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咳咳...”
感覺有什么東西在我胸口亂撞,還有一個巴掌在我臉上游走。
“到底怎么回事啊,徐長生,下機之后就發現你不見了,還以為你上廁所上丟了,你剛才怎么昏迷了?”
咳咳...
這死胖子,真煩人。
我揉了揉自己的臉,媽的,全腫了。
“胖子!你他媽是不是扇我臉了!?”
胖子撓了撓頭,滿臉尷尬的笑了笑:“說什么呢好兄弟,看你這一身傷,一定是被壞人劫道了吧,走,哥們帶你去洗洗澡,夠意思了吧!”
握草!
盒子!
我得趕緊回宿舍把那個紅木盒子取出來才行!
早上五點多,寢室的大門剛開,已經有學生陸陸續續的從里面魚躍而出。
我光著膀子,像個二傻子。
直沖沖的往樓上跑。
603.
我的寢室。
“怎么了長生?你不是出去包夜了么?”
睡我上鋪的室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滿臉疑惑的看著我。
“你這是...晨練去了?”
他掃了一眼我光不出溜的上身。
“滾滾滾,睡你的覺去!”
我趕忙蹲到地上,把床底下的皮箱提溜出來。
打開皮箱,那個紅木盒子就放在我皮箱的夾層。
包了漿的金漆裹在銅鎖上。
“呼...這個盒子真的可以救我么?”
打開紅木盒子的瞬間心中不泛忐忑。
“這是?”
原本我以為那紅木盒子里會是什么奇怪的物件。
但里面有的只是一封再普通不過的書信。
上面四個大字“當即閱讀”。
書信上面的內容也是令我對我們徐家有了顛覆性的認知:
太爺爺九歲跟著家里人闖關東來到東北大地上,為了討個活口,太爺爺去跟當地的木匠學手藝,由于太爺爺心靈手巧,也是順理成章的就成了老木匠的小徒弟。
說那一晚,老木匠帶著幾個徒弟去外村走活,沒有車馬,只能靠腿走量。
要去的地方叫白松嶺,那也是太爺爺第一次去到龍江一帶走活,大晚上冷的要命,腳踩在雪地里都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若是再遇不到個人家歇腳,這一行人都得夭折在這冰天雪地當中。
過了白松嶺,身心俱疲的太爺爺一行人終于遇到了一家獨戶,這家獨戶也是太爺爺此次出行的目的地。
在這種地方的獨戶要么是打獵的,要么是百人的大家族。
越走越近,眼前的房子越來越大,氣派的院墻也讓太爺爺認定了,這家的情況實屬后者。
老木匠帶著大徒弟去敲門,無人回應。
奈何外面風雪狂涌,直往脖子里灌,太爺爺一行人就進入了大院。
院內燈火通明,就是一個人影都沒有。
更為奇怪的是,屋內的桌子上還擺放著豐富飯菜。
“這么晚了,這家人還沒回來,不會出現什么意外吧?”太爺爺悻悻的問道。
“吃飯還不堵不上你的臭嘴!”老木匠呵斥一聲。
眾人卸了行李,干等也不見人,遂把桌上的飯菜都吃了。
怕那家人嫌棄,太爺爺他們住到了側院的偏房。
那晚大家都累了,連衣服都沒脫就呼呼大睡了。
老一輩的規矩,一人睡大字,二人睡一字,三人睡丁字,多人反睡一人。
太爺爺就是反睡的那個。
剛換個環境,太爺爺也是好奇的一晚沒睡,到了后半夜,一陣啪嗒啪嗒的聲音吸引了太爺爺。
太爺爺蒙在被窩里漏出眼睛一看,就看著棚上的房梁上晃晃悠悠的飄下來了一雙小紅鞋。
不!更準確來說,那是一只吊死鬼!
只聽那吊死鬼慢悠悠的數著:一、二、三、四、五...
“明明進來了六個人怎么少了一個人呢...躲哪兒了呢?”
除了太爺爺外的所有人都像著了魔一樣跟著吊死鬼在屋子里轉悠,太爺爺歲數小,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是憋不住要去小解了。
太爺爺慢慢的掀開被子:“這么久沒出聲,應該是走了...”
呼...呼...
嗖!
一個倒吊著的辮子瞬間出現在太爺爺的眼前。一雙空洞的眼睛,腐爛的面龐,直接把太爺爺嚇尿了。
那吊死鬼猛地沖上來,卻被一陣金光嚇退。
中間的事兒,太爺爺就不清楚了,說是當時嚇昏了。
等到再醒來的時候,只見到老木匠和師兄弟五人的尸體排列在地上。
還有一個奄奄一息的黃袍獨眼道人依偎在炕沿。
而太爺爺旁邊坐著的,就是我們徐家的恩人,張全生。
恩人說,吊死鬼蒙冤而死,又是純陰命,那獨眼老道才在降服她的時候把命搭了進去。
冤死之魂不可破,只可化,所以那女鬼也被惡人用大昌因果術封印了起來,這才保全了太爺爺的性命,需世代積累善行化解,但這女鬼日后定會復出。
而我胸前的這個形式兩儀的黑白肉瘤便是我徐家三世善報種得的果:陰陽袋!
若是女鬼小紅鞋再現,速速燒掉此符!
我長舒了一口氣,既然躲不掉,那就去面對。
抖了抖書信,里面當真夾著一張白色的符咒。
我拿著打火機一點,白色符紙燃燒的速度極快,不免讓我心中產生些許疑慮:燒了它真的會有用么?
中午飯點。
林城大學。
剛要出去吃飯,整理一下心情,門口的保安王哥就給我攔住了。
“哎,長生老弟,這是你二姑奶給你的。”
“謝了王哥!”
接過王哥手中的小皮包,打開一看,里面居然是和我今天早上燒掉的白符一模一樣的符紙!
握在手中的符紙突然像發了瘋的瘋狂飄動。
那符紙飄蕩的力氣極大,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扯不斷一般。
我隨著那符紙飄動的方向走去,居然真的看到了一個手中也拿著白色符紙的小老太太。
看著接二連三在我面前出現的白色符紙,我甚至有點懷疑,這玩意是不是量產的...
“徐長生?”
“我是,你是?”
“跟我走,邊吃邊聊。”
和平飯店。
小老太太喝了一口白酒:“活過來了,餓死了。”
眼前的老太太有點豪放的過了頭,我問她:“你到底是誰,是我太爺爺的朋友么?”
“你是徐占山的重孫子,叫我芳姑就好。”
說罷,芳姑從自己手邊的手提包里掏出了一本看著無比古老的書卷,真的是書卷,能展開的那種。
還有,一只手套?
更新時間:2024-12-25 20:30: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