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寒窗苦讀終于得了個榜眼,放榜之日被榜下捉婿,被要求終生不能納妾。
本想安穩過此一生,誰承想誘惑接踵而來,我不就想納個妾,你們至于嗎?
1.“新科狀元宋章,宋兄,恭喜恭喜啊。”“同喜同喜,文懷兄文采并不在我之下,
章只是多了一點運氣。”“哪里哪里,文懷自知與宋兄的差距,宋兄考得狀元乃實至名歸。
”宋章嘴上謙讓,實則內心狂喜,一個窮苦書生能考上榜眼,實在是祖上積德。
這下最起碼能衣錦還鄉,再也不用被人瞧不起。“能進前三甲的都是人中龍鳳,
你們啊就別在那里謙虛了,改天我做東,我們不醉不歸!”張宇雖沒能進前三甲,
但他要好好結交這些人。“劉榜眼,我是昌國公府的管家,我們老爺請您過府一敘。
”來人衣著光鮮,手執請帖,若不是姿態語調恭敬有禮,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家的地主老爺。
“好。”劉文懷趕忙答應,并收下那張請帖。“哎喲文懷兄,恭喜恭喜啊,
你怕是遇到了天大的好事了!”宋章眉飛色舞的拱手恭喜,
周圍來看榜的書生也都一片“恭喜”聲。劉文懷趕忙邊道謝邊賠笑道:“那諸位,實在抱歉,
在下有事,需先行一步。”昌國公他之前見過,是一位性格和善的小老頭,一生僅育有一女,
寶貝得緊,至今未嫁。這時昌國公遞來請帖,不會是想榜下捉婿吧。
只有狀元郎才能留京任職,榜眼和探花會下放到地方,若能有昌國公這個靠山,
那自己這青云路算是穩妥了。劉文懷胡亂想著,思緒已經飄遠,不知過了多久,
只聽得車夫長長地“吁”了一聲,經過管家提醒,原來已經到了昌國公的府邸。
在管家的引領下,穿過重重眼花繚亂的連廊和里門,終于到了待客大廳,
劉文懷被招呼著坐下喝茶,管家稱昌國公在處理公事,馬上就到,請他稍等片刻。
劉文懷喝著茶,表現出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為了展示自己挺拔的身姿,坐得格外端正。
“說不定昌國公和他女兒此刻就在看不見的地方觀察呢。”劉文懷這樣想著,心下越發火熱,
仿佛美好前程就在眼前。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昌國公終于姍姍來遲。“劉榜眼,見諒,
老夫有點事,來晚啦。”未見人影,先聞人聲。劉文懷對昌國公的性格滿意極了,
若是以后能成為他的女婿,以昌國公這么豪爽又護犢子的性格,相信他的官職能一升再升。
“國公客氣,國公愿意見小生,是小生的榮幸。”兩人見面便寒暄了一陣,
昌國公問了他許多家庭方面的問題,劉文懷也一一作答。“不知公子可有婚配?”來了!
