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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車離開了10分鐘,謝南洲的電話才姍姍來遲。
“詩序,你去哪里了?我怎么找不到你啊?”
宋詩序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有點事,先回家了。”
“對不起啊,我......”
“你今天已經(jīng)說過好多次對不起了。”宋詩序打斷他的話,他沒有說煩,她也聽煩了。
那邊沉默了一下,十分抱歉的開口,“公司臨時有點事,我恐怕今天晚上不能回去了。”
“好。”宋詩序應(yīng)得很快。
究竟是工作有事,還是放不下夏黎,就只有他知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吃過早餐,宋詩序就開始收拾東西,在一起六年,他們的生活痕跡早已融入了對方。
要想分清楚彼此很難,幸虧她是個耐心十足的人。
謝南洲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臥室亂糟糟的放了一大堆東西。
“詩序,你在做什么?”
宋詩序被突然回來的謝南洲嚇了一跳,隨后神色如常的開口:“有些東西不要了,收拾著扔出去。”
謝南洲走進來,看著扔進了垃圾桶的小熊,急忙跑過去將它撿起來。
“你怎么把這個小熊扔了!這是我們在一起之后我送你的第一份禮物!”
宋詩序目光落在小熊的身上,驀的想起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她的母親剛剛過世,她日日夜夜做噩夢。
不知道謝南洲是從哪里聽說的,做噩夢的時候床上放一只小熊,晚上小熊就能變成小熊戰(zhàn)士,將所有的壞東西都打跑。
她一邊嫌棄他幼稚,一邊將小熊鄭重的擺在了床頭。
不知是不是小熊的緣故,在那之后,她真的沒有再做噩夢。
她將這個小熊珍而視之,不論到哪里都會帶著它,有時候謝南洲都會調(diào)侃,他的地位還不如一只小熊。
“后背開線了,好多地方布料都破了,不能要了。”她說。
就像他,早已經(jīng)千瘡百孔。
謝南洲擰著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個遍,看到確實如此,才將它重新扔進垃圾桶,坐在宋詩序的身邊,伸手將她攬進懷里。
“沒事,壞了我給你再重新買一個。”
宋詩序一靠近謝南洲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脂粉香味。
因為職業(yè)的緣故,她從不喜歡這些味道濃重的香水,甚至很少噴香水。
這樣的香水,她只在夏黎的身上聞到過。
而謝南洲的身上,脖頸上,甚至貼身的衣服上都是這股味道,可想而知昨天晚上兩人是怎么休息的。
“嘔。”
宋詩序倉促的轉(zhuǎn)頭,控制不住的嘔著。
“詩序!詩序!你怎么了!”謝南洲嚇壞了,慌亂的拍著她的后背,看她不說話只是作嘔,更是害怕的拿起手機。
“我打120,我打120!你別嚇我!”
120剛剛接通,謝南洲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一只手拿過他的手機按斷電話,隨手放在茶幾上。
“我沒事。”宋詩序用紙巾擦了擦嘴角,眸中沒有波瀾。
“你嚇?biāo)牢伊耍 敝x南洲猛地將她抱進懷里,聲音不住顫抖,“你要是有什么事,我可怎么辦?”
宋詩序鼻間的味道更加濃烈,微微歪頭,看到謝南洲的衣領(lǐng)下方若隱若現(xiàn)的紅痕,忽的笑了。
剛剛做了清宮手術(shù),就這么難耐嗎?
“我出事了,你就再找一個。”她平淡開口。
“我不!”謝南洲回答的大聲又果決,“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下一秒,茶幾上的手機震動了一瞬。
聽到信息聲的瞬間,謝南洲就急切的回頭,一把搶過手機,隨后意識到不妥,欲蓋彌彰:“可能是公司的事情需要我處理,這些東西收拾起來太累了,等我回來一起弄,累壞了你我會心疼的。”
說完,他就迫不及待的離開。
宋詩序坐在床上,看著謝南洲倉促上車驅(qū)車離開,手機叮咚了一聲。
是夏黎發(fā)來的聊天記錄截圖。
【唔,好煩,怎么小月子要坐一個月啊,人家忍不住啦,南洲哥,我買了你最愛的黑絲和漁網(wǎng)襪哦,這一個月用手和別的地方好不好?昨天晚上你忍的樣子我心疼死了。】
【好好好,看我待會兒怎么懲罰你這個小壞蛋。】
“詩序姐,實話告訴你,昨天的那個孩子就是南洲哥的,你贏不了我的,還是趁早退出吧。”
宋詩序看著夏黎幼稚又得意的挑釁,面無表情的拿起手機,給謝南洲打了個電話。
“昨天忘了提醒,夏黎剛剛做了清宮手術(shù),還要繼續(xù)觀察有沒有清宮徹底,禁止同房和激烈運動,麻煩你轉(zhuǎn)告她一聲。”
更新時間:2024-12-17 20:5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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