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來的時候,平南王已經死了。拿著他的遺產吃喝玩樂,我于心不安。
于是我燒了幾個紙扎美女給他,讓他也能享受一下。當天夜里,我夢見一個人站在我的床頭。
他把那幾個紙扎人丟還給了我,笑得陰沉。「王妃,這是在試探本王對你的忠心嗎?」
1和以往的穿越者不一樣。我穿到這本書時,大反派平南王已經死了。傳聞他奢靡無度,
殘忍暴躁。雖然是以戰功封的異姓王,但百姓們都懼他、恨他。直到那場大戰,
他和敵軍同歸于盡。同時少了兩個禍害,百姓們高興得連放了三天的煙花爆竹。
整個平南王府就只剩下了我。還有一堆等待我繼承的金銀財寶。我打小沒擁有過這么多錢。
做過最大的夢也不過就是中個五百萬的獎。然而他給我留下的這些錢,
不知道是多少個五百萬。貼身侍女阿燕告訴我:「夠王妃您買下皇宮之外的整個京城。」
我掰掰手指頭算了一下。險些暈過去。2我還沒理清這賬。王府外便哄鬧了起來。
由于還在喪期,我身著素縞走了出去查看情況。只見群情激奮的百姓們被侍衛攔在外面。
一個個臉紅脖子粗,嚷嚷著什么我也聽不清楚。他們見到了我,就好似餓狗見到了肉。
「她出來了!」「平南王死了,但他欠我們的東西必須還!」「債還沒還就想入土為安?
沒門!」他們你一言我一語。我總算是在這些話里聽出了一些頭緒。
平南王生前最喜歡建宅子。每處宅子的規模都還不小。
這里有一部分人是拿著當時簽下的單子來要尾款的。這我還能理解。
但兒子上戰場中途逃跑結果被處死了來找我要賠償的是怎么回事?
到平南王所屬的山頭打獵被捕獸夾夾傷腿來問我要醫藥費的又是怎么回事?
我被他們吵得頭大。這才發現里頭渾水摸魚想要吃上一口肉的人不在少數。
他們是看我一個寡婦,身后無人撐腰,想要瓜分這偌大家產罷了。我笑了。
要是平常人或許還真的會被他們這理不清的賬目弄得迷迷糊糊。但我穿過來之前可是個會計。
要不是年底對賬累得我暈倒,我也不會穿越到這里來。3「都給我閉嘴!」我大喝一聲。
眾人漸漸靜下來,我才讓人搬了一張長案在門口。我端坐案前,拿起紙幣。「你們聽好。」
「平南王生前欠下的賬,我不會賴掉。」「但是我只還該還的那部分。」「一文不少,
但也一文不會多。」「有簽單或者憑證的先來,我挨個還。」此言一出,
那些手里有單子的自然是來乖乖排隊。但那些攪混水的就不樂意了。
他們大吵著:「平南王生前跋扈,欠了我們多少東西沒留下單子,這不公平!」 「沒錯!
