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駒過隙、光陰荏苒,轉眼之間已經過了三個月。
一日陽光明媚的早晨,山洞下竹林之中,一個身材高大魁偉,長發披肩的男子,乍一看去,此人相貌并不英俊,但也極為耐看。
其雙目有神,眉如峰,鼻梁高挺,看了之后讓人覺得他正氣凌然,頓然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散發出來。
此人正是已經重生了四個多月的張銘,只見他手上掐訣,剎那便飛天而起,在竹海之上穿梭如風。
行進停頓之時,右手一揮,赫然一團西瓜大小的火球出現在他的手中,射向了一片空地,轟隆一聲,空地爆炸之后顯現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這幾個月的苦修生涯,的確是收獲巨大,現在我身體也完全恢復,《金耀功》和象甲功,哪怕是所有的法術,甚至是煉藥術都已經修到了圓滿之境,丹藥都還有幾十瓶的剩余,該去找韓立了。”
張銘本就想著,修煉完之后,先報仇,順勢以張鐵的名義和韓立相認,結伴滅了墨居仁,之后獲取眨眼劍法和內含的軟骨功、斂息功、偽匿術、羅煙步、龜息功等武技之后,便外出尋找坊市購買完整的修仙功法,爭取早日煉氣圓滿,好入仙門,找更高等級的功法去。
之前也還有一個插曲,在仙葫洞天種植草藥之時,張銘有額外感知到,張鐵的靈魂,依然在仙葫之中一處隱秘的空間,但是因為張鐵只是凡人級別的靈魂,仙葫反饋給他的信息是無法讓其主動蘇醒,但是可以一直護其不散,保其靈魂本源,找機會壯大其神魂就可以蘇醒了,此外也不再多做表述。
張銘是妥妥的行動主義者,想到立馬就做,以現在張銘的武力,哪怕是馬上遇到墨居仁,也不怕了。
張銘運使御風訣,在彩霞山中各處偏僻之地找了半日,終于在一處偏僻山谷的小譚旁,發現了韓立和一個持刀少年,正在切磋武藝,而此二人,一人正是咱們的救苦救難韓天尊,至于另外一人,想必就是殺人放火厲飛雨了。
不料竟然這么巧,同時碰到兩人都在,張銘一時之間惡趣味起來,便想捉弄一下他們兩個。
不過張銘知道,周圍有云翅鳥在監視他們兩個,四目張望尋找,在不遠處的樹梢之上發現了可疑的對象,仔細觀察之下,這是一只黃色的小鳥,看起來有些高傲,看到旁邊有別的鳥飛過之時,會露出像人一樣的譏諷神情,看著同類,卻不屑一顧。
確認了目標,張銘運使御風訣,來到云翅鳥的旁邊,法力輕輕一震,云翅鳥便僵硬的朝地上掉去,張鐵急忙取出一個布袋,接住了小鳥系在腰間。張銘以免墨居仁能感知到云翅鳥的生死,把它震暈了。
“嗯。他們兩個現在打的是你來我往,熱鬧的很吶!我便上去虐一虐他們兩個先,掌握主動話語權。嗯,先做好防護,以免被鷹啄了眼。”
張銘隨手取出一個面具戴在臉上,取了粒清靈散,含在舌下,便飛速向韓厲二人飛去。
因為張銘并未掌握武技,所以只能仗著現在象甲功大成的肉身,身如寶甲,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優勢了。
“兩個人打來打去多沒有意思,吃我一拳。”
落地之后,張銘雙手揮拳,向韓立厲飛雨打去,兩人陡然一驚,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有第三個人,在暗處跳出襲擊他們二人,厲飛雨急忙揮刀格擋,而韓立雙臂交叉向前。
只聽兩聲同一時間發出的‘砰’的一聲,厲飛雨的單刀就碎成了兩截被打飛了出去,而厲飛雨本人則腳下不住的與大地摩擦,止不住的退了十來步,靴子底磨得滾燙,而韓立倒飛向身后的地面近五丈遠,回過神來只覺氣血翻涌,雙臂又麻又痛,沒有知覺了。
厲飛雨看到韓立倒下,擔心之下,也趕緊跑到韓立的身前,擋在前面,面向張銘怒道:
“閣下何人,為何突然襲擊我兄弟二人?”
