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那年,師尊從妖獸口中救下了我,我便再也忘不了她。自那以后,
師尊的颯爽英姿便時常在我夢中出現。二十歲那年,師尊遭魔修伏擊,我拼死將她救下,
和她一路相依為命,歷經千辛萬苦,終于逃回仙門。三十歲那年,我跪著求師尊不要趕我走。
四十歲那年,已貴為仙門之主的師尊終于想起了我。她問我知道錯了嗎。已經靈根被毀,
修為被廢的我麻木點頭。后來得知我當了十年爐鼎,她在仙門殺瘋了。
……在禁魔窟自省的第十年。師尊讓大師兄來接我。“師弟,師傅讓我來問你,你知錯了嗎?
”大師兄一身高潔,與這渾濁不堪的洞窟格格不入。
剛才還在我身上的女人色瞇瞇地瞧了他一眼,頓時色魂授予?!懊廊恕!眱傻绖忾W過,
一道斬了女人伸出來的手,一道斬了女人的頭。剛才還在我身上對我逞威風的女人,
就這么沒了。大師兄用看垃圾的眼神看著我:“謝山和,這種貨色你也愿意,真是自甘墮落。
”“真不知道師尊為什么要讓你回去,仙門有你這種覬覦師尊的垃圾,簡直就是有辱門楣。
”“師尊讓你在禁魔窟自省,結果你倒好,居然敢聚眾淫亂,果然是凡人出身,讓人惡心。
”我滿身狼藉,默默忍受著所有侮辱。十年前,我被大師兄封了修為扔到禁魔窟。起初,
不過是拳打腳踢。后來,不知是誰傳了流言。說我是天生爐鼎,只要采補我就可以提升修為。
我拼死反抗,也抵不過人多勢眾。那些男男女女,化作重重黑影,一點一點將我吞噬。
我想死,可那些想要采補我的人卻不肯放過我。起初我還在心里想著師尊能過來救我。
就像在我十歲那年,師尊如天人下凡,救我于危難之際。可到了后來,我便什么也不再想了。
我以為我會成為禁魔窟的又一塊爛骨頭。沒有想到師尊還會派大師兄來接我出去。
大師兄冷著臉:“出去以后,你最好不要再做讓師尊丟臉的事情,
要是影響了師尊的合籍大典,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師尊要有道侶了嗎。應該是林少主吧。
我心中一酸,隨即自嘲,我本來就配不上師尊,現在更是連看師尊一眼都不配。
又哪里來的臉心酸呢。我安靜地點了點頭。我本是凡人界的一個普通村民,
十歲那年因為貪玩,誤入了妖獸領地。在我即將落入妖獸口中之際,一位仙女出現了。
她救下了我,一擊斬殺妖獸。她就是我的師尊,化神尊者玉蕪仙尊。
我的師尊是仙門第一天驕,天資卓絕,美貌絕倫。就算是那些修真者見了她也不免被吸引,
更何況我一個沒有見識的凡人小孩。從此以后,我把她放在心里,視她為我一生的追逐目標。
在我15歲那年,我成功以凡人界出身,奪得了那年仙門入門比試的一名。
我成為師尊的第四位弟子,引起仙門無數人的羨慕嫉妒。因為我凡人界出身的身份,
仙門的弟子一向看不慣我,處處給我下絆子。同門的其他三位師兄也看不起我,總是無視我。
但我不以為意,因為師尊她會維護我。在我20歲那年,師尊外出除魔。
我因為擔心偷偷跟在師尊后面。師尊中了魔修的埋伏,拼盡最后的力氣將魔修誅殺。
我趕到的時候,師尊已經陷入了昏迷,五感盡失。我?guī)е鴰熥饢|躲西藏,
一路上對師尊悉心照料。后來師尊五感慢慢恢復,我因為害怕師尊發(fā)現我的心思討厭我,
便變幻聲音偽裝身份。再后來,我將視覺還未恢復的師尊送到了仙門,便偷偷離開了。
再和師尊相遇,我卻只能以一個弟子的身份和她相處。師尊回到仙門后,
開始四處尋找當初救她的那個人。我因為膽怯,不敢與師尊相認。直到有一天,
師尊高興地對我們幾個師兄弟說,她找到了救她的那個人。幾位師兄都跪下來恭喜師尊。
只有我提出了懷疑。師尊說救她的人是修真世家林家的少主,在修真界向來有美名,
而且能說出只有她和救命恩人才知道的事情。三位師兄又向師尊夸林少主宅心仁厚。
我卻滿腹疑惑。明明我才是救下師尊的人。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林少主又是怎么知道我和師尊之間發(fā)生的事的?但我能肯定是,
那個冒充我的人一定是不懷好意,所以我暗下決心找出證據,絕不能讓他傷害到師尊。
林少主來到仙門后,我緊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想要找出他的破綻。然而我萬萬沒想到,
還沒等我找出他的破綻,幾位師兄就闖進我的洞府,搜出了我為師傅畫的畫像。
我在上面題了一首詩,這首詩傾吐了我對師尊的愛意。我拼了命想把畫像搶回來,
卻被幾位師兄當成狗一樣踩在地上,對我冷嘲熱諷。師尊看我受到欺辱,
本來想教訓師兄救下我。直到她看到了我畫的畫像。她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去,
看著我的眼神變得厭惡。我的心被她的眼神擊碎,潰不成軍。骯臟的心思被揭露,
我不由是渾身顫抖,我害怕自己會被趕走。被趕走了,就再也不能看到師尊了。我苦苦哀求,
希望師尊能讓我留下來。師尊就像看到什么臟東西一樣,輕輕把頭撇開,她說,“謝山和,
你大逆不道,心思齷齪,當罰?!睍r至今日,我只要一想到當初的情景,
就不由自主的渾身顫抖?!爸x山和,五日后便是師尊的合籍大典,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
別又做什么給師尊丟臉的事情。收拾收拾,就趕緊去拜見師尊。”我瑟縮的點了點頭。
大師兄哼了一聲:“進了一趟禁魔窟,倒是懂些規(guī)矩了。早知如此,
就應該讓師尊早點把你扔到禁魔窟里?!蔽叶读艘幌?,立刻向他下跪。“我錯了,
我不該爭強好勝,我不配和師兄相提并論。”他滿臉譏笑地走了。洞府還是原來的樣子。
我看著鏡子面前的男人。他衣不蔽體,就像一個長著皮的骷髏。我倒退兩步,
痛苦地蹲下身子。真是丑陋。我記得師尊一向喜歡好顏色,這樣的我,應該會更讓她討厭吧。
我不敢再想,只要一想到師尊用厭惡的眼神看著我,我就害怕得渾身發(fā)抖??蓭熥鹩忻?,
更新時間:2024-12-05 14:58: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