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商回神,揮退了那些陪襯的美人。
他抱起那早已不是清倌的女子照雪,冷聲對(duì)我道,
“夏國公主要來和親,明日你出城相迎吧。”
他說夏公主可能是未來太子府的主子,要我恭順些。
我皺起眉頭。
夏國公主?怎么會(huì)是她?
孟商似乎忘了,我傷還未好。
夏國公主的儀仗其實(shí)還遠(yuǎn)著,多日的騎馬奔波后,我倒在迎接公主的隊(duì)伍中。
此次來接公主的倒霉蛋還有一人。
那便是當(dāng)朝蕭王爺,太子那殘廢的皇叔。
孟蕭因雙腿殘疾只能坐馬車。
我暈倒后,他便派人把我安頓在他的車上。
我倆從一開始的相顧無言變成偶有下棋,討論兵書,最后把酒言歡談及婚姻大事。
他落寞道,“此生不愿拖累別人。”
我笑言,“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我倆各有意見,最后不約而同抿笑干杯。
接到公主安全回宮后。
孟蕭幽怨的看著我。
“都怪你,害的我沒同公主說上三句話,連面也沒見過,哎,這和親的好事輪不到我了。”
我看著他遠(yuǎn)去的馬車揚(yáng)起唇笑了。
好久沒有這么輕松快樂了。
府內(nèi),太子和照雪在我院子里種花。
他們拔了我滿院子的藥材,只為種一些不常開花的苗。
滿目瘡痍,可我已經(jīng)不在意了。
只是可惜了這些珍貴的藥。
它們?cè)?jīng)救過太子的命,如今卻慘遭代替。
我默默拾起滿地殘枝,太子在身后冷冷開口。
“聽說是皇叔送你回來的,他一個(gè)殘廢,我勸你少費(fèi)心思。”
“畢竟做他的正妻還不如做本宮的侍妾有面子。”
我將藥材抱在懷里,淡淡道。
“哦,是嗎?”
見我這般冷淡,孟商抓住我的手腕。
“楚寧,你又想干什么?玩什么欲情故縱?想用這樣的伎倆勾起我的興趣?沒用的。”
我好笑的看著他。
突然,透過他的身側(cè),我看見照雪袒露的胸前塞了一枚半月玉佩。
我眼神瞬間暗下去,摸了摸貼身放著的那另一輪半月。
那是我曾經(jīng)出任務(wù)時(shí),拼死為孟商奪回來的暖玉。
世間罕有,他一塊,我一塊。
可如今,他就這么塞進(jìn)妓女的胸膛。
我朝照雪走過去,伸手掏出她胸前的玉佩。
照雪眼神一閃,用尖利的指甲迅速在心口劃出血痕。
“啊,好痛。”
孟商急急推開我,力氣大到將我掀翻在地。
隨后,一巴掌扇在我臉上。
“楚寧,原以為你身為暗衛(wèi),眼界與內(nèi)宅婦人不一樣,沒想到你竟這般囂張跋扈,當(dāng)著我的面就敢傷人。”
臉上火辣辣的痛不及內(nèi)心半分。
這一巴掌徹底打碎了我跟他僅剩的情誼。
我冷冷道,“孟商,放我走吧。”
沒想到此話一出,孟商發(fā)了狂,他震驚轉(zhuǎn)頭。
“你要離開?你敢離開?”
隨即,他自顧做了決定。
“不可能的,楚寧,我不放你走。”
我當(dāng)著孟商的面摔碎玉佩。
“我們之間已經(jīng)如這碎玉,再也回不去了。”
孟商揉揉眉心,有些不耐煩。
“呵,你不就是想要個(gè)名分嗎?待我日后登基,后宮三千,許你個(gè)位置就是,你何必現(xiàn)在無理取鬧?”
更新時(shí)間:2024-12-27 17: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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