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為什么邀請你來這場慈善晚宴嗎?」林天成舉起酒杯,笑容和煦。
我也笑了:「因為我最近在金融圈很有建樹?」「不。」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因為你長得很像一個故人。」「哦?是誰?」「一個死人。」他眼神忽然變得銳利,
「他姓秦。」我端起酒杯,平靜地說:「死人有時候...也會回來。」
1燈光璀璨的水晶吊燈下,衣香鬢影,觥籌交錯。山海苑酒店頂層宴會廳內,
京城名流濟濟一堂。這場由林氏集團舉辦的慈善晚宴,儼然成了一場豪門盛宴。
我站在落地窗前,手握香檳,目光若有若無地掃過人群。八年了,
這是我第一次以秦修然的身份重返這個圈子。記憶中的面孔有了皺紋,陌生的面孔躋身其中,
唯有那個男人,依然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秦先生,久仰大名。」三號桌的王總舉杯示意。
我報以微笑,示意回應。這半年來,通過一系列資本運作,
我成功打造出了一個完美的金融才俊形象。林天成站在宴會廳中央,
正與幾位企業家談笑風生。他眼角的笑紋清晰可見,
舉手投足間是多年商海沉浮后的優雅從容。誰能想到,八年前那場慘劇的背后,
就是這個笑容和煦的人在操盤。記憶翻涌而來。那是個雨夜,
父親的書房里傳來急促的呼吸聲。我站在門外,聽見他在電話里說:「天成,
這事不能這么辦,太多人會受傷。」然后是一陣沉默。第二天,父親就身陷巨額詐騙案,
林氏趁機收購秦氏的消息滿城風雨。「秦先生,聽說您在國外金融市場很有建樹。」
不知何時,林天成已經走到我身邊,臉上依然掛著招牌式的微笑。
我舉杯示意:「林董事長過獎了,不過是些小打小鬧。」「秦先生太謙虛了。
最近幾個并購案都很漂亮,手法干凈利落,讓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林天成意味深長地看著我。故人。我在心里冷笑。你是在說那個被你親手毀掉的秦家家主嗎?
「不知道是哪位前輩?」我故作好奇。「一位老朋友,可惜已經不在了。」
林天成端詳著酒杯,「他也是個很有想法的人,只是...太過理想主義。」
我握著酒杯的手微微用力:「在商場上,理想主義確實要付出代價。」
「秦先生能有這樣的認識很好。」林天成拍拍我的肩膀,「年輕人嘛,要學會變通。對了,
待會我女兒晴柔會來,她在國外讀的金融,回來后一直在打理家族基金會,
你們應該有共同話題。」我微笑點頭:「很期待。」林天成滿意地離開了。他不會知道,
他引以為傲的基金會即將成為我計劃中的重要一環。這場慈善晚宴,
不過是我精心設計的棋局中的第一步。會場的布置越發明亮,
觥籌交錯間都是商業互吹的奉承話。我看著這些衣冠楚楚的權貴,
想起父親曾經說過的話:「修然,做生意要有良心。賺錢不是目的,
讓這個社會變得更好才是。」可最終,他的理想主義換來了什么?資產被侵吞,身敗名裂,
鋃鐺入獄。等我找到他的時候,只剩下了冰冷的遺體和一封寫滿真相的遺書。
觥籌交錯的會場里,我再次端詳起林天成。他正在和幾個老朋友談笑,
舉手投足間是上位者的優雅。這優雅背后,埋藏著多少見不得光的罪惡?忽然,
會場的氣氛有了微妙的變化。我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去,
一個身著香檳色禮服的年輕女子正款款走來。林天成的笑容更深了:「晴柔,你可算來了。」
「抱歉爸爸,基金會那邊臨時有點事要處理。」林晴柔落落大方地和周圍的賓客打著招呼。
她的氣質和這里的名媛們不太一樣,少了幾分做作,多了幾分真誠。「來,
我給你介紹一位朋友。」林天成向我招手,「這位是秦修然,
