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集聚在沈嶼安身上,明白一切的沈嶼安將我拉到一旁壓低聲音說道。
“景玉梨,你在這里鬧什么呢?”
“你知不知道,這樣婉兒多難堪?”
看著沈嶼安厭惡的神情,我忽然笑了一下。
前世秦秀婉能夠那么順利在所有人面前頂替我的身份,少不了沈嶼安的幫忙。
沈家老爺子多年前曾幫過我外祖父一次,沈家借此逼迫威遠侯府定下了我與沈嶼安的婚約。
可沈嶼安名義上是我的未婚夫,背地里卻一直帶著秦秀婉出席京城聚會,又不斷表明他對秦秀婉的愛意。
他們這樣的刻意誤導,更是讓不少人以為,秦秀婉才是他的未婚妻。
前世他縱容著秦秀婉百般誣陷我,如今倒是迫不及待冒出頭來了。
我一把扯開他的手,逼問道。
“那你為什么要一次次默認她才是威遠侯府的大小姐呢?”
“沒有你的縱容,她又怎么可能敢當著這么多人面說我才是被撿回來的孤女。”
“你擔心她難堪,怎么不擔心我被誣陷?”
“沈嶼安,我奉勸你想清楚。”
“要不你老老實實說明白我和秦秀婉的身份,要不我們的婚事就此作罷!”
沈老太太見沈嶼安遲遲不肯出聲,忍不住催促道。
“嶼兒,還在跟她說什么呢?”
“你們自小定的娃娃親,怎么連自己未婚妻都不認得了嗎?”
秦秀婉也上前一把抓住沈嶼安,善解人意道。
“沒關系的阿嶼。”
“玉梨性子倔,你順著她便是了,不過被人議論幾句,我忍忍無礙。”
沈嶼安眼里閃過一絲心疼,隨后毫不猶豫地抓住秦秀婉的手道。
“婉兒,你說什么呢?”
“你才是我的心上人,我又怎么可能會幫其他人不幫你?”
說到這里,沈嶼安咬了咬牙,轉過身看向我道。
“景玉梨,我知道你不想被你生父找到,你怕他把你嫁給那殺豬的鰥夫。”
“可你只要告訴我們,我跟婉兒自然會幫你。”
“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在我外祖母的壽宴上鬧這一出,還妄圖誣陷婉兒。”
“婉兒大度不與你計較。”
“我勸你最好見好就收。”
聽到這話,大家望向我的目光更加不善。
“孤女就是孤女,養(yǎng)了這么多年還是這么一副小家子氣模樣。”
“有一個能把自己女兒嫁給那種人的爹,這女兒又能好哪里去?”
“依我看,她就活該被賣給那殺豬的鰥夫,就當是解決禍害了。”
沈老太太更是重重用拐杖砸向地面,輕蔑地冷哼一聲。
“如今嶼兒親口說你不是威遠侯府人,你還有什么要解釋的?”
“嶼兒可是在你被收養(yǎng)之前,就去過威遠侯府的。”
“這么多年,嶼兒可一直帶的婉兒來沈家。”
“你以為你被收養(yǎng)跟了威遠侯的姓就是威遠侯府的人了嗎?”
我?guī)缀醣簧蛑莸臒o恥和他外祖母的無知給氣笑了。
“姓景都不是威遠侯府的人,怎么姓秦才是了?”
我毫不猶豫地回懟道。
“你們但凡有腦子,就該知道我父親不過是威遠侯府的贅婿。”
“一個贅婿而已,又怎么可能讓威遠侯府唯一的繼承人跟他姓秦。”
“你們口口聲聲說是父親大發(fā)慈悲讓我姓景,可你們不會以為威遠侯府的姓氏,是他一個外姓人能決定的吧。”
京城早有不成文的規(guī)矩,入贅的男人沒資格讓孩子從自己的姓氏,只能一輩子跟著妻子的姓氏。
這么多年被人刻意掩蓋,如今我一提起大家都想了起來。
秦秀婉見狀不對,柔弱開口道。
“玉梨,我知道你不高興我跟嶼安揭穿了你。”
“可當初母親本就是不顧外公反對要嫁給父親的,一個姓氏而已又能怎么樣?”
“就算我不姓景,可我身上到底流淌著威遠侯府的血。”
“你不能因為這個,就將我的身份給否定掉吧。”
秦秀婉一邊說著,一邊又故作委屈地哭了起來。
更新時間:2024-12-27 17:19: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