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學剛畢業,就遇上了黑中介。被騙到邊境后,又被賣到地下KTV。
買我的老板竟是失蹤多年的鄰居哥哥。01“都TM的醒醒!把頭抬起來!
”一陣嘈雜聲傳來,夾雜著鞭子的抽打聲。將近兩天沒怎么睡覺的我,
剛剛打了個盹就被嘈雜聲驚醒,我抬眼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五六個人站在眼前。
我是一名剛剛畢業的大學生,在網上找工作遇到了黑中介。
黑中介對我說新加坡有一個大型企業在招人,而我的條件正好適合,如果干的好了,
年薪可以拿到上百萬不是問題,我立即交了2萬塊錢的中介費。中介要求我先到滇南的省會,
他們派人來接我,再送我去新加坡。于是我一個人乘飛機到了滇南的省會,下飛機之后,
一名身著職業套裝的女士詢問我是不是叫陳璐璐。確認身份,我跟著她上了一輛商務車,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車子早已離開了市區,路邊的景象越來越荒涼。
期間我感覺有些不對勁:“還有多遠?”沒人理我,但據我的判斷,我們快要到邊境了,
滇南的邊境是黑社會發展的勝地,各種犯罪活動泛濫的地區。
一會兒我被換到了一輛面包車上,這一次我的證件、手機統統被收走,
行李被人打開翻了一遍,沒翻出什么就又扔給我。再后來,我就被扔進現在所在的倉庫。
倉庫沒有窗戶,大鐵門一關,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只知道和我一樣被關進來的還有十幾個人。這會兒倉庫的門大開著,外面的陽光照進來,
我看清了倉庫里的情形,這個倉庫不大,大概只有二三十平米,空空蕩蕩的,
除了我們這些人,什么都沒有。我和大家一樣,聽話地抬起頭。由于逆光的原因,
剛進來的五六個人站在面前,只能看見他們的黑影,看不清模樣。“你,你,還有你,
被點到的站到那邊去!”一個男人拿著一根皮鞭,我們這群人像貨物一樣被挑選著。
點到我時,人群中剛被點到的兩個女人都緩緩站了起來,我也跟著站起來,
同那兩個女人一起走到了另一邊。換了個位置,沒有逆光的影響,我才看清這六個人的模樣,
為首的是一個戴著墨鏡身穿黑色襯衣的男人,雖一直沒有做聲,但渾身散發著一股子狠厲。
我匆匆掃了一眼就慌忙轉移視線,不敢再看,心里卻升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他和我曾認識的一個人長得好像,可又完全不同,我認識的那個人干凈陽光,
而面前的這個人,看起來陰狠毒辣。02我認識的那個人,名叫馮佳南。我們從小是鄰居,
一個院子里長大,馮佳南大我兩歲,從小我就跟在他屁股后面,哥哥、哥哥地叫。
受委屈時總是喜歡趴在他的懷里哭,經常眼淚鼻涕蹭得他一身。
每次他都寵溺地幫我擦干凈眼淚和鼻涕,嘴上說著我是小哭包,卻從來沒有真正嫌棄過。
上小學的一天,我和馮佳南一起放學回家,一路上我和往常一樣,
眉飛色舞地跟他講發生在班級里的故事,不一會就已經到家了。我們到了大院門口,
院子里站著很多身穿警察制服的人,馮佳南的媽媽坐在一旁,懷里抱著一個盒子抹眼淚。
兩名穿著警察制服的阿姨在一旁勸慰,整個院子被一股濃厚的悲傷的氛圍籠罩著。
馮佳南變了臉色,快速走到馮媽媽跟前:“媽,怎么回事?”馮媽媽看到他過來,
抱著懷里的盒子不放,大聲哭泣:“佳南,你爸沒了!”馮佳南身體一僵,
盯著馮媽媽手里的盒子:“媽,你說什么?”“佳南,你爸在執行任務時犧牲了。
”一位穿著警察制服的叔叔上前扶住他的肩膀。馮佳南抿著嘴巴,看向馮媽媽:“是真的嗎?
