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在法國商界大殺四方,卻累得患癌,有錢掙沒命花。如今,
重生在中世紀英吉利的我,只想當個悠哉風流女侯爵??烧l料半年前,英女王竟下令,
讓我外嫁法蘭西的艾威公爵!不過,傳令使者告訴我,聯姻是假,做臥底是真!
我頓時來了勁兒!1.艾威·路易,我的新婚丈夫,傳言他是法蘭西最優雅的美男。
他年歲20,擁有法蘭西王室血統,是里昂最有權勢的封建主。不僅如此,
他的交際圈還頗廣。文人、政客、商賈,大多與他交好,若遇事,他都說得上話。
英女王把我嫁給他,主要也是看中這一點,便于竊取機密。不過,自從我嫁到里昂后,
他的紳士人設,幾乎立刻崩塌了。對愛人總忍不住口是心非,大概說的就是他這種無聊人了。
艾威總嫌我話多,批我行事輕浮,可是吧,他每天硬和我聊。他獨占欲超強,
卻常帶我出門社交,說是怕我沒伴,會孤獨。說好的分房睡,但我每早上醒來,
床頭總會放著幾朵白玫瑰。噢還有,我的這位美男老公,竟還有寫日記的傻習慣!
我清楚地記得,他在日記的第38頁,如是寫道:【好怪,我的英吉利美妻,
總有一種笨臥底般的可愛……】他這種流水賬,又帶了點感情流的日記,我總能不時地瞧見。
哼,也不曉得他是故意,還是不小心的!依我看,他才笨呢!有一次伴著晚風散步,
我打算逗艾威玩玩,治一治他的傲氣。我踮著腳尖對他笑說,要是明早的床頭有藍玫瑰,
我就吻他。他瞬間眼放喜色,喉結微動,想牽我手,我沒有拒絕……但第二天,
我躲了他整整一日,別問,問就是他來真的……事后,我原以為,以艾威的脾性,
他該生氣了。不過還好,他跟個沒事人一樣,我們日常依舊互相嫌棄。只有一點比較奇怪,
他的書房、檔案室,我被默許隨意進出。一日中午,偌大的城堡,
迎來了一批貴客:馬賽商會的代表。而廚廳里,貌美活潑的我,正和小我三歲的丈夫用著餐。
他繃著帥臉,任憑我巧舌如簧,他都不肯讓我出面洽談商務。哎,看來呀,
他對我這個英王室女人,果然還是疑心太重。仆人們覺察氣氛不對,
也都小心而知趣地退下了?;蛟S是我逼得太緊,艾威竟跟我打岔,對我的廚藝指指點點。
“加伊·溫莎!”艾威一臉不耐:“明天起你別下廚了!”他放下手捏的刀叉,啪的一響拳,
打在鋪著紅綢的圓餐桌上。我若無其事地輕笑,蘸了點香腸土豆泥,將炸鱈魚喂入口中。
“天天吃鵝肝、蝸牛、紅酒燉牛肉,我膩了?!蔽衣柭柤?。艾威一聽,瞳孔不由地震,
他的語氣,似從不耐轉為了無語?!肮磕伭??法式大餐,難道還比不過美食荒漠英吉利?
”我把嘴一撇,別過頭去,翹起了二郎腿,故作氣憤地質問他。“嘁,大婚那夜,是誰定的,
‘互不干涉,互不指責’?”“又來。”艾威端詳了我一會兒,笑問:“到底要怎樣?
”“讓我會會馬賽商會,保證談筆大的!”我離座,走近他身。“口氣不小。
”艾威邪魅一笑:“若談失敗,我要罰你!”2.臭丈夫的輕佻態度,成功激起了我的斗志,
失???不存在的!所以盡管馬賽商會太摳搜,但精明如我,還是把生意談成了。
我為艾威拿下了許多大單,不出意外的話,里昂會越來越好。嗐,我自認為還算干得不錯,
畢竟,這也算是我的老本行了。美中不足只有一點,在商談中,我套不出有用的經濟情報。
此事過后,有些不信邪的我,成天在丈夫的交際圈里鬼混。我急切地期盼著,
能從哪個大聰明的嘴里,套出些情報來。各色男人我照撩不誤,有花心富少、純情伯爵,
還有……艾威吃味地全看在眼里,但從來不吱聲,也沒有阻撓過我。終于,某天夜里,
我那精蟲上腦的丈夫,突、突然夜襲我!“我們是聯姻!
”我被艾威壓在身下:“你說過不碰我!”“我今晚還就碰了!
”他異常粗魯地扯開我的衣著。我紅著臉,甩了他幾個巴掌:“虧我之前還幫你談生意!
”“嘖?!背裟腥送A藙幼鳎荒槻恍迹骸澳憔惯€有臉提!”“我咋了嘛?你給我說清楚!
”我趁機離床,與他保持距離。艾威語帶惡狠:“馬賽商會來信了,日后不再與我合作!
