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年冬,北平,寒氣逼人。北風如刀,掠過老城的街巷,裹挾著塵土與煙霧,
夾雜著無法抑制的喧囂與壓抑。街頭的馬車轆轆,商鋪的招牌忽明忽暗。這個時候的北平,
仿佛正處在一個風雨欲來的大時代前夜。政治上的風云變幻、社會動蕩不安,
正如這個寒冷的冬季,仿佛隨時會爆發出什么更大的暴風雪。然而,這個夜晚,
卻注定與眾不同。吳斯坐在他那間臨街的小小書屋里,
聽著外面窗欞上傳來的風聲和偶爾幾聲遠遠傳來的叫賣聲,他忽然停下了手中的筆。
這個時候,正是北平的晚上,街市的喧囂逐漸平息,但在這樣一個寂靜的環境中,
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暗中潛伏,等待著某個瞬間的爆發。吳斯是個偵探,但并不為外人所熟知。
他并不以破案為生,而是為那些曾經深陷迷茫的案件提供線索。對于北平的很多人來說,
他更像是一個神秘的存在,一個曾經在警察局任職的失意人物。
年少時他也曾是個意氣風發的警察,但一次充滿政治斗爭的案件讓他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之后,他退了出來,開了這間不起眼的書屋,偶爾接受一些私人案件。北平的夜晚,
有時候是平靜的,但更多時候則是波濤洶涌的。今天晚上,吳斯的安寧很快被打破了。
一聲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夜的寂靜。他起身打開門,門外站著一個急切的年輕人,臉色蒼白,
眼中充滿了恐懼。這個年輕人穿著一身破舊的布衣,明顯是外地人,
他的衣衫和鞋子上沾滿了泥土,神色慌張。“吳先生,您是吳斯先生吧?”年輕人問道,
聲音中帶著顫抖。吳斯點了點頭,示意他進來。“發生了什么事?”“有……有人死了。
”年輕人喘著氣,“他就躺在……就在我家里。”吳斯的眉頭一挑。
北平的街頭巷尾經常有些小打小鬧,但死人并不是稀罕的事。尤其是最近這幾年,
外面風聲鶴唳,時常有些意外事件發生。吳斯心里一沉,問道:“誰死了?怎么回事?
”年輕人急忙拉住吳斯的袖子,
仿佛生怕再錯過什么重要的細節:“他是我的父親……他昨晚還好好的,
可今早我回家的時候,發現他就死在書房里,身上沒有一處外傷,
可他的臉上卻露出了極度的驚恐……我查遍了整個屋子,沒找到任何異常……”“你說,
你父親的臉上露出驚恐?”吳斯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眼睛微微瞇起,“你說得很清楚,
你父親究竟是誰?你家里發生了什么事?”“我父親叫陸承志,他是北平的一個商人,
做的是洋貨生意。”年輕人緊張地解釋著,“他最近接觸了一個人,那個男人的來歷不明,
常常來我家。我父親不肯告訴我他究竟是誰,只是說他是他的朋友,可能有些生意往來,
但我一直感到不安。”吳斯伸手指了指桌上的茶壺,“你先坐下來,冷靜一下,詳細告訴我。
”年輕人咽了口唾沫,繼續說道:“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只知道他最近開始變得奇怪。
每次來我家,父親都會把他請進書房,然后我就聽不見他們說什么,直到他離開。
但自從上個月起,我父親的神情就變得越來越古怪,整個人看上去像是被什么東西折磨一樣,
夜里常常大汗淋漓,醒來時神情恍惚,甚至開始不敢出門。”“那你有沒有懷疑過什么?
”吳斯輕聲問道,眼睛依舊盯著年輕人。
年輕人緊張地點了點頭:“我懷疑過父親是不是被人威脅了,甚至我曾想過,
是不是那個人逼迫父親做了什么無法原諒的事。直到昨晚,他突然告訴我,
今晚可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讓我小心。但我怎么也沒想到,
今早一進門就發現他已經死了。”吳斯沉默片刻,目光深邃,仿佛在思考些什么。他知道,
這個案件遠比表面看上去復雜得多,背后隱藏著一些未曾揭開的秘密。
他輕輕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跟我來,帶我去你家。我會查清楚這件事的。”夜幕下,
北平的街道如同一條被無數迷霧籠罩的死河,所有的一切都隱藏在它深邃的水面之下。
而吳斯,作為這個迷霧中的一只船,只能靠著自己的直覺和智慧,穿越重重迷霧,
逐步揭開這背后復雜且錯綜的真相。但他從未想過,這起案件,只是一個更大陰謀的開始。
吳斯與年輕人一同穿行在北平的街道上,寒風瑟瑟,夜色如墨,街燈下的影子被拉得老長。
吳斯心中有種莫名的預感——這起案件絕非表面那么簡單。眼前這名年輕人,名叫陸凡,
和父親陸承志的關系顯然復雜,而父親臨終前的神情與他的所言更是充滿了不安和疑云。
他們很快便來到了陸家。陸家是北平一個小有名氣的商人家族,陸承志經營著洋貨生意,
與西方商人有著不小的往來,最近幾年生意越做越大,身家也逐漸豐厚。
陸家老宅雖然不算奢華,但內部布置精致,體現著商人階層的低調奢華。
門口兩側的石獅沉默無聲,仿佛守護著這座曾經繁華的宅邸。陸凡帶著吳斯進入了宅內,
徑直走向了書房。吳斯的目光掃視著四周,屋內的擺設并無太多特別之處。
古式木桌、書架上整齊排列的書籍、一些文房四寶。書房的一角有一張大的地毯,
旁邊則是一盞昏黃的油燈,昏暗的光線照在書桌上,顯得格外陰森。陸凡輕輕推開門,
站在門口,指著里面的一張書桌:“吳先生,您看……”吳斯走進書房,
仔細查看著屋內的每一個角落。地面沒有任何異樣,桌上也并未見到打斗的痕跡,
甚至連一點血跡也沒有。他走到桌前,觀察著那張桌子上散落的文件和書籍,
目光停留在桌角一張泛黃的信封上。“這是什么?”吳斯蹲下身,伸手拿起那張信封。
陸凡看了看,神色有些遲疑:“那是我父親的遺物,他昨晚說他有些事情想交代,
但我……我沒有在意。”信封上并沒有寫任何內容,密封得很嚴實,吳斯撕開信封,
取出里面的紙張。紙張已經有些泛黃,但依舊能看到上面字跡的清晰。吳斯的目光一頓,
看到信中密密麻麻的字跡,內容似乎是父親在整理最近的一些賬目,
但其中卻夾雜著一些讓人不解的片段。“不敢再繼續了,他找到了我,今天是最后的警告,
我不能再為此而受累。”吳斯眉頭微微一皺,這幾行字像是無意識的寫出來,
