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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所有的生活痕跡都隱藏了起來。
我在這個家里,比起妻子,更像是一夜過后就會被趕出門的應.召女郎。
或許在李楚航眼里,我連個同居情人都算不上。
我拿出兩個購物袋,將自己所有的東西打包好,便回到了自己家。
這里距離李楚航的家只有一條街。
一街之隔,卻是兩種對比鮮明的風格。
這里喧嘩熱鬧,小區里到處是散步的老人、小孩和寵物。
曾幾何時,我也很想養一只柯基。
可李楚航有潔癖。
更何況他家連我的位置都沒有,又怎么可能容得下一條狗。
進門換上我的毛絨浣熊拖鞋,踩過手工編織的苔蘚地毯,癱倒在軟到能把整個人團團抱住的懶人沙發里。
眼前是一整面墻的毛絨玩具,隨手翻了一只長毛兔的牌子,拿來揉了一把抱進懷里。
深嗅一口氣,空氣中滿是茉莉花香氛的味道。
李楚航從沒來過我家,他不會知道我根本不喜歡、甚至是討厭他家冷色調的裝修。
當然,他也不知道我其他任何的喜好。
發呆了一小會,我做出了一個決定。
現在,立刻,馬上,就去寵物店領養一只柯基。
反正離婚協議書已簽,只等三十天離婚冷靜期結束,我和李楚航就沒有任何關系了。
一個人的生活,當然是想怎么過就怎么過!
說干就干,一個小時后,我就牽著一條幼年柯基,抱著一大堆寵物用品回到了家。
柯基一身順滑的嫩黃色毛發,我給它取名雞腿。
和雞腿玩耍了一會,我就上床準備休息。
半睡半醒間,被手機鈴聲吵醒。
是李楚航的專用鈴聲。
我條件反射猛然坐起,接通了電話。
“李總,您好,有何吩咐?”
這該死的職業病,一時半會是改不掉了。
電話那頭傳來男人暗啞磁性的聲音:“現在是下班時間,家里沒人。”
他雖然沒問,但我讀懂了他的的潛臺詞。
那就是趕緊匯報行程。
他討厭所有的突發狀況,所有的計劃都需要和他報備。
不管是工作上,還是生活上。
七年來,一直如此。
我沉默了一會,才慢慢道:“我在朋友家,你找我有事嗎?”
電話那頭的人很明顯對答案不滿意。
他輕嘖了一聲,接著問道:“哪個朋友?住哪?”
就在我考慮該說實話,還是該扯個幌子敷衍他時,電話那頭傳來一道輕盈的女聲。
“楚航哥,外賣到了,應該是你給我買的睡衣。”
我便徹底沉默了。
李楚航也不再追問了。
他壓低聲音說道:“知道了,我這邊有事要處理,明天不用準備早餐了。”
說完,那邊便掛斷了電話。
嘟嘟嘟的忙音一遍遍響在耳邊。
良久,我才放下手機。
遲疑了一會,我打開了客廳的監控。
這是我之前偷偷安裝的。
那時我因為工作安排需要出差兩個月,實在是太想李楚航了,但他又不肯跟我視頻。
我便偷偷在客廳安裝了監控。
監控里,李楚航手里拿著浴巾站在宋詩雨背后幫她擦頭發。
那溫柔寵溺的模樣,是我從未見過的。
宋詩雨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
監控畫面是高清的,所以就連沙發下的粉紅色兔子拖鞋都拍得一清二楚。
睡衣是新的,毛巾也是新的。
她頭發還在滴水,竟然可以去坐客廳的高定沙發。
更新時間:2024-12-16 21:27: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