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丈夫打來一通電話后徹底消失在哀牢山。
國詭異石雕、人皮斂衣、百鬼夜路、陰陽不分之地……我叫張曉敏當你聽到這通電話的時候,
我已經死了,不管你是誰,請將我們的靈魂帶出去,
我們被困在了哀牢古國里…次啦…次啦…一陣刺耳的電流聲從電話那端響起,
電話那邊似乎磁場非常混亂,接線員不由自主地拿遠了點,但是聽筒里還有人一直在說話,
只能強忍噪音把聽筒放在了耳朵跟前:死了很多人,怪物,人皮,祭祀女人的話沒什么邏輯,
顯然處于神志不清的狀態。……我是一名探險愛好者,
偶然的聚會中我結識了退伍特種兵李響,他也是一名資深的探險愛好者。由他帶隊,
原本我還對這次的探險充滿期待,直到他說出探險的地點——哀牢山。我大吃一驚。
哀牢山地處云南中部,長達500公里的未開發的原始雨林,最重要的是,除了開發區,
哀牢山的深處千年來從未有人活著走出來,就連國家地質隊員都迷失方向死在了里面。
李響眼里閃爍著瘋狂的光芒:“正是因為從未有人踏足,
難道你不想看看哀牢山里那些未知的東西?況且我的計劃只是找到哀牢古國就原路返回,
你可以考慮考慮。”聽到哀牢古國,我瞬間睜大雙眼,思緒飄回了丈夫打來的最后一通電話,
這些年來這個地方一直是我的夢魘,我下意識退后幾步,說出來的話也磕磕絆絆,
“我…我…給我點時間”他又恢復了平時不茍言笑的神態,拍了拍我的肩膀,
獨留我自己在原地。走到人群中和別人攀談起來。我被他的話搞得心煩意亂,一方面,
我很想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另一方面我并不是很信任李響。
可是一件事讓我徹底堅定了我的想法。第二天,朋友懷里抱著一個黑色的包裹敲響我家門,
她拆開外面裹著的幾層布,我這才看清她黑色的包裹里的是一個類似大哥大的東西。
“你包里的是什么東西,這么寶貝?”我疑惑問道。朋友捧著這塊黑疙瘩,一臉嚴肅地說,
“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嗎?”“大哥大?”朋友錘了我一拳,“和你說正經的呢”,
隨即她正色道:“普通的衛星電話到了哀牢山就不能用了,
這是我從黑市搞到的可花了我不少錢呢。”我才猛然聽懂她話里的意思,“他也找你了?
她點點頭,開門見山地說道:“我要去哀牢山,你呢?”“我……我還沒想好”我有些猶豫。
“我打聽過了,李響已經組織了不少人了,里面有醫生,有野外生存經驗的探險家,
還有…一個道士。”說到這里,她自己都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士?
”聽到這里我有些失笑,“這是要要去哀牢山抓僵尸嗎?怎么還帶個道士。
難道還會遇到靈異事件?”朋友也覺得有些不靠譜,苦笑了一聲,“誰知道呢,
在哀牢山無論多么離奇的事都可能會發生,防禍于未然嘛。”“怎么樣?你去不去?
”朋友再次問道,她盯著我的眼睛:你難道不想找到他嗎?聽到這句話我猛地抬頭,
這句話算是戳到了我的心窩。我想著這次李響的準備挺充分,
況且隊伍里既有特種兵又有醫生,基本的生命安全應該可以保證,“好吧,我去。
”朋友開心地跳起來,“好,那我去找李響,你去準備裝備,咱們分頭行動。”朋友出門后,
我立刻找了一張紙把需要的東西列了個清單,直奔相熟的戶外裝備店,讓老板準備兩份,
托老板在下午送到我家。到家的時候,朋友正在清點老板送來的物資,老板的效率很高,
僅僅幾個小時就準備好了我要求的東西。見我進門,朋友又招呼我,“東西帶的差不多了,
李響告訴我明天出發。“這么急?”我有些困惑,“進山路線什么的都沒有確定就要出發了?