卻又帶著一種絕望的意味。他知道,這封信的內容絕不是單純的商業文件。
“你父親有沒有告訴你,這個‘他’是誰?”吳斯轉過身,看向陸凡,語氣平淡,
但眼神深邃。陸凡搖了搖頭:“沒有,他一直避而不談,只說是自己做生意時結識的人,
但我從未見過那人。”吳斯將信紙放回信封,小心地折好,“看來你父親的死并不簡單。
你最好能回憶一下,最近是否有什么陌生人經常出現在你父親的周圍,
或者有何不尋常的事情發生?”陸凡沉默了片刻,眼神里浮現出一絲不安,
終于開口道:“其實,前些日子,我曾看見一名陌生人多次出入我們家。這人很奇怪,
穿著一身黑色長袍,戴著一頂寬邊帽,總是藏得嚴嚴實實。每次我看到他,他總是快速離開,
好像在躲避什么人似的。”“你有沒有見過這人的臉?”吳斯問。“沒有,他總是躲得很遠,
而且面無表情。”陸凡有些猶豫,但似乎回憶起什么,補充道:“有一次,
我看到他和父親一起在院子里說話。他們說話聲音很低,我站得離得遠,也聽不清楚,
但父親臉色異常難看,像是和他發生了爭執。”吳斯站起身,望著窗外的夜空,
眼神深邃:“這個‘他’,一定是個關鍵人物。我覺得你父親死前的恐懼,
和這個人有著直接關系。”陸凡的臉色更為蒼白,低聲道:“我父親最后的話,
就是讓我小心這個人。可我……我根本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吳斯沉默片刻,
突然轉身看向書房角落的一個木柜:“陸凡,把那個柜子打開。”陸凡有些不解,
但還是走過去打開了柜門。里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和文件,還有一些看似雜物的物件。
吳斯的目光落在了其中一個木盒上,他走過去,將盒子拿起,輕輕打開。
木盒內赫然放著一枚精致的古董戒指。戒指的設計非常獨特,戒身上刻著復雜的花紋,
顯得古老且神秘。吳斯將戒指拿在手中,仔細觀察。“這枚戒指,似乎不簡單。
”陸凡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他似乎也認出了這枚戒指:“這……這不是我父親的東西。
父親從來沒有戴過這種東西。”吳斯輕輕擺弄著戒指,
眉頭微微挑起:“這枚戒指可能是關鍵。它看起來并非普通的飾品,
很可能與這起案件的真相息息相關。”吳斯拿著戒指站起身,輕聲道:“陸凡,
今晚的事情遠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這枚戒指,
可能是你父親與那個陌生人之間某種交易的證據。我們要找到這個‘他’,
才能揭開你父親死因的真正面紗。”吳斯站在書房內,手中把玩著那枚古董戒指。燈光下,
戒指上復雜的花紋在微弱的燈光下隱現出一股莫名的氣息。它不是市面上普通的飾品,
而是極其精致且有些年代感的物品,顯然并非北平這種普通商人家庭能夠輕易擁有的。
吳斯的心中浮現出一個問題:這枚戒指,和陸承志的死,究竟有什么直接的聯系?
他仔細觀察戒指的每一處細節,戒身呈現出微微的彎曲,
顯然是經過長時間的佩戴磨損的痕跡。戒指的內側沒有名字或字母,
但上面刻著一種奇特的符號——那是一種模糊的圖案,像是半月形狀,又像是某種宗教符號。
吳斯將戒指對著昏黃的燈光,輕輕翻轉,終于發現戒指的內圈有一道微弱的刻痕,
似乎是某個數字,經過多年的摩擦已經變得難以辨認。“這枚戒指的來源似乎有些古怪。
”吳斯低聲自語,目光卻依舊盯著戒指上的符號。陸凡站在一旁,雙手緊緊握住衣袖,
眼睛不敢直視那枚戒指,他顯得越來越不安:“吳先生,
您覺得這枚戒指……和父親的死有關系嗎?”吳斯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將戒指放回盒子中,
推到陸凡面前:“這個戒指背后,很可能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你父親的死,
恐怕并不像表面那么簡單。”他頓了頓,抬起眼睛,注視著陸凡,
目光銳利:“你有沒有想過,你父親最近接觸的那個人,可能不僅僅是一個商人,
甚至有可能涉及到某種神秘的團體,或者說,是一個有著復雜背景的人?”陸凡微微一震,
明顯聽出吳斯話中的隱含意思,眉頭緊蹙:“神秘團體?您是說,
父親遇到了什么危險的勢力?”“危險的勢力?也許不至于,但如果我猜得沒錯,
你父親并不是因為簡單的生意糾紛而死。那個人,可能不僅僅是一個商人,
而是某種神秘組織的一部分。”吳斯的語氣越來越低沉,眼中閃過一絲犀利的光芒。
陸凡聽后不禁愣住了,明顯感到無法理解:“可是父親一向為人正直,
怎么可能與那種人有牽連?”“每個人背后都有自己的故事,尤其是像你父親這樣的人。
”吳斯緩緩地走向書桌,放下手中的木盒,“但不管怎么說,想要揭開真相,
我們得從你父親的社交圈開始入手。你能回憶起他最近有沒有和其他人接觸過,
或者做過什么秘密的交易嗎?”陸凡稍微皺了皺眉,似乎在思索。片刻后,
他低聲說道:“我記得,父親最近確實有一次外出。他告訴我,是去見一個朋友,
商量生意上的事情。那天他早早離開,晚上才回來,回來后他看起來非常疲憊,
似乎被什么事壓得喘不過氣來。”吳斯的眼睛瞬間閃亮:“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嗎?
”陸凡搖了搖頭:“他并沒有告訴我具體的地方,只是說去見了一個老朋友,
處理一些生意上的問題。我并沒有多問。”“這位‘老朋友’,你有沒有見過?”吳斯追問。
“沒有,他從來不帶回家,似乎有些忌諱。”陸凡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
“父親原本說要帶我去見那個‘朋友’,但后來他總是以各種理由推脫。我想,
也許是生意上的事情太復雜,不方便讓我摻和。”吳斯輕輕點頭,
嘴角泛起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這就有意思了。你父親顯然沒有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你,
而這個‘老朋友’的身份非常可疑。或許,他就是你父親死亡的關鍵。
”他伸手輕輕敲了敲書桌,“我想,我們需要找到這位‘朋友’,調查清楚他到底是什么人。
”陸凡低下頭,似乎有些無力:“可是,吳先生,您覺得我們能找到他嗎?