劉文懷現在百分百肯定,這昌國公就是為了榜下捉婿來的。他心中大喜過望,
面上卻不顯:“說來慚愧,小生過往十幾載,一心寒窗苦讀,并未婚配。
”“老夫家中有一女,今年二十有四,比你小了四歲,尚未婚配,這是她的畫像。
”昌國公將卷軸置于案上,劉文懷心中忐忑萬分,既十分期待,又害怕失望,
隨著畫卷徐徐展開,一貌美女子映入眼簾。氣質溫婉,五官清麗轉眄流精,光潤玉顏。
比他以往見到過的女子好看百倍。“你可看得上?”當然!“初見令嬡畫像,驚為天人,
若蒙不棄,小生定傾盡所有求取。”“我把女兒嫁給你,有且只有一個要求,
”昌國公渾濁的眼睛迸出精光:“你這一輩子,只能有她這一個妻子,
不可納妾、不可養通房,更不可去那煙花柳巷之地,你若答應,十日后便可成婚,
我送你華美府邸,丫鬟仆人,你若不應,便當老夫沒提起過此事,就此離開吧。
”劉文懷聽及此,猶豫了一瞬,便開口道:“小生受昌國公如此垂愛,自是沒有不應的道理,
小生本也對男歡女愛之事不感興趣,但想問為何會有此種要求。
”昌國公嘆氣道:“我女兒認為我和她娘感情好,她堅持要‘一生一世一雙人’,
所以這么大年齡了還是沒能嫁出去。”劉文懷了然,這京中公子哥兒,哪個不是妻妾成群的。
不過他倒能接受,他的父母就是一夫一妻,畢竟莊戶人家能娶個媳婦就很不錯了。
而且自己家境貧寒,不然也不至于都二十八了還沒娶上媳婦,若能娶了昌國公的女兒,
不管怎樣都算是光耀門楣了。就這樣,兩人的婚事大體敲定。
劉文懷又托老師找了京中的好友,德高望重的李尚書跟著他上門提親。
昌國公也很快安排好了兩個人婚后所住的府邸,并送了幾十個丫鬟仆人過來。
大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劉文懷身穿大紅喜服騎著高頭大馬,帶人前往昌國公府迎親,
十日之前他還為自己的去處發愁,畢竟榜眼和探花都要下放到地方,
但現在的他只有對美好未來的憧憬和向往。到了國公府門前,
劉文懷下馬帶著他入京時結識的好友,也就是新科狀元宋章和張宇等人便要入府迎親,
沒想到被一群人攔下,領頭那人身形與劉文懷有七八分相似,就連長相也有五分相似,
他自稱國公夫人的遠房表侄周奕,非要出題考考劉文懷,劉文懷一聽是岳父大人的親戚,
便欣然應允。“那你便列舉三種我表妹趙如意最喜歡的東西。”聽到這里劉文懷頓時懵了,
畢竟他與新婚妻子素未謀面,他完全不了解她的喜好啊!但回想起昌國公那天給他看的畫像,
畫像中女子手中執書,應該是對詩詞一類比較感興趣。再者女子容貌清秀,
女兒家應該都愛美,這其三嘛,就用美食來湊湊,畢竟衣食住行,沒有人不愛美食。
劉文懷便將自己猜想的一一作答,那周奕面色變了又變,臉色難看道:“這題算你答對了,
不過我還有一題。”劉文懷幾人此時哪還不知這周奕是故意為難,
便起哄著、笑著鬧著強行進了府內。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后周奕陰沉的臉色。劉文懷一行人,
被人引著進了大廳,走了該走的流程,總算是見到了被媒婆攙扶著過來的新娘,
縱使衣袖寬大,也難掩她亭亭玉立、纖細挺拔的身姿,趙如意雖然戴著紅蓋頭,
但隱隱約約可見她小巧玲瓏的下巴以及雪白細膩的肌膚,劉文懷心中重重的松了口氣,
原先他還以為畫像肯定多少與真人有些出入,況且這趙如意二十四歲還沒嫁出去,
極有可能身材魁梧、貌若無鹽,但是為了自己的前程,還是決定求取,
現在見到他的妻子本人,才發現他的真的想多了。他心中大定。心中的興奮難以掩飾,
在見到妻子的那一刻,不自覺的嘴角彎了起來。
后面的流程便是他高高興興的向岳父岳母敬了茶,接了新婚妻子回府舉行拜天地儀式,
他的爹娘遠在老家,又不熟悉禮數,這高堂便又由李尚書和尚書夫人來做,是夜,
劉文懷招呼完賓客,已經有些微醺,他迫不及待的回到洞房,
拿起秤桿便想要掀開新娘的蓋頭,但想了想,便覺得自己莽撞,新娘趙如意與自己素未謀面,
兩人應該先熟悉熟悉,再去掀蓋頭,以免唐突。他之前并未經歷過男歡女愛之事,
思來想去也想不到什么好詞,干脆心一橫:“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婉轉溫軟的女聲傳來,
劉文懷沒想到趙如意的聲音也這么好聽,忙道:“娘子好,小生劉文懷,這廂有禮了。
”蓋頭內傳來女子的輕笑的聲音:“相公好,相公可以為我掀開蓋頭了嗎?