在國外金融圈很有建樹的年輕俊杰。」我深深看了林晴柔一眼。這位林家掌上明珠,
注定會成為我復仇計劃中的重要一環。只是沒想到,她的眼神如此清澈。「久仰秦先生大名。
」林晴柔微笑著說,「聽說您前段時間做的幾個并購案都很漂亮。」「林小姐過獎了。」
我禮貌回應,「相比之下,我更欣賞林小姐在慈善事業上的成就。」
林晴柔眼前一亮:「秦先生也關注慈善?」「這是每個成功人士應盡的社會責任。」
我注意到林天成贊許的目光,「不知道林小姐是否有興趣聊聊你們基金會的運作模式?」
林天成滿意地看著我們:「你們年輕人聊,我去招呼其他客人。」看著林天成遠去的背影,
我在心里冷笑。他一定想不到,他精心安排的這場邂逅,會成為他噩夢的開始。
但看著林晴柔澄澈的眼神,我心里忽然涌起一絲不忍。她何其無辜。可是,八年前那個雨夜,
我又何其無辜?2晨光熹微,江濱公園里已經有了晨練的人群。
我穿著運動服沿著江邊跑道慢跑,這是我雷打不動的習慣。父親說過,在最孤獨的時候,
運動可以讓人保持清醒。「小心!」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我側身躲過一個踉蹌的晨跑者,
抬頭看見林晴柔正朝這邊跑來。她穿著淺灰色運動服,馬尾辮隨著跑步的節奏輕輕晃動。
「秦先生?」她放慢腳步,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你。」
「林小姐也喜歡晨跑?」我停下腳步。陽光透過江面灑來,為她的側臉鍍上一層金邊。
「每天堅持,已經習慣了。」她擦了擦額頭的汗,「這段江濱路線是我最喜歡的。」
我點點頭:「確實,江邊的空氣很好。」「要一起跑嗎?」她眨眨眼,
「順便聊聊慈善基金的事。上次晚宴聊得太倉促了。」我看了看手表:「好啊,
正好我也想了解一下基金會的運作。」我們并肩慢跑,江風拂面,帶著清晨特有的涼意。
林晴柔開始介紹她的慈善項目,從貧困山區的助學計劃到城市流浪者援助,
她的言語中充滿熱情。「你知道嗎,每次看到受助者的笑容,我都覺得這一切都很值得。」
她的眼睛閃著光,「雖然有人說我是在浪費時間,但我覺得能幫助別人是最有意義的事。」
我看著她的側臉,一時恍惚。如果沒有八年前那場變故,我或許也會和她一樣,
滿懷理想地去做些有意義的事。「秦先生?」她疑惑地看著我,「你怎么了?」「沒什么,
只是想起一些往事。」我收斂思緒,「對了,叫我修然就好。」「那你也叫我晴柔吧。」
她笑著說,「總覺得秦先生林小姐的太見外了。」我們停在江邊的長椅上休息。
晨光下的江面波光粼粼,幾只海鷗在水面上盤旋。「修然,你相信命運嗎?」她忽然問道。
我一愣:「怎么忽然問這個?」「就是覺得,我們能在這里相遇,好像是命運的安排。」
她望著江面,「你知道嗎,我總覺得你身上有種熟悉的感覺。」我心里一緊。是什么呢?
是我和父親相似的眉眼,還是骨子里流淌的秦家血脈?「可能是因為我們都有相同的理想吧。
」我輕聲說。林晴柔搖搖頭:「不只是這樣。就好像......我們很早以前就該相遇。」
我沉默地看著江面。如果她知道我的真實身份,還會這么說嗎?「對了,」
她從運動包里拿出一張請柬,「下周五基金會有個慈善音樂會,你要來嗎?」我接過請柬,
上面燙金的字體映著晨光。這正是我期待的機會,通過基金會,我能接觸到林氏更多的內幕。
「榮幸之至。」「太好了!」她開心地說,「到時候我給你介紹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
看著她雀躍的樣子,我心里忽然涌起一陣愧疚。你給我介紹的,
或許正是我復仇計劃中的目標。「時間不早了,我得去公司了。」她站起身,
「明天這個時間,還在這里跑步?」我點點頭:「好。」看著她跑步遠去的背影,
我摩挲著手中的請柬。林晴柔,你的純凈和善良,會不會成為我復仇路上最大的阻礙?