他是不是會藏得很深?”吳斯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一個人的蹤跡,
永遠無法完全消失。只要你父親和他有所聯系,就一定留下了痕跡。”他站起身,
環顧了一下書房,似乎在尋找什么蛛絲馬跡。吳斯走向書架的一角,伸手撥開幾本書,
書架背后竟然露出了一個小巧的金屬箱子。吳斯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轉身看向陸凡:“你父親真是個細心的人,竟然把秘密藏在書架后面。”陸凡呆住了,
似乎對這一幕感到極為震驚:“這……這是什么?”吳斯輕輕拉開金屬箱的鎖扣,
打開了箱子。箱子里裝著幾本陳舊的賬本和一些文件,
其中有一封信封上的字跡已經模糊不清,但吳斯的目光卻緊緊鎖定了那張紙上的印記。
那是一個模糊的圖案,和戒指上刻的符號幾乎一模一樣。他仔細展開那封信,
信中記錄著一些簡單的數字和名字,
其中一部分內容讓吳斯眉頭微微一挑——信上提到了一位名叫“戴云山”的人。
“戴云山……”吳斯輕聲念出了這個名字,突然感到一陣寒意襲來。
陸凡顯然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他不解地看著吳斯:“戴云山?他是誰?
”吳斯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將信紙收了起來,“戴云山,或許是我們要找的人。
你父親的死亡,恐怕與他脫不了干系。”吳斯將金屬箱重新放回原位,
轉身對陸凡說道:“你先回去,今晚我們暫時無法揭開全部真相,
但至少這封信和戒指已經指向了一個方向。明天,我會去調查‘戴云山’的身份。
”陸凡點了點頭,但臉上依舊籠罩著一層陰霾。他知道,吳斯的話并非空洞的推測,
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結論。接下來的調查,將決定他父親死亡的真正原因。次日清晨,
北平的街頭依舊喧囂,街市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然而在吳斯心中,
卻像是有一股無形的陰霾縈繞不去。
那枚戒指、那封信上的名字、以及父親臨終時的驚恐神情,都在吳斯的腦海中盤旋不去。
特別是信中提到的“戴云山”——一個陌生的名字,似乎成了這起案件的中心。
吳斯坐在書屋里,桌上攤開了那封信和戒指,他的目光在兩者之間來回掃視,
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雖然信中沒有直接寫明戴云山的身份,但吳斯憑借豐富的推理經驗,
感覺到這不僅僅是一個名字那么簡單。戴云山,顯然不是普通的商人。
“戴云山……”他喃喃自語,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這個名字,如果只是為了做生意,
為什么要特意留下這封信?背后一定有更復雜的事情。”這時,門外傳來了一聲敲門。
吳斯抬頭看了一眼,眉頭微微一皺。陸凡已經離開,
他的家里也已經暫時沒有什么需要處理的事,難道是有新的線索?他走到門前,打開門,
門外站著的卻并非陸凡,而是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中年男子,身形瘦削,面容嚴峻。
他的眼神充滿警覺,一雙眼睛像鷹隼一樣銳利。手中提著一只包裹,看似沉默寡言,
但吳斯感覺到他身上透出的某種威脅氣息。“請問是吳斯先生嗎?”男子的嗓音低沉,
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冷酷。吳斯微微一愣,但沒有多言,示意他進來:“進來吧,有什么事?
”男子走進書屋,低頭看了看吳斯桌上的信和戒指,他的眼神閃過一絲微妙的變化,
但很快被掩飾過去。他將包裹放到桌上,輕聲說道:“我來自戴云山先生那里,
帶來一些東西。”吳斯的眼中掠過一絲驚訝,心中卻更加警覺。他并未急于打開包裹,
而是平靜地注視著面前的男子:“戴云山?你是他的什么人?”男子并未正面回答,
而是冷冷地笑了笑:“戴先生聽說您在調查陸承志的案件,他讓人將這些物品交給您。
關于那枚戒指,還有信中的內容,戴先生認為您會有興趣。”吳斯心頭一震,
心知這人顯然并非普通的使者,而是被戴云山指派來解決某些問題的。他站起身,走到桌前,
打開包裹。里面是一疊泛黃的信紙和幾本厚重的賬本。信紙上沒有任何地址或簽名,
只有一行醒目的字跡:“如果你知道真相,代價是無法承受的。”吳斯眼神一沉,
他并沒有立即翻閱信紙,而是仔細觀察起包裹中的賬本。
這些賬本顯然是一些商業往來的記錄,但吳斯憑借經驗,能夠感受到其中的異常。
賬本里夾雜著一些看似無關的細節,比如某些數字的重復、無關的交易記錄,
甚至有幾頁賬單上的項目名稱極為模糊。他翻到一本賬本的最后一頁,
看到一筆極為可疑的交易記錄。日期寫著“1931年5月10日”,涉及金額巨大,
而收款方的名稱,只有一個代號:“黑月”。吳斯停頓了片刻,眉頭緊鎖。這一刻,
他的直覺告訴他,自己已經靠近了真相的邊緣。“黑月”這個代號,仿佛一條沉睡的毒蛇,
正悄無聲息地盤踞在案件的背后。“黑月……”吳斯低聲重復這個詞。
那名男子冷冷地注視著吳斯,似乎在等待他做出反應。他沒有急于開口,
而是靜靜地站在一旁。吳斯的目光逐漸變得銳利,緩緩地開口問道:“‘黑月’是什么?
你們與這個組織有什么關系?”男子的眼神微微閃爍,顯然對于這個問題有些猶豫,
但最終還是壓低了聲音:“這是一個不為外人所知的秘密組織,成員遍布政商界,
甚至與某些跨國勢力有著不明的聯系。戴云山先生與這個組織的關系,并不簡單。
”“戴云山與‘黑月’有什么聯系?”吳斯的目光如劍般刺向男子,語氣更加沉穩冷酷。
男子頓了頓,似乎有些為難,但最終還是說出了一些信息:“戴云山先生,
曾經是‘黑月’的高層成員之一,后因某些原因脫離了組織,但一直與他們保持著聯系。
陸承志的死,可能與‘黑月’的某項交易有關。”“你是說,陸承志死于某項交易的牽連?
”吳斯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男子微微點頭:“是的。陸承志本是一個商人,
但他在與‘黑月’的交易中,涉及到一些極為敏感的物資與資金流動。
這些交易一旦被外界發現,不僅會影響到他的生意,還可能引發一場無法預見的風暴。
”吳斯的思緒飛速轉動,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幅復雜的畫面——陸承志,不僅僅是一個商人,
他可能是‘黑月’一個重要交易的中介,甚至不排除他曾被迫參與其中的某些違法活動。
他突然抬起頭,目光銳利地盯著男子:“那么,戴云山知道陸承志死了?