”劉文懷趕忙答應,用秤桿小心翼翼的將蓋頭輕輕挑起。挑起蓋頭的瞬間他便看呆了,
眼前的女子皮膚白皙,明眸皓齒,天生麗質,比畫像不知美了多少倍,
本以為這趙如意肯定是個性格極為清冷的女子,沒想到她如此愛笑,那笑容還如此耀眼,
他下意識道:“得妻如此,夫復何求。”身上一陣燥熱,劉文懷竟不自覺的起了些生理反應,
他趕忙伸手牽住趙如意的手,牽著她到了桌前坐下:“今日賓客眾多,
為夫送完賓客后來得有些晚了,娘子莫怪。”趙如意笑著說:“相公已經做得很好了。
”劉文懷拿起一杯合巹酒道:“自今日起,你我二人便成為夫妻,
望以后我們二人深情不改、今生白頭。”“誒,等等,”趙如意笑著說:“相公,
我今天想要一個你的保證。”“什么保證?”“今生今世,你不能負我,否則,哼哼!
”“好,我發誓,今生今世,我必不負卿,否則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
”趙如意趕緊捂住劉文懷的嘴,笑道:“相公不必發此重誓,你的心意我知曉了。
”隨后兩人便喝了合巹酒,簡單吃了點飯菜,劉文懷便已經按捺不住的吻上趙如意的唇,
沒想到她的唇如此清甜,他不自覺的加深了這個吻。沒吃過豬肉,卻見過豬跑。
雖然劉文懷未經人事,卻看過不少畫本子,他知道男女洞房是怎么回事,吻到情動時,
他便開始除去自己和趙如意身上的衣物,很快兩人便坦誠相見,劉文懷抱緊眼前的女子,
趙如意是高門貴女,她會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但卻不知道如何洞房,一切都是劉文懷主導,
害羞的她只知道盡量配合。劉文懷食髓知味,不知收斂,一夜要了好幾次,
劉文懷的父母在老家居住,趙如意也不用給婆婆請安,劉文懷第二天一早便頂著黑眼圈,
揣著一盒喜糖去了翰林院,而趙如意一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2.在昌國公的多方斡旋下,
劉文懷現在任翰林院編修,為正七品。而探花郎則沒有那么幸運了,被下放到了地方任職,
起碼幾年之內回不來。成親第三日,劉文懷便和趙如意回了門,
岳丈昌國公和昌國公夫人都是極好相處的性格,而且老兩口就這一個閨女,
自是一切都很平順,也并未嫌棄劉文懷的出身。劉文懷覺得自己極為幸運,
能遇見這么貌美的妻子,這么通情達理的岳丈岳母。因此他也格外寵愛趙如意,
趙如意的要求他都盡量滿足,外人面前,儼然一副伉儷情深的樣子,
他的妻子也成為了京中名門太太們的羨慕對象,畢竟深情又獨寵妻子的丈夫,誰不想要呢。
劉文懷中了榜眼以后,朝廷給了一些賞銀,都被劉文懷寄回家中,
以供爹娘和弟弟妹妹改善生活。在他任職第三個月的時候,趙如意便懷了孕,
劉文懷便告了十日假回鄉探親。他的家鄉離京城不遠,坐馬車兩三日便可到達。
家中爹娘知道自家兒子在京城當了大官,還娶了京城的貴女,便請了縣里最好的戲臺班子,
連唱三天大戲。劉文懷離鄉的時候,父母還住在村里的小破屋,冬天漏風,夏天漏雨的,
他這次回來,爹娘已經用他給的銀子在鎮上修了一個氣派的府邸,行動坐臥皆有仆人伺候,
他爹娘從前是唯唯諾諾的性子,見了達官貴人恨不能抖若篩糠,現在終于能抬起頭來,
說話都有了底氣,街坊鄰里、鄉紳豪士哪一個都對他爹娘畢恭畢敬,
怪不得他如何說爹娘也不愿跟他去京中享福。他的弟弟也娶了鎮上有錢人家的女兒當妻子,
妹妹也與一富商的兒子定了親,真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種改變,
讓劉文懷有種恍如隔世的不真實感。趙如意懷了身子,不太方便出行,
