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星海,是南灣的殺手,記事兒開始就在日以繼夜的訓練,7歲之前的記憶皆是空白。
成年之后作為金牌殺手,我被派到安北執(zhí)行任務。目標是一個物理學教授,今天,
是他在安北的專家團研討會。我站在研討會對面的樓頂,等著時間一點一點流逝,
就在我看到目標的身影出現(xiàn),剛要動手的時候,半路殺出個女孩兒,
不但誤打誤撞驚動了目標的安保,還直接暴露了我。如此情況,只能動手。幾個回合之后,
對面保鏢僅剩一人,我興致缺缺,轉(zhuǎn)身利落的直奔那人,想要速戰(zhàn)速決。
直到對面的保鏢首領讓我見了血,我才露出一抹肆虐的笑意,總算碰到了個有點兒意思的。
可他的表情驚訝,彷徨,之后就開始悲傷?這是什么新式套路?一邊纏斗,
一邊嘴上不停的說我是他妹妹?我瞥了眼一旁不遠處那個正在怯生生喊著哥哥,
小心的女孩兒,冷笑不已“妹妹?大叔,你這到處認妹妹的做法,會讓我懷疑你的專業(yè)性哦!
”保鏢首領沒理我,而是側身躲開我的匕首之后,沖著女孩兒沉聲說了一句:“離開這里,
別逼我說第二次。”女孩兒悻悻點頭,乖巧離開,我頓時覺得更有趣了。他轉(zhuǎn)頭盯著我,
“既然是我妹妹,就要對你負責,星海,記住,你姓賀!”我笑的放肆,“血脈壓制?
先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1這算是我獨自執(zhí)行任務開始,不,應該是我成為金牌開始,
碰到過最難纏的一個。由于我過硬的“專業(yè)”和干凈的手法,
總部對我從來都是“高價出售”,所以被我盯上的目標,不論是他,還是他身邊的安保,
都沒有生還的可能。不過眼下這個,倒是有趣的很。我一個高鞭腿接回旋踢攻向他的頭部,
一邊借著轉(zhuǎn)身之際甩出一枚暗器。他空中翻轉(zhuǎn)盡數(shù)躲開,隨后一個止步的手勢,
讓我迅速沖過去的身影堪堪停住。“怎么?賀首領這是想到了什么新鮮的戰(zhàn)術?
”我一手輕輕轉(zhuǎn)著掌中匕首,一邊冷笑著。賀宴飛,安北頂級安保集團的保鏢首領,四年,
沒有一個殺手能在他的手里葬送目標的性命。安保界的不敗之主,錢,
已經(jīng)不是他接單的唯一要求。如果不是這次的目標牽動整個安北的經(jīng)濟命脈,
對方也不會絞盡腦汁請他,而如果不是他,總部也不會派我出馬。只不過,
在我來時就已經(jīng)掌握的大量資料中,可沒提過他這么喜歡……認妹妹,所以他一時收手,
倒是讓我懷疑他是換了套路。而我一邊和他閑扯,一邊思索著要怎樣脫身,這么一番打下來,
目標人物早就離開了現(xiàn)場。暗殺不成,明斗又碰上個難纏的,先走才是上策。
沒想到賀宴飛聽了我的話后,竟然收起了手中的利器。扣腰彎刀,分為二,合為一,
能像腰帶一樣環(huán)在腰上,賀宴飛最趁手的武器,我看了一眼,心中不禁嘖嘖感嘆!要知道,
能在安北公安機關備案的保鏢機構本就不多,
能被允許攜帶管制刀具的保鏢更是會被層層嚴審,除了根底,自然還有武值能力,換而言之,
別自己帶的武器,最后送走了自己。我一邊冷冷盯著他,一邊找脫身的機會。
他卻是在收好武器之后,一步一步朝著我走過來。我微微一愣,沒有動作,貼近我又怎樣?
你雖然很強,可如果想要偷襲,那你可能還是不太了解我。隨著賀宴飛走到我面前,
我也暗暗握緊了手中的暗刃。“你,父母是誰?”賀宴飛站在我面前問著,是我的錯覺么?
