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變奪權(quán)失敗后,我九死一生,被當(dāng)成死尸丟進了亂葬崗里。恰巧一個村姑路過,
她撥開我的頭發(fā)。「榮昌長公主?」我斜瞇了她一眼,將腿上的蛆蟲塞進嘴里充饑。
她滿臉嫌棄:「你混得這么狼狽?」我:「滾!」可她聽不懂人話,非得背著我回家。神經(jīng)。
1.我是龍焱國最尊貴的榮昌長公主,而我之下,擁有二十多個皇弟皇妹。
我的母妃從小教育我,想要的,就去奪過來。我想要,皇位。太子皇弟夜夜笙歌,
廢物的不行,我要的,是他的位置。所以我文韜武略,樣樣精通,母妃家是習(xí)武世家,
我從五歲開始,和我的小舅舅聯(lián)手,養(yǎng)了一批屬于我的軍隊。可是,終究姜還是老的辣,
在我以為萬無一失的時候,我的父皇卻早就準(zhǔn)備好了后手。我輸了,
即便我超過那廢物太子很多,可就因為我是女人,所以父皇放棄了我。他說:「榮昌,
可惜你不是個男子。」連帶著我的母妃,都被焱皇親手拿去了生命。我以為我會死,
畢竟誰都不想要我活著。可是,醒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我還活著。環(huán)顧四周,都是腐爛的尸體,
這兒是亂葬崗啊。我自嘲一笑,作為長公主,最后卻只能暴尸亂葬崗,可笑可笑。
我的腳筋被挑斷,我吃力的坐起來,傷口已經(jīng)開始腐爛,這里滿是蒼蠅,
我腿上的傷口甚至已經(jīng)長蛆了。好餓。不知道昏迷了幾天,我的胃里已經(jīng)餓的縮起來了。
就在我四處尋找食物的時候,一道熟悉的女聲卻傳了過來。「咦,這不是榮昌長公主嘛?」
那人蹲在了我的面前,撥開了我雜亂的頭發(fā)。我瞇著眼睛看著她。這村姑有點眼熟啊,
這不是虞溫柔嘛?當(dāng)初虞家的庶女,因為惹了虞家嫡女,
本來都在送給那太監(jiān)做對食的路上了,不過那太監(jiān)被我殺了。我略微了解她,性格傲慢,
即便是庶女,也嘴毒的不行,不然也不會被嫡女如此厭惡。虞溫柔看起來,已經(jīng)成婚了,
梳著婦人發(fā)髻。好餓,我白了她一眼,看著那白花花蠕動的蛆,實在是沒忍住,捏了一只,
塞進了嘴里。嚼吧嚼吧,沒啥味,但是好歹是有的吃。對于我來說,只要能成功,
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咦,你好惡心啊!」「你現(xiàn)在混到這個地步了嗎?」被虞溫柔嘲笑,
我面子上過不去:「滾!」我用雙手撐著尸體,雖然我的腳筋被挑了,但是那又如何?
我還還是我,驕傲的榮昌長公主!不過,下一秒,我的手臂被虞溫柔抓住了。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是,這丫頭以前就這么孔武有力嘛?「喂,我?guī)慊丶野桑?/p>
以后你給我家當(dāng)下人,正好我孩子剛一歲,你可以教她很多。」我無語,我拒絕。「走開,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也不需要你救。」「你也應(yīng)該知道我是為什么淪落到這個下場,
沾上我的,對你,對你家不會有半分好處,而且一歲小孩教什么!教他叫娘啊!」
我真無語了,看著虞溫柔一臉毫不在意的模樣,有些生氣。對于新皇來說,我就是罪人,
如果被他知道了虞溫柔一家救了我,那這一家,只有死路一條!
可虞溫柔卻還是笑:「那咋了?我現(xiàn)在又不是虞家人,我夫君就是個屠夫,
村子里都是不識字的,誰能認(rèn)識你?」她一邊說著,一邊又將我拉到了她的肩膀上。
我想拒絕她的,我想推開她的,可是這看起來瘦弱的肩膀,怎么會如此的溫暖?