”男子點了點頭:“他知道,但他并不想與此事過多牽扯。
戴云山先生現在只想將過去的事情處理干凈。”吳斯沉思片刻,
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你可以告訴戴云山,關于陸承志的死,我一定會追查到底。
至于你們所謂的‘黑月’,無論它有多強大,我都不會輕易放棄。
”男子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復雜的表情,似乎是某種警告,也似乎是某種無奈。
他輕輕嘆了口氣:“吳斯先生,真相遠比你想象的更加復雜。‘黑月’背后,
隱藏著的不僅僅是商戰與血腥,還涉及到一些更深層的東西。如果你執意追查,
恐怕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吳斯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淡淡說道:“麻煩?我已經習慣了。
”男子看了他一眼,似乎沒有再說什么,轉身向門口走去。就在他快要離開時,
吳斯突然開口:“等一下。”男子停下腳步,回過頭來,
眼中依舊是冷酷的目光:“還有什么事?”吳斯深吸了一口氣,
緩緩說道:“如果你真心想要解決問題,告訴戴云山,我會在今晚前往他那里,
找出陸承志真正死因的真相。”男子沉默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
冷冷地說道:“我會轉告他的。”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書屋。吳斯站在門口,
目光盯著男子遠去的背影,心中卻漸漸篤定:這場調查,
已經不僅僅是為了揭開一個商人的死因,
而是涉及到一場跨越黑暗與光明、血腥與陰謀的斗爭。而在這場斗爭中,他已經無可回頭。
傍晚,北平的空氣帶著一絲冷冽的寒意。街頭巷尾的燈火逐漸亮起,
映照出街道上行色匆匆的行人。吳斯站在書屋的窗前,目光遠眺,
似乎看透了那一片燈火輝煌背后隱藏的無盡黑暗。今天的發現,讓他意識到,
眼前這起案件已經遠非普通的商戰糾紛那么簡單了。戴云山,這個名字像一根針,
深深地刺入了案件的核心。更為關鍵的是,‘黑月’這個神秘組織,
似乎在北平的某些權力斗爭中扮演著不可忽視的角色。
“戴云山……”吳斯低聲念出這個名字,目光漸漸變得深邃。信件、戒指、賬本中的線索,
越來越交織成一個錯綜復雜的網,而他,必須小心翼翼地步步為營,才能不被這張網吞噬。
不久后,一輛馬車停在了吳斯家門前,車夫從車上跳下,替車主打開車門。
一個身穿黑色長袍、氣宇軒昂的男人從馬車里走了出來,他目光如炬,步伐穩重,
看上去并不像是普通的商人,反倒有幾分江湖人士的氣質。“吳斯先生?”男人站定在門口,
聲音低沉且充滿威壓感。“是我。”吳斯緩緩走出門,仔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直覺告訴他,
這個人身上散發著一種與常人不同的氣息,隱隱有種無法忽視的威脅。“請跟我來。
”那人冷冷地說道,似乎并不打算再多廢話。吳斯心中一動,點了點頭,
隨即跟著那人上了馬車。車窗被拉下,車夫揮鞭而去,馬車穿過北平的街道,
駛向一個吳斯并不熟悉的方向。車內的氣氛沉默且緊張,吳斯知道,今晚的會面,
必然充滿了不確定性。大約半小時后,馬車停在了一座古老的宅邸前。宅邸外觀古樸,
石階上爬滿了青藤,門前沒有豪華的裝飾,卻透出一股肅穆與神秘。
門口有兩名身著黑衣的守衛,他們警覺地盯著車中的人物,似乎認出了那人身份。
吳斯跟著那人走進宅邸,穿過一個典雅的花園,最后進入一座寬敞的書房。
房間內的布置簡潔而低調,一張長桌上擺放著幾本書籍和文件,窗外的月光灑在地面上,
映照出一種冷清的氛圍。房間的一側擺放著一張古老的木椅,
椅子背后站著一個身形高大的中年男子,他面容冷峻,雙眼如刀般銳利。那人沒有開口,
而是靜靜地注視著吳斯。吳斯微微一愣,心中有些吃驚。眼前的男子,不是別人,
正是“戴云山”。“吳先生,辛苦了。”戴云山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親切,
但那雙眼睛卻沒有任何溫度,仿佛是一潭死水。吳斯毫不退縮,
直視戴云山的眼睛:“戴云山,今天我來的目的很簡單。我想知道,陸承志的死,
究竟和你們之間發生了什么。”戴云山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譏諷:“吳先生果然不簡單,
看來你的確沒有放棄調查這個案件。陸承志的死,確實是與我有些關系,但你應該明白,
北平的權力斗爭從來都不單純。”他緩緩走向桌前,拿起一杯茶,輕輕抿了一口,
“你可知道,陸承志并非簡單的商人,他所做的每一筆交易,
都可能影響到整個北平的經濟格局。你要找的真相,可能比你想象的更復雜。
”吳斯沒有急于開口,而是靜靜地觀察著戴云山。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一種極強的氣場,
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你父親和‘黑月’之間的交易,已經給你們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你該明白,我并不是來此告知你什么溫情的真相。”戴云山繼續說道,
語氣中的冷酷與無情逐漸顯現,“陸承志的死,并非單純的商業糾紛,
而是我們在進行一項更大、更危險的交易時發生的意外。”“那么,這個意外,
究竟是怎么發生的?”吳斯的語氣冷靜,仿佛已經預見到接下來的話語會更加驚人。
戴云山停頓了片刻,目光銳利地看向吳斯:“你想知道真相嗎?真相是什么?
你真的能承受得了這個真相嗎?”他頓了頓,臉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你不怕,
揭開這個謎團之后,會失去你所擁有的一切嗎?”吳斯沒有退縮,
反而輕輕一笑:“如果我害怕,我就不會站在這里了。”戴云山瞇起了眼睛,
像是在衡量吳斯的膽量。他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開口:“陸承志在‘黑月’的交易中,
涉及到一項極其機密的貨物。這項貨物,并不是普通的商業商品,
而是與國家安全有關的物資。你父親作為中介,參與了其中一筆交易,而那筆交易,
已經讓‘黑月’的高層開始注意到陸承志的存在。”“國家安全?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吳斯眉頭緊皺,感受到事情的復雜與危險。他沒想到,陸承志的死,
竟然與如此敏感的事務掛鉤。戴云山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這件事,
不是你可以輕易涉及的。我警告你,吳斯,如果你繼續深入調查下去,不僅僅是你父親,
連你自己也會被卷入其中。”吳斯并未退縮,反而更加堅定地說:“不管你說什么,
我都不會放棄。陸承志的死,不是簡單的‘商業糾紛’。我要查清楚真相。
”戴云山沉默了片刻,仿佛在做最后的決斷。終于,他深深地看了吳斯一眼,
低聲說道:“既然你決定繼續走下去,那么我不會再阻攔你。但你要記住,‘黑月’的觸角,
早已深入到北平的每一個角落。你所面對的,不僅僅是一個案件,而是一場無法避免的戰爭。
”吳斯目光堅定,沒有絲毫動搖:“我已經準備好迎接挑戰。”戴云山緩緩地點了點頭,
似乎對吳斯的決心有所贊許:“那么,準備好接下來的每一場風暴吧。”他轉身,走向書桌,
取出一份文件,遞給吳斯:“這上面記載了一些信息,
或許能幫助你更好地理解你所追尋的真相。”吳斯接過文件,打開一看,
紙上清晰地列出了數筆交易記錄,以及“黑月”與其他一些神秘人物的聯系。每一筆交易,
都隱含著巨大的風險和利益,而背后的交易對象,顯然并非普通的商人。
吳斯的心情變得愈加復雜。他知道,自己的追查才剛剛開始,而前方的道路,
注定充滿了未知與危險。吳斯離開了戴云山的宅邸,身上似乎背負著比以往更加沉重的責任。
夜色已經完全籠罩了北平,街燈在昏暗中散發著微弱的光芒,行人匆匆而過,
卻沒有人注意到吳斯腳步的沉穩與堅定。他手中緊握著戴云山遞給他的那份文件,
眼睛緊盯著其中的內容,心中早已涌起一股無法抑制的沖動——真相,已經離他越來越近。
但他知道,這條路并不會平坦。在北平這片亂世之地,除了強大的商業勢力,
還有更為深沉、陰暗的力量在操控著一切。那些看不見的勢力,才是最可怕的。
“黑月……”吳斯輕聲念出這個詞,心中對它的復雜感情愈發加深。這個神秘組織,
背后無數的交易與利益,似乎永遠無法揭開它的真實面目。而陸承志的死,
只是一個冰山一角。吳斯深知,他越是接近真相,危險就越是逼近。
馬車駛過一個個寂靜的巷口,車輪聲在這夜色中顯得格外清晰。吳斯把文件收好,
輕輕嘆了一口氣,決定前往陸凡的家中,繼續整理案件的線索。然而,他還沒走到家門口,
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前。那是陸凡,面色蒼白,眼神中帶著一絲焦慮與不安。
“吳先生……”陸凡看到吳斯走來,急忙迎了上去,語氣急切,“我有事要告訴您,
關于父親的死,或許有些新的線索。”吳斯微微皺了皺眉:“有什么新的發現?