回家這幾日就只在家中閉門不出。但這幾日劉文懷可沒閑著,往日的同窗好友紛紛遞帖邀約,
不僅僅為了往日情分,還有攀附巴結之意。地位上的變化,讓劉文懷的心境也發生了變化,
畢竟現在跟以前實在是不同了,以前看不起劉文懷的人,現在都在巴巴的討好他。
更讓劉文懷意外的是,有個十分漂亮的戲子,這女子如何漂亮呢?淡白梨花面,輕盈楊柳腰。
嫻靜以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劉文懷就沒見過這么風情萬種的女子,
頻頻與劉文懷偶遇,甚至有時會故意絆倒,跌入他的懷里,眼神迷離,秋波蕩漾,欲說還休。
結婚數月的劉文懷哪里還不知道這是何意,對于這樣的女子,他也心動萬分,
只是礙于當初的承諾,不便回應。昔日同窗看出了他的惆悵,
便道:“文懷兄何不將她收入房中?”劉文懷嘆了口氣,將他承諾昌國公不再納妾,
不養通房的事情說了出來。“文懷兄,現在哪個為官之人沒有幾房小妾?就連我,
沒有任何官職在身,都已經有了兩房小妾,再說嫂子都已經有了身孕,你若是強行納妾,
她能奈你何?”劉文懷一想,確實也是,若是他非要納妾,趙如意確實不能將他怎樣,
但卻會讓夫妻離心。現在想來若是真要一輩子不納妾,他是萬分不甘的,
畢竟連往日不如自己的同窗都有了兩房小妾。不是這戲子,以后也會有別人,
這件事總要解決,但不急于一時,要徐徐圖之。四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劉文懷在給爹娘又留了一部分錢財和珠寶,又反復承諾以后將他俸祿的一半都寄回家里,
這才回京。對于劉文懷要將俸祿的一半孝敬公婆的事情,趙如意并不在意,
因為孝道是一個男人應該承擔起的責任。而且趙如意有爹娘給的田產鋪子傍身,
并不依靠劉文懷的俸祿生活。在兩人回京以后,劉文懷又回到了以前一樣忙碌的生活,
只是有件事情出乎了他的意料。他在有次陪趙如意逛街的過程中偶然間遇到了那個戲子。
那戲子在路對面由丫鬟攙扶著下轎,似是也發現了他,深深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中似有千言萬語,又似有許多哀傷愁緒,但又及時收斂,轉身翩然離去。
劉文懷知道那女子對他有意,但他并不敢表現出異樣,
仍是轉頭耐心的幫懷孕四個多月的夫人,挑選著胭脂水粉。回到家中,劉文懷借口赴同僚約,
匆匆離家。多方打聽,來到了一個小院門前,小院的門虛掩著,他鬼使神差的推開院門,
仲夏季節,院中的花都競相開放,院子的左邊種著一從茂盛的竹子,
若有若無的香味從房內傳來,劉文懷循著這香味到了正屋門口,掀開紗簾,進入屋內,
入眼便是一身披薄紗的女子側臥于軟榻上,薄紗下的肌膚若隱若現,這香愈發濃烈,
勾起劉文懷心中一團無名之火,他沒來由的感到一陣燥熱,對那女子的身軀生出無盡的渴望。
那女子,似是有所察覺,站起身來,薄紗之下不著寸縷,看得劉文懷血脈噴張,
女子起身見是劉文懷,迷離之中似有幾分驚訝:“文懷哥哥?”忽然一陣香風襲來,
溫軟入懷,下一瞬,女子已然吻上了劉文懷的唇瓣:“文懷哥哥,我好熱,抱緊我。
”劉文懷此時早已將對岳丈和夫人的承諾拋諸腦后,狠狠地回吻起眼前女子。
細碎的聲音很快從屋中傳來,門口的丫鬟捂嘴輕笑著將院門關上。
事后劉文懷看著軟榻的一抹紅,陷入深深的自責,他覺得自己辜負了岳丈和夫人,
又污了眼前女子的清白,不知如何給人交代。誰知那女子非常通情達理,不但不怪他,
還為劉文懷開解:“文懷哥哥,你不必自責,我是被人下了藥了,正好你進來了,
更新時間:2024-12-04 10:07: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