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柳檸先前喂給他們的藥,確實是一種慢性毒,每個月都會發(fā)作,并且發(fā)作起來會讓人生不如死,猶如鋼刀刮骨.
所以需要每個月提前吃解藥,卻壓制,而那些解藥也并不能解了毒,只是能延緩毒發(fā)罷了,柳檸此時將這個月的解藥丟了,無非就是要這幾個奴隸記住,只要她不開心,他們幾個也不能舒服到哪里去。
幾個奴隸此時已經(jīng)慌了,齊刷刷的跪在地上求著柳檸:“主上,我們錯了,以后再不會聽他人的話了。求主子賜藥。”
沒理他們的柳檸轉(zhuǎn)身去看向一旁的阿強,阿強也被柳檸此時的舉動嚇了一跳,又見柳檸盯著他們,不由吞了吞口水,小聲道:姐姐......我......”
柳檸對阿強還是有些特殊的感情的,也從沒有將他跟這些奴隸一同看過。
如今見到他這個樣子,盡管有些不忍,還是冷著臉警醒了他一句:“我說的這些話,自然也是給你聽的,你不是我花錢買的。我沒有你的死契,所以對你也并沒有十足的約束力,你可以選擇不聽我的話,但是你要記住,不聽話,就是決定走,我絕對不會攔著你。”
阿強聽完愣了一下,隨后低下頭,小聲道:“我既然跟了姐姐,就會聽姐姐的話的。”
一旁的鐵牛看著這一幕,勾了勾唇角,道:“何必生那么大的氣,若是不喜歡我以后幫你管教人,我以后不管便是了。”
柳檸瞪著他:“你可以閉嘴了。”
鐵牛挑了挑眉,笑了一聲,便真的閉嘴了。
柳檸又看了一眼那些奴隸,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道:“今天我來這里是想告訴你們,一會兒,你們就要跟我一起離開白虎關。”
此話一出,原本跪著求情的奴隸們,立刻安靜了下來,呆呆的看著柳檸,阿強先反應過來,問道:“姐姐,你要帶我們?nèi)ツ睦?”
“皇都。”柳檸覺得對他們沒必要隱瞞,頓了頓道:“不止你們,還有我說過的那二十個精兵,原本訂好了明日你們一同去參加最后的大測試,也推遲,一切等到了皇都再說。你們只管跟我走便是,其他的問題,沒必要再問。”
其實幾個奴隸對要去哪里并不覺得有什么,只是對柳檸說的大測試有些擔心,還有就是身上的毒,所以聽到柳檸這么說,興致也不是很高。
反之鐵牛卻很興奮,他勾了勾唇,想到了皇都,不由笑道:“我們什么時候離開?”
柳檸不知道他為什么如此開心,皺了皺眉:“今晚就走,你們跟著眼前這個范公子一起走。”
她說完,幾個奴隸就齊齊看向了范墨,范墨并不想多說什么,只是一臉審視的看著鐵牛,范墨不知道為什么他會在這里,也不知道他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身上會被玄鐵鎖給鎖住,這一切簡直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看到范墨盯著鐵牛,柳檸并沒有多想,畢竟鐵牛這一身的邪氣再加上出眾的外表和銀色的頭發(fā)讓人不注意都難,頓了頓,她囑咐幾個奴隸回房去收拾收拾。
當然那些奴隸也并沒有什么可以收拾的東西,柳檸這么說無非就是想讓他們自己去反省一下。
幾個奴隸知道柳檸是鐵了心不會給他們解藥,最后也不得不回屋去。
柳檸看著他們幾個的背影,又扭頭看了看緊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思索什么的范墨,道:“你在想什么?”
范墨回過神,看了一眼柳檸,不由問道:“那個......白頭發(fā)的少年,你在什么地方找到他的?”
知道他指的的鐵牛,柳檸不免皺了皺眉道:“這群人,除了阿強,其他都是在奴隸市場買的。”
范墨聽到奴隸市場幾個字,臉色變得更加不好,同時也明白柳檸似乎并不知道鐵牛的真實身份,不由嘆了口氣,問道:“你知道他的來歷嗎?”
搖搖頭柳檸輕輕擰了一下眉頭,其實她也想知道:“不清楚,但是我買他的時候,他身上就帶著那副玄鐵鎖,我也和他交過手,他在沙漠三天不吃不喝,極度虛弱還帶著玄鐵鎖的情況下,我都打不過他,可見他是個真正的高手,一個武功如此之高的人,恐怕是被很多人一同制服,然后送到奴隸市場的。”
范墨聽后,沉默了好半響,然后才開口道:“柳檸,你要注意他,他的身份恐怕不是那么簡單。”
“哦?”柳檸挑了挑眉,有了幾分興趣:“你似乎知道一些什么?不能說嗎?”
范墨看著柳檸,嘆了口氣,淡淡道:“不是不能說,而是我也有些困惑。”停了停,他還是決定將自己知道的告訴柳檸,于是他又道:“他......可能就是南月皇朝的三皇子,南宮明宇。”
這話讓柳檸愣了愣,有些吃驚,不由再次問了一遍:“你說什么?”
