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岑寂還有局,剛在邁巴赫中坐定,岑清鈺的電話就到了。
“六叔,爺爺沒事吧。”
“沒事。”
“真是麻煩你了,我這邊臨時有事走不開,還好你在貝市,真是太巧了。”
“清鈺,希望我來看他可以直說,不必這樣拐彎抹角。”
岑清鈺不想他這么直接,被噎的半響才道:“我……我爸他們也是一片好心……六叔,你別生氣。”
“不會。”見對方還沒要掛的意思,岑寂道,“還有事?”
岑清鈺默了一會兒,遲疑道:“六叔,那個……我爸還有三姑四叔他們把小奶奶請來了,說是這回要把你的婚事定了。”
“……”
“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但是……小奶奶都來了,估計你跑不了了,所以……你準備好,別說我說的哈。”
“知道了。”
岑寂沉著臉放下手機,車內(nèi)氣壓低的宛如冰窟,司機不明所以但大氣都不敢出。
紅亭,貝城頂級會所。
顧念遠在服務(wù)生專屬休息間里等閨蜜柳蘭下班。
雖說她并沒有那么喜歡孫凱,但畢竟相處了近一年,回想起走廊聽見的那些話心里還是堵得慌。
加上她果然失業(yè)了,要是被舅媽知道,肯定又得提賣房子的事了。
父母去世后,舅舅一家成了她的監(jiān)護人,也順利接手了她家所有的存款和唯一的房子。
舅媽一直想把房子租出去,顧念遠拼命打工,月月上繳房租,才暫時打消了她這個念頭。
后來她去了盛氏工作,舅媽打聽了她的月薪后,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暗示她外面租金又漲了,為了保住這個回憶里的家,她工資年年漲,生活卻越來越拮據(jù)。
前陣子表妹要結(jié)婚,舅媽更是動了賣房子的念頭,想到這她愈發(fā)煩躁,隨手開了一瓶酒就開始喝。
紅亭今晚只開了三桌,堪比清場。
岑寂來的最遲,自罰了一杯,紅亭老板陳宇風見他爽快,笑道:“難得啊,今天心情不錯?”
“禪城那邊的收購項目進展順利,貝城這邊地皮也拿下了,賺的盆滿缽滿啊六公子。”席間另一個男人笑道。
岑寂也笑,像是真的很高興又賺錢了:“王少會說話,下月你的婚禮,我封個大禮。”
王少聞言樂的開懷:“好好好,我媳婦今年剛畢業(yè),您可給她開開眼。”
大家都是商界老友,酒局氣氛熱烈,很快就有了滿意的成果。
“我失陪一下。”
“岑總請便,請便!”
顧念遠喝多了,她一腔子憋屈無處訴,必須要找到柳蘭,可走著走著就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這地方九曲回廊,令人目眩。
她暈的厲害,不得不停了下來,一手撐住墻壁一手扶著額頭,試圖清醒。
可惜,這墻壁并不如看上去那樣牢靠,它忽然毫無征兆的凹陷下去。
顧念遠連聲啊都沒來得及喊,整個人就摔了進去,摔進了一個有力的懷抱。
岑寂他們的局設(shè)在紅亭極為私密的小花園里,若是要來前頭,就得從一扇隱蔽的門進出,無巧不巧,正是顧念遠按著的這扇。
顧念遠摸索著那個接住她的懷抱,渾濁的醉眼掃過去,喃喃道:“學……學長?”
更新時間:2024-12-13 10: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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