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瑤愣在原地。
隔壁孕婦的丈夫!
每一個字都在痛擊她的心臟。
她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指尖顫抖著拔下了輸液管,扶著墻走到了門口。
只見隔壁病房里,安悅躺在病床上,沉沉地睡著。
這時,葉逸塵手里拿著一個飯盒,直奔安悅的病房。
他忽然看到了門口的蘇錦瑤,驚慌失措地停下了腳步,“阿瑤,你怎么出來了?”
“快回去躺著。”
護士問道,“這位先生,隔壁那位是您的老婆嗎?”
葉逸塵動作一頓,“瞎說什么呢,阿瑤才是我的老婆。”
“你別在這里站著了,我們不需要你的服務。”
他著急忙慌地把護士推出了病房,將飯盒放在了桌子上,“阿瑤,快來嘗嘗我給你打的飯。”
蘇錦瑤看得分明,他剛才要去的是安悅的病房,這份飯是給安悅的。
他甚至不愿意多買一份給她。
一股難以言喻的失望涌上心頭,她推開了飯盒,聲音帶著幾絲疲憊,“我不吃。”
“怎么不吃啊?是不是飯菜不合胃口?我再給你打一份!”
看著葉逸塵倉皇跑走的背影,蘇錦瑤譏諷地笑了。
這時,安悅站到了她的病房門口,唇角勾起,“你昨天都聽到了吧,我懷了阿塵的孩子,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結婚。”
“他已經不愛你了。”
“我勸你識趣點,早點離開,葉逸塵老婆的位子,是我的。”
蘇錦瑤心中的怒火終于爆發,她抓起飯盒砸向安悅,聲音嘶啞,“滾!”
淚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她憤怒地沖出病房。
安悅能有底氣跑到她這宣示主權,無非是葉逸塵給了她承諾。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的婚姻可笑極了。
曾經的海誓山盟都是假的,不過三年他就有了新歡。
她目光死寂,好似一具行尸走肉,木然地到了家門口。
恰好郵差騎著單車路過,遞給她一封匿名信件。
摸上信封的那一瞬間,她莫名心慌。
蘇錦瑤打開信封,里面厚厚一疊的黑白照片,全部都是安悅和葉逸塵的親密照。
她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雙眼通紅,她沖回家中。
瘋狂地翻找出所有與葉逸塵的合照,毫不猶豫地扔進火盆燒毀。
葉逸塵推門而入,看到這一幕,心跳慢了一拍。
“阿瑤?你在燒什么?”他聲音顫抖。
他看清盆中是他和阿瑤的合照,瞳孔收縮,慌亂地伸進火盆,將照片撈了出來。
可他來得太遲,照片早已面目全非。
他在地上拼拼湊湊,卻拼不出一張完整的照片。
“你把我們的合照燒了做什么!”他憤怒不解地大吼。
蘇錦瑤面色如水,“照片舊了,沒什么用了。”
葉逸塵很生氣,整整一天都沒有搭理蘇錦瑤。
夜晚,村長來到了蘇錦瑤家。
“蘇錦瑤,這個給你。”村長給了她一張明天去西北的車票。
葉逸塵看到了,皺起了眉頭,“他給了你什么?”
蘇錦瑤敷衍回答,“沒什么,一張紙。”
她把他當成空氣,明天就要走了,她要抓緊收拾行李了。
瞧她的態度,葉逸塵心跳如鼓。
阿瑤的狀況很不對,他很不安。
他搶走蘇錦瑤的衣服,語氣緊張,“你收拾衣服做什么?”
“該換季了,整理一下。”
她隨便編了個借口糊弄了過去。
葉逸塵松了口氣,將蘇錦瑤擁入懷中,“那就好,我還以為你要離家出走。”
“阿瑤,沒有你我真的會死的。”
蘇錦瑤對他的話已經免疫了,她胡亂點了點頭。
這一晚上,葉逸塵都沒有睡好,他死死地盯著蘇錦瑤,他總覺得自己一閉眼,阿瑤就消失了。
蘇錦瑤剛睡醒,就對上葉逸塵滿是紅血絲的眼睛,“你熬夜了?”
聽到阿瑤的關心,葉逸塵像打了雞血一樣。
他將蘇錦瑤擁入懷中,“阿瑤,你終于肯和我說話了。”
“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蘇錦瑤眼神黯淡,她在心里想。
她是不要他了。
可他發現的太遲了。
今天,她就要離開大窯村了。
趁葉逸塵洗漱的功夫,蘇錦瑤準備就緒。
臨行前,她想和葉逸塵道個別。
“阿塵,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葉逸塵的大哥大響了起來,他猶豫了一下,走向小院。
“阿瑤,等會再說,我接個電話。”
蘇錦瑤看著他皺著眉頭和電話那頭的人對話。
葉逸塵掛了電話,胡亂披了件外套。
他出門前看了眼阿瑤,心里總覺得阿瑤今天怪怪的。
但是一想到安悅說她動了胎氣,他就顧不得那么多,連忙跑出去了,“阿瑤,有什么事等我回來再說。”
從他接電話起,蘇錦瑤就料到會是這個結局。
蘇錦瑤站在門口,看著他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視線內。
她注視了很久很久,就像在和過去的自己道別。
等他離開后,她寫下離婚協議,簽上了她的名字。
蘇錦瑤將離婚協議書和她的婚戒一起放在了桌子上。
接著取出了葉逸塵和安悅的合照,在每張照片上都寫下了一句話,分別放入10個信封。
做好了這些事,蘇錦瑤背著行李,鎖好大門。
最后望了一眼她曾經的家。
“再見了,葉逸塵。”
去大隊部的路上,蘇錦瑤又遇到了昨天的送信小哥,她將方才寫好的信件全部拿給小哥。
“一天一封,寄到村頭葉逸塵家。”
更新時間:2024-12-21 20:55: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