我打開手機備忘錄,記下音樂會的時間。計劃的第二步很快就要開始了。
我看著江面上飛舞的海鷗,它們自由自在,不用背負仇恨,不用偽裝身份。
掏出口袋里的懷表,這是父親留給我的唯一遺物。表蓋上刻著一行字:時光流轉,初心不改。
可是父親,當仇恨和真情交織,我該如何保持初心?當真相和溫暖并存,我又該何去何從?
江風漸起,帶來遠處的汽笛聲。我深吸一口氣,重新戴上優雅從容的面具。現在,
不是迷茫的時候。林晴柔,原諒我。在這場復仇的棋局中,你注定是最重要的一枚棋子。
3深夜的檔案室里,只有我一個人。作為LinTech集團的金融顧問,
我有權限調閱八年前的并購資料。顯示屏的冷光映在我臉上,一行行數據背后,
藏著父親案件的真相。「田叔,查到了嗎?」我撥通了一個加密電話。
田叔是父親昔日的助手,也是少數知道我真實身份的人。「少爺,有發現。
當年負責秦氏案件的檢察官徐國華,三個月前死于車禍。」我手指微頓:「死于車禍?」
「表面看是意外,但死前一周,他曾經試圖聯系我。」田叔壓低聲音,「他說,
要告訴你一些事。」我快速翻閱電腦文件:「他留下什么線索嗎?」
「他的辦公室里有個保險箱,密碼是你父親的生日。」我瞇起眼睛。徐國華,
這個經手父親案件的檢察官,為什么要用父親的生日?「我馬上去查。」掛斷電話,
我調出徐國華的詳細資料。作為檢察官的履歷相當完美,但在經手父親案件后,
他就開始酗酒,并主動申請了調職。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推開,我迅速切換屏幕。
「這么晚還在加班?」林晴柔端著兩杯咖啡走進來。「有些數據要核對。」我接過咖啡,
「你呢?」「準備音樂會的事。」她在我對面坐下,「爸爸說你對公司的歷史很感興趣?」
我心跳漏了一拍:「是啊,想了解得更深入一些。」「那你知道秦氏的案子嗎?」她忽然問。
我手一抖,差點打翻咖啡:「聽說過一些。」「那是林氏發展史上最大的轉折點。」
她嘆了口氣,「可惜,我總覺得其中有些疑點。」我強裝鎮定:「比如?」
「比如秦家那位千金,在案發后就失蹤了。還有秦氏的少爺,明明有不在場證明,
卻突然承認了參與詐騙。」她若有所思,「這些年,我一直在偷偷調查。」
我心跳加速:「為什么要調查?」「直覺吧。」她扣著咖啡杯,「我總覺得爸爸有事瞞著我。
每次提起這個案子,他的表情都很奇怪。」我凝視著她的側臉。原來,你也在懷疑。「對了,
」她從包里拿出一個U盤,「這是我整理的一些資料,你要看看嗎?」我接過U盤,
心情復雜:「為什么給我看這些?」「不知道,就是覺得可以信任你。」她笑了笑,
「可能是因為你的眼神,讓我覺得你也在尋找什么。」尋找什么?我在尋找真相,
尋找父親死亡的原因,尋找那個雨夜里的罪魁禍首。「晴柔,」我猶豫片刻,
「如果真相不是你想要的呢?」她認真地看著我:「真相就是真相,不是嗎?無論好壞,
它都應該被揭露。」我沉默地看著她。你說得對,真相就是真相。但當真相揭露的那一刻,
我們都將面臨無法承受的代價。她起身準備離開,又回頭說:「對了,后天音樂會結束后,
我要帶你見一個人。」「誰?」「徐檢察官的遺孀。」她的聲音很輕,「她說,
要告訴我一些事。」辦公室的門輕輕關上,我握緊了U盤。命運為什么如此諷刺?
