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在彭天明的冷汗直下中，四個人結(jié)束了一個嚴肅的中餐。陳鏑他們?nèi)齻€人是吃飽了，彭天明可就難說，買單當(dāng)然是彭天明，誰叫他是鐵廠老板，本駙馬會給他家?guī)碡敻慌c榮耀，請這餐飯只是一個愉快的開端，后面還會搶著請呢。這是后話。

回到旅店，小群說，剛才公子好有煞氣，那人嚇得臉都白了。呵呵，我們?nèi)丝啥际菤⑦^建奴韃子的。陳鏑告訴雙美，彭天明家的鐵礦與鐵廠對他非常重要，如果他們家抗拒，他說不定真會殺人，不管殺多少人。都必須拿到。過幾天我們?nèi)巳ヒ惶怂?，如果他家反抗，就動手殺人。陳鏑輕描淡寫地說著。

小二牽來馬，小雙指揮著把行李馱上馬。陳鏑將那桿槍掛在馱馬上，戰(zhàn)馬上只掛了把佩劍。小群去結(jié)算，說有人替我們結(jié)了。

出發(fā)回家，在旅店門口碰見了一行給駙馬送行的書生。送到東門陳鏑他們上船過河。因為馬匹多，要過兩次船，陳鏑讓雙美牽著三匹戰(zhàn)馬先行坐船過河，陳鏑牽著四匹馬第二船過河。

站在船頭，陳鏑向各位送行的書生抱拳致禮，大聲告訴他們有時間過幾天來古寨參觀，絕對不虛此行，絕對勝讀十年書。

等過了河，陳鏑讓小群牽著馱馬走，問小雙會不會側(cè)身騎馬？小雙幸福地臉紅了，告訴公子沒關(guān)系，又不是第一次這種日子騎馬。想到前幾天小群一直跟我們這樣騎馬狂奔，內(nèi)心里充滿著愧疚，就跑到小群身邊愛憐地拍了拍她。

小群說，公子，你的娘子沒那么嬌氣的。

過河之后，官道上行人稀少起來了。陳鏑讓小群去跟小雙同行，自己牽著馱馬走。小群卻告訴公子，這個時候小雙更希望的是公子你在她身邊。

小雙突然間加快了騎行速度，盡管這個區(qū)域沒有不安全因素，但為了防止小雙迷路，陳鏑與小群還是跟著提速。

三人七匹馬，在靜寂的鄉(xiāng)間官道小跑著。兩個負劍紅妝美女，長發(fā)隨風(fēng)飄逸，吸引著官道兩旁好奇的目光。

快要從官道轉(zhuǎn)入鄉(xiāng)間小道時，陳鏑跟小群說了一句，他前面去帶路，她們緊緊地跟著。然后夾馬提速，超過小雙。沒過多久就跑到了分路口，陳鏑在馬上持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等雙美趕上，陳鏑大聲說：“兩位娘子右轉(zhuǎn)，還有五里路，就到家了，請?！?/p>

雙美也挺會配合的，在馬上抱拳致禮說：“娘子謝公子，有勞公子前頭帶路。”

三個人呵呵大笑，也引得分路口其他人大笑，這是在舞臺上演戲的節(jié)奏呀。

一個路人突然上前說：“請問貴公子可是去古寨？那里近來可是怪事連連，還有大老虎進寨吃牛喲?！?/p>

陳鏑用當(dāng)?shù)胤窖哉f：“還有老虎進寨子吃牛？”

得到肯定答復(fù)后，陳鏑讓小群與小雙并騎挨著走，把馱馬牽在后面，陳鏑摸出手槍，打開保險。想了一下，又從馱馬上摘下長槍，如果真的遇到老虎的話，陳鏑想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意外。因為真遇到老虎，馬匹會比人更先發(fā)現(xiàn)。因此陳鏑交待如果馬匹受驚，立馬下馬持劍護衛(wèi)自已，其他的不用她們管，一切有他。

三個人沒有拉開距離地往寨子方向按正常行進速度推進。陳鏑盡量表現(xiàn)得鎮(zhèn)靜輕松些，以免雙美緊張。

越是靠近寨子，越是一種古怪的靜謐感，半下午的時光，村外路上竟然沒有一個行人。

終于進了熟悉的寨子。我的天啦，整個寨子，跟聲遠記憶里七十年代初期的印象幾乎重疊。這可是明末呀，說明整個清朝和民國年間，幾百年沒有什么發(fā)展，頂多是有些修補性建設(shè)。