聽他的語氣,他這是在……小心翼翼?我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愣了幾秒隨后沒忍住笑出了聲:“賀首領,你在了解一個殺手的家庭組成?
”賀宴飛沒理會我的諷刺,自顧自的說:“你,肩膀上的胎記,我看到了,
你現(xiàn)在的父母是誰?”聽了他的話我猛然想起,剛才打斗的時候,
他的彎刀堪堪劃破了我后肩的衣服,我下意識側頭瞟了一眼,絲絲涼意從肩膀處傳來。
我不以為然,之前的記憶我沒有,我父母是誰,我也并不知道,從我記事開始,
就一直在南灣訓練,至于這個胎記……我也沒有在意過。而這些,高階安保想要調(diào)查,
雖然需要費些功夫,但也不是絕對的秘密,所以賀宴飛是打算借我肩上的胎記,和我的經(jīng)歷,
跟我玩兒認祖歸宗的戲碼?想到這兒,我嗤之以鼻,赫然已然失去興趣。我看著他,
淡淡回應:“我的經(jīng)歷,別人難搞,你應該是知道的,賀首領,你如果沒什么有營養(yǎng)的,
我可就不陪你玩兒了。”說著我倒退幾步,見他沒有反應,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可下一秒,
我就覺得頭暈目眩,我心里一緊,想到他靠近我時微微抬手的動作,是毒!
我忍不住在心里罵了一句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蠢?來不及反應,我就直接暈了過去。
2再次醒過來,已經(jīng)是幾天之后,我覺得頭痛欲裂,慢慢坐起來緩了許久,
我才強忍住想吐的沖動睜開眼睛。這是什么地方?我坐在一張超大的雙人床上,
看著周圍古香古色,頗具情懷的裝修,覺得陌生又有些熟悉。剛想起身下床,
手臂就傳來一陣牽扯之力,我回頭一看,一個結構精密的鎖,正扣在我的手腕上,而另一頭,
嵌進了墻壁中。我皺了皺眉,感覺自己好像一個困在囚籠中的奴隸,沒有自由,沒有尊嚴,
這種感覺……好像久違很久了。我開始回憶,自己怎么會在這里,
腦海中浮現(xiàn)出最后自己倒在研討會對面的樓頂,想起自己中了暗算,被那人毒暈。正想著,
開門的聲音打斷我的思路,我順勢看過去,只見賀宴飛端著一個餐盤,
里面放著一杯牛奶和一個三明治。“賀宴飛,有點兒意思,好歹是個頂級保鏢,
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倒是玩兒的順手的很。”我強忍怒意諷刺著他。他沒有解釋,
走過來放下餐盤,隨后又看了看我手上的拷鎖。“我無意傷你,不然,
完全可以直接把你送進公安,南灣的王牌殺手落網(wǎng),你說,我的身份是不是又能提升很多?
”賀宴飛語氣中聽不出情緒。我聽了之后倒是難得的沒有生氣,還覺得頗有道理,
剛才瞥了一眼,我就知道想打開這拷鎖,短時間內(nèi)很難做到,而這別墅別說周圍,
就是這個房間,入眼便是紅外監(jiān)控方墻,別說離開,就是多走一步,我恐怕都會葬身在這兒。
既然跑不了,那就加入好了,想著,我索性向后一靠,一條腿撐著床,
另一條腿隨意的耷拉在床邊。“這么說,我得謝謝你了,賀首領,既然你沒有惡意,那這個?
”我扯了扯手上的拷鎖,隨后話鋒一轉(zhuǎn)。“難不成,賀首領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癖好?