范墨放慢自己的語速,又重復了一遍,柳檸徹底傻眼了,她伸手扶住自己的額頭,皺眉道:“你敢肯定嗎?”
搖了搖頭范墨也是帶了幾分疑惑:“不能十分肯定,我跟他也不過是一面之緣,還是在七年前,我這么說,不過是因為他那頭銀發(fā)和他周身的氣度罷了。再加上你說的那些情況,我只能說,他可能是,卻不能直接肯定。”
柳檸有些明白了,想了想,道:“我知道了,這件事還不能咬死了,我再試探一下便是了,只是不管他是不是南月皇朝的三皇子,這個鐵牛都是眼下我比較棘手的。
雖然他的死契在我手里,可是他的性子卻不那么好馴服,那次動手后,我們約好要比試的,若是他贏了,便不再聽我差遣,若是他輸了,就會認命,認我做主人,但是我有預感,我恐怕不能贏了他。”
范墨聽到柳檸這么說,也有些吃驚,他沒想到柳檸竟然對這個鐵牛如此束手無策,不由笑道:“看來你也是遇上了對手。”
沒說話,柳檸只是目光深遠的看著房間的方向,她一向自信自己的本事,江湖上那些赫赫有名的人又怎么樣,大多數(shù)都在自己手里吃過虧,但是這個鐵牛,柳檸卻覺得,自己早晚會在他手上栽一個跟頭。
倒不是太過杞人憂天,柳檸做人的根本原則就是,靠實力說話,能打得過的她就打,打不過的就用腦子,基本上都還能混過來,鐵牛卻不同。
打,柳檸自認為還不是他的對手,計謀的話,鐵牛更是深不可測,完全看不出城府有多深。
這實在是讓柳檸無從下手。
一旁的范墨看著柳檸這幅樣子,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看你倒不必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柳檸笑了笑:“我其實也不是擔心,說實話,跟他打那個賭,純粹是一時之間爭勝敗罷了,從一開始買了他,我當時確實是抱著要馴服他的心。
可是我這個人,有一個毛病,我并不偏執(zhí),能馴服固然好,要是馴服不了,我也不會去浪費我的精力,所以,鐵牛對我來說,是什么人我并不是很關心,我只是想知道他能不能被我所用。
你要知道一個好的死士有多難的,鐵牛如果用好了,就是一等一的死士,若是用不好,就是我最大的隱患。”
范墨沒說話,卻十分贊同柳檸。
臨近下午,柳玄豈親自送了二十個兵過來,因為擔心范墨在這里,會引起不不要的誤會,柳檸先叫他帶著幾個奴隸回了客棧,只有自己再空房子這里等著。
柳玄豈下了馬,四下環(huán)顧了了一周,見只有柳檸一個人,不由問道:“那幾個奴隸呢?”
柳檸沒提范墨,只說奴隸是被可以信任的人先帶走了,柳玄豈雖然有些懷疑,但是想到柳檸就是能做出許多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也就不懷疑了。
兩兄妹又說了一下家里的事情,柳檸其實已經(jīng)能夠想到自己離開后,柳青山和柳夫人會怎么樣,可是當她聽到柳玄豈說柳夫人氣的都暈了過去,心里還是特別的不好受。
柳玄豈看著柳檸低垂的睫毛,心中也著實心疼自己的這個妹子,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柔聲勸慰道:“爹娘只是一時想不開罷了,你畢竟是他們的骨肉,他們就是再生氣,也不會不認你,等過些時日,你看著吧,爹娘肯定又開始念叨你了。”
柳檸知道柳玄豈是安慰自己,為了不叫他擔心,勉力扯了個笑容,道:“我知道的,二哥也別再擔心了,倒是你自己,娘已經(jīng)知道你和我是一伙的,我走了,她肯定是要盤問你的,到時候你可怎么辦?”
對于這些,柳玄豈,自然是沒去想,甚至沒有去想過,笑了笑:“娘是個柔和的人,不會對我怎么樣,而且她將你我結(jié)盟的事情瞞住了父親,自然是不會再說的,我整日在軍營中,只有晚上回家,她就是想盤問我,也找不到合適的機會的。”
柳檸還是不放心,又囑咐了一句:“你別大意,被爹知道了,得扒了你的皮。”
柳玄豈不愿意談這些,挑了挑眉,換了話題:“別說這些了,那些兵還在外邊等著呢。”
柳檸雖然還想說什么,但是見柳玄豈確實是不愿意提起這些事,嘆了口氣,只好跟著他往外走去:“先去看看吧。”
出了小院子,柳檸就見一群壯漢在院子外的小路上站著的站著,坐著的坐著,懶懶散散的樣子實在是有些不堪入目,皺了皺眉,她小聲對柳玄豈道:“這就是你所謂的精兵?”
更新時間:2024-12-19 04:5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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