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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悶哼傳來,隔間的撞擊聲停止。
滋滋作響的親吻聲繼續傳來。
何若楠再也聽不下去,捂著嘴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繞開了所有可能會碰到人的地方,她拼命往衛生間的反方向跑去,躲進了茶水間背后的沙發上。
她大口喘著粗氣,淚水斷了閘般不斷地往下淌。
她本以為看過那些照片和視頻,她早就已經麻木。
可當面撞到孟知節跟另一個女人做·愛時,她還是痛苦得幾欲暈厥。
她不禁想到她和孟知節的床事。
他們之間的頻率并不高,但他每次待她都是輕輕柔柔的,只要她一喊疼,他便會停下,不論憋得多難受。甚至連她主動想要玩得尺度大一些,他都表示拒絕,說這樣會讓她太辛苦。
她原本以為自己真的找到了一個把自己捧在手心里呵護的人。
可如今看來,他恐怕是嫌跟她在一起不夠刺激,想找更能激起他欲·望的人玩罷了。
她的雙手緊緊捂住臉,淚水源源不斷地從指縫中溢了出來。
孟知節打來了電話,她按了靜音,任由來電提示在屏幕亮著。
幾乎是同一時間,夏淺淺的短信再次彈了出來:
【知節哥哥這次好兇,我們嚇到姐姐了吧?但也都怪我不好,誰讓他剛剛為了救我,把那套海南的度假別墅送給劉總做人情了呢......還有啊,這枚戒指,知節哥哥說送給我了呢!】
只看一眼,何若楠便辨認出,照片上的戒指正是孟知節手上戴著的那枚。
這枚戒指上的鉆石,是何若楠在羅布泊尋訪了三個月才尋訪到的稀有藍寶石,而鑲嵌寶石的戒指托,是她親手用小錘一點點捶打成形的,為了雕刻上面的花紋,她落下了永久性的腰傷。
這枚她打磨了半年的戒指,此刻正戴在夏淺淺手上。
閉了閉眼,何若楠按滅了手機。
她拿茶水間的冰塊冷敷了下有些紅腫的眼睛,然后拿出眼線筆重新描畫早已花掉的眼線。
等到補好妝走出門,她迎面撞見正大喊她名字尋她的孟知節。
孟知節一把把她撈進懷里,聲音有些緊繃,“我辦好房產過戶手續之后一直在找你,你怎么到處亂跑呢!”
何若楠輕吸一口氣,柑橘的味道充盈了鼻腔,她抬頭望向他的眼睛,極力壓抑住嗓音里的哽咽:
“手續辦好了?正好我下周就想去海南玩,我想住那套度假別墅里。”
他的眼神一閃,顧左右而言他道:“馬上就要結婚了,去海南做什么?若楠,別再像個小孩似的想一出是一出了。”
聞言何若楠勾了勾唇,視線掃過孟知節的手指,那枚戒指果然不在了。
過去,別說是下周,即便她當天下午想去某個城市,孟知節都能立刻帶她去到,他總說她可愛,鬼點子花樣百出。
如今有了另一個女人,她的這些想法在他眼里,便都成了不成熟。
她含淚看向孟知節。
從十九歲認識到現在,她竟到現在才發現他是個如此雙標的人。
看著何若楠的表情,孟知節眼里閃過幾分慌張和心疼,他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你想去我陪你去就是了,住哪都是一樣的,我提前給你訂希爾頓的總統套房,住著舒心......”
何若楠的眼淚抑制不住地落下,嘴角掛上一抹自嘲的笑。
這個男人不僅雙標,說起謊話來也不用打草稿。
孟知節著急地伸手幫何若楠抹去淚水,耳邊卻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易......孟總,我想專程來感謝下您對我的幫助......”
夏淺淺依舊身著樸素的白色運動套裝,神態間滿是可憐和柔弱。
孟知節猛地一僵,隨即隨便擺了擺手,“不用謝,小事。”
他想繼續幫何若楠擦掉眼淚,她卻一把推開了他,“我正好有事,先走了。”
“若楠!”
他下意識就要追過去,夏淺淺卻徑直攀上了他的胳膊。
分了會神的功夫,何若楠消失在了拐角。
孟知節臉色鐵青,一下子甩開了夏淺淺的手,“我說過多少次,不要和若楠同時空出現?!要是讓她知道,小心我弄死你!”
夏淺淺愣在原地,臉色青了又白,這是兩年來她第一次看到他對她這般狠厲的模樣,絲毫不念舊情的樣子。
她不甘心地咬咬唇,下一秒就立刻眼帶淚花地撒嬌道:
“我只是想來球場做份兼職給你買禮物,沒想到會碰到你們。而且她看起來也并沒有發現啊?”
“為了給你買生日禮物,我每天都做各種兼職,腿都磕青了......”
眼帶淚花逐漸變成了抽泣,她哭到情難自已,直接蹲到了地上,她的領口被他扯得很低,白花花的胸脯隨著下蹲的動作暴露大半,上面布滿了吻痕。
聽到她的一片真心,又看到這副光景,孟知節眸光晦暗,喉結不住地滾動。
他再也忍耐不住,彎腰一個打橫將她抱起......
更新時間:2024-12-17 14:12: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