再看聲遠老家的房子，幾乎跟聲遠讀小學(xué)時的格局一樣。

一個矮墻大院子，三棟磚瓦房并列著，中間的那棟是七廂兩進兩層，左右兩棟是三廂兩進兩層，青磚灰瓦白縫墻。此時，中間那棟是主人一家起臥生活，右邊一棟是書房。左邊那棟可能是傭人起居生活。當(dāng)然聲遠生活的時代是，聲遠家只住在左邊的那棟三廂屋，中間那棟被政府沒收做了學(xué)校，右邊那棟被政府沒收做了大隊部。聲遠從小就厭惡政府那套只知奪取，不知組織村民修建的傳統(tǒng)惡習(xí)。當(dāng)年，基層政權(quán)建立之時，村里有大把的勞力，山上有大把的樹木，打磚燒磚建房，完全可以在一個冬閑時間修建好學(xué)校和大隊部，但大隊一直在沒收的民居里茍且了二十幾年，冬閑時間閑得無聊就三頭兩天開會學(xué)習(xí)，一張報紙能讀一天。

不同的是，院子后面是蔥籠的竹林，而聲遠生活的時代是一個大的曬谷坪。

透過竹林，陳鏑隱約看到了他想看到的東西，一路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陳鏑用手中長槍指著三棟房子，告訴雙美：“親愛的娘子，我們到家了，這就是我們的家?！?/p>

騎馬到院門前，三人下馬，奇怪的是，還是半下午的，院門和大門卻關(guān)著。陳鏑用力叩著院門，并大聲喊道：“云公，我是陳聲遠，我回來了，請開門。“

沒見院門開，沒見屋內(nèi)回答，卻引來了一隊持著紅纓槍的青壯村民，一上來就將陳鏑他們團團圍住房。

見這架式，雙美頓時抽出背上長劍，陳鏑趕緊大聲喊道：“都是自家人，不可動武。”

聽公子一喊，小雙把劍收了，小群只是將劍提著并沒有收起，向前一步護在陳鏑右側(cè)。

鄉(xiāng)丁頭目用紅纓槍指著陳鏑問道：“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來我們寨子？有什么事叫我叔叔家的門？”

呵呵，一上來就三個‘什么’。

陳鏑呵呵一笑，說：“對面可是權(quán)虎公？如果我說我是這個院子里的后人，你肯定不相信。但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陳鏑一看對面頭目的臉型，結(jié)合族譜上讀到的信息，陳鏑十有八九地肯定他就是權(quán)虎。

“胡說八道，你說你是這個院子里的后人，我怎么不認識你？”權(quán)虎生氣地喝道。

小群一聽，跨步上前，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沉聲喝道：“膽大奴才，竟敢這么對當(dāng)朝駙馬爺說話，是活膩了嗎？”一路沒有看到小群如此憤怒。

嚇得頭目及手下自動往后退了一步。

陳鏑趕緊說：“小群不可無禮，他們都是長輩。”

聽陳鏑說到自己是這個院子里的后人。大門就打開了，走出一位老者，陳鏑一看，就肯定就是顯云公咯，跟后世陳聲遠自已父親五十多歲時一個模子印出來似的。聲遠家大多是單傳，偶爾一代有兩個男丁。但每代的女孩蠻多，因此姑姑多。從聲遠往上，到顯云公十幾代人，僅聲遠父親那代才有兩個男丁。

陳鏑估計，聽他說到自己是這個院子里后人，云公立馬開門出來，是因為從顯云公往上數(shù)七代，出現(xiàn)過一回一代兩個男丁，但這一代的弟弟不知所終，在家譜上只有四個字，“隨軍而去”，這是這個家族里的一個迷，有幾種說法，其中一種就是做了上門女婿。按時間推算，失蹤時間正好是洪武帝在南方造反的年代。

云公說：“貴公子說自己是這個院子里的后人，可有什么憑據(jù)？”

陳鏑把手中長槍收起靠在院墻上，然后對云公說：“云公附耳過來，我跟你說個家里傳媳不傳女的秘密。”