”我甩了甩一頭利落的短發(fā),放肆的嗤笑起來。許是我的話太露骨,賀宴飛明顯覺得刺耳,
他皺了皺眉,不過也并沒有難為我,而是走過來站在床邊,自上而下的看著我。“我不傷你,
不代表我會放了你,星海,在研討會樓頂,我沒有和你開玩笑,如果你不記得你兒時的經(jīng)歷,
也不知道你肩膀上胎記的來歷,那我現(xiàn)在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姓賀,
是我賀宴飛的同胞妹妹!”我被他說的一愣,本來打算和他斗個嘴上功夫,探探他的底線,
誰知道他這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倒是讓我莫名覺得有些尷尬。“你費盡心機把我囚禁在這兒,
就是為了認我做妹妹?”我不能理解。“不是認你做妹妹,是你就是我妹妹,
在你昏迷的時間里,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了你的過往,不過……你7歲之前的經(jīng)歷卻全然查不到,
所以索性直接取了你的血,拿去做了DNA鑒定。”說著,賀宴飛拿過一張檢查結果遞給我。
我接過來看了看,上面百分之九十九的吻合血緣鑒定讓我不禁挑眉。
我抖了抖這來歷不明的鑒定結果,“賀首領,我看起來很像個傻子么?
”這種東西作假是最簡單的,我好歹是南灣的王牌,你如果想騙我,倒是多少花點心思啊!
一時之間我竟然因為他的幼稚做法唏噓。賀宴飛看出了我的不相信,他拿過結果,
小心翼翼收好,我安靜的看著他表演,看他如此執(zhí)著,我甚至不忍拆穿。“星海,
對于你7歲之前的記憶,你就一點兒都不好奇么?”賀宴飛表情蒙上一層心疼之色,
是我的錯覺么?隨后他便拿起一旁的牛奶遞過來。我不由得愣住,隨后想到此次任務失敗,
現(xiàn)在我又被囚禁在這里,南港那邊恐怕要炸鍋了。著急也沒用,如此精密的布控,
我想離開就只能以退為進,妹妹么?好啊!那就妹妹吧!心下決定,我沒有搭話,視線一轉(zhuǎn),
看向他遞過來的牛奶,搖了搖頭,“我從不喝牛奶,只喝豆?jié){。”說著又側頭看了眼餐盤,
“三明治,抱歉,我只吃煎蛋。”賀宴飛被我的反應搞得一時愣住,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
“啊!啊好,給你換。”說著他起身就要出門叫人,還沒等走出去,門就被推開,
進來的是當時在現(xiàn)場怯生生叫哥哥的那個小姑娘。一見她我眼神中瞬間附上一層寒霜,
如果不是她,這個無腦小姐,手里的槍意外走火,驚了那教授,
導致我甩出去的暗器被無意間躲開,射出的軌跡又被賀宴飛捕捉從而被發(fā)現(xiàn),
我至于現(xiàn)在像個囚犯一樣被困在這兒?想著,我看著她微微一笑,下意識的殘忍。
她進來之后依舊是那副怯生生的樣子,先是偷偷看了我一眼,
之后便小心翼翼走過來面對著賀宴飛解釋。“哥,哥哥,對不起,我……”我不明所以,
依舊晃悠著垂在床邊的腿,懶散的靠在床邊看戲。賀宴飛走過去,面色冷漠至極,這表情,
同剛才和我說話的樣子全然不同。“賀瓊,你是真長本事了,敢偷我的槍,
平時你再怎么鬧騰,我都沒有真罰過你吧!這次再慣著你,下一次等著我的就是你的尸體了。
”賀宴飛全然沒有理會賀瓊的道歉,說完直接抬手,一個巴掌扇在她臉上,啪!的一聲脆響,
賀瓊纖瘦的身子被打的側到了一邊。賀宴飛如今簽約的保鏢機構,是他老子開的,
這姑娘叫他哥哥,那就是賀家小女兒嘍!一看就是個沒經(jīng)過訓練的富家小千金。