我們也要錢!!」我放下筆,一張拍在案上。震得我手發麻,卻還是要裝作威嚴的樣子。
「讓你們說話了嗎!」「沒頭沒尾的賬你們愛找誰結就找誰結去!」
「平南王在世的時候怎么沒見你們上門討債,現在他死了你們倒是都冒出來了。」
「不就是覺得我是個寡婦嗎?我告訴你們,我就算是個寡婦,但我身上也有誥命,
府里都是些上過戰場動過真刀真槍殺過人的侍衛!」「誰再敢鬧事,我殺了誰。」
我冷眼掃了一圈。眾人悻悻閉嘴,不再說話了。4那些真的要債的拿了錢走人。
渾水摸魚的見無肉可吃也漸漸散去。原以為事情了解。誰知第二天京城里就編起了我的故事。
說我們夫妻倆。一個活著的時候殺人如麻草芥人命。一個守著寡還兇悍無比像個鐵公雞。
簡直是天生一對的壞種。才來第二天。我就感受到了在這個時代做寡婦有多累。
但我對他們的評價很滿意。人人都羨慕我,但又都成為不了我。于是希望我自困于眼淚之中,
在牌坊砌成的圍墻里為自己縫制壽衣。他們最愛看的莫過于此了。可我偏不。喪期一過。
我就開始用平南王留下的錢財吃喝玩樂。無論什么東西都只買最貴最好的。
金銀器具一箱一箱的往府里頭搬。舞樂坊稍有姿色的郎君們都被我點了個遍。
我在京城里的名聲越來越臭。但好在平南王生前的名聲也沒有多好聽。
5我現在雖然和平南王的名聲臭得旗鼓相當。但也不想下去跟他做一對亡命鴛鴦。可我不想。
卻有人替我這樣想。那日一早,我剛從樂館回來。就見有人一身白衣跪在王府門前。
她高舉著所謂「請愿書」。「民女秦瑜,請王妃自盡。」我坐在轎中,
看瘋狗狂吠別有一番風味。阿燕問我要不要著人去把她趕走。我擺擺手。「不用,
我倒想看看她還想說些什么。」秦瑜這個人我是知道的。
書里說她是平南王手下一個馬夫的孩子。因為從小在府里長大,一直很仰慕王爺。
還曾經發誓非平南王不嫁。結果她就真的到了這個歲數也沒有說親。平南王死后,
她便一直穿著一身素衣,對外宣稱自己是王爺的「未亡人」。這種程度的抽象人。
我真的很難不期待她接下來會說些什么。我撐著頭,靠在轎輦那一扇小窗前。
秦瑜并沒有發覺我已經到了她的身后。自顧自繼續說著。她語氣激昂,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壯士出征了。「民女攜萬民請愿書,請王妃自盡!」
「王爺為國為民捐軀,王妃卻散盡王府家產只為玩樂,實在有違婦道!」
「民女特請王妃自盡,以安王爺在天之靈!」6秦瑜仿佛不知疲倦,一遍一遍說著。
很快便迎來了百姓駐足觀看。平南王府的富貴人盡皆知。若是我死了,
這些富貴也不一定能旁落到他們的頭上。可他們卻最樂得見人從高處跌入泥中。
最好是一朝跌死。人性如此。見秦瑜這么賣力喊著,不少圍觀的百姓也開始紛紛幫腔。
「夫已死,王妃理應殉葬以保清白之身啊。」「從古至今,
我就沒見過哪個死了丈夫的女人還能夠像她那樣活得瀟灑快活。」「簡直就是罔顧禮法!」
「是啊,王妃確實應當為王爺殉葬。」「一個婦道人家,占據這么多家產,又身無子嗣,
成何體統?」眼見事態越來越嚴重。阿燕有些著急了。「王妃,
我這就讓人把這群腌臜婆都趕走!」我攔下她。
轉頭讓跟著我的侍衛去把府里的親兵都叫出來圍住這些人。阿燕不解。「王妃這是何意?」
「趕走了他們,還會有別的人來。」「只有讓他們知道我不是什么好惹的人,他們才知道痛,
才知道不是誰都可以騎在我的頭上。」7親兵很快從府里沖了出來。個個身著盔甲,
人高馬大,壓迫感十足。那群鬧事者和秦瑜被圍起來之后瞬間慌了。嚇得一聲不敢吭。
我不緊不慢從馬車上走下。「來人,清點好人數,挨個登名,全部給我押進府衙里!」
「什么?!」人群中有人驚呼。恐慌的情緒迅速蔓延開來。
他們之中大多數人其實并沒有打算拿我怎么樣。不過就是從眾心理,路過想來踩我一腳。
