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當晚,許淮安并沒有睡在臥室里,而是借著覺淺的原由,睡在了客廳。
雖然江秋池看起來不太愿意,但還是尊重了許淮安的意愿。
睡在客廳,方便許淮安出門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便是他實在不想回到那張床上。
盡管心里與這些事已然和解,但身理上仍是抗拒。
回想起那些密密麻麻的吻痕,許淮安不免又是一陣反胃。
……
凌晨時分,江秋池感到有些口渴,便起床下樓。
卻并未在沙發上看到許淮安的身影。
心中浮現一絲不安,她立刻給許淮安打電話。
“抱歉,您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空號?
忽的,一點亮光刺到她的眼睛。
江秋池轉頭一看,是茶幾上許淮安一直會戴著的結婚戒指。
明明從他們結婚起,他就不曾摘下過一次。
心中陰影宛若漣漪般一圈圈擴散開來,江秋池穿好衣服便跑了出去。
……
翌日清晨,許淮安回到了家。
還在家門口時,他就已經聽到了江秋池和江玉山的爭吵聲:
“你現在像個沒頭蒼蠅似的到處亂撞有什么用?!冷靜一點!”
“淮安消失了一整晚,我怎么可能冷靜!”
“等等,江秋池,你給我回來!”
門“砰”地一聲被打開,江秋池和許淮安四目相對。
“淮……安?”
她不可置信地握住他的手腕,力道越收越緊,似是生怕他再次消失。
“你去哪了?”
許淮安緩了緩,才道:“我……我睡不著,就出去走了走。”
“那你手機空號又是怎么回事?”
想著只剩一天,許淮安怕被定位追蹤,也以為不會存在江秋池給他打電話的情況,這才注銷了手機號。
“我這不是想著,下周要出國了,正好換個新的國際號碼,就比較方便。”
許淮安胡謅了句,便立馬轉移話題。
“正好爺爺也來了,我親自下廚,咱一家人吃頓飯吧。”
然而江秋池并不打算就此放過,緊抓著他的手,從懷里掏出戒指,十分強硬地給他戴上。
“以后去哪都不能把這個摘下來。”
許淮安看著她略顯賭氣的模樣,忽然有些恍惚。
似是與那十幾歲時的少女重合了。
“……好,知道了。”
可惜,他們都變了。
那個他喜歡的江秋池,早就不再是年少的模樣。
而他,過了今天,也不再是“許淮安”。
江秋池的手機鈴響,許淮安瞟了眼,來電顯示“林衍之”。
她有些猶豫,手指懸在屏幕上方遲遲不按下。
一通未接,便又打來一通。
最后還是許淮安先開了口:
“快接吧,可能是有什么急事。”
江秋池露出十分復雜的神情,繼而揉了揉他的頭發才道:
“那我晚點回來陪你吃飯。”
江秋池離開,許淮安和江玉山在家里吃完了中飯。
等到把江玉山也送走,許淮安這才拿出了溫以棠給的用來“假死”的藥。
藥效半個小時后發作,許淮安沒有猶豫,將藥粉倒進水里,一口喝下。
……
私人公寓。
江秋池和林衍之纏綿過后,一室旖旎。
他摟住她的腰肢,忽然問道:
“秋池,你嫁給我嗎?”
江秋池身體一顫,隨即語氣有些嚴肅。
“除了不能嫁給你,我什么都可以給你。”
林衍之陷入了沉默。
江秋池見他情緒肉眼可見地低落下來,于是轉移話題:
“下周我會帶淮安出國玩,你也收拾一下,一起來吧。”
“下周?”林衍之感到莫名,“他不是得了重病嗎?怎么還有精力跑出去玩?”
“重病?”
江秋池聽到這個詞,驀然皺起了眉頭。
“他不就只是身體不舒服?”
林衍之心中也有些打鼓。
難不成許淮安那些話都是騙他的?
不然不可能都告訴他了,卻不跟江秋池說。
林衍之的沉默加強了江秋池本就不安的內心。
這些天許淮安舉動和神情都反常至極,她有點不敢去多想這其中的可能性。
未說二話,江秋池穿好了衣服便往家趕。
“淮安!”
進門的瞬間,眼前的場景令她頃刻間恐懼不已——
許淮安倒在客廳的正中央,雙眼緊閉,從唇角流出的血液滴落在身側,洇成一片!
更新時間:2024-12-27 17:19: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