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那是自然,只是她不能說。
不過伺候肯定要伺候的,畢竟這天下都是慕容序的天下,后宮也是慕容序的后宮,她若是要往上爬,就必須要攀住慕容序這棵大樹。
只是她十分不喜慕容序試探的神情,但是她要讓慕容序漸漸習(xí)慣她的變化,她要利用這點(diǎn)差異勾起慕容序的心思。
景姝婳嘴角帶著笑,只是眼底無甚歡喜的情緒。
“臣妾定然是歡迎的,只是一時(shí)沒反應(yīng)過來,臣妾可以將一顆心挖出來,血淋淋的呈到陛下面前,讓陛下看明臣妾的心意。”
······
慕容序嘴角抽了抽,他要是信了景姝婳這句鬼話,他身下的位置早就坐不穩(wěn)了。
慕容序還是沒有留下,只是離開時(shí),眼底的興致又多了些。
“娘娘,你怎么把陛下推出去了?”
青煙在一旁擔(dān)心開口。
“現(xiàn)下才巳時(shí)一刻,皇上自是要去處理朝政,本宮總不好陪著陛下,如此豈不是不體貼不懂事了?
而且稍有不慎,便是酸孺口中禍國的妖妃,你總不想本宮擔(dān)次名聲吧。”
······
“你沒伺候過男人,你不懂,本宮這是戰(zhàn)術(shù)。”
青煙一張小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尷尬得手都不知道該放何處。
景姝婳差點(diǎn)就將自己說服了。
青煙青凝對(duì)視一眼,娘娘瞧著泰然自若,再不復(fù)從前期期艾艾的模樣,確實(shí)像是心有成算的模樣。
“是奴婢多嘴了。”
景姝婳剛拿起白玉制作的筷子,旋即想到什么一樣,再次擱置下來。
“青煙,傳信給父親,便說本宮一切安好,讓他們莫要掛心,另外讓他們保重身體。”
青煙青凝先是一愣,隨即又覺出一點(diǎn)驚喜,這還是娘娘進(jìn)宮三年,第一次主動(dòng)給家中傳信。
“是。”
景姝婳沒有解釋,景父在官場混跡多年,不是個(gè)蠢的,雖然只是簡單一句話,但是他應(yīng)該能明白其中的深意。
翌日到鳳儀宮請(qǐng)安,淳妃和貴妃一黨倒是不敢再出言為難景姝婳。
只是淳妃的眼睛像是粘在景姝婳身上一樣,自從景姝婳走進(jìn)來,目光就不曾離開過,生怕旁人不知道她不喜歡景姝婳。
再者就是末尾的白知瑤,一雙眸子像是淬了毒,不知景姝婳在陛下面前說了什么,自從昨天陛下從臨華宮離開后,便讓人撤了她侍寢的牌子。
白知瑤又氣又懊悔,可更多的是不甘心,宮中人人都這樣,景姝婳只為難她,還不是覺得她位份低,好欺負(fù)?
景姝婳將幾人的神情盡收眼底,她最喜歡她們看不慣她,可是又奈她沒法子的樣子。
景姝婳驀然回頭,猝不及防對(duì)上淳妃沒來得及收回去的惡毒目光。
“看什么,你也配直視本宮?”
淳妃語氣可謂十分不好,但是景姝婳半點(diǎn)不氣。
“淳妃姐姐,你昨日落水,身子可好些了?可請(qǐng)?zhí)t(yī)看過了?陛下昨晚可去看你了?”
景姝婳眨著眼睛,一臉的真誠,說出的話卻字字誅心。
淳妃一雙眸子微微發(fā)紅,后宮誰人不知昨日白天陛下去了一趟臨華宮,晚上未曾讓人侍寢,景姝婳又在嘲諷她。
淳妃忍不住嗆聲,可還未開口就猛然咳嗽起來。
“咳咳!”
