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宣告假公主的那一刻,便從萬人敬仰的公主變成“真”公主的階下奴。
曾經寵愛我的太子哥哥揭發我假公主的身份,從此與別人唾棄我。
我最深愛入骨的人成了“真”公主的駙馬,他讓我活得火焰焚骨。1「鳳安,
花月的寒疾又犯了,你該同她一起受這種苦。」曾經寵愛我的太子哥哥命人推我入寒潭。
他說我霸占公主之位享受榮華富貴十八年,而他妹妹花月流落在外吃盡民間疾苦,
都因我而起。我在寒潭瑟瑟發抖,冰渣刺破我單薄紗衣,
肌膚劃開血口在刺骨的冰水暈染開來。望著太子哥哥對我的恨意,我膽怯的移開眼。
恰好對上我的附馬冷淡的眼眸,我如看見救命稻草般∶「池白,救我。」
太子哥哥冷嗤一聲∶「別妄想他救你,從現在起他不再是你的附馬,他是花月的,
你曾經擁有的東西都屬花月所有,以后你就是花月的階下奴。」池白凝視我∶「鳳安,
不該得到的東西應該奉還,別人為你受的苦你該承受。」他們說的話我竟然無法反駁,
但又似乎哪里不對勁,我大喊∶「父皇母后救我。」太子哥哥怒斥∶「你喊誰都沒用,
他們心痛花月都來不及,一個假公主沒砍你頭算是仁慈了。」我身體冰得僵硬,口齒打顫,
立馬改口哀求∶「放我離開皇宮,往后我不再踏入皇宮半步,
我愿意奉還所有不屬于我的東西。」「想走?沒那么容易,
我剛剛說過你是花月公主的階下奴,你該贖罪,何時放你離開她說了算。」
太子哥哥狠辣的說。我浸在刺骨的寒潭里,
問出心里的疑問∶「我從小以公主身份生活在皇宮里,有疼愛我的父皇母后,
有寵我的太子哥哥,更有深愛我的駙馬,一朝醒來,太子哥哥告訴所有人這一切都是假的,
誰能告訴我背后真假公主的真相,我的親生父母是誰?我又是什么身份?我為什么要贖罪?」
太子哥哥面色黑沉∶「背后真相過于錯綜復雜,假的就是假的,你要認清事實。」
我絕望的沉下寒潭,冰水灌入口鼻瞬間窒息,腦袋脹痛,
耳邊隱約聽見太子哥哥說:「別讓她死了,撈起來。」有人救我上來后丟棄在柴房,
只留一口氣不讓我死。我渾渾噩噩的發起高熱病,喉嚨火辣辣的疼,嗓子發不出聲音。
柴房門口傳來腳步聲,我迷糊淌淚的眼睛艱難的分辨出是名女子。
她嘲諷:「昔日的公主殿下落得如此下場真的可憐,你往后的人生會過得更加凄慘不堪。」
我嗓子干澀的厲害,她端來一碗腥臭的臟水灌入我口中,我掙扎作嘔推拒。
她俯耳譏笑:「憑什么你生下就命運高貴,平步青云,得到所有人寵愛,
我卻陷于泥潭終日藏于黑暗。」我被高熱病燒得厲害,很快暈死過去,
沒明白她說的是什么意思。深夜,我稍微清醒些許,有人輕輕拭擦我的臉和額頭,喂我吃藥,
我好像見到池白。次日醒來仿佛皆是夢。2下人罵罵咧咧的叫醒我,說花月公主有命令,
強撐起酸軟無力的身子,我頭痛欲裂的依靠墻體,緩了半晌才搖晃的站起來。
我拖著病體跟下人去花月公主寢殿。花月正坐在梳妝臺前,貼身丫鬟為她梳理妝容。
她瞄我一眼,清退下人,指了指雕花窗臺的精致盆栽∶「它叫火焰蓮花,養法獨特,
每日需一滴血供養,你懂我的意思嗎?」我皺眉,這是什么邪門的花要血供養?