可是他們都忘記了。就算我是個寡婦。但我也還是平南王妃。是有誥命在身的命婦。
不是隨便誰都可以來攀扯的。秦瑜也顯然慌了,手里拿著的萬民書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她顫顫撿起,強撐著鎮定。「你......你雖然貴為王妃,
但也沒有隨意關押百姓的道理。」「大家不用怕她!她不過是個紙老虎罷了,
若是她真的敢和府衙一起動用私刑,我定要將這件事情鬧到當今圣上面前!」我笑了。
「連我都難見圣顏,你有什么資格口出狂言說要鬧到圣上面前?」「就算面見圣上,
你以為我會怕你嗎?」「污蔑朝廷命婦,詛咒英烈遺孀,甚至還聚眾當街鬧事,
這一條條一件件,府衙的人自然會告訴你們按照我朝律法該當何罪!」我大喝一聲,
抬手示意所有親兵。「押走!」親兵二話不說,立刻上前將秦瑜和那群鬧事的人扣押了起來。
見我來真的,他們才開始忙不迭向我哭鬧求饒。甚至有幾個鬧得最兇的大漢當街尿了褲子。
我任其他百姓圍觀討論。很快這件事情就會傳遍京城。我交代下去,
以后要是有人敢多嘴一句,或是一個字,直接押去府衙查辦。8這群人并不傻。
見我仍有利爪尖牙,便不敢再來我面前造次。王府難得清凈了許久。
我便帶著阿燕和幾個長相秀氣的樂府琴師外出游玩。好好感受春日氣息。
樂不思蜀瘋玩了幾日。回府下轎輦時。我的腳虛浮了一瞬,險些讓我崴傷。阿燕連忙來扶我。
我晃晃頭,感覺身體好像有些發虛。「阿燕,你去給我找個大夫來看看。」吃喝玩樂要緊,
保重身體本錢更要緊啊!我可不想成為第一個因為太幸福死掉的王妃。大夫來的很快。
可他替我搭脈半天也沒搭出個什么問題來。他摸著那點山羊胡須。
文縐縐念叨了半天我聽不懂的話。我沒耐心。「說人話。」「噢,王妃身體無礙,
若是覺得體虛頭暈,或許是中邪了。」中邪?
我一個二十一世紀唯物主義者還會相信這種東西嗎?我不屑一顧,嗤笑一聲。
對著旁邊的阿燕道:「去,找最厲害的道士來。」我們唯物主義戰士就是能屈能伸的。
道士請來了,但是個瞎眼道士。他蒙著眼睛顫顫巍巍的樣子讓我有點懷疑他的能力。
道士姓張,一進門便給我鞠了一躬。「王妃大喜。」
我:「你不要瞎說啊雖然我喜歡看帥哥但是我從來沒有亂搞過的。」
張道士搖搖頭:「不是這個喜,王妃此生在子嗣上無緣。」我長舒一口氣:「那就好,
所以你剛剛說什么喜?」「王妃近來可覺得肩頸疲憊,精神倦怠?」「對。」
「這是因為王爺思念王妃,不舍得離開,仍然徘徊在王妃周圍所致。」
「這說明王爺對王妃情深至篤啊,王妃大喜!」分明是夏季,我卻打了個冷戰。
心中腹誹這道士有病,被不干凈的東西纏上還能說成情深了?我連忙道。
「我不想要這種大喜,你就告訴我怎么才能把王爺請走讓他入土為安。」張道士琢磨半晌。
「那也簡單,只要了了王爺生前夙愿就可以了。」9生前夙愿?張道士走后,我思考了很久。
左思右想也沒想到平南王的夙愿是什么。我突然想到秦瑜的話。
她說平南王看見我這么瀟灑快活,不會瞑目。是啊。我拿著他的錢吃喝玩樂。
他卻孤苦伶仃在底下干看著。太不厚道。要享福帶著亡夫一起享才對。想到這,
我立刻讓阿燕去殯葬店買幾個紙扎人回來。「記住,要最漂亮的。」阿燕不明所以,
還是照著我的吩咐辦了。當天晚上,我就在靈堂前將紙扎人燒給了平南王。
一邊燒一邊唱著哭腔。「你路上孤獨,帶著幾個美人一起走吧,別說我不夠意思,
我作為正妻同意你在底下再娶。」夜里。我聽完李公子的一首曲子便回房睡覺。半夢半醒間,
我只覺得渾身發燙,好似要燒起來。我痛苦蹙著眉,恍惚間好像看見床頭正站著一個人。
身著漆黑長袍,長身玉立十分有氣勢。我看不清他的臉和表情,只知道他現在有些生氣。
那人一把將幾個紙扎人丟到我的面前。正是我燒的那幾個。
或許是因為我分不清如今是現實還是夢境。我對眼前的鬼影并沒有任何懼意。「你是平南王?