賀宴飛方才這一巴掌明顯力道十足,哪是她這種孱弱的身子能受得住的?她顯然嚇壞了。
果然下一秒,這小千金就控制不住的哭了起來,半邊臉也是迅速腫起來,五官都隱約變形。
“這巴掌,打你自以為是,盲目送死。”賀宴飛神色沒有任何動容。“哥哥,
我……”賀瓊正欲再說什么。啪!賀宴飛抬手又是一巴掌扇在她另一邊的臉上。我瞬間挑眉,
不禁看向賀宴飛。“這巴掌,打你不自量力,不計后果。”賀宴飛說出這句話時,
語氣中帶著些許顫抖和怒意。我對這感覺很是熟悉,這是后怕。
賀瓊整個人嚇的瞬間跪了下去,一邊雙手捂著臉,一邊渾身哆嗦個不停,“哥哥,哥哥我,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瓊兒下次不敢了哥哥。”賀宴飛低頭看了眼跪在自己面前的妹妹,
這個從小被自己捧在手心里,一直寵著的小公主。本來還沉浸在那天她偷了自己的槍,
自作主張跑過去送死的后怕中,可如今見她真的害怕了,搖了搖頭,
硬生生控制住自己伸出去想要把她扶起來的手。冷漠的說道:“滾回你的房間去,
沒有我的命令,你哪兒都不許去。”賀瓊怯生生的點頭,隨后起身雙手捂著面頰退了出去。
這就是血脈壓制?這賀宴飛下手挺狠啊!這個力道,這姑娘一周之內(nèi)是不能見人了,
不過一想到自己被她拖累的這么慘,我也就釋懷了。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又哪里有那么多的慈悲?那姑娘退出去后,房間里一時之間陷入一種莫名的尷尬。
我不自在的輕咳一聲,“咳!那個,豆?jié){和煎蛋,不加糖,謝謝!
”我試圖找個理由把他支走,緩解一下彼此的尷尬,我也能研究一下這房間里的安保結構。
可賀宴飛聽了,只是走到門口,將我的要求吩咐給了家仆,隨后又轉(zhuǎn)身走回來,
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我一時無語,不是吧!他不會打算就這么死盯著我吧!
賀宴飛沒有注意到我的心理活動,眼神有些松散的看向我,自顧自開口:“她叫賀瓊,
是我的妹妹,當然,也是你的。”什么?也是我的?那也就是說,我是老二嘍?
我心中不以為然,沒有說話,依舊是一副慵懶的樣子看著他。“你是爸媽的第二個孩子,
也是賀家的孩子,賀家是家族企業(yè),族人世代做安保,到了爸媽那一輩,
已經(jīng)把安保做成了安北最頂級的機構,而我,作為賀家長子,
就自然而然的繼承了保鏢首領的位置。”我一邊聽著,一邊想起之前看過的賀家資料,
怪不得怎么覺得這個環(huán)境明明沒有來過,卻有些熟悉,這別墅我在資料中見過,
這是賀家老宅。賀宴飛見我沒有打斷他的意思,于是就繼續(xù)說道:“瓊兒是賀家第三個女兒,
是在你失蹤之后出生,她自小公主脾氣不斷,也是被我慣壞了,不過人品善良,是個好孩子。
”“只是自從你失蹤,爸媽就不允許瓊兒做保鏢,他們擔心,擔心會像失去你一樣失去瓊兒。
”說完,賀宴飛好像覺得自己的話不妥,又急忙解釋:“但是我們從來沒有放棄過找你,
爸媽,還有我,我們都覺得,你一定還活著。”說到這里,賀宴飛的聲音已經(jīng)有些哽咽,
我倒是沒有在意他話里的不妥,只是對于他這個樣子……不太習慣,畢竟鐵血保鏢的名聲,
我也是聽過的。我始終沒有說話,不是不愿意,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信息量太大,
我需要時間消化。賀宴飛見我這個樣子,可能以為我在抗拒,他猶豫了一下開口問:“星兒,
我,可以這樣叫你嗎?”這小心翼翼的樣子讓我一時之間沒了火氣,索性開口:“隨便你吧!
