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徹將我塞進車里。他要帶我去醫院,讓我給林問雪跪地道歉。他警告我:「跟問雪道歉后,
你就滾,別回謝家,也別再阻礙問雪嫁給宮霈。」「謝清也,當初就不該將你找回來,
有你這樣的妹妹我惡心?!刮倚目谒毫烟弁?,眼淚不斷滑落。謝徹以前對我很好,
誰敢欺負我一下,他就能和人拼命。我不愿現在去見林問雪。哪怕落到如今的田地,
我依舊不愿在那個女人面前失去尊嚴。我跪在車里,小臉還有水在不斷往下滴,
卑微到泥土里:「哥哥,我不要去醫院。」「看來在綁匪窩被調教得很不錯,跪得這么利索,
那等會兒給問雪下跪時也利索點?!怪x徹垂眸,如同看螻蟻一般譏諷我。我聞言悲憤之下,
喉頭一股腥甜涌動,疼痛自靈魂深處溢出。我哽咽落淚,擦了擦眼淚:「哥哥,我不舒服,
我剛生了孩子又落水,我晚點去見林——小姐可以嗎?」謝徹視線注視著我的手,狠狠擰眉。
我在綁匪窩每天都要干活,手反復出血又愈合。如今遍布傷痕老繭,關節變大粗糙,
看起來像老嫗的手。我自卑惶恐將手往身后藏。下意識對謝徹露出個討好的笑。謝徹愣住,
突然發脾氣一拳打向我。我驚叫一聲,抱住頭:「別打我,求你,別打我?!?/p>
謝徹的拳頭擦過我的耳鬢,落在前方沙發椅背。謝徹低吼:「謝清也,瞧瞧你現在的奴樣,
哪里像個人?」人?我呼吸瞬間紊亂,臉灰白如死人。在綁匪窩,我本來就不是人。
謝徹大抵怕我污了林問雪的眼,將我帶到醫院后,沒強迫我去見林問雪。
他往我臉上砸了一沓錢,「把自己收拾好,謝清也,別丟謝家的臉?!顾麑賹嵍鄳]了,
我如今這狼狽丑陋的模樣,誰還認得出我。我撿起錢,每走一步,就像被刀割一樣,
臉色慘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往下滴。我拜托門衛幫我買一套衣服,
勉強打理好自己去看醫生。醫生嘆息:「你才二十六歲,怎么就渾身是傷,生產又落水,
如今血還沒止住,你必須住院治療,」我想著身上如今剩的錢,囁喏卑微道:「醫生,
更新時間:2024-12-10 07:54: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