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讓不讓我碰
她搖著頭,無聲抗拒。
“不就幾天沒碰你,倒學(xué)會(huì)欲擒故縱的本事了!”
閻少琨不好受,可他看著湯瑤那怏怏漠然的樣子就是怒氣暴漲。
“說,讓不讓我碰?”
那常年握槍的手布滿厚繭,落在湯瑤細(xì)膩的肌膚上帶著幾分粗糙。
他所碰之處,都帶著針扎般的疼意。
湯瑤死死咬著舌頭,一聲不吭。
七年來,這是閻少琨第一次對(duì)自己用強(qiáng)。
他的溫柔和細(xì)致只會(huì)用在感興趣的人事之上,而她,早已讓他倒胃口。
這沒有情.欲的纏綿,只是為了宣誓他對(duì)她的絕對(duì)主權(quán)。
“怎么瘦了這么多?”閻少琨終是發(fā)現(xiàn)了異樣。
他的大手能摸到每塊骨骼的走向,幾乎毫無肉感。
湯瑤的眼神黯淡的就像籠了一層霧霾,里面只有絕望和哀傷。
閻少琨的心口突然緊縮成一團(tuán),他愣愣地舉起手撫了撫她的眼睛。
他想確認(rèn),她眼底的心碎只是自己看到的錯(cuò)覺。
“乖,不鬧了。”閻少琨將頭埋在她的頸窩中。
整理完后,閻少琨本想再多陪陪湯瑤,蘇清清的丫鬟卻氣喘吁吁地跑來,說是自家主子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跤了找醫(yī)生,跟我說干什么?”閻少琨冷聲道。
“可是姨太太哭著想見您,她一哭肚子就疼得更厲害了......”丫鬟緊張兮兮地說著。
閻少琨看著湯瑤:“瑤瑤......”
“你想去就去,別假惺惺問我。”湯瑤啞聲開口,嘴里溢著鐵銹味。
閻少琨騰地站起身,那個(gè)善解人意的女人,怎么就變得這么不可理喻了?
他甩手離開,沒有回頭一次。
其他女人都是爭先恐后地討好他,他也沒必要在她這里受這種氣。
爐中的炭火已滅,屋子里的冷清又深了幾分。
湯瑤支撐著從床上起來,命小七拿水漱去嘴里的血腥。
她在床上足足躺了三日,腿心的澀疼才散去。
天氣轉(zhuǎn)好,湯瑤攏了攏頸脖上的圍巾,朝庭院中的涼亭走去。
每當(dāng)心不靜時(shí),她便會(huì)來這里坐坐。
涼亭下是湖水,夏天滿是荷葉蓮花,此時(shí)卻已結(jié)了冰。
“大帥,湖里真的有冬荷嗎?”
忽的,湯瑤聽到了一陣嬌媚的女聲。
她聞聲望去,小鳥依人的蘇清清挽著閻少琨的手,正在湖對(duì)岸散去。
那兩人也看到了涼亭中坐著的湯瑤,雙方明顯都愣了愣。
“清清見過姐姐。”蘇清清微微挺了挺剛隆起的肚子,禮貌行了個(gè)禮。
正在這時(shí),一陣疾風(fēng)突然刮過,蘇清清手中的帕子沒拿穩(wěn),直直被風(fēng)吹到了涼亭附近的湖面。
“我的手帕!”蘇清清急忙叫道。
閻少琨看著湯瑤那毫不搭理人的冷清樣子,心底升起一股無名火。
他直接對(duì)著她吩咐:“你去撿一下。”
湯瑤看著落在不遠(yuǎn)處湖面的手帕,和那日閻少琨送給自己的一模一樣。
她突然就明白,蘇清清在閻少琨眼中,已經(jīng)不是隨便玩玩的存在。
頭七年從艱苦到風(fēng)光,是湯瑤陪著閻少琨。
后面的七年乃至更長,該輪到蘇清清了。
她出了涼亭,走下臺(tái)階,朝冰湖中走去。
撿完這手帕,她的心也就徹底死了。
明媚的太陽光映在湖面上有些刺眼,湯瑤緩緩走了幾步,便聽到冰面開裂的聲音。
她身子一僵,清晰看到湖中央的裂縫朝自己蜿蜒。
“瑤瑤!別動(dòng)!”湯瑤聽到了閻少琨略顯慌張的大喊。
她裝作沒聽到,彎腰拾起那手帕,足下的冰塊瞬間裂開。
“噗通”
她整個(gè)人失重般跌落湖底......
更新時(shí)間:2024-12-18 12: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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