星海只是我的代號,名字,我不知道。”“賀星,你的名字叫,賀星,因為你肩膀上的胎記,
不規(guī)則的暗紫色,看上去,像是一片星海,所以母親當年就給你取了這個名字。
”許是聽我的口氣有了些許動容,他急忙解釋。我聽了心中一動,賀星,星海,
這代號當初是總部首領給我取的,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以為他只是隨便取的,
也就沒有在意,現(xiàn)在想來,會不會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這么說來,7歲之前,
我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一番話下來,我已經(jīng)沒有那么想要離開了,也許賀宴飛說的對,
我不該做個無所謂的傻子,自己經(jīng)歷過什么,總要知道,才知道真相是什么,
才不會被輕易利用。我想的出神,賀宴飛見了,又說道:“但是,我還是要謝謝你。
”我不理解他的意思,不明所以的看著他。“那天在樓頂,你看到了瓊兒,
也知道是她破壞了你的行動,以你的能力,對她動手,機會很多,如果你真的做了,
那種情況下,我很難護的住她,但是你沒有,所以,謝謝!”賀宴飛說的很誠懇,
我倒是沒覺得如何,“我雖然是殺手,可也不是誰都請得起的,
不付出點兒代價就想讓我多背上一條人命,這種虧本兒的買賣,我一向是不做的。
”我說的云淡風輕,隨即想到剛才賀宴飛的反應,明顯就是在后怕,
不由得打趣:“你既然知道我沒動手,那方才對你妹妹還下那么重的手,演給我看么?
”賀宴飛聽了我的話,表情一瞬間變得嚴肅,他輕輕搖頭,“瓊兒這次沒事,
不代表她的做法就是對的,畢竟,她碰上的殺手,不可能每次都是你,其他人,
也不可能像你一樣放過她。”這話我確實沒法兒犟,只是看他對賀瓊的在意和管教,
一時之間,我竟然有些失落,這種被愛的感覺……我好像從來沒有體會過。
再想到自己兒時丟失的那部分記憶,一瞬間有些煩躁,下意識就想抬手揉頭發(fā),可一動,
手臂上的限制一下子將我的思緒拉回現(xiàn)實。3我側頭看了看,隨后說道:“賀宴飛,
我可以留下來,像你說的,我也開始對我丟失的那部分記憶好奇,不過這個!
”我抖了抖手臂,神色漸冷的看著他,“解開這拷鎖,我答應你不會逃跑,
如果你一直這樣禁錮我,就不要和我談什么親情,我也不會相信你,更何況你應該知道,
我解開這東西,就是個時間問題,如果我要走,這東西,還有你這看起來固若金湯的老宅,
也一樣困不住我。”我沒有嚇唬賀宴飛,這里的禁制雖然高級,
但比起我當初在總部訓練脫逃時候的禁錮比起來,還是太舒適了。但是我不想被這樣囚禁著,
這種不自由的感覺,很窒息。我本來以為要頗費一番口舌才能讓他放開我,
沒想到我話音剛落,賀宴飛就直接起身走過來,輸入密碼驗證指紋,
又將自己的瞳孔對上去掃描了瞳紋,直接打開了我的拷鎖。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愣在床上,
他解開后將拷鎖扔在一旁,隨后轉(zhuǎn)身拉起我的手臂,看著我手腕上因為拷鎖摩擦出的痕跡,
輕輕揉了起來。“你昏迷許久,為了不讓南灣察覺,我已經(jīng)在現(xiàn)場制造了爆炸,
告知外界你已經(jīng)喪生,之后,你可以恢復賀星的身份,和我們一起生活,我和爸媽,
會盡力補償你,幫你找回記憶,”賀宴飛語氣溫柔至極,我閉上眼睛緩了緩,
才拉回了自己的理智。我一邊不著痕跡的抽回了手,一邊說道:“你當南灣是那樣好騙的么?
我是南灣最強的王牌,任務失敗已經(jīng)很離譜,能讓我身死,你得是多大的本事?
別說首領不會相信,就是信了,你也會成為南灣暗網(wǎng)上棺榜的頭號目標,
整個南灣會不惜代價的讓你陪葬,殺了總部的王牌,如果不送你下地獄,
總部的顏面就沒辦法挽回。”棺榜:顧名思義,上榜之人就是南灣一定要送進棺材的目標!
