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是個催眠師,鮮少有失敗的。有次吵架,他笑得惡劣:“隨秋池,我早晚催眠了你,
想到你帶著我的記憶活著,我就惡心。”我以為他情緒上頭,口不擇言。直到酒吧那次,
他偏心金絲雀羞辱我,讓我陪他兄弟玩一晚上。我才意外知曉,我是他催眠失敗案例之一。
再后來,催眠成功了。他卻哼了一聲:“你怎么還不起來,別裝死!
”我無辜地看著他:“你是誰啊?”我真的忘記他了,他臉色唰地慘白,整個人摔倒在地。
1我已經(jīng)頭疼了好長時間。尤其是這個月頭疼得厲害,還有記憶力減退的情況,
往醫(yī)院來來回回地跑了好幾趟。第七次來醫(yī)院的時候,只是沒想到周易的老相好,
陳瑤也在醫(yī)院。周易怕我給陳瑤難堪,就把我從醫(yī)院拽了出去。“你干什么!我真的頭疼!
”“呦,寶貝兒~真疼假疼啊?”他笑得浪蕩痞氣,混不吝的,
慢悠悠地吐著煙圈:“是腦袋疼,還是故意難為陳瑤去的?”“陳瑤一個小姑娘,
躺在醫(yī)院已經(jīng)很長時間了,別鬧了,嗯?”周易從背后虛虛地攬著我的腰,
笑意盈盈地哼了一聲:“周家少公子的夫人,怎么會同小姑娘計較?你說是不是?
”我微微一笑,懶散地看他:“那我也可以在外面找一個小白臉嘍?”周易臉色陡然一變,
籠著衣袖的力道慢慢收緊,眉目中的黑霧慢慢浸出。“你最好記住,咱們還沒離婚。
”“少爺有空就去找找陳瑤唄?”“隨秋池,你鬧什么脾氣,我找個解花語怎么了?
我這就去。”我斜著眼:“去唄。”我聽著書房里噼里啪啦的聲響,周公子明顯動氣了,
怡然自得地走了出去。晚點,我劃開手機,我的眼睛瞇起,陳瑤醒了?周易正在喂她吃飯,
兩個人親密無間。周易還親手剝了蝦。我以前可沒這待遇,看來他真的挺喜歡陳瑤的。
我頭疼得厲害,只有天旋地轉(zhuǎn)的暈厥。周易打了電話回來:“呦,寶貝兒~過來,
來夜色一趟,張云回國了,過來聚聚。”我知道對面的嘈雜聲中,都是豪門圈的貴公子,
便答應了。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夜色酒吧。周易面色疏懶坐在中央,
身旁的陳瑤已經(jīng)出院了,裙擺搖曳生花,乖巧可愛。是男人會喜歡的類型。“諾,
我老婆來了,你們說唄,怎么玩?”張云是個愛玩的貴公子,說起話來浪蕩痞氣。
他勾了勾眉尾:“要不輸了,你挑一個,讓誰陪我一晚上,不過我更喜歡你老婆,
這小腰細的,這腿真長,我能玩一年不重樣的。”陳瑤有些委屈地看著周易,
有些蒼白地咳嗽兩聲:“周易,我害怕。”“我才剛出院。”周易打量著我的神色,
眉骨微微低壓,笑得發(fā)混:“秋池,你看陳瑤還是個小姑娘,要不你來?我知道你,
身材不錯。”他漫不經(jīng)心地說,眼中都是濃濃的惡劣。陳瑤笑得甜膩膩的,
軟軟地撒嬌:“我身材不好嗎?周易~”周易一臉的無所謂,帶著看好戲的態(tài)度戲弄著我。
2我頭疼得要爆炸了,還是撐著身子。看向張云,我勾著唇笑了,拿著桌上的香檳,
從頭澆到尾。我挑釁地勾著唇角弧度,“我怎么看?既然有人不懂規(guī)矩,我就教教他好了!
”我沒停,一杯一杯地澆下。張云臉色一黑,只能死死地攥著拳頭。“隨秋池,你瘋了不成?
”周圍此起彼伏的驚呼聲,我置若罔聞。周易笑了,懶散地支著二郎腿:“看見沒?
我老婆不樂意。”陳瑤拽了拽他的衣袖,男人無動于衷。張云火氣更大,差點砸了整個酒吧。
周易是在耍我,也在耍張云。“明兒就是家宴,不過瑤瑤這邊離不開人,我就不回去了,
好好吃飯,嗯?”他把我摟在懷里,挑著我的下巴笑了:“我就當你昨兒個說的是氣話,
寶貝兒,不生氣了。”“我也不是跟張云鬧,他才回來接個風,你年紀不小了,懂事點。
”周易低著頭,一個吻落在我的額頭,笑著哄我。“明天,我去接你。”他慣用的套路,
打一巴掌給一顆棗。我借口去衛(wèi)生間,回來時,卻聽見周易在角落里打電話。
他吊兒郎當對著電話那頭說:“你急什么?隨秋池是我的妻子,我不打算繼續(xù)給她催眠了,
之前每月一次都失敗了,她有了頭疼后遺癥。”電話那頭沒什么聲響。我卻渾身僵硬,
心上被狠狠地扎了一刀。沒想到,自己頭疼,竟然是周易給我催眠失敗造成的?
