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燒掉了我所有的衣服,寬大的男襯衫套在身上,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我受盡折磨,但不代表我想死。
人只要活著,希望總會到來。
“我不會跳下去。”
這段時間以來,我第一次直視慕封的眼睛。
沒有恐懼,沒有害怕。
慕封青筋暴起,牙齒咯吱作響,“憑什么?”
“憑什么害死我兒子,讓嬌嬌成為植物人的你,能這么坦然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要讓你生不如死,永生永世為他們贖罪!!”
他猛地推了我一把。
猶如受傷墜落的飛鳥,我砰的一聲摔在了水泥地上。
截癱后,又是永無止休的羞辱。
慕封叫來最骯臟惡臭的男人們,每日從夜晚到凌晨。
我不斷的哀嚎,最終失了聲。
一大灘血緩緩從身下流出,將整個床墊浸濕。
死死盯著窗外的飛鳥,我不甘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然而,上天卻給了我一次重來的機會。
渾身的疼痛,代表我還活著。
任由慕封辱罵挨打,尖銳的疼痛彌漫整個胸腔。
許久后,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一邊笑,一邊吐血。
慕封驚駭地后退半步,隨即惱羞成怒:“笑什么?你差點害死了兩個人,居然還笑得出口?”
“果然畜生就是畜生。”
我卻笑得更開心了。
慕封啊慕封,在畜生眼里,你比它們可怕百倍千倍。
“阿封,雪晴這是怎么了?”
陳姣姣緩緩走來,依靠在他身上。
“一個瘋子,你別管。”
慕封冷哼一聲,將人緩緩抱在懷里,心疼道:“都怪這個該死的賤人,把你傷的這么嚴重。”
“雪晴,她以前很善良,為什么變成了這個樣子。”
陳姣姣面色慘白,眼眶卻紅了一圈,“我不明白,她為什么要殺我和孩子,我們明明沒做錯什么。”
慕封憎惡的掃了我一眼。
“我先送你和孩子去醫院,之后再回來收拾她。”
“可是....”
陳姣姣故作猶豫:“她看起來傷的好重,我們是不是應該叫個救護車?”
“死了正好,你才是我最愛的人。”
慕封猛地將她打橫抱起,繼子則趴在他后背上。
沉穩的父親,嬌柔的母親,還有可愛的孩子。
多么溫馨的一副畫面。
只可惜,他們的好日子快要到頭了。
正當我準備叫救護車時,有人一腳踢飛了我的手機。
我微微抬頭,看到幾個業主將我圍了起來。
“你就別想掙扎了,慕先生給了整整十萬,就是防你偷跑。”
我冷靜道:“他給了你多少錢,我出雙倍。”
男人冷笑一聲:“我們這是見義勇為,別說你出兩倍,出一百倍都別妄想逃跑。”
“你這種女人,最好是摔成殘疾,沒辦法亂動才不會到處害人。”
我閉上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思索接下來做什么。
有人卻慌了。
“她不會快死了吧?”
“從二樓掉下來,怎么可能會死?”大漢冷笑一聲。
年輕人看著我渾身的血,猶豫道:“可是她流了好多血,聽說失血過多也會死人。”
大漢徹底不耐煩了。
“到底還想不想拿錢了?這么膽小怕事,干脆滾回你家吃奶去吧。”
其實有人試圖打過求救電話,可大漢吼了一聲,聲音傳遍了整個小區。
“誰敢打求救電話,這輩子都別想安寧。”
掏空三代人的錢包,好不容易有了屬于自己的家。
更意味著,從此扎根在了這個地方。
沒有人會為了陌生人,將全家置于險境當中。
大漢滿意的笑了笑,正準備說什么時,突然一個拳頭砸中他的臉。
他疼得齜牙咧嘴,捂著臉癱坐在污水里。
“踏馬的!到底是誰打我?!”
“是老子打你。”
一個高挺俊美的男人緩緩走了過來,嗤笑道:“怎么,不服?”
大漢猛地打了個冷戰。
他擠出一臉褶子笑,“服氣,服氣的很,您需要幫什么忙,盡管開口。”
“滾。”
“好好好,我們這就滾。”
年輕人一臉不解,抱怨道:“我們不要錢了嗎?”
“他也沒多大,你怎么怕成這樣?”
大漢嚇得臉都變了。
“祖宗,求你別說話了,他可是這個——”
說著,他手掌狠狠往自己脖子上一抹,聲音都夾了起來,“他殺過人,你明白了嗎?”
更新時間:2024-12-26 15:34: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