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御陰了尚辰一眼,倒扣下平板。
端過一邊的涼咖啡,一口飲盡,這才覺得心里的火稍稍滅了點。
尚辰臉色凝重了幾分,在祁御對面坐下。
“就非她不可了?”
“非她不可。”
祁御的回答堅定,自信,沒有任何回旋商量的余地。
尚辰忍不住擔心,“跟京城那邊打過招呼了?”
祁御眉心幾不可聞皺了皺,“到時候再說。”
尚辰點了點頭,“你心里有數(shù)就行,我是怕你一頭熱。”
“我剛剛聽南總電話里的意思,人家純粹就是看在睡過你的份上,才提醒你一下。”
“她對你好像并沒有什么別的想法。”
祁御本就不太好的臉色,更難看了。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尚辰笑了笑,沒再說什么,也知道自己這是戳著某人的痛處了。
他不禁感嘆,“堂堂祁家太子爺,在京城隨便跺跺腳就會讓人聞風喪膽,沒想到現(xiàn)在卻對一個女人如此小心翼翼,處處算計。”
對上祁御黑沉的臉,尚辰壞笑,“你猜,你那小女人會不會找我?”
祁御頭也沒抬道,“周六晚上方家的小孫子滿月宴,有驚喜給你。”
尚辰頓了頓,“我怎么感覺你這是挖好了坑,就等著我跳呢!”
祁御沒反駁,算是默認了。
尚辰,“你給的驚喜是......女人?”
祁御,“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尚辰被他吊起好奇心,“給點提示,也好讓我做好準備。”
祁御還是那句話,“提前知道,就算不上驚喜了。”
祁御擺手示意他滾蛋,又提醒他,“她還不知道我的身份,做得隱蔽點。”
尚辰比了個“OK”,“了解。”
一直走到門邊,尚辰還是沒忍住罵了句,“祁御,你是不是有什么被虐傾向?”
“你是不是特別享受被南初包養(yǎng)?”
祁御給了他一記白眼,“滾!”
尚辰壞笑,“為了你給我準備的驚喜,我必須還你飽餐一頓。”
當然,此餐非彼餐。
尚辰離開,陳安跟著離開。
只是他走到門邊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聽完對方匯報的內(nèi)容,陳安轉(zhuǎn)頭往回走。
祁御看了眼陳安,“什么事?”
陳安,“爺,南小姐在找人處理會所門口的監(jiān)控。”
祁御臉色沉了沉,怒氣莫名飆升。
“告訴她,如果想要監(jiān)控資料,讓她去帝景莊園等著。”
陳安嘴角顫了顫,“是。”
陳安走后,祁御思來想去,還是氣。
他氣得扔了手里的簽字筆,“怎么就那么欠呢!”
她明知道他是后色會所的人,寧愿找別人幫忙,都不找他。
行啊,她越不想跟他有所牽扯,他越是會讓他們之間牽扯不清。
*
LS集團。
南初剛回到辦公室,她的電話響了起來。
“怎么樣?”
王超,南初的大學同學。
一次偶然的機會,她知道王超在后色做客戶經(jīng)理。
也是因為王超,她才知道后色換老板的事。
“抱歉,事情好像給你搞砸了。”
南初心下一沉,“什么意思?”
王超,“可能是因為監(jiān)控的事情比較敏感,好像被哪個大領(lǐng)導還是什么人知道了。”
“他說,如果你想要拿監(jiān)控資料,讓你今晚去帝景莊園等著。”
南初一臉驚訝,“帝景莊園?”
王超,“我接到的消息就是這么說的。”
南初只覺太陽穴突突地疼起來。
“我知道了,還是謝謝你。”
之后,兩人又聊了一會,才掛斷電話。
掛斷電話,南初頭大地扔下手機,簡直被氣笑了。
她和小鴨子這一年住的別墅的名字就是叫帝景莊園。
小鴨子這是報被甩之仇呢!
