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言誠要和貧困生的我訂婚時,
他的青梅站在一旁笑我:「席言誠限量版的衣服都夠你一年生活費了,
你該不會真信他會娶你吧?」我的確信了。那時的我沒有意識到,
我和席言誠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直到他母親丟失項鏈。所有人將嘲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他嗓音譏諷,「缺錢,開口告訴我一聲就行了,何必呢?」我紅了眼,
攥著袖口的手止不住地抖。車禍失憶后,我忘記了和席言誠所有過往,走得悄無聲息。
可沒想到,向來高高在上的席言誠,找了我整整五年。1深秋的黃昏,
我們手拉著手漫步在靜靜地校園里。秋風吹進校園,吹黃了校園的樹,蝴蝶在空中飛舞。
席言誠猛地將我攬入懷中含情脈脈的說「這周末來家坐坐,我父母想見你,
咱們談了八年該修成正果了。」我害羞的點點頭「嗯」周末我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席言誠家,
席言誠帶我四處轉轉,熟悉家里的環境,望著那奢華的裝飾,她心中滿是不安。
席言誠可能看出我的焦慮,安慰道「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了,定會讓你過上人人羨慕的日子。
」「你去跟我母親聊聊,她很和善的。」他指了指客廳方向。
席夫人冷漠地說「我聽說她家庭條件不是很好,婚姻是講究門當戶對的。但這不是最重要的,
你和阿誠接觸的圈子不一樣,你以后會不會適應不了......我這也是為你考慮。」
我笑容僵硬低聲道「不會的,我和阿誠交往很多年了,這些不是問題。」「婷婷,
快來看看我們一起買的烏龜,游來游去的太可愛了。」席言誠在院子水塘邊興奮大喊道。
突然,聽到客廳傳來席夫人驚呼聲:「我剛放在桌上的那條珍貴項鏈怎么不見了?」
「誰拿了?」我說沒有拿,她帶人翻遍了我的包。我的包被翻的一片狼藉。
他母親嚴厲對席言誠說:「阿誠,符婷是你女朋友,你讓她把項鏈拿出來。」
席夫人是家中女主人,席言誠一向對她很尊敬。可這次席言誠卻沒有急著接她的話。
他安安靜靜收拾好我的包后,才抬眼看她。語氣輕飄飄的,卻沒否認,「什么項鏈,
我再給你買一條就是。」席家傭人猜疑的話一句比一句過火:「什么意思,真是符婷?」
「不是沒可能,她是孤兒院出來的孤兒,況且今天她一來項鏈就不見了。」「嘖,
那項鏈轉手賣了,夠她二年生活費了吧?」「欸!
聽說她姐當年就是因為偷東西被人被拘留過。」……我僵在門口,像被人兜頭澆了盆冰水,
渾身涼得徹底。我剛進席家對我很禮貌,夸贊我,現在卻這樣評價我。氣氛猛然凝固。
無數目光朝我看過來。明明什么都沒做,無端生出來的難堪和窘迫卻幾乎把我淹沒。
我揪著袖口,看到席言誠也轉頭看了過來。大概是錯覺,我似乎從他眼底,
看到了一閃而過的嘲意。2我開口的解釋沒人在意。甚至越解釋,大家看我的目光越怪異。
「算啦,」他母親嗓音輕輕柔柔地開口,「我也不缺這一條項鏈,家里多的是,
想要了開口就是了,非得偷。」她母親大方地告訴大家,大概是她不小心弄丟了。
這件事就算了。可不想這樣莫名其妙地被潑臟水。在他母親轉身時,我大聲說,要去看監控。
她母親眼神卻意味深長。我想過她母親會拒絕。可萬萬沒想到,攔我的會是席言誠。
他輕輕摸了摸我的頭,「好了婷婷,沒事了。」從前我難過的時候,席言誠總會這樣喊我。
壓下去的委屈被這輕輕的兩個字喊出來。「我沒拿,」我仰頭看著他,聲音哽咽,
「我什么都沒做。」桌子上的項鏈我沒見過,也不知道什么樣子。
可席言誠似乎并不在意我說了什么。他說不重要,無論我做了什么,他都能替我解決。
可為什么不重要?我明明什么都沒做。名聲對一個人多重要,席言誠真的不知道嗎?