落在眾人眼中,更像是惱羞成怒說不出話。
“淳妃姐姐莫不是因著昨日,感染風(fēng)寒了,若是如此,淳妃姐姐萬不能出來吹風(fēng)。”
說著,景姝婳用帕子捂了捂鼻子。
淳妃氣得臉色潮紅,胸口劇烈起伏。
“本宮才沒有染上風(fēng)寒。”
“哦。”
景姝婳渾然不在意,倒是淳妃快被氣死了,但是景姝婳打著關(guān)心她的名號(hào),她還不能拿她如何,而且她說不過景姝婳。
白知瑤原本還想出聲附和兩句,可覺察不妙,又默默縮回脖子,還莫名其妙被淳妃瞪了幾眼。
她也不知道順?gòu)迓渌髸?huì)變性,不然她怎會(huì)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皇后娘娘在屏風(fēng)后面,眼看著這一場口角以淳妃失敗落幕這才走出來。
待眾人請(qǐng)過安后,云望舒象征性交代幾句,無非就是替慕容序開枝散葉,和睦相處之類的屁話,隨即便揮手讓眾人退下。
“順?gòu)辶粝隆!?/p>
聞言,淳妃眼底終于露出一抹喜色,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
景姝婳搖搖頭,淳妃高興早了。
倒是王錦涵深深看了景姝婳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殿中安靜下來,云望舒看向景姝婳。
“順?gòu)迮惚緦m在鳳儀宮走走吧。”
“好。”
景姝婳跟在云望舒的身后,始終保持著半丈的距離。
鳳儀宮的后殿有一個(gè)小水池,里面亦是種上了荷花,雖然不及御花園中的荷花池,但是荷花品種倒也不少。
云望舒指著中間的一株荷花,溫聲開口。
“順?gòu)逵X得那株并蒂蓮如何?”
景姝婳順著視線看過去,說實(shí)話,一般般。
她在大慶的時(shí)候,母家顯赫,財(cái)大氣粗,有一段時(shí)間讓人搜羅過不少名貴的花卉,故而這株并蒂蓮實(shí)在入不了她的眼。
但是,她知道皇后的意思。
“很好,花桿筆直,花瓣嬌嫩,花蕊香氣十足。”
云望舒聽得出其中的敷衍,但她不在意。
“較之旁邊的幾株,順?gòu)逵X得如何?”
“好看不少,更吸引人。”
云望舒嘴角勾起,一手掐了一朵開得正茂盛的荷花,轉(zhuǎn)身看著景姝婳。
“兩株合為一株,觀賞價(jià)值提高了不少,荷花都明白的道理,順?gòu)蹇擅靼祝俊?/p>
云望舒將手中的荷花遞給景姝婳。
景姝婳低頭淺笑,沒有接過皇后手中的荷花,而是看向荷花池。
“臣妾明白,并蒂蓮是花中珍品,引人入勝,只是臣妾擔(dān)心風(fēng)霜一來,兩相爭執(zhí)護(hù)己,怕是還不如單株的荷花堅(jiān)挺。”
云望舒笑著將手收回,眼底的笑意淺了兩分。
“順?gòu)宕罂煞判模緦m自會(huì)好好打理,斷然不會(huì)埋沒了這株難得的并蒂蓮,但是那些單株的荷花也不似順?gòu)灞砻婵吹降哪前泔L(fēng)光,你瞧。”
景姝婳順著云望舒的手指看過去,一個(gè)小小的荷花包躲在荷葉下,那荷葉不枯萎,那個(gè)小花苞一輩子都沒有出頭的時(shí)機(jī)。
“它們互相爭養(yǎng)分,它爭不過一旁的姐妹,眼下才冒出一個(gè)頭,且還不如旁人的一半大。”
“倒也是。”
“如此,順?gòu)蹇梢舆^本宮的荷花?”
說著,云望舒又將荷花遞了過來,臉上帶著得體的笑。
更新時(shí)間:2024-12-12 12:4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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