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領(lǐng)頭的人心里也是起了一個機靈,看著眼前主仆二人的裝扮和談吐,確實不太像尋常小門小戶出身的,莫不是真的會惹到哪一位達(dá)官顯貴家的公子,如若是那樣,那自己可就沒辦法繼續(xù)在這京城當(dāng)中繼續(xù)混下去了,正在他進(jìn)行天人交戰(zhàn)的時候,決定要不要給他們一些顏色瞧瞧,玉玫猛地一抬眼,發(fā)現(xiàn)了周遭墻上倚靠著的竹子,當(dāng)下靈機一動,利用這些竹子不就可以攀爬到對面了。當(dāng)下對著小桃使了個眼色,主仆兩個人身形快速一動,當(dāng)下就順著竹子攀了過去。
這個舉動一出,對面的人都知道他們是上當(dāng)了,想他們都是個頂個的五大三粗的男子漢,居然被這兩個毛頭小子給耍的團團轉(zhuǎn),當(dāng)真是叫他們心里頭不痛快,甚至是窩火的存在。
“臭小子,有本事你們就下來,藏頭露尾的,不像個男人,活脫脫的就像兩個嬌滴滴的娘們一樣。”
小桃和玉玫趴在上頭,看著底下張牙舞瓜的如同螃蟹一樣的諸多大漢們,不停地吐了吐舌頭,順便做了個鬼臉。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不要以為所有人都跟你們一樣擅長以少欺多,就我們兩個人,你們這一群人都斗不過,到底是誰比較蠢,效果可謂是立竿見影的。”
底下的一眾人都被這句話給氣的七竅生煙,好家伙,這什么話都被這兩人給說了,合著自己的攤子被他們兩個人給砸了,自己還得對他們點頭道謝,要只是被砸了攤子也就罷了,關(guān)鍵是那枚鰈玉簪子可是少主的信物。
若是流傳了出去,只怕對于少主的大計添了不少的麻煩,無論如何,今日這兩個人必須是得抓住的,必要的時候,為了少主的大計,除掉這兩個主仆也未嘗不可以。
只是就在他們下定了決心,準(zhǔn)備順著竹竿爬上去去逮這兩個不知死活的人的時候,竹竿被小桃和玉玫主仆兩個人從上面徹底推了下來,竹竿嘩啦啦的倒了一地,剛爬上去的幾個人都是接二連三的被壓了下去,頓時慘叫聲此起彼伏。
“不跟你們玩了,這枚鰈玉簪子就當(dāng)是給本大爺?shù)囊娒娑Y了。另外再囑咐你們一句,下次再想玩抓人游戲,記得放聰明點,一個個的這么笨,還是回去抱孩子去吧。”
話剛一說完,小桃和玉玫兩個人就從墻的另外一側(cè)消失的無影無蹤,等到這一眾人氣急敗壞的過去一看,別說是人了,就連鬼影都沒見到一個。
“一群飯桶。我們回去怎么跟少主交代。這是少主交托給我們嚴(yán)加看管的,都被你們這群飯桶給搞砸了。”
底下的人都不敢做聲,這事確實是在他們的手里給搞砸了鍋,論其責(zé)任,確實是他們的過錯,誰也不敢再多說什么,免得再繼續(xù)挨一頓罵,若只是挨罵也是其次,主要這枚蝶玉簪子是少主看的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如今卻是未曾想到被一個不知姓名的男子給奪了過去。
一眾人等回去之后只忙不得的為少主請罪,請求少主可以赦免他們的死罪,周遭的氣氛很是靜謐,沒有人知道少主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是少主一個時辰不發(fā)話,他們這些人就不敢多說一句話,甚至是連喘一口氣都是不敢的。
“都起來吧,這件事不怪你們,那名男子身上可有什么特征,或者有什么特殊的印記,你們仔細(xì)想想,想好了再來回話就是。”
底下的一些人好不容易等來了少主的發(fā)話,卻是這樣的話讓他們心中燃起的火苗又是徹底的熄滅了下去,他們雖然一直都在追那名男子,但那名男子實在是太過尋常普通了,也沒什么太過明顯的痕跡,放到茫茫人海當(dāng)中,他們還真是不知從何追查下去。
“既然都沒人說話,那我覺得你們這些人的舌頭都沒有繼續(xù)留著的必要了,胭霞,這些人都交給你了。”
他們都是知道的,眼前的胭霞姑娘可是少主最為親近的人,一貫但凡是有人執(zhí)行任務(wù)失敗,或者是背叛了少主,都會由著眼前的胭霞姑娘親自出面,次日那些人都會被發(fā)現(xiàn)慘死,或是剜了眼睛,或是被拔除了舌頭,這是意味著就連死,都不會得到一具全尸,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死前還要受到其他嚴(yán)重的刑罰。
他們這些人自從加入了少主的隊伍當(dāng)中,就知道少主的規(guī)矩,少主的規(guī)矩當(dāng)中最為重要的一條便是從來都不肯收留無用之人,對整個計劃當(dāng)中有所損害的人當(dāng)殺則殺,從未有任何的惻隱之心,少主有他的難言之隱,這一點他們從來都是明白的。