賀宴飛聽了我的話沒有太多波動,只是輕輕“嗯!”了一聲,接著說道:“這個我知道,
星兒不用擔心,哥哥會洗白你的身份,護你周全。”隨后見我煩躁,又想起我剛才的小動作,
他試探著抬手揉了揉我的頭發(fā)。不知道為什么,我從小最討厭有人揉我的腦袋,
雖然我自己經(jīng)常揉。感受到頭上傳來的壓力,我下意識手腕一翻,暗刃入手,
隨后一個后肘擊頂過去,順勢飛起,整個人直接壓在賀宴飛身上,
匕首也隨之抵上了他的頸動脈。我這突如其來的反應,不僅是賀宴飛,就是我,也不禁愣住。
我見他手還保持著我攻擊之時下意識抵擋,但又好像因為是我,便硬生生控制住的姿勢,
有些動容。我尷尬的收手,翻身從他身上下來,坐在床上,尷尬的抬手揉著頭發(fā),
“額……那個,你別碰我頭發(fā),我,應激!”我不知道這個理由是不是牽強,
但是我確實是下意識反應,誰叫他招呼都不打一個就上手?賀宴飛笑著輕輕點頭,“好,
我現(xiàn)在知道了,星兒不喜歡,以后我不摸就是。”正說著,房門被人敲響,咚咚咚!“小飛,
你吩咐的豆?jié){和煎蛋重新做了幾份了,再不吃,又要涼了,你還是和那位小姐快些下來吧!
”“知道了安伯。”賀宴飛回應著。隨后輕輕拍了拍我的背,“星兒,我們下去吧!
順便帶你熟悉一下老宅的環(huán)境,”我沒有說話,起身來到門旁,
看著門框四周的紅外高射線方墻,我嗤笑一聲,觀察了一會兒,隨后走到角落,
手腕一翻將暗刃插進墻壁中,一陣滴滴的聲音后,紅外線閃爍幾下便消失不見。
我目不斜視的直接開了門,門外正站著剛才說話的那人,此人有些年紀,衣著考究,
應該不是老宅的家仆。他顯然是聽到了我出來時的動作,隨后見防御消失,
更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賀宴飛倒是淡定得很,他一邊遞給老者一個安心的眼神,
一邊和我解釋:“星兒,這是安伯,咱們老宅的管家。”“安伯,這是星兒啊!賀星,
笑的時候還是你照顧她的,您不記得了嗎?”安伯一聽瞬間驚訝的瞪大眼睛,
急忙過來一把拉住我,半晌之后老淚縱橫,“星兒,真的是星兒,小飛總算把你找回來了,
當年都是安伯一時不慎弄丟了你,都是安伯的錯啊!”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強烈反應驚到,
聽賀宴飛的介紹,我強行控制住自己下意識抬手反擊的沖動,
沖著眼前的安伯擠出一個扭曲的笑,隨后輕輕扶了扶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激動。
賀宴飛也看出了我的不自在,急忙上前安撫,“安伯,星兒才剛回來,對于兒時的記憶,
她也已經(jīng)不記得了,好在我找到了她,人沒事,便是幸事,來日方長,您別難過了。
”聽了這話,安伯才勉強穩(wěn)住情緒,隨后兩人一前一后把我護在中間下了樓,來到餐廳。
看到奢華又不失風格的餐桌上擺著一份精致的煎蛋,和一杯濃醇的豆?jié){,我也沒有客氣,
直接坐下吃了起來,鬼知道我多久沒吃東西了,現(xiàn)在真真餓的沒有一點力氣。吃完后,
安伯就迫不及待的拉著我問東問西,我滿眼冷漠,沒有說話,作為一個殺手的敏銳,
我總覺得這個管家有些說不出的感覺,讓我覺得,很不舒服。況且之前的事我還沒有想起來,
他問,我也說不出來,索性干脆閉嘴。賀宴飛看出我的窘迫,他急忙將安伯拉走安撫一番,
這才讓他暫且“放過了我”“星兒,之后,我會公開你的身份,
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賀家的女兒,至于南灣那邊,我自有辦法讓他們認不出你。
”賀宴飛說著。“易容?你們賀家的拿手戲。”我一語拆穿。許是我的話生疏之意太過明顯,
更新時間:2024-12-04 10:36: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