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離婚
坐在二樓臥室的余笙,眼睛霧蒙蒙的盯著面前一行又一行娟秀的小字。
她咬著筆桿,回憶了一下,對著本子上寫著的洋蔥打了個差,這是陸輕言討厭的食物。
在寫到芥末時,她又停下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她還記得陸輕言第一次吃她做的芥末漢堡時的表情,讓她笑話了他好久。
“嗚......”
余笙捂著鼻子,從位置上離開,但是幾滴鼻血還是留在了便簽本上。
貪婪的紙張無畏的吸食著她鮮紅的血液,像是白日偷食鮮血的吸血鬼,恐懼占據著她的瞳孔。
白皙的指尖,染上了最熾熱的顏色,頭上沁出一層薄汗。
陸輕言很快趕了過來,一見到面前的女人,就控制不住自己那股暴戾的情緒,明明上次警告過這個女人了,她竟然還和江旭糾纏不清!
他抬起手,狠狠扣住眼前的肩膀,低頭像是懲罰似的,咬了一口那柔軟的脖頸。
余笙反應遲了一拍,整個身子落入陸輕言的手掌之中,下一秒,她戛然的瞪大了眸子。
陸輕言神情陰鷙,眸子閃著兇光,“上次我就警告過你,離那個江旭遠點,在我們還沒有離婚之前,你還是陸夫人,是你說給你一周時間的,余笙,欲擒故縱這一招太老套了?!?/p>
手掌像鐵鉗一樣緊握著余笙,纖細的手腕,柔軟的腰肢,陸輕言一只手就能握住。
他愣了一下,面前的女人比前兩天更瘦了,身上的骨頭磕得人生疼。
趁著陸輕言晃神的功夫,余笙抬腳就是一下,也不管身后的那一聲悶哼,直沖出去。
“你要是再敢走一步,別怪我對江旭不客氣!”
陸輕言一字一句說著,忍著下體的疼痛,站到她的面前,卻皺緊了眉頭。
“你的鼻子怎么了?”
余笙一把推開陸輕言的手,沖到洗手間落了鎖,陸輕言被擋在了門外。
“你生病了?”
陸輕言站在門外,眼中閃過一絲狐疑。
“用不著你管!”
余笙刻薄的說話聲傳來,鮮血伴隨著水流,“嘩啦啦”的流個不停,將余笙的咳嗽壓低了幾分。
身上的力氣如同抽干了一樣,她無力的半倒在地上。
“該死!”
陸輕言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關心這個女人,力道不輕的拳頭,朝著門打了一拳。
余笙的心跟著顫抖了一下,指骨緊緊抓著水池的邊緣,指尖泛出慘烈的白色。
門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半滿的紅色血池里,映出余笙頹廢的面容。
她無力的跌坐在冰涼的地板上,雙手捂著臉,淚水悄然從指縫滑落。
幸好,沒被發現,不過就算被陸輕言看到,他一定會覺得她在扮可憐作秀吧。
余笙被護士電話告知去醫院拿藥,陸輕言書房的門緊緊閉著,她像做賊一樣出了門,回到家后,刺鼻的酒精味已經彌漫了整個屋子。
原本亮堂的小屋被窗簾罩得黑蒙蒙一片,隱隱約約能看到坐在沙發椅上的男人。
“簽了吧。”
文件夾“啪”的一聲,摔在了余笙腳下。
她懷疑陸輕言把家里所有的酒都喝完了,她不理解陸輕言鬧脾氣的原因,視線卻被“離婚協議書”吸引了,她翻了幾頁,垂下了手。
“洛桐佳等不及了?呵,陸輕言,你知道你放在心間上的女人,多有心機嗎?!”
“自導自演污蔑,可你呢?你這瞎了眼的東西!還敢對我提這么多離婚要求!”
余笙的態度很堅決,她甚至沒有猶豫,就將協議撕得粉碎,紙張散落一地。
陸輕言瞇起了狹長的雙眼,眼底彌漫著刺骨的寒意。
面前這個倔強的女人,哪里還是曾經那個對他百依百順的余笙。
無名的怒火將他燒得滾燙,又或是酒精作祟,他想將余笙撕碎!
男人一雙漆黑的眸子,緊鎖著她的唇瓣,試圖在她身上找到自己留下的記號。
“洛桐佳服侍不了你嗎?陸大少爺,這么迫不及待!”
被挑破心事的陸輕言,覺得心煩意亂,面色越來越冷,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的余笙讓他覺得陌生。
尤其那雙哀寂的眼神,失了光彩,如同死物。
更新時間:2024-12-18 11:53: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