”陸凡咬了咬唇,似乎有些難以開口:“今天,我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上提到,
父親的死和‘黑月’有關。信的內容……內容上還提到了一些我無法理解的事,
我覺得可能很重要,所以特地來找您。”“什么內容?”吳斯眼中閃過一絲警覺,
“信上有說什么具體的線索嗎?”陸凡深吸了一口氣,遞給吳斯一封信。信紙已經泛黃,
字跡潦草,但卻能看出每一筆都寫得十分急促:“你父親涉足的交易,
已經引起了‘黑月’的注意。真正的幕后黑手,不是戴云山,而是另一個人。那個名字,
你永遠無法想象——吳斯。”吳斯一愣,心頭猛然一震。那封信的內容,簡短卻極為震撼。
信中的字句讓他感到極為困惑——為何信中竟然提到他的名字?他是這起案件的調查者,
按理說,自己不應成為信中的一部分。“吳斯?”陸凡急切地看向他,
“您認識這封信的來源嗎?為什么會寫出您的名字?”吳斯深吸了一口氣,將信紙展開,
目光緊緊鎖定上面的字跡。信上的內容簡單而直接,語氣中帶著一種極為沉重的警告。
“幕后黑手……不是戴云山,而是另一個人。”他心中開始浮現一個極為危險的猜測。
“有些事情,可能我比你想象的更早就知道。”吳斯冷靜地說道,“但這封信的出現,
或許是某種警告。”他頓了頓,語氣突然變得嚴肅,“陸凡,我必須警告你,
現在不是輕舉妄動的時候。‘黑月’的勢力不容小覷,你父親的死,
只是他們暗中布局的一部分。”陸凡的臉色變得愈發蒼白,
似乎意識到事情遠比他想象的復雜。“我該怎么辦?如果父親的死真的是‘黑月’所為,
甚至可能和您有關,那我還能做些什么?”吳斯站起身,走到窗邊,凝視著窗外的月光,
心中暗自計算著接下來的行動。“我們必須找到這個‘幕后黑手’。但你要明白,
‘黑月’并不是一個簡單的商會組織,他們的觸角遍布政治、經濟、甚至更隱秘的領域。
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一點一點地摸清他們的運作。”他轉身看向陸凡,
語氣堅定:“你必須保持冷靜,任何時候都不能輕舉妄動。現在最重要的是,
我們要找出那個真正的幕后操控者。”陸凡遲疑了片刻,終于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吳先生。那我們該從哪里開始?”吳斯目光一閃,拿起桌上的那份文件,仔細翻看。
“我們先從‘黑月’的交易記錄開始,接著再調查與戴云山相關的一切。我有一種預感,
真正的關鍵人物并非他,而是另有其人。”就在此時,屋外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敲門聲,
聲音急迫而又沉重。吳斯眉頭一挑,猛然意識到事情可能有了新的轉折。“誰?
”吳斯快速走向門口,心跳也在加速。門外是一個氣喘吁吁的中年男子,臉上滿是焦慮,
他一進門就急聲說道:“吳先生,我有非常重要的消息,涉及到‘黑月’的事情。
”“你是什么人?”吳斯微微皺眉,眼中閃過警覺。“我叫秦風,是個小商人,
跟‘黑月’有些交情。”男子緊張地說道,“昨天我無意中聽到了一些話,父親的死,
真的和‘黑月’有關。更重要的是,我聽說他們準備動手,不僅僅是你父親,還有其他人。
”吳斯眉頭一皺,“動手?你能提供更多的細節嗎?”秦風點了點頭,
急切地說道:“我聽到一個名字——李長生。‘黑月’的高層之一。
李長生是‘黑月’的幕后頭目之一,他最近在安排一場針對你父親及其他人的清除行動。
您父親的死,可能是為了掩蓋某些更大的秘密。”吳斯的心頭再次一震。
李長生……一個他完全沒有預料到的名字,然而一聽到這個名字,
吳斯心中立刻產生了強烈的感覺——李長生,顯然并非普通的商人,
而是某個層次更高的存在。“你確認這些信息的準確性?”吳斯問道,目光犀利。“我保證。
”秦風堅定地答道,“如果你繼續調查下去,‘黑月’絕對不會放過你。
”吳斯的眼神變得更加冷冽,他知道,自己已經走到了一個極為危險的節點。
幕后黑手終于露出了一些蛛絲馬跡,而這場跨越血腥與權力的戰爭,正在悄然展開。
“我明白了。”吳斯沉聲說道,“感謝你提供的信息。現在,你要做的,是盡量保持低調,
避免引起‘黑月’的注意。”秦風點點頭,轉身急匆匆地離開了。吳斯站在屋內,
心中翻涌著無數的思緒。“李長生……”他輕聲重復這個名字,目光堅定,
“我一定要找到你。”在這場撲朔迷離的追查中,吳斯已經走到了懸崖邊緣,而他的腳步,
依舊無所畏懼。吳斯站在窗前,凝視著外面昏黃的街燈,心中波濤洶涌。每一個細節,
都在不斷地逼近真相,而他似乎已經站在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邊緣。李長生,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名字,像是一顆重磅炸彈,打破了他對案件的認知。‘黑月’的背后,
隱藏著一個更加龐大和復雜的勢力,而吳斯,已經深深地卷入其中。他轉身走到桌前,
拿起秦風遞來的紙條,仔細研讀上面寫的每一個字。紙條的內容簡短,
卻透露出一個重要的訊息:李長生,‘黑月’的高層人物,似乎與陸承志的死息息相關。
更讓吳斯感到不安的是,這個李長生,顯然在北平擁有巨大的影響力,他的身份,
不僅僅是一個商界巨頭,甚至可能涉及到政府和某些更深層次的秘密組織。
“李長生……”吳斯低聲念道,眼中閃過一絲深沉的思考。他知道,找到李長生,
才是揭開這起案件的關鍵。而為了達成這個目標,他需要更多的線索,更精確的情報。此時,
屋內的油燈昏黃,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沉悶的氣息。吳斯站起身,快速整理了下手邊的資料,
然后又拿起那份戴云山給他的文件。上面記錄的交易信息依然讓他琢磨不透,
每一筆交易都隱藏著巨大的利益,而背后的人,
似乎早已將整個北平的經濟格局玩弄于股掌之中。就在這時,門外又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吳斯心中一動,立刻走過去開門。門外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陸凡。他的臉色依舊蒼白,