」他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輕笑了一聲。那笑聲陰沉,讓人不寒而栗。
「王妃這是在試探我對你的忠心嗎?」「不是,我只是覺得你在地下孤單寂寞,
所以給你找個伴。」說罷。那陰森森的風朝我攏過來。
好似有什么冰涼的東西貼上了我的嘴唇。這張臉近在咫尺,我卻怎么都看不清。
我在朦朧中奮力睜開眼,卻又被他拖進沼澤之中。我聽見他在我耳邊說。「不必找別人,
王妃現在就可以為本王排解憂愁了。」10這夜我睡得出奇的好。一早醒來時,
床邊只有一攤灰燼。阿燕驚慌失措跑進來時,把灰燼給踩得四散紛飛。「王妃王妃,不好了!
」「我挺好的啊,怎么了?」「不是,是李公子不好了。」
阿燕說我留在王府里彈琴唱曲的李公子今早突然跟發瘋了一樣。
抱著自己的琴就連滾帶爬走了。一邊跑一邊說自己撞了鬼。我看了看阿燕腳邊那堆灰燼。
又想起昨晚那個十分逼真的夢。......我靠。我老公真的回魂了?
我穿好衣服來到供奉著平南王牌位的祠堂。將所有人都屏退了下去。關上門,我坐到蒲團前。
開門見山問:「你吃醋了嗎?」無事發生。我繼續添把火。「不吃醋那我去把李公子請回來,
你別再搗亂了。」祠堂里突然刮起一陣風。吹得牌位前的香火落了灰。「好吧好吧,
我知道了,我不會把人帶到家里來的,我去外面玩。」風吹得更大了。
我腰間的玉佩叮鈴作響。昨夜夢中的聲音又再次出現。縹緲而不知遠近。「王妃若是不怕,
大可一試。」「我就說你吃醋了吧。」我哼哼一笑,他卻沉默了。「哎呀好了,
你不喜歡我不跟他們玩就是了。」他還是不說話。就在我以為他對我無語的時候。
他幽幽道:「你選的那些男子,也太丑了些。」聞言,我一挑眉。「你很好看嗎?」
「咳咳......本王不是要自夸的意思。」雖然我沒有見過平南王本人。
但是按照小說原文里的描述,他都不能算是好看。而是世間少有的絕色之姿。
也就是因為長得太妖冶,再加上他那被傳得越來越離譜的事跡。大家才會怕他懼他。
過了好一會兒,他又說:「本王已死。」「若你有中意的郎君,本王不會攔著你。」
「本王身前常年在外征戰,與你相處甚少,從前未曾盡過夫妻之實,你也不必為我守身,
那些金銀就權當做本王對你的補償。」「女子獨身在世間活著不易,王妃,多多保重。」
11傳聞中的平南王賀秋蕭。殺伐果斷,百步之內無生人敢近。可我現在看來,
他卻是幼稚得很。雖然嘴上說的好好的不干涉我和其他男人交往。但自那天起,
我每每出門聽曲看戲都會出意外。今天是這個戲子登臺前摔了一跤。
明天是那個琴師彈斷了所有的琴弦。邪門得很。我去祠堂質問他為什么搗亂。
他總是輕飄飄一句:「庸俗的男人,不靠譜,王妃眼瞎,所以本王要好好把關才行。」
我氣得跳腳。卻也拿他無可奈何。我在家待的無聊。好在有玉棠公主給我送來的帖子。
說是府上的花開了遍邀京城貴眷前去賞花。我一拍桌子。「阿燕,準備馬車去公主府!」
我就不信,賀秋蕭還有這個膽子在公主府里胡鬧。阿燕聞言,面露難色。「王妃,
咱們還是別去了吧?」「為什么不去?」「您忘了您之前去這種聚會,
都被她們那些人怎么欺負嗎?」我裝作頭疼。「我不太記得了,你說說,她們怎么對我了?」
阿燕一時義憤填膺。「還不就是拜高踩低,覺得王妃你出身不高就可以隨意拿捏。」
「尤其是榕王家的昭貴郡主,她每次見了你都要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我看了都來氣。」
