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徐鳳元,文淵侯府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速速放了我家二公子,撤走這些兵馬,否則待侯爺出來,有你好看!”
文淵侯府前,徐鳳元的兵馬已經將此團團包圍。
至于汪鐸那個害死原主的小人,更是被人如同拖死狗一般拖著。
對面,沖徐鳳元叫囂的中年男人,看模樣應當是文淵侯府的管家。
“呵,從什么時候起,區區一條看門狗也敢直呼本世子大名了?”
“是你太飄了?還是本世子拎不動刀了?”
“既然文淵侯不會管教下人,那本世子只能代勞了......衛煬,去,教教他什么叫尊卑貴賤!”
徐鳳元仍舊坐在馬車上,把玩著手指,連一個目光都沒有給那個管家,便已執掌了他的生殺。
這般高高在上的模樣,讓那管家極為不爽,但看著一步步向自己逼近的衛煬,他還是怕了,只能搬出文淵侯威脅,“徐鳳元,你敢!?”
“我已經派人去請侯爺了,敢在侯府門前造次,侯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徐鳳元嗤笑一聲,毫不在意道,“我倒要看看文淵侯如何不放過我。”
在他的示意下,衛煬揮起巴掌對著那管家就左右開弓。
衛煬本就是永安王手下第一悍將,武力和力量都是巔峰級別的存在,教訓一個管家自是不在話下。
不多時,那管家便已被扇得滿口鮮血,牙齒橫飛,就連臉都腫成了豬頭。
所幸,在他即將撐不住的時候,文淵侯來了。
看到府門前團團包圍的兵馬,重傷的庶子,以及對著侯府管家左右開弓衛煬,還有那高高在上、連馬車都不下就命人逞兇的徐鳳元......
文淵侯徹底的怒了!
“徐鳳元,你好大的膽子!重傷本侯之子就算了,竟還敢率兵打上侯府,登門逞兇!”
“速速給本侯住手!”
文淵侯雙拳緊攥,大喝一聲。
“本世子,憑什么聽你的?”
馬車內的徐鳳元僅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文淵侯,就又移開了目光。
若他記得不錯,這文淵侯本質上根本就是一個冷血無情,自私自利的小人。
這些年間,汪鐸身為庶子,在文淵侯府內,住馬廄,吃餿飯,穿破衣,隨便是個人就能欺凌。
是在對方苦心孤詣,巴結上原身后,文淵侯才對汪鐸改觀......
那么,害死原身,并想讓原身喜當爹,借此掌握徐家五十萬大軍的計劃......就很有可能是文淵侯授意汪鐸。
而至于文淵侯的背后,還有沒有人,是何人......還有待商榷。
看徐鳳元完全一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模樣,文淵侯更是怒發沖冠。
娘的,徐嘯那個老東西有重兵傍身看不起他就算了,徐鳳元這個紈绔憑什么?
“徐鳳元,不要以為你有王府三千親兵,就可以為所欲為!本侯告訴你,你爹已經戰死沙場了,而你眠花宿柳,荒淫無誕,也早被陛下厭棄......”
“今日,你若不想死,就速速下車,跪下磕頭,給本侯和吾兒賠禮道歉,否則,本侯必要陛下治你的罪!!!”
“要陛下治我的罪?”徐鳳元眉毛微微一揚,嘲諷出聲,“文淵侯當自己是陛下的什么人?陛下竟對你如此言聽計從?”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能對陛下發號施令呢。”
“你......”被徐鳳元這么一噎,文淵侯一口怒氣登時堵在胸口,上下不是。
他之前不是沒有見過徐鳳元,這紈绔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副唯唯諾諾的模樣,何時竟變得如此伶牙俐齒了?
“黃口小兒,休要信口胡謅,污蔑本侯!”文淵侯冷喝一聲,“本侯的意思是,要到陛下的面前,去告你的狀......”
“告本世子的狀?”徐鳳元連笑三聲,“巧了!本世子也正要到陛下面前,去告你文淵侯的狀!”
“不如就一同入宮,如此陛下發落起文淵侯來,也方便些。”
聽到徐鳳元要去陛下面前告自己的狀,文淵侯一臉茫然,“告本侯的狀?本侯一向對陛下忠心,對大乾忠誠,矜矜業業,恪守禮法,你要告本侯什么?”
“衛煬。”徐鳳元懶得與這老匹夫說太多,直接示意衛煬。
隨后,衛煬便走上前來,拿出證詞,“文淵侯,看好了,這是你侯府庶子親筆的認罪書。”
“他親自承認,給世子下獸藥,引世子去花樓,攛掇世子聚眾淫樂,并且意圖害死世子,混淆王府血脈,霸占徐家五十萬兵馬。”
“這般重大的事情,絕不可能是一個庶子能謀劃的,今日,我家世子來,就是要向你討要個說法......”
“文淵侯,你,是想謀反嗎!??”