”“嗯。”馮媽媽捧起懷里的盒子遞給馮佳南:“你爸的。”。馮佳南接過盒子,低頭不語,
任憑淚水砸在盒子上。馮爸爸是一名警察,在執行任務中被犯罪分子擊斃,
被發現時已身中十幾槍,組織上追授馮爸爸榮獲“二等功”,給了家屬一大筆撫恤金。
我們住的大院鄰里之間關系一直都很和睦,馮爸爸生前為人熱情,
還會經常下班回來給我們院子里的小孩子帶糖果,他一走,我們院子里的人也都很難過。
漂亮溫柔的馮媽媽一夜之間老了許多,馮佳南也變得沉默了許多。03馮佳南的生日,
我媽準備了一個生日蛋糕讓我給他送過去,我捧著蛋糕推開他家房門,馮媽媽不在,
只有他一個人在寫作業。“生日快樂!”我捧著蛋糕走到他面前。他先是一愣,
然后笑了:“對哦,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把蛋糕放在桌子上,
插上蠟燭點燃:“許個愿望吧!”他看著我抿嘴一笑,雙手合握,閉上雙眼,好一會,
他睜開眼睛:“好啦,切蛋糕。”奶油最多、最漂亮的那一塊蛋糕自然是我的,
我美滋滋地吃著蛋糕:“剛才許的什么愿望?
”馮佳南伸手細心擦掉粘在我嘴邊的奶油:“兩個愿望,一個是我長大要當一名警察,
像我爸那樣。”他說了一個愿望后,不再說下去,開始繼續低頭慢條斯理地吃著蛋糕。
我見第二個愿望還沒有講,好奇心爆棚,催促著:“第二個愿望呢?”馮佳南抬眼看著我,
若有所思:“第二個……”隨即輕笑:“不告訴你。”掃興,我鼓起腮幫子瞪著他:“哼,
我還不稀得聽。”馮佳南滿眼寵溺,伸出雙手掐著我鼓起的腮幫子:“以后告訴你,
第一個告訴你。”我白了他一眼,有些傲嬌:“這還差不多。”一塊蛋糕吃完了,
又給自己切了一塊:“我以后也想當一名警察,像馮叔叔那樣。”“為什么?
”馮佳南放下手中的叉子,盯著我。我歪頭想了想:“馮叔叔是英雄,我恨那些壞人,
等以后我長大要把壞人全部都抓起來。”馮佳南皺了下眉頭:“女生不適合這個職業,
太危險。”我撇了下嘴巴,不服氣地指了指自己的頭:“知道這里裝的是什么嗎?是智慧,
我這么聰明不會讓自己有危險的。”他噗嗤笑出了聲,
嫌棄地用手指戳了下我的頭:“都快笨死了,還智慧呢?”04馮佳南果然考上了警官大學,
他上學走的前一天晚上,我們院子擺了好幾桌酒席為他踐行。馮媽媽擦著眼角的淚水,
欣慰地看著他,說他不愧是他爸爸的兒子。宴席結束后,
院子里的阿姨們都在一起收拾著碗筷,我也在幫忙撿桌子,他走過來悄悄把我拉到他的房間,
遞給我一個巴掌大小的盒子:“璐璐,這個送給你。”我接過盒子打開一看,
是一條漂亮的粉色水晶石手鏈,不禁感嘆道:“好漂亮!”“喜歡嗎?”“喜歡。
”他拿出手鏈,拉起我的左手:“幫你帶上。”我依著他給我帶上手鏈,舉著手腕搖了搖,
開心極了:“我好喜歡,謝謝你。”他寵溺地揉了揉我頭頂上的頭發,
眼睛溫柔地化成了一汪水:“喜歡可要一直戴著呀。”馮佳南第二天一早就走了,
所以那天晚上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因為他去學校沒多久,學校派人來了通知,他失蹤了。
馮媽媽在家里整整坐了一夜。兩年以后,我也考上了警官大學,四年后,我畢業了。
那串水晶石手鏈從未摘下來。我如愿以償穿上了警察制服,馮媽媽看到我后,眼含淚花,
拉著我的手囑咐:“好孩子,以后工作了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剛入職不久,
組織上找我談話。說是根據我在學校時期的表現,再加上我剛畢業,
在警察這個隊伍里面算是新面孔,打算派我到滇省邊境黑社會最猖獗的地方做臥底,