我堅持要調監控,一直攔我的席言誠徹底沒了耐心。他忽然松開手,在我面前笑了一聲。
那笑聲又低又冷。我終于察覺不對,一點一點抬頭對上他的視線。我看到他臉上的笑。
我看到他望過來的眼底,帶著和所有人一樣的遮掩不住的嘲意。「差不多別演了吧。」
「真的沒拿嗎?」他嗓音譏諷,「我記得前幾天你說,最近很缺錢?」「還有,
監控這兩天就壞了。」大腦嗡的一聲長鳴。不知怎么,在這刻,
我突然想起姐姐曾經和我說的話。她說,你還是不明白,你和阿誠,
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如果過不了門當戶對這一關,就不要交往,以后會受傷的。
從前我不明白。在這一刻,我忽然懂了。眾星捧月長大的公子哥席言誠,
骨子里刻滿了對窮人的偏見。席言誠比誰都知道,名聲有多重要。他只是從一開始,
就沒信我。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和她們的笑混在一起。混亂中,不知道誰碰了桌子,
劃破了手指。血滴了一地,眼睛也開始模糊。腦海里最后一根緊繃的弦猛地斷了。
耳旁席言誠的話還在繼續,他說,你缺錢,告訴我一聲就行了,何必呢?我倉皇轉頭,
強忍著淚水:“姐姐找我有事,先走了”。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包扎下。
我卻再也聽不下去了,閉上眼,猛地推了他一把。再抬頭時,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席言誠,我家是窮。」「可我不會偷!」3秋雨落在身上透骨的涼。我快步走在街上,
一聲不吭。其實手受傷并沒多少,心卻在滴血。席言誠撐著傘跑了出來,他語氣壓著怒意,
「你到底在亂跑什么?手還在流血,你不疼嗎?」「符婷,聽到沒有?」「不就是一個項鏈,
至于嗎,我給你買十條……」席言誠很少對我發脾氣。按照平時,
我肯定已經張牙舞爪地撲上去打到他求饒。可現在我只想安靜地回家。我推開他,
不肯和他共撐一把傘。席言誠邁一步,我就挪一步。「你躲我?」
他那張臉上難得地空白了一瞬。靜了一秒,席言誠撐著傘后退了一步。傘罩在我頭頂,
他整個人淋在雨里沉默地看著我。對視幾分鐘,雨越下越大。席言誠開了口:「項鏈的事,
我會……」「不用麻煩,」我打斷他的話,「我自己會解決。」「你解決,你哪里有錢」
席言誠的語調帶著不解,「在我家里丟項鏈沒人會知道的,不必為這種小事鬧脾氣」聽到這,
我其實想笑,可我實在笑不出來。「隨你怎么想吧。」我快步回家去了。
席言誠的聲音融在雨里,我似乎聽到他喊了我的名字。可我沒有回頭。那天后,
席言誠沒再來過班里找我。那是我們最后一次對話。4席夫人丟了項鏈......,
在校園傳的沸沸揚揚。我知道是楊欣散播的。席言誠和楊欣自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誰都知道席言誠對她很不一樣。而且和席言誠門當戶對,席家和楊家是生意伙伴,
席夫人一直想撮合他們,才能強強聯合把生意做的更大。不過席言誠說他有我,不會辜負我,
我也信了。就連我也不得不承認,很多時候,在學校楊欣和席言誠之間更有話題。
輔導員聽說后,嚴肅地告訴我這件事她一定會調查到底。回到教室時,有人看到我,
下意識將錢包往自己課桌里塞了塞。我愣在原地。鼻尖酸澀難受。
我拼命學習考到了這所大學,穩坐年級第一,卻從沒想過會有被人當賊一樣防著的一天。
運動會這天,我看到大老遠就有人指著校門口姐姐的背影笑。他們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
「欸那個是不是八班符婷的姐姐,聽說還被拘留過……」「龍生龍鳳生鳳,
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嘛!聽說符婷偷拿了席夫人的項鏈。」冷風中,
我看到姐姐的身影猛地怔住了。我第一次在姐姐姐面前不敢抬頭。流言蜚語很可怕。
那些無聲的眼神落在身上,像是一刀刀的凌遲。那是我最煎熬的一天。回到家后,
姐姐姐一聲不吭地做著飯。我哭著和他說,「我沒偷別人項鏈,你教我的我都一直記著。」
姐姐沒有埋怨,也沒有追問。她只是在很久很久后,難過地問我。「是不是因為姐才被冤枉?