隔著齊胸院墻，陳鏑在云公耳邊，輕輕地說了家里的那個傳媳不傳女的那個秘密。

顯云公臉色頓時大變，隨即由恐懼轉(zhuǎn)欣喜，忙亂地將院門打開，嘴里喊著：“請公子進門回家?！?/p>

陳鏑補充道：“云公，還有我的兩位娘子?！?/p>

顯去公再說了一遍：“請公子帶兩位娘子進門回家?！辈ν饷娴娜撕暗溃骸皺?quán)虎，還不趕緊幫我家公子與媳婦牽馬?！睂ξ輧?nèi)大喊：“老婆子，還不趕快叫所有人一塊出來迎接我們家的公子與新媳婦進門回家。”

頓時，外面的青壯收起槍幫陳鏑他們牽馬。里面的人跑出大門，兩個年長婦女分別上前執(zhí)著小群與小雙的手，說，新媳婦回家，好呀好呀。

陳鏑則抱拳行禮，大聲喊道：“聲遠及兩位娘子拜見各位嬸嬸姑姑?！?/p>

進了院門，陳鏑從馱馬上取下那份祭祀的物品，交給顯云公，讓他主持儀式，他要帶兩個新媳婦行拜祖之禮。

家里拜祖的儀式陳鏑很熟悉，每年都有舉行。因此等顯云準(zhǔn)備好儀式后，陳鏑拉著兩個娘子先站在堂前祖宗牌位前，等云公司儀。

上香。喊醒祖宗。三跪九拜。敬酒。嗚炮。禮畢。

儀式完畢。陳鏑對云公說：“我是這個院子的后人，可能要在這兒生活一段日子，最少三年，最長四年，因為兩位媳婦是遼東人，她們的飲食習(xí)慣跟我們這邊不同，因此我想單獨起火生活。今天就將行李放在書房那邊屋里，等請人將左邊的那棟清掃粉刷好后，我們就在左邊那棟生活?？珊?？”

“公子不急，先將行李搬進右邊書房吧。權(quán)虎，你叫手下搭把手，幫公子安置一下行李。余管家著人去喂公子媳婦的幾匹馬。公子與媳婦進客廳喝茶?！痹乒才胖?。

小群小雙關(guān)心著行李，陳鏑則關(guān)心著后面竹林的東西。因此也就沒有誰去喝茶。

在去書房那邊時，陳鏑問顯云公：“怎么半下午就關(guān)著大門？”

“唉呀，公子你是不知道呀，近一個月來，怪事不斷，首先是一堆怪里怪氣的鐵家伙突然從竹林里冒了出來。誰也不能靠近，想靠近也沒這個膽量呀，有一只王班守著呢。寨子里權(quán)虎他們想辦法去搞它，結(jié)果差點被咬了。請獵戶過來吧，他們又說師傅傳下來的，王班不能打。幸好只要人不靠近那堆鐵家伙，它也不理你。最近連續(xù)幾天吧，有只吊睛大虎天天晚上在寨里轉(zhuǎn)悠，咬走了幾頭年豬，咬死了兩頭牛了，來了就跟那只王班對吼?！?/p>

小群和小雙聽得入神，陳鏑就告訴他們，王班是當(dāng)?shù)厝藢堑慕蟹ā?/p>

一說到狼，小雙說：“公子，剛才我看到了一只狼，就在你叫門的時候，有只狼跑了過來，站在院墻角上望著你，當(dāng)姑姑大聲一喝時，它就往后面跑了?！?/p>

陳鏑趕緊問什么顏色的毛？

小雙和其他幾人同時說道，背是黑色的，下面是黃色的。

陳鏑趕緊說：“小雙，你去安置行李，小群跟我去后面竹林，認識一個新朋友?！?/p>

沒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陳鏑拉起小群就出院門，然后往后面的竹林跑去，在路上，陳鏑告訴小群，他一路急行南下，就是擔(dān)心竹林里那堆東西?，F(xiàn)在有他的狼狗守著，肯定萬無一失。

看到后面那堆東西，小群疑惑地說：“公子，你說這些東西是你的？？？”