我還沒反應過來,花月就捉住我的手指劃拉一下,擠出的血滴落在花的根部。我吃痛抽回手,
本來蒼白的臉更加慘白,她死死盯著我∶「這個是我和你的秘密,你若敢說出去,
必然饒不了你。」那滴血迅速消失,顯然是被花根吸收了,它是邪物,
我的腦子里閃出這個念頭。沒等我細想,外面傳來池白的聲音。
花月手握的刀鋒一轉掌心鮮血直流。我還沒明白她的舉動,她就大叫起來∶「鳳安,
你這么恨我嗎?我只不過留你下來做姐妹,畢竟父皇母后太子哥哥都寵愛你,若你走了,
他們會很難過的,你的駙馬我也不敢要,別傷害我好嗎?」池白快步進來,見到花月一手血,
他一巴掌扇我臉上。這一掌火辣辣的痛,加上寒氣入體,
我身子經不住他那一掌直接扇倒在地上。他氣惱的指責我∶「昨日的教訓還不夠嗎?
你的報復心為何那么重。」我淚不受控制的滴落下來,他是我深愛入骨的戀人,
別人三言兩語就信了,如今我沒有公主的頭銜隨意打我,他讓我覺得很陌生。
我大聲辯駁∶「我沒有傷害她,是她自己用刀劃傷自己。」花月虛弱的靠在池白懷里,
連連咳嗽輕喘半晌∶「鳳安,我是真心希望你和我做姐妹的,
不要說一些傷害我們感情的話好嗎?」她的嘴臉讓我氣得半死,
抬眸直視池白眼睛∶「她暗地里傷害的是我,你沒有沒看出來?」
池白從懷里取出一瓶止血藥,動作輕柔的為花月止血,他瞪我∶「受傷的是花月公主,
我沒眼瞎。」我剛想伸出花月劃拉出血的手指,告訴他花月用我的血供養一盆邪門的花,
他這樣一說,我就閉嘴了,就算我說出來他也不信。花月不著痕跡的得意一笑。
我從地上站起來,看著兩人親密的舉動,我就泛惡心,冷冷的問∶「我可以走了嗎?」
池白這才分心瞧我一眼,他眼里有一絲憐憫閃過,但很快消失不見∶「大膽,
你還以為你是什么金枝玉葉嗎,如此和花月公主說話。」花月輕拍池白的肩膀∶「不礙事,
妹妹心情落差大可以理解。」我拖著病體就要走,花月叫住我∶「妹妹,
你就先在我寢殿住下吧,你身體受寒不可多走動。」花月的做法池白更加信任她,
說她是心底善良的公主,他要我對她好點,別再不識好歹。我恨池白眼瞎。池白走后,
花月露出真面目,一把扯住我的頭發,狠狠的撞在墻上∶「倔種,還想暴露我的目的,
我不惜自殘取得他信任,你卻要搞破壞。」我身體脫力的靠在墻邊∶「你還要干什么直說。」
待我抬頭看她時內心一顫,一張干枯長滿皺褶的臉貼上我。她桀桀的笑:「……阿!