」陰影里,我看到姐姐朝我苦笑了一下。「對不起啊婷婷,」她嗓音干澀,
「讓你也跟著我抬不起頭。」5我們都是在福利院長大的。很小的時候,我就跟在姐姐身后,
有好吃的舍不得吃都給我吃,給我洗衣服,被欺負了,她保護我,就像母親一樣溫暖。
后來長大點,姐姐給我指導習題,她大我八歲,我初二那年,她高三。
后來孤兒院也是入不敷出,讓大一點孩子自己謀出路。因為實在是沒錢上學,
她說她已經成年,去打工供我上學,讓我努力,以后才會有好前途。我往死里學,
最后我考上了國內最好的海城大學。「姐沒本事,又恰巧你生了一場大病,那年東拼西湊,
就是差那么二千塊的救命錢。」我看到姐姐陷入回憶里,眼底是多年都沒能消融的痛苦。
「姐實在沒辦法了,可做了就是做了。」「底線一旦破了,恥辱就永遠釘進骨髓里,
這輩子都甩不掉了。」姐姐的聲音越來越小。融在夜風里。最后,
不知道他在問我還是在問自己。她說如果當年沒有發生地震,
爸媽也不會為了保護我們死去多好?6我每天按部就班的學習上課,下課去姐姐炒飯攤幫忙。
姐姐這幾天生意很忙,我們每天擺攤到凌晨2點。后來姐姐擔憂地問我:「婷婷,
這不耽誤你學習嗎?」「不耽誤。我這么年輕,精力很充分。」說完,還抖了抖身體,
圍著姐姐轉了一大圈。姐姐知道勸不了我,笑著說「以后早點收攤,你不累,我累。」
第二天,回到學校「大家都在討論席楊兩家聯姻的事。」我剛邁進班級,
楊欣卻忽然攔住了我。「席言誠一件限量款的衣服都夠你一年生活費了,
你該不會真信席言誠會娶你吧?」「只不過和你玩玩,你當真了?」他嗓音很大,
神色很是囂張的望著我。「我們分手了,你們的事情我不想聽。」楊欣覺得不過癮,
怕我再找席言誠,追到班里。「你最好以后從這個學校消失。」班內瞬間炸開天,
嘲笑的話一句比一句過火:「這種身份的女孩席言誠怎么會看上」「姐姐坐過牢,
連家底都是不干凈。」「她不就是學習好些,畢業還還是打工的,有什么了不起的。」
「品行不端,偷拿席母項鏈還想當席家少奶奶真是癡心妄想。」……我捂住耳朵,
大聲喊了起來:「你們不要說了,閉嘴。」火熱的班級瞬間安靜下來。起哄的人笑容凝固,
看我的神色多了幾分怪異。緊接著,各種注視打量落在我身上。
幾天前的場景恍若重現在眼前。楊欣依舊掛著一臉得意的笑。班級的門忽然開了。寂靜一片,
楊欣盯著門口,老師來了。老師嚴肅呵斥道「開始上課,停止喧嘩」「不是本班,請出去」
楊欣識趣的回到她的班級。7席言誠的嘴里,他是那么愛他,愛到了骨子里,
愛到了忘記自己。我不明白自己怎么愛上了這么一個人,我是在福利院長大的孩子,
干什么都小心翼翼的,任何一點傷害就足夠殺死我。我長了十幾年,就只有姐姐。
但是我怎么有那么大勇氣去愛這么一個人的啊!我不知道席言誠發生了什么,
這幾天一直不來學校,難道真的要和楊欣訂婚了?我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周圍嘈雜的聲音卻仿佛都消失不見了腦海里回蕩著席言誠曾經對我說的海誓山盟。突然,
一道刺眼的光芒從對面駛來。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迎面而來的汽車撞倒。姐姐來了,
車還燃著火,我想不通,姐姐哪里來的那么大的力氣啊?她把保險杠都別彎了,
她從后備箱爬進來把我拖了出去。她抱著我,我感覺她身體都在顫抖。那一瞬間,
我就哭了:「姐姐!」「不怕不怕,沒事的沒事的,我在呢我在呢!我們去醫院,
我們不會有事的。」她抱著我跑出人群,身后的車爆炸了,
可能就差一分鐘,姐姐她晚來一分鐘我就死在那火海里了。
后來我醒來失憶了,但我看著姐姐。我知道,她是我第二條命。8我一覺醒來,
就看著姐姐一臉發愁的模樣。她讓我別難過了。她說,身體是自己的,
就算是分手了也要好好過。她說,以后要專心學習,以后會遇到對你好的人。我愣住了,
好半天,我忍不住問了一句:「分手?」姐姐頓住,一臉茫然,好半天,
她反應過來去喊醫生。醫生說我車禍后遺癥失憶了,姐姐忙問我現在幾歲?