和這冷冰冰的亂葬崗一點也不一樣。我趴在她的肩頭,被她背著,往外走去。仿佛從地獄,
重新踏入了人間。我低著頭,聲音悶悶的:「救了我,你會后悔的。」
「那就等后悔了再說吧。」2.我不知道虞溫柔是什么時候嫁人的,
畢竟兩年前我只和她見過一面。那太監(jiān)被我當(dāng)場殺死在了虞溫柔的眼前,
我看著女孩那驚恐的眼神,露出了戲謔的笑容。太監(jiān),是太子之人,從那時起,
我就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奪權(quán)了。只是時過境遷,狼狽的,成了我。院子不大,
推開門的地上還能看到血液,一股子豬味撲鼻而來。換做之前的我要嫌棄,
現(xiàn)在我都吃過蛆了,我怕什么。大概是聽到推門聲,里屋傳來了一個粗狂的男聲:「阿柔,
找到人了?」我一愣,震驚的側(cè)頭看著虞溫柔的側(cè)臉,她是專門去找我的?我才發(fā)現(xiàn),
她的額頭早就冒出了細密的汗水。我比她高,比她壯,背著我,她用了全部的力氣。
「孩子他爹,快把側(cè)臥給我打開!媽的重死了!餓了這么多天怎么還這么重!」
我升起的感動,一瞬間消失不見,眼皮直跳。虞溫柔果然依舊毒舌!
一個十分粗狂的男子走了出來,他身上肌肉膨脹,看起來就是十分的兇悍。他打開了側(cè)房,
回頭看向虞溫柔的時候,卻笑的一臉的憨厚:「找到就行,阿柔我給你做飯去。」「燒點水,
她臟死了。」「哎,好。」我被放在床上的時候,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那粗狂的漢子,
和眼前看起來柔弱的虞溫柔,也太不般配了。可是,莫名的,我卻感覺兩人十分的相愛。
虞溫柔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對上我的視線抿唇解釋:「當(dāng)初我被虞珍珠陷害,對于虞家來說,
我已經(jīng)是嫁出去的,當(dāng)時你殺了那太監(jiān),我就跑了,然后就遇到了李郎。」「他性格憨厚,
待我很好。」我抿唇,忽然有些不敢看她。「我看得出來,當(dāng)初,對不起。」虞溫柔驚奇,
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湊近我的臉開啟了嘲諷:「我們榮昌大公主居然還會說對不起?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啊。」我瞬間有些臉紅:「你別叫我這個了!
到時候被別人聽到了不好!」虞溫柔一愣,想了想也有道理。她試探的開口:「那我叫你,
阿玉?」我一愣,我全名鄭清玉,這個小名,只有我的母妃會喊。別過頭,
不想讓虞溫柔看到我的眼淚。我輕聲開口。「好。」我的傷很重,那些傷口腐爛的,
連我自己都覺得惡心,可虞溫柔絲毫不嫌棄。甚至一邊清理的時候,還一邊評頭論足。
和站在門口的李強交談了起來。「夫君,你說人肉下面咋和豬一樣呢?」「可能都是肉吧,
我也不清楚。」「夫君這個蛆好肥啊!」「那你留著,等會喂雞吧,今天生了五個雞蛋,
給你燉雞蛋羹好嗎?」「好啊,晚上做飯別放辣,阿玉不能吃辣。」
我看著仔細給我處理傷口的虞溫柔,聽著他們沒什么營養(yǎng)的對話,卻感覺意外的平靜。
只是在聽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我忍不住開口:「我喜歡吃辣啊。」
換來的是虞溫柔惡狠狠的一瞪:「傷口不想要了?還吃辣!」「吃吃吃,吃不死你!」
我:好兇的姑娘啊....3.虞溫柔總是夸我身體健壯,看來當(dāng)公主的時候,
鮑魚燕窩沒白吃。畢竟,受了這么重的傷,只養(yǎng)了五天,幾乎快好了。
只是斷掉的腳筋并不是那么快就能恢復(fù)的,每次吃飯,都是虞溫柔抱著我出去的。
「我可以自己爬出去的。」「爬的一地灰塵,我還要給你洗衣服,洗手呢。」這五天,
我似乎習(xí)慣了虞溫柔的毒舌,桌子的飯菜依舊清淡,都是李強做的。
李強聽說小時候發(fā)高燒燒壞了腦袋,傻乎乎的,可偏偏滿心滿眼都是虞溫柔。「阿柔,
我今日買了一整頭豬,我聽說新皇娶了個皇后,全國都在歡慶呢,大家都想著高興高興。」
我扒拉著飯,虞溫柔正在給懷里的孩子喂米糊糊。虞溫柔的兒子名叫李軒竹,小名小竹子,
眼睛隨了虞溫柔,大大的,吃飯的時候,一眨不眨的盯著我。聽到李強的話,我低下了頭。
余光卻看到虞溫柔瞪了眼李強,李強委屈的低頭刨飯。我連忙開口:「我沒事,你別怪他。」
我不想因為我,影響了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虞溫柔見我吃完,