陳鏑點點頭，然后大喊一聲：“門捷列夫?！?/p>

那只狼狗迅速跑到陳鏑跟前，但依舊不敢接近。這只兩歲大公狼狗是聲遠在后世的寵物，取了個名字叫門捷列夫。經(jīng)常帶在副駕位出去玩，在學(xué)校所有學(xué)生老師把這只狗狗當(dāng)朋友。

陳鏑再叫了一聲門捷列夫，是你老大我呀。

狼狗聽出了了聲遠的聲音，直接沖到陳鏑懷里，發(fā)出聲聲象受了委曲孩子般的嗚咽。

好了好了好了，門捷列夫，老大知道你受苦了。下來，老大有事要忙了。

狼狗搖著歡樂的尾巴走開了，陳鏑領(lǐng)著小群掀開蓬布，在兩部挖機的隱蔽部位處，找到所有機器的鑰匙。

對疑惑滿眼的小群說：“親愛的，我放心了，接下來建奴韃子該睡不覺了，如果不投降，就全得去死！如果殺了我父親，那么我要滅他的種?！?/p>

繼續(xù)掀開蓬布，找到一個大鐵柜，陳鏑用鑰匙打開鐵柜，滿滿的一柜東西，陳鏑拿出另一支軍用手槍，問小群說：“小群，還記得怎樣用嗎？”

小群點點頭，陳鏑便將手槍和槍套塞進她手里，說：“小群，這是你新的防身武器了，槍里裝滿了子彈，平時千萬不可將槍口對著人，包括自己?！毙∪簷C械地接過手槍和槍套。估計是陳鏑的這一切讓她困惑了，疑惑了。這很正常。

攬著小群往家走，狼狗在前頭搖著尾巴，歡快地開路。

回到院子里，大家驚恐地看著狼狗。陳鏑摸著狼狗的頭說：“大家不要怕，這是本公子養(yǎng)的寵物狗，它叫門捷列夫，不咬好人的。小雙過來，你摸一下它，叫一聲它的名字，門捷列夫，它今后就會跟著你，保護你?！?/p>

小雙膽怯兮兮地慢慢靠近公子，吥，靠近狼狗，然后輕輕地用摸了一下狼狗的頭，狼狗友好地向小雙搖了搖尾巴。小雙再大膽地摸了一下狼狗的頭和背，喊了一聲“門前獵戶”，狗狗遲疑了一下，望了一眼陳鏑，陳鏑給了狗狗一個去小雙腳下的手勢，狗狗溫順地躺在上雙的腳跟前，并用身子去蹭小雙的腳背。

看到這一切，家里的那些小姑姑們一頓歡呼，都想過來摸一下狼狗，但沒有一個有膽量真的過來。

陳鏑大聲說：“小群、小雙兩位娘子，本公子帶著你們兩個娘子回家，是大喜之事，喜事就要發(fā)利是錢。去把銀子取來，那些幫著搬行李的鄉(xiāng)親，每人一兩。家里小孩子每人一兩。大的姑姑們和嬸嬸們每人五兩，不，嬸嬸十兩。家里的男人，云公與彰公子就免了?！?/p>

大家都開心，特別是那些小女孩，還有權(quán)虎和那些手下。

在云公眼神的允許下，兩代四個嬸嬸接過十兩銀子也是滿心歡喜。兩個長輩嬸嬸，也就是顯云公的兩房夫人，隨機應(yīng)變地退下手上玉鐲，給小群與小雙一人一只，小群用眼神詢問陳鏑能否接受，陳鏑大聲說：“這是長輩給新媳婦的禮物，是祝福也是希望，當(dāng)然要接受呀?！?/p>

