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連綿不絕,那細密如絲的雨幕仿佛給整個世界披上了一層朦朧而虛幻的輕紗。風家大院。
夜色中,濃稠的濃霧如厚重的帷幕一般,將整個城鎮嚴嚴實實地籠罩其中。
冰冷的月光艱難地穿透層層疊疊的霧氣,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灑下一片陰森的銀輝。
在城鎮邊緣一座荒廢已久的古宅中,微弱的燭火在風中飄忽搖曳,
映出一個孤獨而決然的身影,父親,孩兒歸來了。……一襲黑衣如墨,那人身姿挺拔,
卻散發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徹骨寒意。他那冷峻的臉龐猶如精心雕刻般棱角分明,
在昏暗且不停跳動的燭光下,更顯堅毅無比,仿佛是由堅不可摧的磐石鑄就。
他的手中緊握著一把散發著幽冷光芒的長劍,那劍身寒芒閃爍,
仿佛迫不及待地渴望著飽飲鮮血。他一步步走到那個繁華的大院前。“你是誰?
”門口的家丁察覺到這個不速之客,氣勢洶洶地走上前來,大聲呵斥道。蕭忘塵仿若未聞,
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狠絕,毫不猶豫地瞬間拔出手中的長劍。只見寒光一閃。
兩名守衛甚至連話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便只能徒勞地捂著脖子倒地,猩紅的鮮血汩汩流出,
在冰冷的地面上迅速匯聚成令人觸目驚心的小灘,血腥之氣瞬間彌漫開來。
他面無表情地踢開了那扇沉重的大門,毫不猶豫地大步走了進去。
隨著一聲聲凄厲的慘叫在夜空中不斷回蕩,猶如地獄傳來的哀號,令人毛骨悚然。
他一路勢如破竹地殺進了府邸的大廳。大廳中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將一切照得纖毫畢現。
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正穩穩地坐在太師椅上,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略帶一絲憤怒地死死盯著突然闖入的不速之客。“你……是誰?為何要闖入我家?
”男人皺緊了眉頭,雙目圓睜,大聲呵斥道,聲音中充滿了威嚴與憤怒,
震得大廳中的空氣都仿佛微微顫抖。蕭忘塵冷冷地看著他,眼神中滿是刻骨銘心的仇恨,
只是冷冷地說道:“風凌天,還記得十年前被你陰謀陷害致死的蕭家嗎?
當初我可是躲在房頂上,親眼看著你將我所有的家人殘忍屠戮。今日,我便是來取你狗命,
告訴你這些,只是為了讓你清楚在黃泉路上該找誰贖罪。”說罷,他不再多言,
猶如出籠的猛虎般迅猛地撲向男人,手中的劍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寒光,
以雷霆萬鈞之勢直刺男人的心臟。“原來只是蕭家的余孽。”風凌天不屑地冷笑一聲,
“當年沒有把你們斬草除根,竟然還有個小野種活了下來。”男子側身敏捷地閃過襲來的劍,
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握住蕭忘塵的手腕,用力一掰,
只聽得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頭碎裂聲響起,風忘塵手中的長劍隨之掉落而下。
“就這點本事還敢來尋仇?簡直是自尋死路!”風凌天冷笑道。說話的同時,
右手握拳猛然擊打在風忘塵的胸口上,力道之大,竟透過后背將他的衣服震碎,
破碎的布片如蝴蝶般四散飛舞。“什么東西?”風凌天突然感覺到手臂一陣酸麻,
惱羞成怒之下將風忘塵狠狠一腳踢飛。
蕭忘塵的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般重重地撞在旁邊的支撐房屋的木柱上,
巨大的沖擊力將那粗壯的木柱都擊斷了。他抬起自己的右手,一看上面血肉模糊,
并且有絲絲縷縷黑色的霧氣在上面環繞,他眉頭緊皺,
只覺自己身體里的內力仿佛受到了某種神秘的限制。“你個小兔崽子,竟敢下毒。
”風凌天怒不可遏地吼道,正要邁步走過去,但卻發現那少年早已不見蹤影,再定睛去看時,
那被木頭掩埋之處,里面并沒有那少年的身影。“老東西,你的速度變慢了。
”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瞬間一劍封喉。這可是我找了很多年的毒,
專門用來對付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內力大家。風忘塵一把將直插眼前的長劍拔除,
瞬間血液如泉涌般飆飛在他的臉上。尸體倒下的瞬間,他耳邊忽然發覺了一絲細微的聲響,
目光瞬間轉向眼前的柜子,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他瞬間有片刻的失神,但轉瞬間又回過神來,
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他嘴中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猛地用手中劍將眼前的柜子砸開,
露出了柜子里正滿臉恐懼,緊緊盯著他,身體不斷顫抖的小女孩。
一絲絲月光透過屋頂的縫隙落下,微弱的光線照射在他的臉上,映出一片慘白。
女孩子顫抖得如同風中落葉,牙齒咯咯作響。他彎下身來,粗暴地將女孩抱了起來,
女孩不敢反抗,只能任由他抱了起來。風忘塵一手抱著女孩,一手拿起長劍,睜開眼,
他大聲地對女孩呵斥道。女孩被死亡的威脅與恐懼感緊緊包圍,只能睜開滿是淚水的眼睛。
看著女孩睜開了雙眼,他拿起手中長劍,猛地向地上的尸體戳了下去。“啊!