“哦?兄弟,韓師弟,我怎么不知道你多了一個兄弟,你這可有點不地道啊。”
張銘剛才收了六七分的力,只是運用蠻力各打出了兩拳,他們兩個也只是一時氣血翻涌而已,過十來個呼吸,就恢復過來了。
說完,張銘便摘下了臉上的面具。
“我剛才并未用全力,只是試探一下你們兩個,你們可以感覺一下,應該都沒有受傷,是我的不是,還請見諒。”張銘露出面容之后也接著向兩位道起了歉。
“韓師弟?你是?”韓立聽到襲擊他們兩個的大漢喊他師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起身看向張銘,乍一看覺得很是面熟,仔細看去,一時有些難以置信,感覺與一年多前的張鐵極為相像,只是身材高大了許多,面容也英俊了一些,以前是憨厚的臉龐,現在看起來有些剛毅。
“你?你是張鐵?張師兄”。
聽到韓立喊原身的名字,張鐵心中微吐出一口氣,臉上露出笑容,走上前去拍了拍韓立的肩膀,韓立之前陰影還未散去,本來打算避開,但是想到以前張鐵給他送飯,對他的關心,硬生生的控制住了。
“韓師弟,這次我回來,是為了殺了墨居仁,我希望你幫我。”
韓立突然聽到張銘說要殺墨居仁,韓立登時滿心歡喜,只是因為之前的種種,現在也是頗有心機。
所以還是試探著問張銘:
“鐵哥你為什么要殺墨老?是他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了么?之前門中傳出你叛門出逃,還是墨大夫出頭求情,這才沒有連累到你的推薦人和家里親戚呢。”
“他求情?他罪該千刀萬剮,韓師弟你心里應當是很清楚的,只是此事說來話長,時間緊急,不知道可有隱秘的地方,我們細談。還有不知道這位兄弟如何稱呼,剛才毀了你的刀,為賠罪我這里各有一瓶養精丹和黃龍丹便作為賠禮了。”
說著張銘便假裝從后腰挎包中取藥,實則從仙葫洞天之中取出了兩瓶丹藥,遞給了在旁的厲飛雨。
“養精丹?黃龍丹?張兄,可是無論是受了多嚴重的內外傷,只要吃了這藥一顆,即使不能起死回生,使傷勢立刻痊愈,也可讓傷勢大為減輕,可保住性命,對內外傷都有奇效的靈藥養精丹?”
“還有增加功力和脫胎換骨妙用的黃龍丹么?”
厲飛雨聽到張銘說這兩種丹藥,大驚失色,手卻不自覺的接了過去。
“正是,這位兄弟也是學識淵博之人吶。”
兩瓶丹藥對張銘微不足道,順勢也就捧了下厲飛雨,回應道。
“這”厲飛雨想拒絕,但是又很舍不得這兩種靈藥,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便向張銘道謝。
“既然如此,在下也不矯情了,多謝張兄。在下七絕堂厲飛雨,是韓立的至交好友。”
張銘見此,抱拳回應,別沒有接著多說,看向韓立。
“鐵哥你說的地方,就在不遠,我們坐著說吧!”
韓立此時也回過了神,感慨張哥一年多沒見,竟然如此大方,想到自己也有小綠瓶,比張哥要更容易得到靈藥煉制靈丹,順勢接住話題,帶張銘和厲飛雨向藏身的住處而去。
“還是喊我張哥吧,我記得韓師弟,你之前都是喊我張哥的。一時還不習慣,哈哈。”
張銘也深知韓立現在已經不是初認識的鄉下小子了,也許還在試探他,找補了一句,就跟著韓立走了。
更新時間:2024-12-17 09:19: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