他就這么不喜歡我,已經(jīng)到了要催眠的地步?心里那口熱氣,在今夜的秋風下更寒涼了。
我等他掛了電話,才緩慢的回去。周易皺眉:“怎么去這么長時間?你最好別玩臟了,
你知道我這個人,有潔癖的。”話剛說完,婆婆就打了電話過來。“時玉回來了,
你記著讓阿易一定要回來吃飯。”我點點頭,轉(zhuǎn)告周易,男人原本吊兒郎當?shù)纳裆?/p>
瞬時間有些陰冷刺骨,好像四肢百骸都透著冷意。周時玉是他的弟弟。“今晚,我不回去。
”陳瑤醒了,周易不回家也是正常的,他轉(zhuǎn)身帶著陳瑤走了。酒吧調(diào)戲過我的張云,
整個人被周易廢了!我大半夜地也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剛想開燈,
就感覺到了男人身上的溫度。我想推開他,周易醉醺醺開口了:“我沒睡過陳瑤,
只有你一個。”潛臺詞就是,今晚我必須和他履行一下夫妻義務了。“為什么?
”我轉(zhuǎn)身看他。男人的笑在夜里極為惡劣:“你干凈啊,陳瑤可沒你干凈。”“你要是臟了,
我會生氣的。”3我差點都氣笑了,兩個人好了這么長時間,沒睡過,騙鬼呢。
周易抓著我想要躲開的腰,眼神陡然陰冷起來:“隨秋池,履行一下夫妻義務,這么難嗎?
”“你是我的妻子,這是你的義務。”他在強調(diào)這一點。“我沒騙你,我沒睡過陳瑤,
她太臟了。”周家家宴,似乎更是給周時玉的接風宴。“玉啊,這是你哥哥,
現(xiàn)在荒唐得不得了,你可不要朝著他學。”我看到了周時玉,斯文敗類。
周易注意到我在盯著周時玉看,眼神中一陣窩火,甚至死死地攥緊了我的手指不松。
手腕都被他攥得生疼。“隨秋池,你別忘了你是誰的妻子。”周易冷聲道。周易行事混賬,
外面的風流債不少。老爺子向來看不慣他,但即便被老爺子打了一頓,渾身上下都是血氣,
還是死死地把我攥緊了。周時玉點頭,視線朝我看過來:“這就是嫂子吧,真漂亮。
”說話溫柔,但眼神中滿滿都是侵略性,挑釁地看了看周易。就像是,在覬覦我一樣。
我還沒說話,周易就橫在我面前,直接一巴掌甩了過去:“要點臉吧!這是我的妻子!
”周易極少發(fā)火,我被他嚇了一跳。趕忙拉住了他,周夫人一看,
直接站了起身罵了一聲:“你現(xiàn)在是越來越不懂事了?你知不知道,這是你弟弟!
你就不能讓著他?”“周家什么時候缺你吃,缺你吃穿了?親弟弟也動手!
”周夫人對周時玉是噓寒問暖的,對周易就是怎么都看不順眼,我淡淡地看著這一幕。
豪門是非,向來如此。“阿易,家宴怎么不叫我呢?”是陳瑤,溫柔善良的小白花,
我沒想過周易也帶她來了。我神色慢慢黯淡下去,沒想到周易已經(jīng)荒唐到了這種地步。
“阿易,你上次說想生孩子,是不是真的?”小姑娘乖巧可愛,卻句句往人心里戳刀子。
我剛笑了笑,婆婆在一旁哼了一聲:“呦,是私生子啊,果然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時玉,
別理他們,你哥荒唐慣了,少理他。”周時玉乖巧地點頭。“姐姐,我是周易養(yǎng)在外面的,
但我和周易是真心相愛的。”我神色淡淡的,沒什么起伏。周易越看越窩火,有些不爽。
周時玉和周夫人,慢慢地刺激著他,將周易的情緒逼至一個臨界點。“媽,這是你的兒媳婦,
陳瑤,叫人。”陳瑤乖乖叫人,我手指微微觸動。看著周夫人氣得不輕的樣子,
一巴掌甩在了陳瑤臉上,淡淡地說:“家里爺們不懂事,媽,我會處理掉!
”陳瑤被打得摔倒在地,我看著門外的保鏢,使了個眼色,立即有人把陳瑤拖了出去。
我知道,周易不喜歡陳瑤,不過是來刺激刺激我。家宴結(jié)束,已經(jīng)是凌晨了。我從周家出來,
已經(jīng)很晚了。周時玉突然跑過來:“嫂子,我是周時玉,我也是剛回國,
要不要加個聯(lián)系方式?”我沒拒絕。剛回到家,周易就神不知鬼不覺地走上前來,
直接甩了我的手機!臉色有些陰冷和火氣:“就算我不回來陪你,你就這么耐不住寂寞,
想跟我弟弟鬼混?!”“我再怎么煩你,老子沒睡過外面的女人!你現(xiàn)在就仗著我寵你,
敢對外勾搭了,是嗎!”“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你現(xiàn)在就這么饑渴地想要跑到我弟弟身邊嗎!老子哪點對不起你了!