”“嗯,李想說再過幾天哀牢山就到了雨季,行動不便。”一夜翻來覆去,
心里總有些不好的預感,好不容易天亮了,困意襲來,結果剛閉眼就被朋友叫醒。拿好包裹,
我們就趕到匯合的地方,這才看到那里已經有人在等著了。我數了數,
這支隊伍算上張玉和我,一行共有七人,三女四男。我略帶歉意地說道:“抱歉,
讓大家久等了,我叫張曉敏,這是我的朋友張玉。”李響指著瘦小清瘦的女孩介紹道,
“這是周晴,是一名醫生,就由她負責我們的后勤工作。”女孩靦腆一笑,沖大家擺了擺手,
“大家好,我沒有過探險的經驗,希望大家多多關照。李響又指著一旁站著的年輕男孩說,
他叫張靈山,是玄學工作者。汪南嗤笑了一聲,“領隊,咱們是去哀牢山探險的,
又不是去抓鬼的,還帶個道士,別到時候還需要咱們救他。”男孩沒有理他,
只是略微沖著大家一點頭,算是打過招呼。李響嚴肅道:“他能幫上咱們大忙,
以后不要說不利于隊伍團結的話了。”接著就是那位資深的探險家趙巖、地質學家汪南。
李響用腳踢了隨手擺放在地下的旅行包,說道:“這是給大家整理好的裝備,大家清點一下,
沒什么問題我們就出發了。”打開包裹,發現里面的裝備非常齊全,
甚至貼心地準備了雄黃、保暖睡袋和一些衛生巾。我把急救包放到新的包裹里,
看向朋友那邊,她也收拾好了,背上沉重的包裹。一行七人踏上了前往云南的火車。
河北到云南并不近,我們足足坐了三天火車才到云南,剛下火車的時候,
仿佛一腳踩在了棉花上,路都不會走了。我們找了個賓館睡了整整一天才休整好,
云南交通并不發達,從新平縣到嘎灑鎮幾乎是坐著大巴車和驢車過去的。
好在一行人身體素質良好,到了嘎灑鎮后,我們略作休整,
李響到鎮子里四處轉悠打聽能去哀牢山的向導,開出了不菲的價格,
可是當地人一聽他要去哀牢山都連連擺手,說山里有吃人靈魂的怪物,
死在里面的人就連靈魂也出不來,這里沒有人會去。說實話,這種說法我們并不相信,
但看到他們害怕的樣子,我們也不好說什么只能離開。張靈山對村民的話十分感興趣,
一路上都低著頭思考,嘴里還不停嘟囔著“靈魂……出不來?整整一天過去了,
一行人灰頭土臉,不管開出多高的價錢,硬是沒找到一個愿意進山的向導。
眼見向導是找不到了,李響一咬牙:“以前我也在雨林執行過任務,方向感很好,
只有有個大致的方向,絕對不會迷路。”于是李響帶領著整個探險隊,在第二天一早出發了,
在穿過開發區之后,終于看到了一個標識牌,上面用鮮紅的大字標著:“哀牢山腹地,
禁止入內!!”李響大喜,“對了對了,這張地圖是對的,大家跟緊我,
穿過血尸嶺就能找到哀牢古國的入口。”血尸嶺,那支地質勘探隊就是在這里遇難的。
我有些猶豫,腦子里莫名出現一種畫面,一支專業的科考隊都沒能走出來,
假如我們死了被搜救隊找到的時候會是什么樣呢?我搖搖頭,將這些晦氣的想法拋之腦后,
我有不得不來的理由,他還在等著我,我必須進去,如果那些村民的話是真的,
我不能讓他死了都不得安寧。李響又叮囑道:雨林里蛇蟲多,大家往身上多涂一些雄黃。
接下來在李響的指示下,大家都埋頭走著,氣氛有些壓抑,終于在走了半個小時后,
才看到了雨林的入口。大家都小聲歡呼起來,迫不及待地走進了核心區。
幾乎是在踏入雨林的一瞬間,溫度瞬間下降了幾個度,霧氣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起來,
幾個人紛紛打了個哆嗦。
驟然下降還有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巨大的樹木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將陽光遮擋的結結實實,
藤蔓如毒蛇一般纏繞在樹木中間,但由于哀牢山上空霧氣經年不散,
只能看到布滿苔蘚的樹干。我定了定心神,跟著隊伍踏入了這片原始雨林。
腐朽濕潤的氣息裹挾著陰森的涼風將我們團團包圍住。
一路上李響拿著工兵鏟將擋路的枝葉藤蔓砍斷,張靈山手拿羅盤,二人走在前面辨認方向,
時不時低聲商量,張靈山舉著機械羅盤轉了幾圈之后,很快確定了方向,
探險隊沿著一條蜿蜒的的小路前行,雖然路不好走,但是有這兩人的帶路,我們輕松了很多。
一路無話。沉默了許久,趙巖的話打破了安靜的氛圍,他撥開眼前擋路的樹葉,
有些氣喘吁吁道:哎,哥兒倆,別光你倆商量啊,把計劃跟我們說一下唄,
像個無頭蒼蠅一下跟著你們走,那有什么意思。“哦,不好意思”李響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我的疏忽,我單獨行動慣了”,“計劃是這樣的,咱們進來的時候是1:32分,
加上這段時間的跋涉,現在應該在兩點左右,雨林里大概五點就全黑了,
所以我們現在必須盡快找到駐扎地,今天就不急著趕路,就是這樣大家還有疑問嗎?