只是他們尚且都有家,家里尚且都有妻兒老小,跟隨少主不光只是為了盡忠,還是為了讓自己的妻兒老小能夠有朝一日可以不必繼續(xù)受著新朝之人的欺壓。
就在少主即將要離開的時候,專屬于胭霞姑娘的香氣由遠(yuǎn)及近的襲來,這香氣尋常人聞起來會心曠神怡,可在他們這些人看起來便是如同催命的毒藥一般,這香氣是在提醒他們臨死的瀕臨,心中的恐懼是會將周圍的一切都產(chǎn)生一種異常可怕的幻覺,在幻覺當(dāng)中死去的人沒有任何痛苦,只是在身邊看著處于幻覺當(dāng)中的人死去的人自然會感覺到可怕難忍的。
“少主,屬下想起來了,那名男子雖然是穿著男子的衣服,可行事處處都像極了女子,還有屬下仔細(xì)回想了一番,發(fā)現(xiàn)那名男子是有著跟女子一樣的耳洞,綜上所述,屬下完全有理由推測那個男子很有可能是個女子。”
被他們尊稱為少主的男子腳步停頓,唇角上揚起來,心情由原本的陰暗逐漸變成了笑,可這笑容在那些屬下看起來,這是少主將要處置人之前最基本的招牌笑容,這笑遠(yuǎn)遠(yuǎn)比面無表情要更加可怕得多,少主笑了,就意味著那個人前途堪憂了。
不過相比較自己的性命和別人的性命相比起來,我相信這些人還是比較希望自己可以繼續(xù)活下去,畢竟誰也不想去棺材板里躺著睡覺,至于那個耍了他們的人,就只能自己自求多福了。
主仆二人小心翼翼的偷偷溜回了府邸當(dāng)中,看著燈火早已熄滅,這才放了些心,這說明爹娘早就歇息了,也就不會發(fā)現(xiàn)自己偷偷溜出去王府的事情,這下自然是更合玉玫的心思了,不然被爹娘發(fā)現(xiàn)又該素日閑來無事在自己耳畔嘮叨著女孩子家家的盡量要減少出去的次數(shù),不要輕易地拋頭露面,惹來別人的閑話。
“玉玫,你去哪里了。”專屬于娘的嗓音陡然出現(xiàn),讓主仆二人都嚇了一大跳,四周本是早已熄滅的燭火一瞬間徹底燃燒了起來,這對于主仆二人都不是什么好消息,因為這就預(yù)示著主仆二人的行蹤敗露了。
以往玉玫只需要向著阿瑪額娘撒個嬌,服個軟,便是可以蒙混過關(guān)的,可是現(xiàn)在看著爹娘的臉色,便是知道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看樣子爹娘是真的生氣了,這可如何是好?倒是小桃靈機一動,率先就跪倒在了地面上,無非是說些都是自己沒有照顧好郡主,沒有及時勸阻郡主不要出去。這話一出,倒是讓王爺和夫人將矛頭都指向了小桃,當(dāng)場就表示要將小桃拖出去痛打五十大板。五十大板就算是成年男子都受不住,更何況還是一個小丫頭。
“爹,如果您非要責(zé)打小桃的話,那不如就先打死我吧。這件事本來就不關(guān)小桃的事情,都是我擅作主張,畢竟我是主子,小桃只是個奴婢而已,她沒有膽子違抗我的話。所以要打就打我吧。”
王爺和夫人看著這個樣子的玉玫,一下也是沒了主意,畢竟這個女兒可是自幼被自己呵護(hù)著疼著長大了,不知道外面的人心有多么的險惡,也不知道此時此刻皇帝正在四處緝拿前明的亂黨一伙人。他們這是心疼女兒,萬一要是遇到了亂黨那一伙人,知道了玉玫的格格身份,只怕也是會惹出來軒然大波了。
“此事作罷,但是從明日開始你給我乖乖的呆在王府當(dāng)中,不管你做什么,都不許踏出王府一步。爹這是為你好,日后你早晚都會明白的。”
玉玫看著自己的爹說完之句話,便是不在看她一眼,徑自回了房中,倒是娘嘆了口氣,將玉玫從地上攙扶起來,輕拍了拍玉玫的手,帶著對于女兒的無比擔(dān)心來了這么一句。
“你也不要怪你爹,如今雖然表面上是風(fēng)平浪靜的,但是京城這種地,據(jù)你爹從府衙得來的可靠消息,已經(jīng)是有些隱藏的亂黨出現(xiàn)了。他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對于娘的話,玉玫其實也是理解的,她知道,在那些前朝余孽的心里,大好的萬里江山是從前朝的手里奪過來的,在那些前明余孽的心中,他們這些人不夠都是賊罷了。
玉玫難得聽話懂事的對著娘點了點頭,她雖然貪玩成性,但也沒有到不孝的地步,何況要是因為自己而讓爹和娘分心,她是萬萬做不出來的。不過幾天而已,玉玫還是覺得可以忍受的。
一連幾天的王府都是出乎意料的平靜,玉玫安安靜靜的呆在自己的房間里進(jìn)行著一系列的刺繡之類的活計,這些都是王府的夫人說將來玉玫嫁人的時候都是需要用到的,可在玉玫的眼里這些什么勞什子的出嫁對于她來說壓根就提不起興趣,刺繡的時候不是將鴛鴦繡成了鴨子,就是將自己的手指給刺破了,原本該是白皙的手指,瞬間就是血漬斑斑的樣子。
更新時間:2024-12-16 20: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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