目的是打擊黑社會團伙。組織征求我的意見時,我自然是同意的,
因為成為一名優秀的人民警察,是我從小以來的愿望。也因此,這一刻,
我故意按照組織上為我制定的計劃,輾轉被人販子賣到了滇南邊境,開始了我的臥底生涯。
05“老大,您看這幾個妞怎么樣?”剛剛拿著皮鞭的是個小平頭,
小平頭指著我們被挑出來的三個人,一臉諂媚地看著戴墨鏡的男人,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帶上。”墨鏡男話不多,說完徑直走出了倉庫。我們三個人跟著坐上車,
我看著沿路的景象,暗自觀察著周邊的環境,盤算著怎樣才能盡快融入到目標團伙里面。
不一會,車子行駛到一家夜總會門前,一位大概有三十多歲穿著暴露的女人迎上來。“征哥,
李總已經來了,在888。”女人上前親密地挽著墨鏡男。墨鏡男任由女人挽著,
示意手下把我們三人帶到女人面前。女人在我們臉上掃了一圈,妖媚地看著我們,
別有一番風情:“模樣還不錯,以后你們來這里可要放聰明一點,不要想著離開,要不然,
我這里有的是對付你們這些人的手段。”墨鏡男待女人說完,湊到女人耳邊,輕聲說了一陣,
那女人不動聲色地看了我一眼,微微點了下頭。隨后,女人帶著我們三人到了休息室,
原來這個女人是這家夜總會的經理,她讓我們叫她靜姐。墨鏡男名叫陸征,
是這一帶黑惡勢力的老大,也是這家夜總會的老板,
更是我們警方盯了很久的黑社會團伙的頭號人物。他經常來夜總會,畢竟他的生意,
還有交易大多都是在這家夜總會進行的。“剛來就找對地方了。”我心里暗自竊喜,
距離我接近犯罪分子近了一大步。靜姐拿出兩個黑色的袋子給了那兩個人,
又拿出一個白色的袋子給我,說是工作服,讓我們洗了澡換上。
我聽話進了更衣室洗澡換衣服,換上這所謂的工作服后,心里奔騰著一萬個草泥馬。
分明是一條極短的吊帶連衣裙,白色的連衣裙長度只到大腿的中部。我忍住想爆粗口的情緒,
走出更衣室。另外兩個人也已換完了衣服,看著她們兩個,我頓時感覺靜姐對我算好的。
她們上身是大約一扎寬的黑色裹胸,下身是黑色的超短裙,裙子短到大腿根部,
一不小心就會看到內褲的顏色。我和那兩個人一起戰戰兢兢地聽靜姐給我們安排工作。
她們的工作是負責陪客人,具體怎么陪,在這個天高皇帝遠的邊境小鎮,成年人都懂。而我,
只負責為VIP包廂送酒水。我猜靜姐安排我這個差事,
跟之前陸征在她耳旁說的那幾句話有關。為什么陸征這樣照顧我呢?
雖然把我和那兩個人一樣帶到狼窩,但對我也算是照顧吧。心里突然有個異想天開的想法,
陸征不會就是馮佳南吧。“不可能”腦子里立刻有聲音否定了這個想法,不可能是他的,
馮佳南干凈陽光,對黑惡勢力深惡痛疾,而他全身透著一股子狠勁。
06靜姐讓我去888包廂送酒水,我端著酒水打開包廂門走進去。
陸征和三個男人坐在里面,他們每人身旁都一左一右纏繞著陪酒小姐,
這些陪酒小姐的衣服和剛剛那兩個女孩換上的衣服一模一樣,
其中一個小姐上半身的衣服已不知去向。包廂里音樂聲、笑聲、勸酒調戲聲相互交織,
一片下流頹廢的景象。我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突然出現在眼前心里有些作嘔,
我強壓下惡心的感覺,緊繃著身子低頭走到茶幾前。包廂里的人都沉浸在他們的快樂中,
沒有人注意我進來。我將手中端來的酒水一一擺放在茶幾上,然后輕輕地離開包廂,
走出包廂后,才發現自己全身緊張的都是汗。我盡量平復著心情,回想著包廂里的情形,
想到有兩個陪酒女纏著陸征時,心里竟有些難過,是因為那張酷似馮佳南的臉嗎?