我精心設計接近林氏,卻發現林天成的女兒也在尋找真相。我把U盤插入電腦。
一個個文件夾映入眼簾:林氏并購記錄、秦氏案件細節、徐檢察官生平......這些年,
她竟然收集了這么多資料。忽然,一個加密文件夾引起了我的注意。密碼提示:那個雨夜。
我的手指顫抖著,輸入了父親被捕的日期。文件夾打開了。里面只有一段監控視頻,
顯示在那個雨夜,一個人影從父親的辦公室匆匆離開。雖然畫面模糊,但那個背影,
那個標志性的動作,分明就是林天成。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終于,
找到了第一個確鑿的證據。但林晴柔......我看著她的調查筆記,心里泛起漣漪。
你到底是無意中幫了我,還是在自己親手揭開父親的罪證?窗外,城市的霓虹在夜色中閃爍。
我握緊了父親的懷表,心里的仇恨和愧疚在激烈交戰。這場真相的游戲,才剛剛開始。
4慈善音樂會在林氏大廈的頂層舉行。大堂里,小提琴的旋律悠揚飄蕩。我整理了一下領結,
目光在人群中搜尋。林晴柔今天穿著一襲黑色晚禮服,正在和賓客交談。「秦先生,
好久不見。」一個陰冷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我轉身,看到林天成的私人助理陳明。「陳助理。
」我點頭示意。這個人是林天成的眼線,出現在這里絕非偶然。
「聽說您最近在查公司的歷史?」他瞇著眼睛,「對哪段歷史特別感興趣?」
我端起酒杯:「都很有趣,尤其是林氏的崛起之路。」「是嗎?」他意味深長地說,
「您知道嗎,有個細節很有意思。當年秦家那個少爺,和您年紀相仿。」我心里一緊,
臉上依然帶著微笑:「巧合吧。」「他也是這個季節失蹤的。」陳明靠近一步,
「您知道他去哪了嗎?」就在這時,林晴柔的聲音解救了我:「陳叔叔,爸爸找您。」
陳明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他說什么了嗎?」林晴柔擔心地問。
我搖搖頭:「沒什么,只是在聊公司歷史。」「你要小心陳叔叔,他是爸爸的眼線。」
她壓低聲音,「最近他一直在查你的背景。」我心里一動:「為什么告訴我這些?」
「我說過,我相信你。」她看著我的眼睛,「雖然我不知道你的故事,
但我能感覺到你不是壞人。」樂曲切換成了柴可夫斯基的《天鵝湖》。
林晴柔被幾個來賓叫走,我走到窗前,看著城市的夜景。陳明的試探來得不意外,
但林晴柔的提醒卻讓我意外。「秦先生,介意聊聊嗎?」林天成走了過來。「榮幸之至。」
「聽說您最近經常和晴柔一起跑步?」他望著窗外,「她是我唯一的孩子。」
「林小姐很優秀。」「是啊。」他嘆了口氣,「可惜太理想主義,像極了一個故人。」
我攥緊了拳頭。你是在說我父親嗎?「不知是哪位故人?」「一個為理想付出代價的人。」
他轉向我,「秦先生,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有時候,
我們不得不做一些...必要的選擇。」我盯著他的眼睛:「您是在提醒我什么嗎?」
「只是閑聊。」他拍拍我的肩,「對了,聽說您對秦氏案件很感興趣?」「職業習慣,
喜歡研究經典案例。」「那個案子啊......」他忽然頓了頓,「還是不要查太深了。
有些真相,知道了反而不好。」威脅來得如此直白。我心里冷笑,
面上卻一派誠懇:「明白了,我會注意分寸。」「爸!」林晴柔走了過來,「徐夫人到了。」
我看到一個穿著灰色套裝的中年女人走進大廳。那是徐檢察官的遺孀,也是真相的關鍵證人。
「晴柔,招待好徐夫人。」林天成的語氣有些急促,「秦先生,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看著林天成匆忙離開的背影,我若有所思。他為什么如此緊張徐夫人的出現?「修然,
