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秦時年看著滿臉戒備的寧晚歌,唇角勾起若有似無的笑弧,眼眸似乎都柔和了幾分。
他突然俯身湊近她,將原本就被安全帶牢牢捆住的她,困在了他的懷抱之中,撩人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我真的想潛規(guī)則你,你跑得掉嗎?”
男色誤人!
被他這樣看著,哪里會有人想跑?
她強(qiáng)壓心頭的悸動,準(zhǔn)備奮起反抗時,‘咔噠’一聲喚回了她的理智。
隨著安全帶被打開,他也重新直起身體,眉眼間似乎還帶著幾分戲謔。
只是那抹情緒太淡又太快,寧晚歌根本不確定自己看到了:“你、你帶我來酒店做什么?”
“不吃飯嗎?”
“......”
很有一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覺,問題是他那種人算得上君子嗎?
都是他的錯!
寧晚歌心里氣呼呼的,面上還是扯出一抹笑,老老實實地跟著下了車、走進(jìn)酒店。
在踏上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面時,她突然明白他方才那句話——
【我真的想潛規(guī)則你,你跑得掉嗎?】
絕對的強(qiáng)權(quán)面前,一切的反抗都是徒勞的。
像他這樣的人,真的會跟別人玩貓捉老鼠的游戲?
就算為了配合寧欣蕊,尺度是不是也有點大了?
前世,他也只是幫她開了紅燈,并沒有隨時配合她的表演。
“秦時年。”寧晚歌突然停下腳步,出聲喊他的名字。
他回頭看向她,沒有說話,用眼神詢問她怎么了。
“你是在幫我嗎?為什么?”她知道有他在身邊,即使只是個樣子,也能讓許多事情都變得順利。
可是他身上的氣場太過強(qiáng)大,就這么站在他身邊都讓人覺得喘不過氣,想利用他......太難了。
那巨大的心理壓力,很可能成為她的負(fù)擔(dān)。
“你的平安無事牌,是我的。”
怎么可能?
寧晚歌還想繼續(xù)詢問,他已經(jīng)繼續(xù)往里走了,壓根沒有理會她的意思。
無奈,她也只能快步跟了上去,和他一路走進(jìn)包廂。
緊接著,服務(wù)生就推著餐車,將菜肴一道道擺上桌上,留下一句‘請您慢用’之后退了出去,還貼心地關(guān)上了門。
終于沒有人打擾,她雙目直視他:“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怎么可能是你的?”
秦時年不緊不慢地掏出一個漆木盒,打開里面就是那天被他搶走的平安無事牌。
他將盒子推到她面前,緩緩開口說道:“這玉牌是我母親送給她至交好友的一個信物,這位阿姨過世前告訴我,玉牌被她送給了故人之女。等我見到之后,要好生照顧。”
寧晚歌的拳頭收緊,眼神里閃過愕然:“你、你怎么確定這玉牌不是我偷的?”
“我可沒有你那么蠢,自然是調(diào)查過的。”他扶起筷子,淡定自若地開始吃飯。
她內(nèi)心卻如炸了鍋一般。
前世秦時年之所以會幫寧欣蕊,就是因為這塊平安無事牌?!
說起來,那時的寧晚歌由于寧家的偏愛開始了對寧欣蕊的討好,她說喜歡著無事牌,就送給了她,也就給了寧欣蕊欺騙秦時年最大的資本。
她的唇微抿,聲音很低:“是啊,是我蠢,白白將一切拱手送人。”
“放心,以后有我,不會再讓你委屈。”秦時年的嗓音淡漠沉穩(wěn),卻讓人深信不疑。
......
晚上,寧晚歌窩在公寓的小沙發(fā)里研究秦時年給她的U盤。
觀看的整個過程,她的嘴幾乎都沒有合攏過。
這么勁爆的東西,真的適合給她這個小姑娘看嗎?
不過應(yīng)該挺有用,接下來就看明天節(jié)目的情況了。
......
第二天,她睜眼打開手機(jī),就發(fā)現(xiàn)里面有無數(shù)未接。
寧晚歌忽略掉那些沒有備注的電話,直接給姚姐打了過去。
“喲,傍上大老板就是不一樣。還沒有開始星光熠熠,就開始耍大牌了。”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她笑了起來:“姚姐,我要真的能傍上秦時年,咱就等著一起雞犬升天吧。可惜啊,我見過他的次數(shù),還不如你多。”
有關(guān)她和秦時年的關(guān)系,無論是真是假,她都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姚姐嘆了一口氣,再說話帶上幾分無奈:“你們要真的有關(guān)系就好了,可以讓大老板投資‘田園生活’。現(xiàn)在萬寧撤資了,你又要在家待業(yè)了。”
“撤資?無非就是逼著節(jié)目組和我解約,讓寧欣蕊繼續(xù)扮演她的絕世大白蓮。”寧晚歌起身下地,懶懶開口。
“這次事情沒有那么簡單,我聽朋友說萬寧的財政出了問題,所以緊縮開支,撤資是必然。至于寧欣蕊,風(fēng)頭正盛,有的是節(jié)目邀請,對她不會有影響。”
何止是不會有影響,還能冷處理一部分‘田園生活’里看到她下作行徑的路人和前粉絲。
寧晚歌微微垂眸,伸手拉開窗簾,感受到遍灑周身的溫暖陽光:“那可不行,她好不容易參加的節(jié)目,就這么撤了太可惜了。”
對面似乎有些遲疑,隔了幾秒鐘之后姚姐才說道:“晚歌,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要不你就認(rèn)個錯,你們總是一家人......”
“姚姐,我知道該怎么做,你放心吧。”
說完,她直接掛斷了電話,唇角的冷冽笑弧在玻璃上顯現(xiàn)出倒影。
如果他們真的將她當(dāng)成是家人,怎么會走到這一步?
......
寧家。
“大哥,都是我的錯。”寧欣蕊哭得梨花帶雨,上氣不接下氣,“你就別怪姐姐了,要不是我打碎了茶碗,也不會給家里招來麻煩。現(xiàn)在秦氏集團(tuán)對我們施壓,應(yīng)該是姐姐想讓我去道歉。我現(xiàn)在就去,你和大伯父也不要煩了。”
話說得好聽,她穩(wěn)穩(wěn)坐在沙發(fā)里,半點挪窩的意思都沒有。
反倒是寧澤宇急急安撫:“這事情和你無關(guān),我會處理好的。”
“孽女!”寧敬安冷冷地說道,“我們好吃好喝地?fù)狃B(yǎng)她長大,反倒是養(yǎng)出冤孽了!澤宇,給她打電話,讓她立即滾回來!”
頓了幾秒,他又冷哼一聲:“不回來,就綁回來!我倒是要看看,她一個做姐姐的怎么好意思欺負(fù)自小失去父母的親妹妹!”
更新時間:2024-12-19 13:4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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