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燁的神情微微怔了片刻,隨后他面無表情的轉過身,“碎了的東西,配不上我的熙沅。”
說罷,他護著熙沅離開。
而寒星看著地上的碧血簪碎末,淚水決堤般涌了出來。
入夜。
寒星被痛醒。
戾骨融化,牽扯她的每一處神經。她的每一寸骨頭都仿佛被人敲碎,又重新粘合,再敲碎……
反反復復的折磨她。
就在這時,殿門被人一腳踹開。
一道身影踉蹌著走了進來。
沒等寒星反應,那人忽的將她擁入懷中,手指粗暴的扯開她的衣衫。
是玄燁。
“為什么要背叛我?為了保命,你連自己的身體都能出賣?寒星,你沒有心的嗎?”
男人強勢的將她箍在懷里,雙唇封印她的唇瓣,粗暴的親吻著她。
這樣親密的事,寒星并非沒有做過。只是,今夜他的吻就像是報復她一般,毫不憐香惜玉,蠻橫至極。
寒星痛的蜷縮起身子,想要躲避,卻被男人死死按在懷里。
就在她以為男人對她還有幾分殘存的情義時,突然,他含糊不清的喊道:“熙沅……我愛你。”
‘轟’!
寒星腦子瞬間清明。
她強撐著身子一掌推開身上的男人。
這一掌,她用盡全力,推開后,她撐著床榻劇烈的喘息。
玄燁也清醒過來,看清面前的人,他嘲諷的扯了扯嘴角,“原來是你?”
“熙沅今日身子不舒服,本尊的火,需要有人來滅。”
他說著,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命令道:“伺候本尊,脫衣。”
寒星死死地咬著嘴唇,屈辱,憤怒接踵而至。
原來是因為熙沅身子不適,他認錯了人。
她扯了扯嘴角,想要拒絕。
可話還沒說出口,玄燁的聲音再度傳來:“別忘了,你麾下數萬將士的命,還在本尊手里。”
寒星驟然攥緊手掌,指甲掐進肉里,她卻感受不到疼痛。
他竟拿她的將士的命來威脅她!
可他說的對,他是鬼蜮至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寒星扯了扯嘴角,緩緩站起身,褪下衣衫……
一夜折騰,男人發了狠的折磨她,變換著姿勢,強勢的要了吧一次又一次。
直到她身子軟成一灘水,連抬起胳膊的力氣都沒有,他這才放過她。
天剛亮,寒星正在昏睡。
外面卻傳來熙沅的哭泣聲。
玄燁瞬間推開她,起身沖了出去。
“外面天涼,你身子弱,怎么光著腳就出來了?”
他小心翼翼的抱起熙沅,一聲聲耐心的哄著,熙沅這才破涕為笑。
“你跟姐姐……”
“昨夜我喝多了而已。再說,不過是個暖床的物件兒,這你也吃醋?”
熙沅破涕為笑,將腦袋埋進玄燁懷里。
此刻,寒行早已起身,站在門后,靜靜地看著恩愛的兩人。
隔著玄燁的肩頭,她清楚的看到妹妹挑釁的眼神兒和嘴角得意的笑。
她是故意的。
她在宣告,她的夫君變了心,愛上了她。
早晨收拾好自己之后。
寒星來到彼岸河畔。
鬼蜮怨氣太重,除了彼岸花,任何花草都活不下去。
彼岸花,見花不見葉,生生世世永不相見。與之對應的,便是三生花,許你三生三世,永世不變的情愛。
當初玄燁跟她告白時,他親手種了一株三生花,向她許諾,他定要種活這棵樹,他要告訴她,只要悉心栽培,再不可能的事都有可能。
就如同他們之間,即便尊卑有別,性格之差,只要他肯花心思,一定能夠感化她。
他做到了。
三生花開了百年,再妖艷的彼岸花之間,格外璀璨。
她知道,這是因為他們之間心意相通,感化了上蒼,這才在這怨氣叢生之地,養出了一朵兒至純的三生花。
寒星站在三生花前……
“你想清楚了?三生花成活不易,象征著你們之間的羈絆,如若你親手毀了它,那一切再也回不去了。”
來的是她在鬼蜮的至交好友笙玥。
掌管十八層煉獄,是鬼蜮人人畏懼不愿相交之人。
可偏偏她和寒星二人性情相投,成了摯友。
寒星笑笑,抬手間斬斷三生花。
與此同時,百花凋落!
彼岸花瘋長,漫天遍野,入目皆是妖艷之色,卻透著慢慢的絕望。
“是我奢求了。三生花這樣的神物,本就不該長在這樣的地方。”
“你……沒有情愛,難道這世間就沒有你值得留戀的東西了嗎?”
“有。”寒星想到了母親,想到了萬千鬼蜮將士,可很快,她又釋然道:“只是我不想要了。”
斬斷三生花,幾乎用盡了她所剩不多的法力。
日后的鬼蜮,除了彼岸花,再也不會有其他的花草了。
玄燁會不會再重新為熙沅種下別的花草呢?
寒星心里想著,正要離開彼岸河畔。
就在這時,一道悲憤的聲音傳來。
“你在做什么!”
是玄燁。
更新時間:2024-12-19 19:42: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