接受禮物后，小群拉著小雙給兩位長輩嬸嬸福了一福。然后退一步附在陳鏑耳邊說，公子，我們在河北不是得了幾個鐲子嗎，她想送給四個嬸嬸每人一個，好不好？

好，你與小雙安排就是了，今后這類事情小群你處置就行，不用問我。

四個嬸嬸好開心。

陳鏑走到云公跟前，讓他出面做下列幾件事：

1、我還有一船東西，估計快運到了，船到了后讓他出面請這些村民挑著蘿框幫忙運

一下。

2、請他出面把寨子里或宗族里管理的人請來商量一些事。

3、準(zhǔn)備一下晚餐。

4、晚上最好請一個獵戶、一個殺豬匠和幾個有力的年輕人來家里守著，我估計十有

八九那只老虎今晚還會來，我將打死這只老虎，但要有人會弄。

云公當(dāng)即布置。

一、權(quán)虎和全體鄉(xiāng)丁回家挑蘿框，準(zhǔn)備去河邊碼頭替我家公子挑東西。

二、孫子阿彰公子去請其他三姓的族長，跟他們說，晚上過來喝酒，我家回鄉(xiāng)的公子有重要事情商量。不得推脫。

三、全體媳婦，不包括公子家的兩個新媳婦，都下廚房去幫忙，按四桌，不，按六桌規(guī)模準(zhǔn)備晚餐，要有雞有鴨有魚有肉。

四、他自己去請獵戶。

陳鏑強調(diào)說，還要殺豬匠。

云公說，不用，家里有，廚師和管家都會殺豬那一套。

沒過多久，昨晚被知府支使幫著采購的年輕人就抱著一床大紅被窩領(lǐng)著一隊抱著東西的府役在問駙馬爺是哪家的？陳鏑舉起手在空中搖了搖，他們就往這邊走來。

走進院子，陳鏑指揮他們搬到右邊書房里，放在收拾干凈的書桌上。放下物品，他們就向駙馬爺行禮并道喜。陳鏑趕緊讓小雙給他們每人一兩銀子。告訴他們這是結(jié)婚鋪蓋，但這不是我們的婚期。

小群說她帶六個府役去喝茶。陳鏑才想起一件事，忘記采購茶葉與茶具。當(dāng)即告訴那個府役小頭目，讓他轉(zhuǎn)告知府大人，明天采購一套茶具和兩斤好茶葉著人送過來。

權(quán)虎帶著手下分兩次將船上的物品搬完了，跟陳鏑說：“公子，你給了運費嗎？“

陳鏑說：“給了呀，怎么啦？“

一聽陳鏑說給了，權(quán)虎大笑不止，連說好玩、好玩、真的好玩，大水沖了龍王廟，那只船就是你們家船隊的，留下在家運煤的。

正好云公回來聽到了，就過來跟陳鏑解釋，家里有一個船隊，陳鏑說他知道，家里一直有一個船隊。云公繼續(xù)說，對，現(xiàn)在家里的船隊由兒子管理，陳鏑便說是權(quán)濤公吧？云公說，對。又告訴陳鏑跟獵戶說好了，打下老虎再去叫他就行，獵戶好像不太相信公子能打老虎，挑戰(zhàn)他的權(quán)威性了，因為他也不敢對這只老虎下手，因為太大了。

正說著，權(quán)濤公帶著一隊船工，每人一手托著一床棉被回來了，嚷嚷著，老爸，在岳陽，一個什么駙馬爺訂了兩百床棉被說運到我們古寨，運氣真好，返程一直是滿帆順風(fēng)。駙馬爺是哪屋的呀。

顯云公笑了，蠢崽哦，駙馬爺就是我們家回家省親的這位公子咯。別人說是駙馬爺你就認為是駙馬爺。被窩二百床，這么多，要個大地方才能放得下呀。這樣吧，用新杉木板板在書房大廳，壘起來放。權(quán)虎帶手下再辛苦一下，幫著將船上被窩快些搬回來。

“云公，我是真的當(dāng)朝駙馬?！标愮C認真地對顯云公說。

云公連退三步，瞪圓了眼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陳鏑：“公子，你真的當(dāng)朝駙馬爺？那哪個媳婦是公主？告訴我，公主到家，要行大禮的，否則有殺頭之罪。”

“云公，莫緊張咯，公主未到結(jié)婚年齡，還沒有跟我完婚，還在北京城皇宮里呢，這兩個是公主讓我找的侍妾。都是家里人，莫緊張咯?！标愮C笑著說。云公半信半疑地望著陳鏑。

陳鏑抬頭看了一下天色，對云公說：“云公，我給寨里每戶人家準(zhǔn)備了四色禮物，今天送不了啦，明天再送，可行？”

只能這樣了，反正明天也是個好日子。

陳鏑心想，從明天起，有忙不贏的事。今晚得計劃一下，每天做個行事例。

更新時間：2024-12-19 04:42: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