我想了想:「十八歲啊!我不是昨天剛高考完嗎?」姐姐卻樂了。「婷婷,你真是,
失憶的太好了,對,你就是十八。十八多好啊!沒有席言誠,
沒有背叛......只有我們倆......」我更加迷糊了。9姐姐把我接回家了,
確定我很難會恢復記憶后。給我辦理休學。她給我簡單介紹了一下現在的情況。我,符婷,
海城大學的博士生,大一的時候談了戀愛,我跟席言誠了談了八年戀愛,從十八到二十六,
我給她補習功課,給他做康復訓練,大三那年他康復了,期間還情不自禁偷嘗禁果,流產。
被他母親誣陷偷了項鏈。然后前幾天要跟青梅竹馬楊欣訂婚了。「???啊?」我震驚,
這是什么驚天虐文苦情戲。好半天,我顫抖著聲音問:「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給別人當了八年輔導老師,還有護工,還懷孕流產被拋棄?還被扣上了小偷的帽子。」
姐姐點點頭:「是的,本身你和席言誠門不當戶不對,分了也好。」「......啊???
......」雖然這些我都沒經歷過,但聽起來太可怕了。我都快被嚇哭了。
然后拍拍我肩膀:「也別太難過,至少你還有我。」我淚在眼眶里打轉:「有姐姐真好」
我姐坐直了:「婷婷,你聽好了,以后咱們專心學習賺錢,
不要在把時間浪費到傷心的事情上了」「......」沉默,思索,
然后我試探著問:「姐姐,你不會騙我吧?」「我是你親姐啊,怎么會騙你。」那一天,
我恍惚地瞧著窗外的天空。我忘記了八年的記憶,我不清楚我這八年怎么過的。
可是姐姐說我很才華,賺錢應該不愁吧。所以我想以后生活還是有希望的。10我在家休養,
但姐姐要去炒飯攤子,我每天就待在家看書。姐姐中午給我點了份外賣。姐姐很晚回來,
她晚上回來已經累的要死不活了。我丟下書本給她捏肩,大約是有肌肉記憶,
我捏肩捏得非常好。姐姐歇夠了,開始感嘆:「席言誠就是畜生,他身體不好,
日復一日的照顧他三年,還一直給他補課,你經常把省下來的錢給他買藥。
你還樂呵呵的說花自己錢心里舒服。」「......」姐姐說著說著拍了我肩膀:「婷婷,
你就是個沒出息的,你就任著他們欺負你,就欺負你是沒人愛的孩子。」我摸著腦袋,
有些委屈:「你說的那些我都不記得了嘛!我只記得你。」姐姐話停住了,
轉而樂了:「是啊!不記得了,不記得才好,記得我就行,我不欺負你。」姐姐這句話我信,
因為姐姐會一直守護我的。11姐姐怕我在家悶,又胡思亂想,我跟著姐姐去做炒飯,
怕外邊太吵影響我病情恢復,收攤也比較早。在姐姐的炒飯攤前,
一個穿著時髦皮膚白皙的女孩的帶著天真又嫌棄的語調說:「這種路邊攤臟兮兮的,
怎么吃得下去?」「你吃得下,還非要勉強阿誠陪你一起吃下去嗎?」「我和阿誠要訂婚了,
你們趁早在海城消失,不然讓你們生存不下去」……回過神,我戒備盯著那個女孩,
「你想做什么?」姐姐忙說「這女孩是我前年欠的人情。」「讓我別管」
我好奇的問「她說的阿誠是誰」那女孩一臉得意的看著我說道「呦,還失憶了,正好,
