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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顧廷舟身邊裝了七年的傻白甜。
只因為他說:
「阿翡,我就喜歡你什么都不會,而我可以被你依靠的感覺。」
可戀愛七周年當天,他卻在音樂節上和新晉民謠女神當眾擁吻。
場面轟動,引發踩踏事件。
即使身邊有三十幾個保鏢護著,顧廷舟仍不放心地摟著沈念念。
他一把甩開我的手:
「念念跟你不一樣,她是要在舞臺發光的,不能受傷,我得送她離開,你自己走吧。」
我被人群推倒在地,看著被踩得血肉模糊的手,給哥哥打去了電話:
「哥,你上次說讓我擔任集團娛樂公司總裁的事,我答應了。」
......
三十多個保鏢像銅墻鐵壁一樣,將顧廷舟和新晉民謠女神沈念念護在中間。
周遭情緒激動的人群仿佛與他們無關,顧廷舟滿臉關切地摟著懷中的人,生怕她受到一絲傷害。
真是個用情至深的好男人。
如果這個男人不是我男朋友的話。
我被身后人推了個趔趄,手中的包掉落,潔白的頭紗露出一角,瞬間就被踩得烏黑。
跟沈念念頭頂戴著的由顧廷舟親自設計戴上的精致頭紗比,就像個笑話。
「呀,這位小姐是和男朋友一起來的吧,他是不是準備今天跟你求婚呀?」
她整個人窩在顧廷舟懷里,看著我的眼神卻帶著鋒利的嘲諷。
我下意識看向顧廷舟,他依然沉默,就像每次被人問起我們之間的關系一樣。
他剛接任顧氏集團的總經理,一舉一動都被媒體關注,不想暴露過多的隱私。
而我體諒他,心甘情愿地當了他七年的地下女友。
直到戀愛七周年紀念日,顧廷舟突然提出帶我來音樂節。
我原以為,顧廷舟是為了今天跟我求婚。
因為他說,今天是對他很重要的日子,有件很重要的事,必須要和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做。
我心跳如擂鼓,精心挑選了一頂頭紗。
顧廷舟不是個浪漫的人,可沒關系,只要他向我邁出一步,我便會向他邁出九十九步。
直到沈念念上臺,她深情地望著臺下的顧廷舟:
「九歲,我們一起聽歌,約好將來組一個樂隊,到世界各地去唱歌。」
「十四歲,我們一起看梅姑的告別演唱會,我哭著說梅姑穿婚紗好美,可惜卻沒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
「你說你不會讓我有遺憾,將來你會送我婚紗,娶我回家。」
「后來你為了家族事業,不得不放棄音樂夢想,我一時賭氣離開你,獨自在外流浪,歌唱。」
「現在我回來了,我想問,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你還記得自己的承諾嗎?」
而向來自稱是直男,不懂浪漫的顧廷舟卻讓人送上自己親自設計的頭紗。
我看著他掰開我挽著他胳膊的手,走上臺親手為沈念念戴上頭紗。
下一秒,沈念念眼中帶淚,踮起腳,吻住了顧廷舟。
他沒有推開她。
心,裂開般痛不欲生。
原來,他所謂的重要的事和重要的人,全都與我無關。
我忍下心中的酸澀,微笑道:
「不是的,我是自由攝影師,這個只是道具而已。」
顧廷舟視線從地上的頭紗略過,看著我,表情有些復雜。
人群推搡的愈發嚴重,顧廷舟準備護著沈念念先離開。
洶涌的人潮和不斷發出的慘叫讓人心驚,我沖上去拉住顧廷舟的手,卑微祈求:
「庭舟,別丟下我一個人,我好怕。」
曾經,我總是做噩夢,有時在夢中驚醒,恰巧趕上顧廷舟要出門。
他總會毫不猶豫地推遲行程,將我抱在懷里安撫:
「阿翡,不怕,有我在,我永遠不會留下阿翡一個人。」
一旁的沈念念故作驚訝地看向我:
「原來你和庭舟認識啊。」
「可這些保鏢是庭舟專門派來保護我的,保護我跟庭舟兩個人已經很不容易了,再加上你,我怕......」
她的語氣聽起來很為難,而顧廷舟聽到她的話后,果斷甩開了我的手。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他別過頭,不再直視我的目光:
「阿翡,念念和你不一樣,她是要在舞臺上發光發熱的,不能受傷。」
「我得先送她離開,你自己小心。」
他們的身影漸行漸遠,而我被人群推倒在地,右手被踩到血肉模糊。
那頂我歡歡喜喜買來的頭紗,被無數雙腳踐踏,碾成黑乎乎的布條。
就像我對顧廷舟的感情,再也不復曾經。
更新時間:2024-12-20 20:45: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