”難怪兩人有些焦急,雨林多雨,現在隊伍所處的地方正是低洼地帶,下起雨來陰冷潮濕,
又沒地方扎營,其中的危險可想而知。“還有不到兩個小時就要天黑了,
我們要不就近扎營吧”朋友建議道。李響搖搖頭:"這附近地勢低洼不適合扎營,
我們還是辛苦一點繼續趕路吧。"“領隊的地圖顯示前面約兩公里處的山腰上有一座古廟,
如果我們我們速度夠快,可以去那里扎營一晚”一直默不作聲的張靈山此時開口道。
要不是剛才聽到他說話,我還以為他是啞巴,“古廟?這里怎么可能會有古廟?
這里的地質根本就不足以支撐一個建筑,更不要說山腰上”汪南詫異道,“你們搞錯了吧,
這簡直是無稽之談。”“嘎嘎嘎……嘎嘎嘎……”正在眾人爭執不下時,
頭頂突然傳來一陣怪異的笑聲:“嘎嘎嘎……嘎嘎嘎……”就好像公鴨發情時的叫聲,
聲音又粗又難聽。突然而來的怪異笑聲把一行六人嚇得瞬間亂作一團,
拼命擠在一起尋求安全感。眾人驚恐地抬頭看,只能看到遮天蔽日的樹枝,
還能聽到鳥類掠過頭頂的呼嘯聲。我和朋友對視一眼,以前大學時學過,
所以一看她的眼神我就知道我的判斷是正確的。“這是一種可以發出類似人類笑聲的鳥,
體型比較大,但一般不會主動攻擊人,大家不用擔心。”我向大家解釋道。“沒時間了,
想去的跟我來,其他人請自便”張靈山的話打破了凝固的氛圍,可說罷他就扭頭走了,
不再理會其他人。張靈山的話讓汪南十分難堪,他滿臉通紅,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又不敢脫離隊伍,只好狠狠地跟了上去。我連忙拽拽了拽朋友,示意她趕快跟上,
她卻低聲說:我覺得汪南說的有道理,這里怎么會有一座古廟呢。
"哀牢山的存在本身就不合理,我著急道,怎么能用常理來看待這個地方呢,
況且一路上我觀察過了,李響和那個小道士雖然看起來不言不語,這么一路上他倆帶錯過路?