被你發現了。」我不由的顫音問:「你為何如此模樣?」她嘴咧到耳根:「我是怪物。」
我抖如篩糠。她搖身一變,面貌如初:「不禁嚇,沒意思。」我腦子很亂,
根本沒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月得意一笑∶「知道我為什么讓太子哥哥弄你泡寒潭嗎,我告訴你,
火焰紅蓮不但要血供應,還要圣體承載火種,我尋覓數百年你最適合養它,你本是凡人肉體,
寒潭里的寒冰可克制火焰燒毀你的身體。」我驚恐∶「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花月直言∶「不妨告訴你,我是火蓮池里的花妖,我本來妒忌你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公主,
但我進一步發現你可供養火焰紅蓮的人,你的出現它不會熄滅,我的命會延續下去。」
「所以假公主是你編造出來的騙局,為何太子哥哥會信你?」我憤恨道。
花月不懷好意的笑∶「現在太子哥哥早就不是你以前的那個太子哥哥了。」
我氣急∶「你什么意思?」「他死了。」我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再說一遍。」
花月輕施法彈開我的雙手∶「不但是你的太子哥哥如此下場,你的父皇母后也會一樣,
注意你的行為。」我無力的跌坐在地上。她俯身下來∶「你心甘情愿的為我供養火焰紅蓮,
你父皇母后可以幸免于死。」我行尸走肉般站在那盆邪惡的火焰紅蓮旁,
原本隱藏的火舌噴薄而出,一朵心臟般的火蓮灼熱的鉆進我胸膛,慘叫響遍公主殿。
焚火灼燒心頭,就連骨頭都要燃燒般。花月放我去寒潭泡澡。3我跳下寒潭,
灼燒筋骨般的痛緩解下來。煙霧繚繞,我仰頭閉眼嘆息,身體正經歷冰火兩重天的感覺。
我突發異感,周圍有東西在移動,睜開眼睛,寒潭竟然盛開紅蓮。紅蓮上站著兩個人影。
他們拔刀打起來。我細看竟然有兩個太子哥哥。其中一個叫我:「鳳安,我們被花妖纏上了,
紅蓮火種是她的命脈,我們要想辦法毀了它脫身。」另一個一模一樣的太子哥哥,
面無表情的出狠招,每一刀都要刺死對手的狠厲。我激動的追問:「太子哥哥真的是你?」
太子哥哥邊揮刀與對手纏斗,邊回答:「花妖闖入皇宮,她看上池白,小心她使壞。」
我點頭池白是她的人了。太子哥哥罵池白混蛋玩意。他安慰我:「池白不適合當駙馬,
那就讓父皇另尋個更好的。」我急問:「那父皇母后怎么樣了」太子哥哥搖頭:「不知道,
我被困在花妖陣里,剛好花心盛開我就出來了。」他剛要脫身,
花心長出無數蔓騰般的手將他拖回去。花苞強行關閉,我身邊的盛開的紅蓮處于休眠狀態。
只留下他快速蹦出的一句話:「鳳安,我的下次見。」我:「……」
紅蓮像初生的嬰兒呼吸吐氣甜睡,似展現妖艷美麗的樣子。迷惑人心,貪戀它們的外貌。
我卻不合它們的意對著花包罵:「一群怪胎,妖物,丑八怪,你們吞吃多少精魄,
吸收多少尸體養料,散發的是臭味,表面艷麗奪目,內里臭爛生蛆,快放我哥哥出來。」
紅蓮的花苞暗淡了些,它們似乎很在意別人對它們的謾罵。
我見有效再繼續罵:「你們像陰溝里的老鼠躲躲藏藏,只能在陰溝里盛開腐爛,
你們的主人偷別人的東西,奪別人的氣運,一樣骯臟臭爛,下場是爛死在臭土里。」
花包被我罵得失去光彩,它們慢慢枯萎消失。太子哥哥落入寒潭里,
他浮出水面嘻笑:「鳳安,你什么時候學會罵人的,沒想到它們怕攻擊性咒罵。」
我拉他上岸:「太子哥哥,我們快去找父皇母后。」4月光朦朧,我們經過御花園,
傳來細微聲。我們躲在一旁。花月在吸吃宮女的精血,尸體倒地那一刻,
地上立即盛開紅蓮將尸體吸食殆盡。我嚇得一哆嗦,剛剛罵花包的話是亂說的,
原來它們是真的做了,我脊背發涼。花月剛吸食完,池白持劍飛身就出現。
他應該是發現什么可疑之事,夜探至此。池白收起劍:「花月公主,為何深夜只身在此?」
花月收起剛才的惡相,嬌嘆:「池白哥哥,我睡不著,雖然恢復公主身份,
但鳳安妹妹對我惡意太大,父皇母后對我疏離,心里怪難受的。」
池白憐愛的輕撫她臉頰安慰:「別多心,鳳安是一時接受不了事實,她過慣萬人朝拜的日子,
自然會有落差,至于你父皇母后,他們不會冷落你這個真公主。」我俾倪他,
更新時間:2024-12-04 10:35: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