眼神中充滿了焦慮與恐懼。“吳先生,您一定得幫幫我。”陸凡的話語急促,
“剛剛我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上面提到了我父親的事情,還有‘黑月’的事。信中說,
如果我不配合,就會有更嚴重的后果。”吳斯的眉頭微微一挑,心中的警覺更強了。他明白,
陸凡并非僅僅是在尋求幫助,而是陷入了一場巨大的陰謀之中。而這個陰謀,
似乎并不只是關于陸承志的死那么簡單。“信上說了什么?”吳斯問道,語氣冷靜,
卻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緊張。陸凡遞過來一封看似普通的信,信封上沒有郵票,
只有一個極其簡潔的標記——一個倒著的月亮。吳斯皺眉,那個標記似乎極為熟悉,
曾在某些‘黑月’的交易記錄中出現過。他拆開信封,取出信紙。
信上寫道:“陸承志已經不再是你們的保護傘。‘黑月’的決策已經作出,
接下來你們必須做出選擇。如果你們想繼續活下去,必須交出‘那件東西’。否則,
不僅僅是你父親,連你們全家都將消失在這座城市里。”吳斯的心跳猛然加速,
這封信中提到的“那件東西”引起了他極大的興趣。顯然,
‘黑月’的目標遠不止陸承志和戴云山,而是某個更加重要的目標。“‘那件東西’是什么?
”吳斯問道,目光牢牢鎖定在陸凡身上。陸凡搖了搖頭,眼中充滿了茫然:“我不知道。
我父親從來沒有提過這件事。可是在信中,‘黑月’的威脅卻非常明確。”吳斯沉默片刻,
心中思緒飛轉。顯然,陸承志的死背后,涉及到一件極為關鍵的物品。這個物品,
或許是陸承志曾經在‘黑月’的交易中所擁有的,也或許是某個更為深層次的秘密。
“我們必須盡快弄清楚‘那件東西’到底是什么。”吳斯最終說道,“而你,也必須小心,
‘黑月’顯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威脅到他們的人。”陸凡點點頭,
眼中帶著一絲決然:“我會配合您調查,但是,吳先生,您必須答應我,盡量保護我的家人。
”吳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輕輕嘆了口氣:“我會盡量的,但你要知道,‘黑月’的勢力,
遠超我們的想象。”就在這時,房門再次被敲響。吳斯迅速轉身,警覺地看向門口。這次,
門外沒有陸凡,而是一個中年男子,身穿一襲深色長袍,手中提著一只包裹。“吳斯先生,
陸先生。”男子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冷意,“我是來轉交一些信息的。
”吳斯微微皺眉,感覺到事情更加撲朔迷離。“你是誰?”“我叫陳云,‘黑月’的內線。
”男子冷冷地說道,“戴云山讓我來告訴你,你已經走得太遠了。接下來的路,
不是你能隨便走的。”吳斯心頭一震,心里早已有了準備,
臉上卻沒有絲毫表露:“你帶來的是什么信息?”陳云緩緩將包裹放到桌上,打開后,
里面赫然是一疊文件,和一把造型獨特的銀色鑰匙。鑰匙的設計異常精巧,光是看一眼,
就能感受到其中深藏的巨大價值。“這是‘黑月’的內部文件,關于那件東西的具體信息。
”陳云接著說道,“至于這把鑰匙,是開啟‘黑月’秘密基地的唯一鑰匙,只有掌握它的人,
才能獲得‘黑月’的核心機密。”吳斯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把鑰匙,
或許是解決一切謎團的關鍵所在。“你是說,‘那件東西’就在‘黑月’的秘密基地里?
”吳斯問道,眼神銳利。陳云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是的。‘那件東西’,
不僅僅是‘黑月’的財富,更是一項關系到北平乃至整個國家安危的機密。現在,
戴云山已經決定,不再保護它。你們若想繼續活下去,必須放棄對它的追求。
”吳斯深吸了一口氣,目光變得更加堅定:“無論‘那件東西’是什么,
它既然牽涉到這么大的陰謀,那就注定不能被‘黑月’私吞。我要找到它,揭開這一切。
”陳云沉默了片刻,眼神復雜:“你有這個決心,可你想過沒有,接下來的每一步,
都會變得更加危險。‘黑月’的勢力,遠不是你能想象的。”吳斯冷笑:“我并不在乎。
”陳云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驚訝,似乎沒想到吳斯會如此堅決。他最終點點頭,
轉身離開:“好吧,你既然決定了,那就走吧。但要記住,走得越遠,危險也就越大。
”隨著陳云的離去,吳斯和陸凡都站在房間中,沉默片刻。外面已經是午夜時分,
寒風透過窗戶吹進來,帶著一絲刺骨的冷意。吳斯緩緩開口:“我們必須立刻行動,
‘黑月’的秘密基地,可能隱藏著我們所需要的所有答案。”陸凡深吸了一口氣,
眼神中滿是決絕:“我知道了,我們必須不惜一切代價,找到‘那件東西’。”吳斯點點頭,
心中早已有了決斷。這一場關于權力、財富與生命的博弈,已經沒有回頭路。
秘密基地北平的夜晚,空氣變得越來越寒冷,街道上的人流逐漸稀少,
只有遠處零星的幾盞路燈在昏暗中閃爍。吳斯和陸凡坐在房間里,窗外的寒風呼嘯而過,
仿佛預示著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我們得盡快行動。”吳斯低聲說道,目光深沉。他清楚,
‘黑月’的秘密基地已經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幻影,而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威脅。
陳云帶來的鑰匙和文件,不僅僅為他們揭開了謎團的一角,
也為他們指明了前進的道路——但這條路,充滿了危險。陸凡的臉色依舊蒼白,
然而在這一刻,他的眼中透露出一種比以往更加堅定的決心:“吳先生,我們該怎么辦?