”女孩發出尖叫,隨即昏了過去。“哈哈哈,這就昏過去了,這可真不好玩,
我當年可是看完了全程。”他大聲冷笑道。他從口袋中拿出一顆藥丸吃了。
“這個你就會忘掉以前的一切。說著,他又用手中的長劍猛戳了一下這尸體,
感受到懷中女孩有一絲細微的顫抖。以后你就是我的女兒了。說著,
他將手中黑色的藥丸塞進了女孩的嘴巴里。無視懷中女孩緊握著拳頭,他口中繼續大笑,
但不知是在笑著什么,眼中又透露一絲絕望,與悲傷。隨后,大火熊熊燃起,
將這一切罪惡的痕跡焚盡。一個月后東碣街,年不過二十的男子,
背上背著一個六歲的小女孩走在大街上逛著。“爹爹,我為什么姓風而你姓蕭呢?
”她在口中發出稚嫩的童聲。“因為你母親姓風,所以你姓風。
”“但別人為什么都跟父親姓,而我只能跟母親姓呢?”女童疑惑道。“因為你父親我啊,
很愛你的母親,但他去世的早,所以給你取了你母親的姓。”男子沉思片刻說道。“好吧。
”“爹爹,我要吃那個。”女童在男子的背上指著遠處小販提著的糖葫蘆興奮地說道。
“這就給你去買。”男子拗不過女孩,只得上前與商販交涉起來。十年后。清晨,
一縷暖陽的光,透過那薄薄的紙窗,輕柔得如同薄紗一般映射而入,宛如一只無比溫柔的手,
悄悄地將睡榻上的男子從甜美的夢中輕輕喚醒。他悠悠地睜開雙眼,
帶著幾分初醒之時特有的慵懶,緩緩起身,如同閑云般緩緩走到銅鏡面前坐下。
看著銅鏡中那披散著頭發的自己,明明尚未過而立之年,
可那長發中間卻夾著絲絲縷縷白色的發絲,在那烏黑的發色之中顯得格外扎眼,
猶如深邃黑夜中的點點璀璨星辰。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鏡中的自己,神情專注而又認真,
仔細地梳理著自己身上的長發,將其一絲不亂地整齊豎起,而后取過一旁那無比精致的頭冠,
小心翼翼如同對待珍寶般戴上,再穩穩地插入那根木制簪子。待他快要整理完畢之后,
門口傳來一聲清脆且柔和,宛如黃鶯出谷般婉轉的呼喚聲。“父親,父親起床了,別貪睡了,
該吃早餐了。”“好,知道了,馬上就出去。”回應完女兒的話,說罷,
他便身姿挺拔地站起身來,步履穩健得如同松柏一般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看著大廳中桌子上已經精心擺好的各類早膳,一旁年不過十六的少女此時正將一副碗筷拿起,
動作嫻熟的盛了一碗粥,遞在他的桌前。“父親。”“嗯。”他微微點頭,
臉上露出一抹如春風般溫和的笑意,拿起勺子開始品嘗起了早膳。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后,
他放下碗筷,目光如水般落在眼前已然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兒身上。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艷,
又有些恍然若失了神色,似乎陷入了某種久遠而深沉的回憶之中,最后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
微微皺起了眉頭。“小輕舞,你今年應該快十六了吧?”風忘塵的聲音略帶遲疑,
看著眼前的少女,一身青色長衫,那曼妙的身體曲線已然明顯,
額前兩鬢發絲如絲般垂落而下,仿佛不太確定地說道。“對呀,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更新時間:2024-12-04 08:41: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