我摸著一直戴在手腕上那條水晶石手鏈,佳南哥,我好想你。
陸征幾乎每天晚上都在夜總會醉生夢死,和他一起的不是他生意的伙伴,就是他的小弟,
還有無數主動撲上去的女人。現在我已經對他和那些女人糾纏的畫面已經快要麻木了。
我依然每天負責往888包廂送酒水,他也從沒有搭理過我。
有時我感覺到他的眼睛似乎在盯著我,可當我看向他時,卻發現他根本沒有看過我,
仿佛一切都是我的錯覺。靜姐對我們這些人看管很嚴,我沒有辦法離開夜總會。工作之余,
我會在夜總會里暗中觀察陸征和他一幫小弟,還有他生意伙伴的動作,
倒是讓我發現了一些事情。陸征的團伙大概有兩三百人,
一直在做人口買賣、販賣槍支等生意,數額巨大,性質惡劣,如果被繩之於法,
陸征被執行幾次死刑都不為過。他還有正牌一個女朋友,叫許茜,
聽說是他們團伙前任老大的獨生女。前任老大曾經最信任的就是陸征,
這幾年一直把他當做接班人培養,也想把自己唯一的女兒托付給他。去年的時候,
在一次黑吃黑中被人用槍打死。許茜經常來夜總會找他,有幾次還把包廂砸得稀巴爛,
陸征也不惱,悠閑自得地看著她砸。任由她揪住扒在他身上女人的頭發往地上摔,
然后一腳又一腳地,狠狠地踢在那些女人的頭上。陸征總是無所謂地看著許茜打那些女人,
等她瘋累了,再讓小弟送她離開,然后依然我行我素。每到這個時候,小弟們都如坐針氈,
大家都清楚這位大小姐的脾氣不好惹,誰都害怕不小心當了出氣筒。看到這種情形,
我更加確信陸征絕不是馮佳南,佳南哥可不會這么混蛋。我也很同情許茜,
一個女人愛錯了人,被一個不愛自己的人逼瘋。這種在刀尖上舔血,
整天醉生夢死、花天酒地、身邊女人不停地換的男人,不值得愛。07一天晚上,
靜姐說888包廂來了一個大客戶,聽說是陸征重要的生意伙伴,靜姐叫他金老板。我知道,
那是境外一個專門做人口買賣的黑老大——大金牙。我立刻提起精神,
心想不能放過這條線索。和平時一樣,我端著客人點好的酒水進了包廂,
走到茶幾旁蹲下把酒擺到茶幾上,一只肥胖的帶著金表的手突然伸過來捉住我的胳膊。
手的主人像看獵物一樣盯著我:“這個妞正點,就她了。”我下意識地掙脫,
有些慌亂地看著一旁的陸征。只見他狠狠吸了口香煙,吐出一個煙圈,
煙霧朦朧看不清他的眼。“沒眼色的,還不敬金老板一杯。
”冰冷的語氣透著不容違抗的命令。我有些失望,在想什么呢?他又不是馮佳南,
怎么可能會護著自己。我裝著老練的樣子給自己到了一杯啤酒,舉起酒杯,
堆起滿臉笑容:“金老板,小妹敬您一杯,祝您財源滾滾,心想事成。
”說著一口氣干掉酒杯里的酒。“哈哈哈,陸老大,你這小妞有點兒意思。
”大金牙笑著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后推開坐在身旁的陪酒女,
拍了拍剛騰出來的位置:“小妹妹,坐到哥哥這兒來。”我又看了眼陸征,
他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上,一手端著酒杯輕輕搖晃,一手摟著坐在身邊的女人,
似笑非笑地著看著我,眼里一股說不清的意味。怎么又看他,明知他是不會護著自己的。
我硬著頭皮來到大金牙身旁坐下,吊帶短裙坐下后僅能遮住大腿根部。陸征瞇了瞇眼睛,
面色有些微沉,似乎有一瞬間的狠厲,但立刻又換上了平時吊兒郎當的神態。
他給身邊的幾個小弟使了個眼色,那幾個小弟開始輪番地給大金牙敬酒。不一會,
更新時間:2024-12-04 10:35: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