"朋友搖搖頭,跟上了隊伍。天逐漸暗下來,雨林里更加寂靜,連鳥叫聲也沒有了。
后面的路幾乎是寸步難行,低矮灌木遮地,所見之處沒有可以下腳的地方,
僅僅靠李響和張靈山砍開擋路的枝杈效率太低。一群人只得輪流開路,
走了快一個小時僅僅走了一百米,大家累的連走路的力氣都沒了。不僅如此,
有的地方地勢落差極大,經常走著走著就遇到很深的斷崖,我們不得不繞遠路避過這處斷崖。
最糟糕的是天空已經變成深藍色,最多再過半個小時,天就會完全黑下去。
所有人的面色凝重起來,大家都知道沒有在天黑之前找到駐扎地是多么麻煩的一件事。
李響果斷下令,改變方向繼續趕路,但是不去古廟了,趁著天還沒全黑往地勢高處走,
到高處扎營。所有人已經累到麻木,胳膊機械似的地砍斷前面的枝杈,
又走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總算走出了這片密集的植被叢。所有人都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李響和張靈山又拿著地圖和羅盤到前面去找路,不多時二人趕了回來,指著右邊說“大家,
一直朝著這個方向走,一里地外有一處斷崖,咱們今天在那里駐扎,抓緊時間趕路。
”天已經全黑了,向上看去,天空基本與雨林融為一體了,此時不要說前方的路,
就連腳下都看不清了。大家都從包里拿出手電,趙晴用手電照了照遠處,又照向天空,
發現此時又起了薄薄一層霧。李響立即搶過手電摁滅開關,他小聲叮囑說:“照腳下的路,
千萬別亂晃,晚上是這里的動物出沒的時間,千萬別驚擾了它們。
”他又補充道:“還有從現在開始,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眾人紛紛點頭,
趙晴心有余悸地接過手電,老老實實照著腳下的路。向上走了一會兒,
終于聽到李響激動的聲音“到了,爬上這處山坡,大家趕快上去搭帳篷。”這小坡不高,
很容易就能爬上去。不得不說,李響這個位置選的很好,山坡上面積大,下面還有一條河,
能排水安全性也高。在李響的指揮下我們迅速分好了工,女生生火,男生扎帳篷,
當女生升起第一篝火的時候,那邊的帳篷也搭了起來。
李響讓我們繼續去周圍找一些干的柴火,多升幾堆篝火,
一方面可以警告野獸還可以防止溫度流失,只是注意不要走太遠。
正在大家爭分奪秒布置營地的時候,一聲尖銳的慘叫聲劃破夜空。
“啊”所有人立刻警惕起來,迅速抓起身邊的工具,做防御狀。我聽出那是朋友的聲音,
急忙向傳聲音的方向跑去,當我趕到的時候,朋友已經嚇得癱坐在地下了。
看到她安然無恙我松了一口氣。“你看到什么了?
領隊說了大喊會引來野獸”趙巖有些不滿道。朋友顫抖著指了指旁邊,順著她手指的方向,
用手電掃了一圈才看到灌木叢里有一座石雕,那石雕十分駭人,
是人的形狀卻渾身長滿鋼針般的粗毛,最嚇人的還是那雙血紅的眼睛,手電光晃過去,
眼睛似乎也在滴溜溜地轉。其他人順著燈光看去也被嚇了一跳,連著退后幾步。
一時間只有張靈山站在雕像前,微微皺起眉頭,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雕像,
一只手不自覺地摩挲著下巴,緩緩開口道:“這雕像……很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正在張靈山思考間,李響拽了拽他,給其他人使了個眼色,攙起朋友急匆匆趕回了營地,
閉口不再談這件事。回到營地,大家早已餓的前胸貼后背,
將壓縮餅干和罐頭放進鍋里亂煮一通,竟然被吃的干干凈凈。酒足飯飽之后,
李響安排起今天的守夜順序,“所以第一班我來值,其他人先休息,至于第二班就小張來,
第三班由三個女生來值,第四班趙巖,第五班汪南。”"還有一點我想應該提醒大家,
雨林里瘴氣很重,值班的人一旦發現霧里有臭味,立刻帶上防毒面具。"趙巖補充了一點。
“大家還有有什么疑問嗎?“沒有”“好,抓緊時間休息吧。”大家哈欠連聲地鉆進了帳篷,
不一會兒就聽見隔壁帳篷傳來打鼾聲,莫名讓我有了一絲安全感。我閉上眼睛準備入睡,
腦海里突然閃過那座人型雕像,我翻了個身,逼著自己不亂想,不知道過了多久,困意襲來。
半夢半醒間我看到自己離開了帳篷走向灌木叢。不對!我猛然意識到一件事,
我怎么會看到我自己?我轉頭看去,果然“我”的床鋪已經空了,我有些毛骨悚然,
更新時間:2024-12-27 17:19: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