省了再去勾引阿誠。」「限你們兩天之內,這也是阿誠的意思。」那女孩說完,
嗤笑道「再見」后來姐姐看著我拿著手機看課,認真地問我:「婷婷,醫生說你這種情況,
不能受刺激,需要人照顧,你現在海城大學本科畢業證拿到了。博士還沒深造完。
我想給你換個城市,沒那么糟心的人和事,會對你病情好些。你的功底在那擺著,從頭學,
一定會有出息的。」「......我想。」我失憶了,學習上很多都不會,
幾乎全是從零開始,看著姐姐那么辛苦幫不上忙都挺失落的。小時候姐姐就是我的榜樣,
現在依舊是。我也想像姐姐那樣堅強,勇敢。后來我和姐姐換了個城市來到了陽城。
姐姐就給我報了個班,每次她把我送到學校后,她再去炒飯攤子。跟系統的項目管理課,
中間也摻雜著各種辦公軟件的應用。我的筆記記了兩本子,才有所感悟,原來是這樣。
后來課程學完,姐姐又把我送去學財務會計課。我學了二年,大徹大悟了。原來是這么回事,
找份工作應該不難。12我很快在海城找到一份工作。易俊很厲害,他是跨國公司的總經理,
月薪在四十萬左右。上班二年的時候,經理易俊開始讓我跟著他一起談項目。
易俊比我大三歲,他是項目經理,性格非常好。說話很溫和,他還很照顧我,
他那時候談完工作,下樓給自己買了杯咖啡,然后給我買了個冰淇淋。
我舀著冰淇淋吃得開心,易俊樂了:「婷婷你都三十一歲,每次我都不信,婷婷,
你就像個孩子!還是那種努力又聽話的小孩。」我思索了一下,
沉重地告訴她:「其實我智力只有18歲。」「你別騙我了,我們在一起二年多了,
你很聰明也很天真可愛啊。」「嗯......實際上我是老頑童。」
我調皮地朝易俊扮了個鬼臉,笑嘻嘻地說道。易俊蒙了,我樂了。我明明才剛高考完,
怎么就三十一了。不過這兩年賺到了錢,養得比較好,我現在也確實顯小。
我其實來陽城那會狀態并不好,憔悴得很,但大約是金錢養人。我們來陽城安頓好,
姐姐帶著我買各種護膚,營養品,還說我太弱了。十八歲的我一向以姐姐馬首是瞻,
她說往東我就絕不往西。她說讓我吃什么身體好,我就吃什么。恢復的不錯,
就是以前的傷心事想不起來,挺好的。這兩年我的工資足夠養活姐姐和我了,
就讓姐姐也去報班學習,彌補她沒上學的遺憾。后來姐姐也很努力,
被聘請為陽城當地知名酒店的酒店經理。家里也有錢做營養餐,我養著養著就越來越好了。
因為失憶了,沒有一點煩惱,有錢了,還能吃能睡,那幾個月,連頭發都厚了不少。
其實我這幾年都挺快樂的,忘記了這八年亂七八糟的記憶。十八歲的腦子干干凈凈,
沒有壓力的學習著各種知識進步,而姐姐永遠在背后各種支持我,引導著我。
可大約是上天也看不下去我這么舒坦了。那天易俊帶我談合作的地方碰見一個男的。
13易俊那天的會比較機密,我不能去。他就把我放在了樓下奶茶店,吃冰淇淋看書。
更新時間:2024-12-27 17:19: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