來見見徐夫人吧。」林晴柔挽住我的手臂。徐夫人坐在角落里,面色憔悴。看到我們走近,
她的眼神忽然一亮:「你......」「這是秦修然,我的朋友。」林晴柔介紹道。
「秦......修然?」徐夫人的手微微發抖,「你長得真像一個人。」
我心跳加速:「像誰?」她正要開口,一個侍者突然端著托盤撞了過來。
紅酒潑在徐夫人身上,她驚叫一聲。「對不起,對不起!」侍者連聲道歉,手忙腳亂地擦拭。
混亂中,我注意到那個侍者的眼神飄向了某個方向。順著望去,陳明正站在那里,
冷冷地看著這一幕。林晴柔趕緊扶著徐夫人去洗手間。臨走前,
徐夫人塞給我一張紙條:「小心林天成。你父親的案子...」「徐夫人,這邊請。」
陳明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強行把徐夫人拉走了。我握緊紙條,心跳如雷。原來,
他們一直在監視徐夫人。今晚這場音樂會,不過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鴻門宴。
紙條上只有一行字:923保險柜。看來,真相就在徐檢察官的保險柜里。「你還好嗎?」
林晴柔擔心地看著我。我收起紙條:「沒事。晴柔,你相信這世界上有絕對的正義嗎?」
她怔了怔:「我相信真相終將大白。」是啊,真相終將大白。但是晴柔,
當真相揭開的那一刻,你準備好面對了嗎?5清晨的茶館還沒開始營業,
田叔已經在老位置等我。他是父親的老管家,從我記事起就在秦家做事。
現在的他開了這家茶館,成了我暗中聯絡的據點。「少爺。」他給我倒了杯茶,
「查到徐檢察官的保險柜了。」我把玩著茶杯:「在哪?」「他們家的地下室。
但最近有人在監視徐夫人的一舉一動。」田叔壓低聲音,「林天成派了人盯著。」
我冷笑:「他害怕了。」「少爺要小心,那個陳明不簡單。他在查你的底細。」
我端起茶杯:「讓他查。我的身份信息做得很嚴密。」「不只是這樣。」田叔猶豫了一下,
「他在查當年送你出國的渠道。」我眸色一沉。那是八年前最混亂的一段時間,
父親被捕前留下的后手讓我逃往國外。如果那段經歷被查出來......「還有一件事。」
田叔從懷里掏出一封泛黃的信,「這是老爺留給我的,說等時機到了再給你。」我接過信封,
手有些發抖。父親的字跡依然清晰:「吾兒修然親啟」。「為什么現在才給我?」
「因為今天是老爺的忌日。」田叔的眼圈紅了,「他說,等你真正開始復仇的時候,
一定要讓你看看這封信。」我慢慢展開信紙。
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修然: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應該已經不在了。
原諒父親沒能保護好你,讓你承受這么多。那天晚上,林天成來找我,說要收購秦氏。
他掌握了一些資料,威脅說如果我不同意,整個秦家都會完蛋。我拒絕了。我知道,
一旦我倒下,他們一定會對付你。所以我安排了后手,讓你先離開。但有件事,
我一直沒告訴你。你外公和林晴柔的外公關系很好。當年我和你母親的婚事,
就是他一手撮合的。他臨終前讓林天成答應照顧秦家,但林天成背叛了這個承諾。修然,
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復仇。但記住,仇恨會吞噬一個人的靈魂。你要找的不是復仇,
而是真相。只有真相,才能還秦家清白。保險柜里有我收集的證據。
更新時間:2024-12-04 10:07: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