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翹中了迷藥,正處在昏睡的狀態,安安靜靜地縮在后座上,連呼吸聲都淺弱不可聞,秦烈卻仍舊感覺到這三年來前所未有的煩躁,一路他都擰著眉,俊臉鐵青昭示著他的不悅,冷淡的目光沒朝后座瞥半眼。
尚飛小心地打量著爺的神色,他眉宇間明顯有躁動的煩悶,這在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身上是少見的,“爺,還是將習大小姐送醫院吧?她的情況有點不對勁!”
秦烈沒有發話,眼眸卻終于瞥了后車座一眼,算是默認了這個提議,一到醫院,尚飛趕緊將昏睡的習翹送進了急診室。
秦烈坐在車里,沒有急于駕車離開,找出了許久沒有碰過的香煙點上了一支,他有些煩躁地吸了幾口,便沒有再碰那煙,夾在手上看著煙頭明明滅滅,像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眉心緊擰,深眸微閃。
他不知道,把習翹從國外接回來,參加爺爺的壽宴,到底是對還是錯,三年不見,兩人還不曾正式出現交集,他就煩悶得有些躁動不安了。
“爺,她中了吸入性迷藥,等她輸完液醒過來就沒事了!”
尚飛打來電話時,他已經不知道點了幾根煙,彈掉手中殘留的香煙,他冷靜道:“安排護士守著,你出來開車!”
尚飛詫異,爺還沒走?這前后花了將近兩個小時,爺竟然等在外面!尚飛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床上昏迷的人,又三年過去了,爺對她的討厭,到底還有幾分是真的?
“爺,我看習大小姐今晚的事,不像是慕少卿的手筆,他那種人要么直接上,要么用點那方面的藥,倒不至于用迷藥,只怕這件事不簡單,要不要查一下?”開著車,尚飛打量著秦烈的神色。
秦烈連眼皮都沒閃一下,“她的事,與我無關!”
他神色不對,尚飛只好緘默,這么多年了,爺對這習家大小姐的態度,他從來都是看不懂的!
習翹從醫院醒來,護士告訴她,是一個不愿透露姓名的好心人將她送來的,只說那人是男的,身材很威猛,習翹想了半天,也不敢確定到底是誰,但若有機會,她必定會好好謝他!
從醫院出來,她徑直回了習家,如果她沒猜錯,昨晚的事絕對跟習家人脫不了干系!
她的出現,引起了一陣騷動,傭人們將她領進客廳,疏離而防備,幾乎所有人都忘了,她才是習家大小姐。
從哥哥出事到現在,僅僅三年而已,這個她生活了足足二十年的地方,卻在短短三年的時光里,將她和哥哥媽媽一家人的痕跡抹得干干凈凈。
習雅高傲地從樓上走下來,嫌棄萬分地瞥了習翹一眼,她還穿著昨天在機場偶遇她時,穿的那身簡單的衣褲,水藍牛仔褲上殘留著酒漬,如此寒酸的打扮,跟習家格格不入,偏偏她卻泰然自若。
習雅最討厭的就是她這種明明狼狽到了極點,卻仍舊高高在上的樣子,她冷諷一笑,“還以為姐姐回了國,也不會回我們習家了呢!”
她們習家?
習翹的耳朵像是被針扎了一下,不過也對,從習雅她媽帶著她登門入室的那年起,這個地方就成了他們一家三口的習家,尤其是媽媽傷痛病逝后,這個地方她和哥哥雖住著,但卻再跟她們沒有任何關系!
她緩緩抬起眼皮,瞧了瞧面前妝容精致的習雅,三年不見,她這個由夜總會小姐生下,流落在外教養的孩子,倒終于被培養得有了點名媛氣質。
習翹懶于跟她廢話,“習懷遠呢?”
“嚯,習翹啊,你媽就是這么教你的嗎?直呼爸爸的名諱!”習雅尖著嗓子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記恨爸爸,其實那些事怪不得爸爸,是你哥自己活該,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叫囂張又跋扈,英年就早逝!”
習翹狠狠皺眉,將手中的蛇果猛地扔在了桌上,她冷冷從沙發上站起。
更新時間:2024-12-19 09:54: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