在阿燕的描述下。我了解到原主只是一個品階不高的文官女兒。在一場宴會上不慎落水。
其他人都袖手旁觀,眼睜睜看著原主沉進池中。而姍姍來遲的平南王一躍而下將人撈起。
曾經一度放言終生不娶的平南王第二天就登門向原主提親了。而昭貴郡主的父親榕王,
是先帝的親弟弟,當今皇帝的親叔叔,身份顯赫。
可她幾次向先帝求賜婚詔書想嫁給平南王都被駁了回去。所以昭貴郡主才一直看不慣原主。
哪怕原主與平南王成親后一直相敬如賓,昭貴也不肯放過。
每每在這樣的貴眷宴席上都要刁難嘲諷。甚至動手。原主性格溫柔又不愿意多事,
受了天大的委屈回來也不會和平南王說。這些事只有阿燕這個貼身婢女知道。
就連我這個看過小說的也不知道這里面還有這么多的細節。也難怪阿燕的反應會這么大了。
說完,阿燕轉頭問我:「王妃,我去把帖子給回掉吧。」「等等。」我拉住了她的手。
「本來我興趣不大,但你這么一說,我現在是真的感興趣了。」
12玉棠公主的賞花宴設的很大。京城里頭略有些臉面的都來了。我身著紅底金線的衣裙,
招搖耀眼,頭頂的珠翠價值連城,在陽光底下熠熠生輝。好在原主這張臉生的十分大氣柔婉。
這一身暴發戶行頭在她身上看不出多俗,倒是華貴氣派。我是特意這樣準備的。
有錢干什么不炫出來?老娘就是如今京城里頭最有錢的女人。不出我所料。
在我下轎那一刻起,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無意放在我的身上。有艷羨也有鄙夷。
成為爭議的中心,就是我想要的。我遞了帖子踏進公主府。玉棠公主還沒個影子。
花園里卻是聚滿了人。香花涼亭里最是熱鬧。幾個貴眷將一人圍在中間,
熱火朝天說著些什么。阿燕低聲在我耳邊道:「王妃,中間那個就是昭貴郡主。」我點頭,
朝著涼亭走去。我越靠近,眾人討論的聲音越小。到最后變成沉默,只是靜靜看著我。
我禮貌行禮,卻無人回應。阿燕似乎是習慣了這樣的場面。向我拋來一個「看吧,
我早知道是這樣,不如不來」的眼神。我丟還給她一個「等著看吧,
看你主子怎么把場子找回來。」的暗示。13昭貴郡主最喜歡看我丟臉,
此時自然是順心順意的。她淡淡笑著,讓我一個人站在涼亭下。「平南王妃,許久未見。」
「你這衣飾......」她上下打量我一番,面帶不悅,「實在是過于庸俗,
和今日公主所辦賞花大會不符。」「來人,把她這些晃得人眼睛疼的衣服首飾給我扒了。」
從前平南王還在的時候她就敢對原主動手。如今平南王不在,王府只剩下錢和一副空殼,
她自然是更加有恃無恐。眼見著她的親衛真的要上前,我直接厲聲呵止。
「誰不要命的就來試試看!」那些親衛一下子都頓住了。從前的平南王妃只是一味忍讓。
我突然的反抗讓所有人都出乎意料。昭貴郡主手里的茶盞灑出幾滴來。她皺眉看我。「王妃,
不要在公主府里喧嚷,像個市井潑婦成何體統。」「那你身為郡主,
當眾對一位王妃動手動腳又成何體統?」我緊盯著她,如毒蛇纏上獵物。「郡主,
我近來做了一個夢。」「我夢見我們家王爺說他有夙愿未了。」
「聽聞郡主從前十分鐘情于我們家王爺,我不知王爺的夙愿是否是想把郡主一起帶走去地下?
更新時間:2024-12-03 20:49: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