將小竹子強塞進了我的懷里:「你是他的老師,從今天起,你教他!」這是我人生中,
第一次抱孩子,我緊張的整個人都僵硬了,手緊緊的抱著襁褓,深怕一不小心把孩子摔了。
其實我并不喜歡孩子,從我三歲開始,我的父皇名下孩子一個又一個,對于孩子我不喜歡,
甚至厭惡。可是,小竹子卻看著我,咯咯的笑了,露出了粉嫩的牙床,
和有些長出來的小米粒牙齒。他伸出小小的手,貼在我的臉上。他的手,怎么也那么暖和,
我內(nèi)心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柔軟,我想,教育他長大!在我沒注意到的地方,虞溫柔看著我們,
笑的十分的溫柔。我從不知道,農(nóng)民要那么忙。那些被我浪費掉的糧食,
都是農(nóng)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一點點種出來的。李強家也有田地,父母雖亡,
卻也給他留下了五畝良田的資本,據(jù)虞溫柔吹噓,以前李強傻,那地被大伯一家霸占了。
她嫁過來第一天就去他家門口哭爹喊娘,哭那從未見過的公爹婆婆,
硬是給大伯一家哭的心虛了,這才將田拿了回來。虞溫柔驕傲的,
像一只貍花貓:「怎么樣阿玉,我厲害吧!」我難以想象,究竟有多粗鄙,
可是看著她我卻升起了一股自豪。「厲害!」因為秋收,虞溫柔早上天剛亮,
把孩子和早飯塞到我的床頭就掄起鋤頭出門了,中午回來做了個飯,又急匆匆的走了,
要到晚上天黑的時候,才會回來。我覺得,我是個累贅,我想給她做個飯,讓她輕松點。
可廢物的我,剛下床就摔倒在了地上,床上的小竹子大概是看到了,哇哇大哭。
我心疼的努力想要爬起來,卻無能為力。別說做飯了,我連離開這個床都不行!
「我不如死了算了!」我痛心疾首,哪怕是宮變失敗的時候,我都沒有這么后悔過!好在,
虞溫柔突然回來了。她看到我如此,沒說什么,只是抿著唇,將我抱回了床上。
然后抱起小竹子哄著,孩子很乖,很快帶著眼淚,沉睡了過去。我抬頭,有些絕望:「溫柔,
我覺得我不如死了,這樣,你也可以輕松點。」她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臉上,我被打的側(cè)過頭,
臉頰火辣辣的疼,可她的哭聲卻讓我的心更疼。「鄭清玉!你胡說什么!
我在亂葬崗找了三天才找到的你!你的命是我救得!我讓你活著你就得活著!
你沒資格決定自己的死活!」我抬頭,入眼是虞溫柔哭的狼狽的眼。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哭。
4.我好像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我不知道怎么哄她,我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道歉:「對不起,
我不會再說了,你別哭了。」虞溫柔抹了把眼淚,不承認(rèn)自己哭了:「我才沒哭!
我是被你氣的!」「還有,誰說你是個廢物!要不是你,小竹子還沒人帶呢!
我可不想那些個糟心娘們碰我的孩子!」我眼睛一亮,是啊,我還能帶孩子不是嘛。我好像,
又有了那么一點用。從那日起,我滿心撲在了孩子的身上,秋收過后,虞溫柔說想開個鋪子,
這樣能多賺些錢。她還給我的腳用木板夾了起來,不知道用了什么草藥,我感覺我的腳,
似乎也恢復(fù)了些知覺。而李強,給我做了個輪椅,讓我可以支撐起來,偶爾去趟院子。
日子過的滿足且快樂。小竹子很聰明,就是繼承了他娘,嘴毒。
三歲的他氣呼呼的從外面回來,站在我面前:「干娘!今天有人罵我!」我眼皮一跳,
有些生氣:「誰?」「村口的王二蛋,他說我爹是傻子,我娘是毒婦,你是瘸子!」
小竹子口齒清楚,學(xué)的有模有樣。這個村子雖然樸實,但是農(nóng)民嘛,總是口無遮攔。「什么!
」廚房里的虞溫柔一聽,拎著柴刀就出來了:「那臭小子!昨天還吃我一顆糖,
今天就敢罵我?看我不打的他屁股開花!」我連忙拉住她,瞪了她一眼:「你能打一個孩子?
」虞溫柔站在原地跺腳,這兩年,她脾氣越發(fā)暴躁了:「那咋的!她說你是瘸子!放屁,
再過兩月你就能站起來了!」虞溫柔說的沒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走兩步了,只是我不愛出門,
所以村里人依舊叫我瘸子。我毫不在意,拉過小竹子,和他平視,
為他整理有些凌亂的衣服:「告訴干娘,你是怎么做的?」我教育出來的孩子,我有自信。
小竹子嘿嘿一笑,故意壓低了聲音:「我有很多糖,我去找了村子里的其他人,告訴他們,
如果他們覺得我爹不是傻子,我娘溫柔待人,干娘美若天仙,我就給他們糖吃。」「然后呢?