”周易火苗在眼中竄,勒住我的脖子不放手。我冷著眼,周易的白襯衫上有吻痕。
周易會帶形形色色的女人回來,但從不碰她們。這是我的底線。
我突然想起了周易酒吧的那通電話。只覺得自己堅持了幾年的婚姻,透頂?shù)臎]勁兒。
既然他想催眠我,想我忘記他,那我成全他。4剛嫁給周易的時候,才二十歲出頭,
轉(zhuǎn)眼八年就過去了。周易年輕氣盛的時候,做飯洗碗,哄著我吃飯,
盡管做的那些菜真的不好吃。讓少爺跪下來給我系鞋帶,陪我打游戲。意外地,
八年前的往事,異常清晰。“周易,你會不會嫌棄我什么都不會?
”少年人眉目彎彎:“怎么會,你什么樣我都喜歡。”八年前我無比確定,周易喜歡我。
但現(xiàn)在他身邊有形形色色的女友,招蜂引蝶。我曾問他:“你就這么不喜歡我?
”周易輕笑一聲:“寶貝兒~你真把我看的那么高尚啊?我早就膩了。
”想起那個觸及底線的吻痕,以及每月瞞著我給我催眠。我心徹底死了。這不我剛出門,
一陣旋風吹過,亮眼的邁巴赫就在我眼前。周公子優(yōu)雅矜貴,眼中的黑霧似乎要侵蝕我。
“記得早點回來,今天又到了我們二人世界的時間。”我知道,他又要給我催眠了。
我凝望著他的眼,里面有個小小的自己,小到他不在意,甚至想清除干凈的程度。這個男人,
果然沒有心!顯然,我是個可憐蟲,自己的記憶都要被人掌控。“好啊,不過我目前約了人,
你先送我過去吧。”周易眉眼深沉:“你竟約了季清寒,隨秋池你敢和男人亂搞,我弄死你。
”“他是催眠大牛,還是說,你就這么想忘了我?”我看著發(fā)怒的男人,只覺得沒勁兒。
直接開門見山的攤牌,我一字一句都砸到他心上。“這五年來!催眠我的是你吧!我頭疼,
不就是因為你多次催眠我失敗,才有的后遺癥?”周易手指怔了怔,骨節(jié)卻微微泛白,
帶著顫意。“你怎么知道?”我氣笑了,“你現(xiàn)在還裝什么?!別站在制高點指責我,
你沒資格。”“天下便宜,都你一家的呀?”結(jié)果,周易把我折騰得沒個人樣。
他哄著我:“我錯了,你別忘記我,我今天就是瘋了,我沒睡過別人。”“不臟的。
”滾燙的淚珠落在手心的時候,我的心毫無波瀾,如同荒漠。“我們和好吧,行嗎?
”男人在床上的話,大多都不可信,我只當沒聽過。等到零點的時候,我笑了:“周易,
不行。”周易沒在我這里待多久就走了。我看到了fackbook上的照片,
陳瑤明艷得像朵玫瑰花。他們在埃菲爾鐵塔下,小姑娘正在拽著周易的手臂撒嬌。
我的視線緩緩上移,落到了陳瑤的手上,是我送給周易的戒指。那是我最窮的那一年,
花了兩千五買的。當時那是我的全部工資,吃了一個月的泡面。這個戒指,
就這樣送給別人了。周易的電話打得很及時,
依舊是吊兒郎當?shù)恼Z氣:“寶貝兒~明天我?guī)愠燥垼仆咛恋娘埖辏帐暗闷烈稽c,
行嗎?”我問:“你在哪兒?”“在夜色,沒女孩。”我掛斷了電話,周易可真虛偽,
還想著在騙騙我這個冒牌的周少夫人。我提前了催眠的時間,就在明天。“少夫人,
這次要是把握大的話,可就真的記不起來了。”我點頭,也是剛吃下安眠藥。
周易直接踹開了門,罵了一句臟話:“隨秋池!你他媽地想忘了我!我都答應你了,
不會出去拈花惹草,你就這么想忘了我?”季清寒也被嚇了一跳,正打算開口。
我悶聲笑了:“既然不想別人來催眠,你就自己來唄,反正還是會失敗!”周易有些猶豫,
但還是答應下來。半個小時過去,周易有些疲憊地看著我:“起來吧,好了。
”我從床上起來,看著周易:“你是誰?”原本疲憊不堪的周易,臉色唰地一下白了。
5周易渾身都捏出了一把汗:“你別裝,隨秋池,你別裝。”他的手指都在發(fā)顫,
又微微地收縮回去了,指尖泛白,渾身都在顫抖。我忙推開他:“對不起,我要回家了。
”周易忙追了上來,抓住了我的肩膀,氣喘吁吁地說:“我再也不出去拈花惹草了,隨秋池,
你別嚇我。”我無比確定地問:“你是我丈夫?”他點頭。“咱們離婚吧。
更新時間:2024-12-03 02: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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