‘黑月’的基地,隱藏得如此深,我們怎么能找到它?”吳斯沒有直接回答,
而是將目光投向桌上的那把銀色鑰匙。這把鑰匙看起來雖然簡單,
但其獨特的設計和材質無疑蘊藏著極大的秘密。他仔細觀察鑰匙上的細節,
發現其中雕刻著一些復雜的符號,這些符號顯然并非普通的裝飾,
或許隱藏著通往秘密基地的線索。“我們不能單靠這把鑰匙,”吳斯沉思片刻,繼續說道,
“根據陳云的話,這把鑰匙是唯一能夠打開基地大門的工具,
但‘黑月’絕不會輕易讓我們接近它。我們必須先找到基地的具體位置。
”陸凡皺眉:“那我們該從哪里開始?”吳斯深吸了一口氣,
目光閃爍著聰慧的光芒:“根據我對‘黑月’的了解,他們并不單純是一個地下組織,
更像是一個隱形的權力網絡,他們在整個北平的政商界都埋伏著眼線。‘黑月’的秘密基地,
一定隱藏在一個我們無法輕易找到的地方。”他頓了頓,突然看向陸凡,
“你父親有沒有在生前,提到過某個地方,或者某些他特別關注的事物?”陸凡愣了一下,
隨即皺起了眉頭:“我父親的確有些奇怪的習慣,他總是喜歡在一些特定的時間去一個地方。
有時,他會匆匆離開,常常不告訴我去哪里。以前我并沒有多問,現在想起來,
那個地方似乎跟‘黑月’有些關系。”“什么地方?”吳斯急切地問。“在城郊的廢棄工廠。
”陸凡回憶道,“那座工廠看似荒廢,但其實里面有些奇怪的設備。我記得小時候有一次,
父親帶著我去過,那時候我還以為他只是帶我去處理一些商業上的事情。可是現在想起來,
那座工廠看起來并不像是普通的工廠。”吳斯的眼睛亮了起來:“廢棄工廠?
這倒是一個線索。”他站起身,迅速整理好文件,將銀色鑰匙小心地放入懷中,
轉身看向陸凡:“我們去那座工廠看看,或許我們能找到一些與‘黑月’相關的痕跡。
”陸凡點點頭:“我會帶路。”兩人迅速離開了吳斯的住所,走進深夜的北平街頭。
夜風凜冽,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陰冷的氣息,仿佛整個城市都在默默注視著他們的每一步。
吳斯心中明白,今天的行動,極可能是一場生死攸關的賭博。他們正在逼近‘黑月’的核心,
而越是靠近,那股巨大的黑暗力量,越是強烈地壓迫著他們。馬車穿過寂靜的街道,
駛向北平城郊的廢棄工廠。這座工廠坐落在遠離市區的荒野中,
四周被雜草和廢棄的建筑物包圍,顯得異常荒涼。
吳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黑月’的秘密基地,或許就在這座廢棄的工廠之內。
當他們抵達工廠時,夜色已經完全籠罩了周圍。工廠的大門緊閉,
門前的鐵柵欄被生銹的鎖頭緊緊鎖住,顯然很久沒有人進出。然而,吳斯卻敏銳地察覺到,
這座看似荒廢的工廠,背后必然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我們得進去。”吳斯低聲說道。
陸凡點點頭,神情緊張:“我父親帶我來的時候,曾經說過,這里有一些無法暴露的東西。
恐怕我們一進去,就會引起‘黑月’的注意。”吳斯深吸了一口氣,抬手輕輕推開鐵門。
門發出一聲刺耳的響聲,仿佛在提醒他們,他們已經步入了危險的領域。
兩人悄悄走進工廠內,四周彌漫著鐵銹與霉味,空氣沉悶得讓人喘不過氣。
他們穿過一片廢棄的機械設備,走到工廠深處。吳斯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每一臺看似廢棄的機器、每一塊布滿塵土的鋼鐵,都像是一個精心布置的陷阱,
等待著不小心的獵物。終于,他們來到了工廠的中央,這里有一扇巨大的金屬門,
門上沒有任何標識,只是一個普通的圓形把手。吳斯頓時心跳加速,他知道,這扇門背后,
可能就是‘黑月’的秘密所在。“這里應該就是。”吳斯低聲說道,目光堅決地看向陸凡,
“我們準備好了嗎?”陸凡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我們沒有退路。”吳斯沒有再說話,
而是從懷中拿出那把銀色鑰匙,走到門前。他將鑰匙插入鎖眼,緩緩旋轉。
隨著一陣輕微的“咔噠”聲響,門緩緩打開,露出了一條幽深的通道。
通道內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味,燈光昏暗,墻壁上布滿了復雜的電線和管道。
吳斯緊緊握住鑰匙,帶著陸凡小心地走進通道。隨著他們深入,周圍的空氣變得越來越壓抑,
仿佛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恐懼在逼近。走了約十分鐘,他們來到了一個密閉的房間。
房間內中央放置著一張巨大的桌子,桌子上散落著一堆文件、圖紙和一些不明的機械裝置。
吳斯走上前,開始仔細翻閱那些文件。文件上的字跡清晰,
內容卻令人震驚——這些文件記錄的,不僅僅是普通的商業交易,
而是涉及到國家安全、軍事武器和生化研究的極機密資料。“這……”陸凡的聲音有些哽咽,
“這究竟是什么?”吳斯翻開其中一份文件,
目光鎖定在上面的一段文字:“生化武器‘黑月’,實驗室第二期,成功制造。
”他心中一沉,這些文件透露出一個可怕的事實——‘黑月’不僅僅是一個商業組織,
他們竟然涉足了生化武器的研究,甚至與某些國家的軍事勢力有著不為人知的聯系。
“我們必須離開這里,立刻。”吳斯低聲說道,心中充滿了危機感。然而,
就在他們準備轉身離開時,房間的門突然被猛地關上,燈光一閃,整個房間陷入了黑暗。
與此同時,四周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和低沉的聲音——有人,正在靠近!
吳斯的心臟猛然跳動,他立刻將銀色鑰匙收好,低聲對陸凡說道:“快,跟我走!
”他們迅速穿過通道,然而,通道盡頭的門已經被鎖住了。吳斯心中一緊,
意識到他們可能已經被‘黑月’的人圍困。“我們被包圍了。”吳斯冷靜地說道,
眼中閃爍著決然的光芒,“準備戰斗。”就在這時,通道的另一端,
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槍聲……死角的陷阱吳斯的心跳在那一瞬間驟然加速。槍聲響起,
穿透了空氣的寧靜,回蕩在狹窄的通道中。
那個聲音并不是偶然的——這意味著他們已經被發現,
‘黑月’的人已經出現在了這條死角的通道里。“快走!”吳斯低吼一聲,
拉著陸凡急速向前奔去。兩人雖然盡力保持冷靜,但腳步卻不由自主地加快。
通道內的燈光已經開始閃爍,給人一種越發壓迫的感覺。吳斯知道,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
已經不再是一個可以安全撤離的地方——這里的每一步,都是危險的。然而,
就在他們接近通道的盡頭時,吳斯突然停下了腳步,眉頭緊蹙,
眼中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光芒。“怎么了?”陸凡急切地問。“別出聲。”吳斯低聲道,
迅速回頭,將手指放在嘴唇前,示意陸凡安靜。他靜靜地聽著,那聲音——是腳步聲,
從四面八方傳來,逐漸逼近,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越來越清晰。“他們來了。
”吳斯壓低聲音,“那扇門的另一邊,可能已經被封鎖了。我們不能從這里走出去。
”陸凡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那怎么辦?我們總不能一直待在這里。
”吳斯迅速分析了當前的局勢,眼中閃過一絲思量。“我們不能被他們困住,必須找到出路。
”他看了看四周,突然注意到通道的一側,有一扇隱蔽的鋼鐵門。
這扇門看起來并不引人注意,但細看之下,可以發現門框的邊緣有些微微的磨損痕跡,
似乎是經過了多次開啟。“那邊!”吳斯指向那扇門,“快!