算了,都睡一年了,也不在乎多睡這一次了。
不多時,陳欣端著咖啡敲門進來。
“南總。”
陳欣見南初面色不好,猜到展位的事情肯定是沒搞定。
她安慰道:“實在不行,我們還有兩家小一點的展覽館可以選。”
只是那兩家展覽館不管是知名度和規(guī)模都遠不如風尚。
南初,“你先幫我去弄一份風尚展覽館的布局圖,和展品清單。”
陳欣,“我現(xiàn)在就去!”
離正式展覽還有三天時間,臨時讓風尚布置展臺顯然不可能,只能找人合作。
陳欣速度很快,很快發(fā)來展覽館的布局圖和展品清單。
南初迅速確定了幾家可能有機會合作的客戶。
南初按照聯(lián)系方式,一個一個撥電話過去確認。
結(jié)果,都不盡如人意。
撥到最后一個電話的時候,南初甚至都不抱希望了。
“你好,請問是上呈集團的尚辰尚總嗎?”
尚辰,“我是。”
南初開門見山,“您好,我是LS集團的南初......”
南初簡明扼要地說出自己的不情之請,提出想跟上呈拼展臺的事,說完自己都覺得抱歉。
“很冒昧,但是,還是希望上呈能幫我們這一次。”
“我們愿意支付上呈這次的全部展臺費。”
尚辰想起自己那個“嗷嗷待哺”的兄弟,“那你中午來上呈找我的特助,有什么要求你跟他說。”
南初激動得站了起來,“感謝尚總,真是太感謝了。”
尚辰,“有機會請我吃個飯就行。”
“好說,好說。”
掛斷電話,南初激動得差點跳起來。
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和上呈同臺展酒,可比她之前的展位好太多了。
只是,下一秒震動起來的手機澆滅了她激動高昂的情緒。
來電顯示是靳安辰。
估計靳安辰已經(jīng)知道她脖子上吻痕的事情了。
同一時間,前臺的電話打了上來。
“南總,有位姓靳的先生說想見您。”
南初,“我不認識什么姓靳的人。”
“還有,今天我不見客,如果有人在樓下鬧事,直接轟出去。”
“如果他還是不走,直接報警處理。”
南初掛斷靳安辰的來電,直接將他拉進黑名單。
靳安辰見不到南初的人,電話又被拉黑,氣得他整個人要爆炸。
他憤怒拍前臺的桌子,讓他們給南初打電話。
前臺叫了安保,安保強制將他從LS集團趕了出來。
靳安辰當了二十幾年的大少爺,還從來沒有這么狼狽過。
第一次被人架著胳膊趕了出來。
“南初,看我今晚怎么弄死你。”
靳安辰離開LS集團后,直奔戚如煙的公寓。
戚如煙哭紅了眼,看到靳安辰,眼淚又忍不住往下掉。
靳安辰又氣又煩,又心疼。
“我沒碰她。”
“我證明給你看。”
接下來,靳安辰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訴戚如煙他昨晚沒碰南初。
做!
戚如煙還是不信,“我看得清清楚楚,她脖子上的就是吻痕。”
“不是你,還能是誰?”
“難不成,南初外面有人了?”
提到南初外面的男人,靳安辰覺得頭頂?shù)木G帽比大草原還茂密。
他壓制不住內(nèi)心的怒氣,一并都發(fā)泄到了戚如煙的身上......
*
晚上九點。
南初踩著七寸的小高跟,哼著小曲,指紋打開帝景莊園的大門。
進去后,不等她關(guān)門,便被一道黑影壓住。
“唔......”
“渾蛋,疼......”
“南初,我今晚就算弄死你,你都給我忍著。”
“唔......”
更新時間:2024-12-12 09:43:58
本站所有內(nèi)容都已取得正版授權(quán)。版權(quán)聲明 - 投稿聲明 - 自審制度 - 免責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