根本就沒別的心思。
“在下趙天罡,敢問先生名諱。”
恢復過來的楚國先皇深深彎腰鞠了一躬,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皇者不過是對于普通人的說法,沒有跪下來磕一個已經算作他對自己身份最大的尊重了。
他現在的情況自己都有些沒摸清楚,畢竟他渾渾噩噩過了一萬多年
“我叫周銘。”
周銘報了自己的名字,隨手一揮,一股真氣席卷而出,裹挾著在場所有人瞬間消失在原地。
“國師,老李,你們回來了?傳國玉璽拿到了么?你們旁邊跟的那人是誰啊,怎么和先皇這么像啊?”
陸山河看到出現在面前的眾人一連串的拋出好幾個問題。
“這,就是先皇。”
李守田緩緩開口,然后陸山河臉上的表情也如二人預料的那般一樣無比精彩。
“等等等,這是先皇?”
陸山河腦子根本沒轉過來彎,這位已經死了一萬兩千多年的楚國先皇怎么活下來的。
不過看到看到二人不是開玩笑,當即反應過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
周銘不理他們,走到一旁將玄黃木扛在肩上。
趙天罡通過與徐治和李守田了解得知這些年的變化,也知道了他們的身份和楚國現在的處境。
“你的人,交給你自己了。”
周銘沒那個閑工夫管他們,身形再次消失。
“前輩留步。”
周銘剛剛離開天淵,便聽到身后有人在喊自己,畢竟這地方也只有自己一人。
“嗯?咋了?”
周銘回過頭,聲音發出的位置正是那一柄被銹蝕的斷刀,此刻其中緩緩滲出不少的鮮血,而后化作人形。
“我如果算的沒錯,這地方是你一刀砍出來的吧?”
周銘看著那道鮮血凝聚出的人影,開口問道。
“前輩神機妙算,此去兩億三千萬里,確實出自晚輩之手。”
周銘撇了撇嘴,他才不到二十歲,周銘這種活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的老妖怪都喜歡喊他前輩。
他玄黃樹是這樣,面前這道人影也是這樣,不過想來也正常,畢竟以周銘絕對無敵的實力來說肯定沒人相信他的真實年齡。
“所以呢?”
周銘知道,這人肯定不是來找自己聊天的,必然是有求于他。
“不瞞前輩,這天淵我快鎮壓不住了,所以還請前輩為了天下著想......”
“嗯,沒興趣。”
周銘擺了擺手,直接穿梭空間回到了自己的茶舍之中。
他的茶舍升級除了這玄黃木外還有兩種材料,一是道教鎮教之寶紫金葫蘆的葫蘆籽,二是佛門的金剛菩提子。
但這兩種東西目前都在他的無敵范圍之外,若想拿到,只能讓別人代勞了。
不過也不妨礙周銘先用玄黃木將自己的茶舍升級一部分,畢竟實在是太破舊了,他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而且隨便來個人就能把他這茶舍拆了,每天修門的時間都不夠。
一炷香過后,整座茶舍的墻壁包括天花板和地板都被替換成了玄黃木,媽媽再也不用擔心大門被踹壞了。
修繕過后的茶舍與先前差不了多少,只是沒那么破舊。
......
蜀地,劍宗。
“難道這注定是一柄無鞘之劍了么?”
劍宗宗主,也是當今神魔大陸劍道執牛耳者,一身劍氣隨意一道便可輕易貫穿星辰。
而今他卻極其苦惱,因為他窮盡了近乎一生時間也沒有為自己的劍找到合適的劍鞘,因為沒有一種材料可以承受的住他那浩瀚如海的劍氣。
而今剩下的材料中,恐怕只有那傳說中的玄黃木可以勝任。
當即劍宗宗主下達一條懸賞令,凡是尋到玄黃木者,皆可號令劍宗為其辦一件事。
......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楚國朝堂內文武百官按照慣例給楚國皇帝請安,然后商討朝政大事。
這一代的楚國皇帝名為趙髦,年僅二十出頭便坐上了皇位。
“尊敬的大楚皇帝,這是我西涼的汗血寶馬,是此次朝貢的貢品。”
朝堂之外走進來一名人高馬大的中年男子,臉上有著好幾道傷疤,身著一身游牧民族服飾,氣息恐怖,赫然已經達到七階巔峰。
然而那口中的那所謂的汗血寶馬只是一頭瘦弱的白鹿,說它是驢那都算夸它,根本和馬扯不上半點關系。
可面對此人的冒犯滿朝文武噤若寒蟬,無一人敢出聲反駁哪怕一句。
因為西涼十六國已經集結了三名九階強者,以及九十萬大軍臨近楚國邊境,勢必要一舉拿下。
反觀楚國這邊的戰力還不足西涼十六國聯軍的三分之二,而且九階武者也只有一位,根本不可能贏得這場戰爭。
所以很多人早就倒戈了,出來上朝也只是裝裝樣子。
而今這名中年男子就是想讓楚國這個年輕的皇帝知道他們的國家現在到底是一個什么樣子,不但外敵虎視眈眈就連內部也人心不古。
不然何以讓一個外邦人在朝堂之上做出如此大不敬的行為而無人反對。
“丞相,您以為這是何物?”
中年男子眼看趙髦還有些不忿,于是直接走到最前方讓一名胡子花白的老者回答自己的問題。
只要讓趙髦放棄了抵抗的念頭他們拿下楚國的阻力便會成倍減少,所以他今天才會來上這一出指鹿為馬。
“這是,西涼的汗血寶馬。”
老者捋了捋胡子,說瞎話眼睛都不眨一下。
“左將軍,您以為這是何物?”
中年男子再次來到一名將軍面前,他的軍銜僅次于陸山河。
“這是馬。”
左將軍沉吟了一下,最終還是妥協了。
看到這一幕的趙髦雙手都快將坐下的龍椅捏碎,但他也無可奈何。
大楚到他這里已經一百二十四代,看來他真的要做亡國之君了。
“一頭幼鹿而已,你這是欺君罔上,罪當斬!”
突然一道略顯稚嫩的聲音打破了沉寂,最后方的一名七品縣令站起身來,大聲喝到。
“噗”
下一刻,鮮血濺射,一顆頭顱滾落。
縣令致死也想不明白一個外邦人如何在朝堂之上當著文武百官與皇帝的面殺死一名維護皇家尊嚴的朝廷命官。
“這位小兄弟,以為這是何物?”
中年男子收起手中還在滴落鮮血的長劍,走到了楚國皇帝面前,對著他身旁一名正在喝茶的青年開口問道。
上朝能坐在皇帝身邊的人身份地位肯定不一般,雖然這是他沒見過的生面孔,但是他覺得在絕對的實力面前,無論是誰都會妥協。
說著,中年男子將自己即將突破八階的氣息毫不保留的釋放出來,壓得一旁的趙髦臉色蒼白,險些一口鮮血噴出來。
但就算是這樣,朝堂之上也沒有一人上前,全都站在原地冷眼旁觀。
結局已經注定,不會再有任何一人站在楚國皇室這邊,在他們心里楚國今日過后名存實亡。
他相信只要坐在趙髦身邊的這人也妥協,那這位小皇帝的心里防線也就崩潰的差不多了。
“這特么是你媽。”
更新時間:2024-12-27 23:18: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