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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撇下了蕭靜婉。
晚上,方雨柔才給她發(fā)了一條消息。
【老公不讓我回家了,怕你又害我,他帶我回了溫家老宅,我們住在他以前的屋子里哦。】
她還發(fā)了一張照片,是他們和溫父溫母一起吃晚飯的合照。
手機(jī)重重跌落在地,一如蕭靜婉現(xiàn)在的心情。
她從未踏進(jìn)過溫家老宅。
即使她已經(jīng)和溫行簡結(jié)婚兩年了,溫家父母依舊不歡迎她。
溫行簡也從未提過帶她拜見父母。
如今他卻帶著方雨柔輕而易舉地住了進(jìn)去。
心里好像壓了一塊石頭,壓得蕭靜婉喘不過氣來。
一連幾天,溫行簡都沒有回家,
直到公司宴會那天,他才發(fā)了條消息,告訴蕭靜婉不必出席了。
然而晚上司機(jī)卻帶著禮服來接她。
蕭靜婉只看了一眼,就認(rèn)出不是那天看到的禮服,即使它們很相似。
她不想去,司機(jī)卻求她:“夫人,您不去的話,老板會開除我的。”
于是蕭靜婉換上了禮服,可她到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主席臺上溫行簡已經(jīng)款款發(fā)言到最后,他深情開口:“下面,有請我最親密的伙伴上臺。”
在眾人的歡呼中,方雨柔蝴蝶般翩然上臺。
底下也傳來陣陣驚呼:“方秘書這條高定好美啊。”
“溫總真寵這個干妹妹,給她的高定一次比一次美!”
此時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蕭靜婉,“哎,我怎么沒在公司見過你?”
“你和方秘書什么關(guān)系,怎么穿著上次她穿過的禮服?”
“你不知道禮服不能穿第二次嗎?還是穿別人的!”
姑娘的話一句比一句扎心,蕭靜婉臉上火辣辣的疼痛。
她直直盯著臺上并肩而立的兩人,指甲扎進(jìn)手心都渾然未覺。
溫行簡突然感到一陣熾 熱的目光,他扭頭就看見臺下的蕭靜婉一臉悲傷。
剎那間,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其實他還氣蕭靜婉那天推了方雨柔,
但此刻見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卻忍不住心里一顫。
勉強(qiáng)說了幾句結(jié)束語,他就匆匆下臺,直追著蕭靜婉的方向奔去。
可方雨柔拽住了他的衣袖。
眨眼間,蕭靜婉已經(jīng)不見了。
溫行簡心里冒出火氣,把方雨柔拉到室外寂靜處。
“是你叫人接阿婉來的?”
“還送她你穿過的禮服?”
溫行簡一張臉黑得可怕。
方雨柔接連被責(zé)問,委屈地咬唇:“我就是吃醋,她想害我的孩子,你都沒有懲罰她。”
“還有,憑什么她占著你老婆的位置,我卻只能當(dāng)上不了臺面的情妹妹。”
她說著就把溫行簡的手放到了自己裙下。
聲音也變得撩人:“但是,姐姐做不了的姿勢我都會哦。”
方雨柔伸出舌頭刻意勾引,溫行簡喉結(jié)滾了滾。
眼神也暗了幾分,將人壓到樹上輕佻問:“浪貨,隨時隨地發(fā) 騷是嗎?”
“老公不喜歡嗎?你舍得現(xiàn)在拋下我去找姐姐嗎?”
回答她的是男人一陣粗 喘。
沒人發(fā)現(xiàn),方雨柔包里的手機(jī)顯示正在通話中。
而被迫聽了一場活春 宮的蕭靜婉,此時在溫行簡的辦公室。
她看著辦公桌旁的工位,心里那股酸澀的情緒已經(jīng)怎么都壓不住。
曾經(jīng)她在這里陪溫行簡奮斗過無數(shù)日夜,可現(xiàn)在這里的主人變成了方雨柔。
溫行簡心尖上的人也變成了她。
蕭靜婉最終還是沒忍住,癱在地上,捂臉崩潰大哭。
不知過了多久,溫行簡才來這里找到她。
看見她遍布淚痕的小臉,溫行簡的心臟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攫住。
他抹去她的眼淚,柔聲道:“老婆,你那天推倒柔柔,我就做主把禮服賠給她了。”
“老公不生你氣了,但你也別和柔柔計較好不好?”
“乖乖,別哭了,心疼死老公了。”
他語氣里是掩蓋不住的疼惜。
蕭靜婉看著他西裝上被浸濕了的一塊污漬,狠狠長出一口氣。
她拍掉他的手,扶著桌子緩緩站起。
一雙腿已經(jīng)快麻木地沒有知覺。
溫行簡見此,有些惱火,又有些憐惜。
最終他還是耐著性子道:“阿婉,你有氣可以打我,罵我,就是別和柔柔計較好嗎?”
“她還懷著孕呢,你怎么能推她呢?”
溫行簡的語氣幾乎稱得上懇求。
蕭靜婉眼底忽然染上一抹自嘲,“放心,我馬上就不會和她計較了。”
她幾乎是從嗓子里擠出這句話。
溫行簡一喜,“老婆,謝謝你愿意包容柔柔。”
接著他將蕭靜婉的手放在自己的西裝口袋上,頂著她不解的眼神解釋:“這些天,老公不是有意冷落你的,我口袋里有要送你的禮物,你掏出來。”
“我特意去拍賣會......”
溫行簡的話戛然而止。
蕭靜婉已經(jīng)掏出了兩個用過的避孕套,
她微微一笑:“這就是你要給我的禮物嗎?”
更新時間:2024-12-27 10: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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