這最后一句,衛煬是用內力喝出。
這一聲巨大,震徹九霄,連文淵侯的衣袖都被聲波震起,身體更是險些向后倒去。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面前的認罪書,怎么也不肯相信庶子背叛了自己。
畢竟,他不怕自己,也該怕身后那位啊。
“吾兒絕不可能寫下如此荒謬的證詞,一定,一定是你們屈打成招!”文淵侯怒視著徐鳳元,恨不得將這個該死的家伙碎尸萬段。
可徐鳳元卻始終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說本世子屈打成招......文淵侯,你有證據嗎?”
文淵侯沉默一瞬,后將目光落在了汪鐸身上,“是不是屈打成招,鐸兒醒來便知,要什么證據?”
“呵,一面之詞,何以為信?”徐鳳元反問,“而且,你庶子認罪的全部過程可是乃我永安王府三千親兵親眼見證。”
“你覺得,陛下會信你,還是本世子呢?”
“......你。”文淵侯被徐鳳元接連兩問,問的莫名慌了。
他倒并非是擔心陛下不信他,而是,即便陛下相信,也要天下人信。
否則,很難不保證陛下會為了堵住悠悠眾口,嚴懲文淵侯府。
謀反,可是重罪,一定此事和他扯上關系,幾十年來的做小伏低、巴結討好、努力攀爬,就全都白費了。
不行,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徐鳳元得逞!
文淵侯猶豫再三后,猛地咬牙,走向徐鳳元的馬車,試圖與對方拉近關系,“徐賢侄,本侯與你父,素來交好......”
“我怎么不知?”看著一臉諂媚的文淵侯,徐鳳元側臉躲過。
“本侯是看著你自小長大......”文淵侯還想掙扎。
徐鳳元道,“抱歉,我與侯爺委實不熟。”
“......”文淵侯一臉吃了屎的表情,但為了此事不鬧大,也只能腆著老臉,“賢侄,我知道,我與你父之間素來有些誤會,還有,方才之事也是我沒有搞清楚前因后果。”
“都是那個該死的庶子背著本侯,胡作非為,這才不小心傷了賢侄的名譽,這樣吧,為了給賢侄賠禮道歉,本侯決定,逐汪鐸出文淵侯府,我與他斷絕父子關系,老死不相往來!”
聽著文淵侯的話,徐鳳元一臉果不其然的模樣,“世人都說文淵侯不拘小節,今日看來,果真如此,虎毒尚且不食子,文淵侯遇到危險卻連親生兒子都能舍棄......”
“本世子還真是佩服。”
“世子這是說的哪里話?如此逆子,沒有也罷!”說著,文淵侯還對著昏迷的汪鐸,狠狠的踹了兩腳,并對下人吩咐道,“傳本侯令,汪鐸今后再也不是侯府之人,不得踏入侯府一步,任何人都不得暗中幫助救濟,否則同罪!”
“是。”侯府眾人見文淵侯都這么說了,也只能領命。
“賢侄,這得罪你的逆子,本侯已經處置過了,你看那認罪書......”做完一切后,文淵侯又擠出了一抹諂媚的笑,看向徐鳳元。
徐鳳元眼底一陣嘲諷,這文淵侯將原主害死,又險些霸占人家祖輩打下來的基業,方才還想告他的御狀......
現在推一個庶子出來就想了事?
做夢!
既占據了這具身體,他就要為原主狠狠的出上一口惡氣。
而且,如今局勢,王府不妙,他需要做很多的打算,這些打算無一不需用到財力。
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叫有錢能使鬼推磨嗎?
文淵侯府家大業大,不拿白不拿。
“文淵侯如此深明大義,又稱我一聲賢侄,若本世子再得理不饒人,豈非不識好歹?”徐鳳元道。
看事情有了轉機,文淵侯連連點頭,“只要賢侄寬宏大量,將認罪書給我,本侯一定在陛下面前多多為賢侄美言。”
“而且,永安王下落不明,賢侄總需有人照拂不是?只要賢侄愿意,我可做賢侄的靠山。”
我信你個鬼。
徐鳳元心中暗道,若真的將認罪書交出,此事輕易掀過,文淵侯這個老匹夫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搞死他。
“文淵侯的美意,本世子心領了,只是,汪鐸搞出的事情,害得本世子九死一生,險些丟了性命,還被陛下厭棄,與嫡公主的婚事都被攪黃......”
“本世子實在難以咽下這口氣。”
文淵侯沉思一瞬,道,“汪鐸做出如此之事,都是本侯沒有教育好,所以,給賢侄造成的損失,本侯愿意承擔。”
“賢侄有什么要求,盡可直言。”
“真的?”徐鳳元試探的道。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本侯的話比真金還真。”文淵侯道。
徐鳳元唇角勾起,一臉玩味,“聽說文淵侯有一女......”
更新時間:2024-12-20 20:08: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