”兩人毫不猶豫地朝著那扇門奔去。吳斯將手搭在門把手上,感覺到金屬的冰冷和沉重。
他迅速轉動把手,門發出一聲低沉的響聲,緩緩打開。門后的空間比他們預想的要大,
居然是一間隱秘的倉庫,堆滿了各種機械設備、金屬箱子和紙卷。
“這里看起來像是存放一些貨物的地方。”陸凡低聲說,試圖尋找線索。“別管這些,
找個地方藏起來。”吳斯冷靜地指揮道,“他們已經發現我們,
接下來的一切都可能變成一場追逐。”他們匆忙藏身在倉庫的角落里,屏住呼吸,
聆聽著外面的動靜。腳步聲越來越近,吳斯的心中愈發焦慮——他知道,只要他們被發現,
就會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忽然,門外的聲音停了下來,幾秒鐘的死寂讓空氣變得更加凝重。
然后,傳來了一陣低沉的聲音,似乎是某個人在指揮。“他們進去了,找到他們,
別讓他們跑了!”那聲音清晰地傳入了倉庫中。吳斯眼睛一亮,迅速做出決斷。
他輕聲對陸凡說:“我們得快點,不然就沒機會了。”兩人小心翼翼地從倉庫的另一側穿過,
企圖找到一條出口。然而,在他們快要接近倉庫出口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忽然再次傳來,
緊接著,門外傳來了低沉的命令。“不能讓他們逃了,搜遍這里!
”吳斯的心跳猛然加速——他們被完全包圍了。眼看著對方的追兵逐漸逼近,吳斯急中生智,
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他轉身拉住陸凡,低聲說道:“我們只能用這一招了。
”陸凡緊張地望著他:“什么招?”吳斯沒有再多說,迅速翻找倉庫內的物品。
他的目光鎖定在一個大鐵桶上,里面似乎有些機械零件。吳斯當即拿起鐵桶,
拔出其中的一些螺絲和金屬板,拼湊出一個粗糙的裝置。
“我們必須讓他們誤以為我們已經逃跑。”吳斯快速地將一個金屬塊固定好,
迅速調整裝置的方向,然后將它安放在倉庫的門口。“這是……”陸凡看著吳斯的動作,
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要制造爆炸?”吳斯冷冷一笑:“不,是聲響。
我希望它能吸引他們的注意。”裝置完成后,吳斯將其啟動,站在倉庫的角落里,
緊緊盯著門外。裝置開始輕微震動,發出一陣低沉的響聲,聲音越來越大,
仿佛某種巨大機器的運轉聲。隨后,整個倉庫內彌漫著一種轟鳴的響動,仿佛倉庫即將崩塌。
“快!趁機從這邊走!”吳斯低聲命令道,迅速帶著陸凡繞過倉庫,朝著后門奔去。
兩人沖過一段長長的走廊,越過幾個轉角。耳后,爆炸聲和響動已經吸引了追兵的注意,
遠遠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吳斯心頭一緊——這一次,他們暫時甩掉了敵人,
但危險依然懸在頭上。“前面就是出口了。”吳斯低聲說,看到一道通向外面的鐵門。然而,
就在他們快要沖出通道時,突然——“啪!”一聲清脆的槍響。吳斯的心頭一震,
眼看著陸凡突然身體一晃,整個人栽倒在地。“陸凡!”吳斯急忙撲過去,將他扶住。
陸凡的臉色蒼白,額頭上冒著冷汗,明顯受了重傷。“沒事,我沒事。”陸凡咬牙,
強忍著痛苦,試圖站起來。“別動!”吳斯一把抓住陸凡的肩膀,“你受了傷,得先處理。
”然而,陸凡掙扎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不,吳先生,不能停下,
我們必須找到那件東西,不能讓‘黑月’得逞。”吳斯看著陸凡那堅定的眼神,
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感。他深吸一口氣,咬緊牙關:“你放心,
‘黑月’的人今天不會得逞!”他背起陸凡,迅速沖向出口。通道的盡頭,昏暗的街道外,
月光灑在地面上,顯得異常冷清。可是吳斯知道,背后的陰影,正悄然逼近。“走!
”吳斯的聲音決絕。然而,在他們即將突破最后一道防線時,
前方的陰影突然動了……逐步逼近月光灑在北平的街道上,鋪上一層淡淡的銀色光輝,
空氣中依然帶著一股壓抑的冷意。吳斯背著受傷的陸凡,快速穿過街角,
盡量避開那些可能藏匿在黑暗中的敵人。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刃上,稍不注意,
便可能陷入萬丈深淵。陸凡臉色蒼白,額頭上的汗珠不斷滴落,他雖然強忍著不發出聲音,
但吳斯能感覺到他身體的顫抖。他知道,陸凡雖然堅強,但傷勢已然不容小覷。
如果不能盡快治療,恐怕會有生命危險。“堅持住,前面就到了。”吳斯緊握著陸凡的肩膀,
低聲道。然而,陸凡沒有回應,臉上的神色似乎越來越沉重。吳斯感到一種不祥的預感,
急忙轉頭查看,卻發現陸凡的眼神變得有些迷離。他的手開始無力地垂下,
身體的重量開始壓在吳斯身上。“陸凡!你怎么了?”吳斯頓時警覺,快速檢查陸凡的脈搏。
“我……沒事。”陸凡虛弱地笑了笑,眼神中卻透出一絲悲涼,“我只是……有點累。
”吳斯感到一陣莫名的不安。他看了看四周,夜色已經深沉,周圍的街道空無一人。
遠處的燈光像被濃霧吞噬一般,散發出微弱的光芒,仿佛這一切都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籠罩。
他知道,‘黑月’的追兵,離他們已經越來越近。“快,去那邊的巷子!
”吳斯迅速做出決定,背起陸凡繼續往一個偏僻的巷子里走去。那是一個相對隱蔽的地方,
隱藏在舊城區的深處,偶爾有人路過,但基本上沒有什么人停留。對于他們現在的處境,
更新時間:2024-12-27 23:11: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