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刺骨的冰冷
回到臨時租房,屋里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紙箱。
我找到江淮給我的股份轉讓書,緊緊攥在手里。
一夜未眠。
第二天醒來洗漱,我發(fā)現(xiàn)許多黑色斑點浮現(xiàn)在這張蠟黃的臉上,又丑又顯眼。
那是特效藥的后遺癥,我忍不了疼,每天塞下一把又一把藥,這張臉還沒有爛掉,我已經謝天謝地了。
拿起手機一看,來了條短信,末尾署上了名字:梅姐,王太太。
我不禁覺得好笑,才一晚上,王太太就迫不及待地催我脫手,江氏的股份看來她是勢在必得。
昨晚,我聽王太太要買江氏股份,腦袋里是下意識地排斥。
我不覺拒絕做傷害江淮的事。
可今天,我看著鏡子里的我已容顏不再,我為了他操心無數(shù)日日夜夜,換來的卻是數(shù)不盡的冷嘲熱諷。
如今的我,再沒任何權勢,地位,惹到了王太太,我和我的孩子會遭遇怎樣的境地,我不敢想象。
兩種聲音在我腦海里糾纏不休,我遲遲做不出決定。
打開微信,最上面的一條信息,是江淮。
也許是老天見我猶豫不決,要替我做出選擇。
“下午兩點見一面吧,歸置下郊區(qū)的那處房產。”
我心跳慢了一拍,回了一個‘好’字。
江淮口中的那處房產便是我和他曾經蝸居的住所。在創(chuàng)辦江氏之前,我們就擠在那里,每天起早貪黑地趕到市區(qū)上班。
雖然面積不大,但見證了我們相互扶持的那段時光。
簽離婚協(xié)議的時候,漏掉了這里,現(xiàn)在想想,確實該好好歸置。
于我,還是江淮,都意義非凡。
出門前,我換上一條黑色長裙,蓋幾層粉底,涂上遮瑕液,整個人稍微精神了些。
我突然化妝,只是忽然想起之前我問江淮,當初為什么要跟我搭訕,他笑了笑,只回了我一句:看你很舒服。
細細想來,若是沒有遇到江淮,我或許會活得更艱辛。現(xiàn)在離婚了,我不求挽回什么,只想不給彼此留下太多怨恨。
給吧,把股份還給江淮。
今后我再不虧欠他,也不會愧疚。
之后江淮又發(fā)了信息,改約下午一點半,我沒有多想,到了郊區(qū)樓下。
這里空蕩蕩的,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周圍還是人跡罕至。
我發(fā)信息問,“你在哪兒?”
過了一會兒,他回:“我在屋子里。”
我回頭看著陳舊的高樓,心里感慨萬千,踏上吱呀作響的樓板,我拿出鑰匙,插進熟悉的門板,轉動。
他背對著我,不知在看什么,我走進去問,“為什么來這里談?”
“當然是請你看一出好戲!我親愛的姐姐!”
許沫從里間走出來,嚇了我一跳,背對著我的男人轉身,我更是六神無主。
他不是江淮,只是身形相像!
我察覺不妙,扭動把手要奪門而出,男人大步上前,把我生生拽了回來!
“許沫,你要干什么!你怎么會有江淮賬戶的密碼!”
“阿淮他早就把密碼告訴我了,我知道很正常。”許沫走過來,臉上的笑滲著陰森恐怖的惡毒,“姐姐,你想不想知道,阿淮更在乎你還是我?”
“我不想知道,許沫,你放開我!”
身后男人的禁錮,我根本掙脫不開,我沒想到許沫會冒充江淮約我至此。
可是,她怎么知道郊區(qū)房產的事?
我努力勸說,“許沫,我從來沒跟你要爭什么,你放我走,我保證不會出現(xiàn)在江淮的視線里!”
許沫笑得花枝招顫,“姐姐,你馬上就能見到阿淮了,約你來這兒的不是我,是阿淮,我只是偷偷配了這里的鑰匙,登了他的號提前叫你過來。
你說你不想知道,可我卻想得很呢。”
我眼里寫滿了驚恐,只見許沫跟男人使了眼色,男人綁住許沫,撕爛她幾處衣服,拿了血包抹了血,之后又把我綁起來。
做完這一切,男人走了出去,仿佛從未進來過。
嘴里塞上布條,我拼命叫喊,只能聽到自己的嗚咽聲。
“阿淮,你在哪兒?你快來救救姐姐!姐姐她快暈倒了!”
江淮沖了進來,“沫沫,你怎么會在這兒!”
“我不知道,有人冒充姐姐給我發(fā)消息,我剛來就被綁住了!你快救救姐姐!”
聞言江淮一怔,掃過許沫和我,他皺皺眉頭,低沉說道:“安淺昔,這是不是你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我心涼了半截,嘴里止不住地冒血。
更新時間:2024-12-18 12:44: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