」「然后所有小孩都這么覺得了,最后他們主動的說,再也不和王二蛋玩了,只和我玩。」
我勾唇:「真聰明,你知道王二蛋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叫什么嘛?」小竹子歪著小腦袋,
三歲的腦袋瓜里,也是裝著不少的學(xué)問的:「這叫,孤立無援。」虞溫柔站在一旁,
她從不插手我的教育。我循循善誘:「對了,但是你不可以去慫恿他們欺負(fù)王二寶,
你忘了嗎,上個月他還把你從公雞嘴里救下了。」「所以,若是他難過的時候,你去安慰他,
會如何呢?」小竹子的眼睛一亮:「他會信任我,和我做永遠的朋友。」我勾唇,孺子可教。
在小竹子開開心心的離開之后,我就對上了虞溫柔奇怪的眼神:「阿玉,我怎么感覺,
你教的都是些用人之道?小竹子以后又不當(dāng)皇帝。」我撇撇嘴:「不論他做什么,都有用。」
虞溫柔想不明白,她的腦子里只想著賺錢,根據(jù)她帶回來的消息,我那愚蠢的太子皇帝,
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新皇了。登基一年,后宮納了百來位妃子,日日笙歌,尤其是那個皇后,
自稱什么穿越者,和新皇經(jīng)常搞追妻火葬場啊。虞溫柔是這么說的。今年,北邊大旱,
作為新皇卻無所作為,惹得太上皇都出山了。我聽到這個消息,也只是唏噓,
反正現(xiàn)在和我也無關(guān)了不是嘛?低頭,看著小竹子握著筆,認(rèn)認(rèn)真真的寫字,我勾起唇角,
內(nèi)心滿是滿足。只是,我抬腳走到院子,外面的天已經(jīng)全黑了,照理來說,這個點,
虞溫柔早就關(guān)了鋪子,回家了才是。這兩人,怎么還沒回來?「干娘,爹娘怎么還沒回家,
我餓了。」小竹子委屈巴巴的抓住我的衣角,我抿唇,內(nèi)心有了預(yù)感。我抱著竹子,
敲響了隔壁鄰居胖嬸的門。見是我,胖嬸還驚訝:「溫柔咋還沒回來啊?」我點點頭,
將竹子交給她:「嬸子,幫我照顧一下小竹子,我去趟縣城。」「哎!好!」我只身出門,
我的腳步逐漸加快,內(nèi)力運行,我的輕工,我從未忘記。我背離那個住了兩年的村莊,
我內(nèi)心有種預(yù)感,或許我回不來了。5.虞溫柔的店鋪不大,就在縣城最繁華的街道上,
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晚了,街道上幾乎沒什么人。我緩步走在路上,固然他們隱藏的很好,
可我還是感受到了,那些盯著我的視線。只是,不知道是哪一批人。會是你嘛,
我親愛的父皇。虞溫柔開了個早點鋪,大門關(guān)著,可門縫里透露出來的頂點燭光,
還是代表了里面有人。我凝神,里面有五個呼吸,兩個比較急促,應(yīng)當(dāng)是虞溫柔和李強,
另外還有三個,兩個比較綿長,還有一個,想必也是練武之人。我不動聲色,
敲響了房門:「溫柔,你在嗎,我進去了。」不等回答,我直接推門而入。
一柄長刀沖我面門而來,我絲毫微動,那刀刃距我的眼睛咫尺分毫,我卻絲毫未動,
只是站在那里。風(fēng)帶動了我耳邊的頭發(fā),我看向了店鋪內(nèi)。
虞溫柔和李強被五花大綁坐在地上,她的眼神里滿是擔(dān)憂,我沖她投了個安慰的眼神。隨后,
視線落在了桌子那,淡定喝著茶的英俊青年。我想過很多人,只是沒想到,居然是他。
「四皇弟,居然是你,不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你賢王了?」賢王身姿挺拔如松,氣質(zhì)冷峻而華貴,
他坐在那里,哪怕只是微弱的燭光,也顯得他無比的高貴。其實,在這么多的兄弟姐妹里,
我最欣賞的,還是這個四皇弟。他與我年歲相仿,事事與我比拼,只是在最后的大戰(zhàn)里,
他站在了我的對面。不然也不會被封成賢王。賢王輕笑一聲,抬頭看著我,眼里全是戲謔,
更新時間:2024-12-04 10:3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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