”“這跟我可沒關系!”我大為不解:“肯定是你的問題!”此話一出,他神情變得玩味,
步步逼近了我,把我強抱在懷?!敖昀锇旱钠咸旬a量很糟,你難道不知?”艾威搖頭苦笑。
我羞于望他:“人家才剛嫁到這兒不久,哪里清楚這些?!甭牥@么委婉一說,
我立即明白了什么,不禁面露愧疚??隙ㄊ俏铱淇诙ǖ钠咸丫疲┴洸蛔懔?,
惹得馬賽商會不滿?!安辉S發呆?!卑c了點我的美鼻:“你不表示表示?”“我認栽了。
”我小聲做出保證:“我會盡力善后的……”他笑著勾起我的下巴:“善后的事我來做,
但我要罰你?!惫履泄雅?,還共處一室,他會怎么“罰”我,我可太懂了。
望著小丈夫清秀如玉的面龐,我不免小鹿亂撞:“隨你。”他也不客氣,
立馬撒手將我扔在了床。隨即,他光了膀朝我撲來,被窩蠕動,好一陣翻云覆雨……翌日,
下午茶時分,艾威罕見地湊了過來,與我對坐品茗。他向來很忙,
不僅要管里昂的農事、刑案,還要訓練騎士團。我瞥了他一眼:“我的公爵大人,
你可別說你還要罰我。”“當然,如果你樂意的話?!背粽煞蜃熨v脾性難改。“哼,
有屁快放?!蔽亦街?,放下茶杯:“限你三秒。”“你看,又急。
”艾威笑了笑:“聽說軍方會襲擊多佛?!倍喾鹗怯⒓母劭诔鞘?,
是距法蘭西最近的地方。去年,法蘭西的加來和里爾,被英吉利接連偷襲過。看來這次,
法蘭西是卯足了勁兒,想暗地復仇,干一票大的?!澳愀嬖V我這些干嘛?”我心雖喜,
但面上只得裝作不在意。3.艾威這人雖冷幽默,但他好歹是王室,消息總不能有假吧?
打仗可是要死人的,不論他的話真假與否,我不能坐視不管。抱著這種心態,
我偷摸寫好了密信,交給住在里昂的接頭人。整個過程非常順利,既無人盤問搜查我,
接頭人也謹慎專業。只是往返城堡的路上,我總覺得有人在跟蹤我,令人鬧心慌。說來也怪,
從那天以后,艾威對我的態度,變得時冷時熱了。一個多月后,戰報傳到了里昂,
多佛還真的被法蘭西襲擊了!不過好在,英吉利方面有了我的預警,防御到位,損失不大。
比起我聞訊后的淡定,我那裝高冷的丈夫,卻遲遲不能冷靜。他在議事廳大喊大叫,
我則輕靠在門外,偷聽著里邊的談話?!皣醭藻e藥了嗎?竟真的偷襲英吉利!
”艾威不悅地嚷著。“公爵大人,聽話音,您是早就知情了?”問話的應是管家。
誰料艾威卻迅疾反駁:“戰事機密,國王怎可能和我說!”才剛聽到這里,我便快步跑開了,
腦子頓時陷入一片混亂。糟了!我的身份暴露了!好你個艾威,臭男人,竟敢耍老娘!哼,
從他的過激反應來看,襲擊多佛一事,他是拿來詐我的!啊啊!我該怎么辦?要跑路嗎?
他、他會不會抓我去邀功???我來不及多想,慌里慌張地鉆進了寢室,立即著手收拾包裹。
就在我奪門而出的那一刻,一個高大的身影,攔了我的去路?!班牛磕阆肴ツ膬喊??
我可愛的侯爵夫人?!卑皖^問我?!拔倚陆涣藗€朋友,她約我去她家小住幾晚。
”我抬頭騙著。“噢?”他歪頭壞笑,伸手取走我包裹:“無中生友啊?!蔽艺0椭笱?,
面帶笑意:“你若不信,那跟我一起唄!”艾威眸里含笑,他上下打量著我,
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拔业瓜肱隳闳ィ山裉炷赣H會來家里呀?!彼p嘆一句。
“這樣啊……”我順坡下驢:“那沒法了,母上為大嘛!”見我答應不走了,
臭男人才露出滿意的笑顏,轉身離開了。我仰頭松了口氣,看來艾威對我無惡意,
至少目前如此。結果當天,他那毒舌的巴黎老母,根本就沒請來!可惡,做戲居然不做全套,
害我白白下廚,折騰老半天……而自知身份暴露的我,在房事上,也只得向色胚艾威妥協了。
夫妻分房睡,已成過去式,把身子交給大美男,倒也不虧。只是吧,我才給了他點陽光,
艾威這小子,便想著要燦爛。這不,他開始派人監視我了!里昂的貴族圈里,
凡跟我走得近的男人,全被他寄信警告。小狼狗丈夫使點性子,吃我這個大姐姐的醋,
這我能理解??晌也唤獾氖牵驹摫坏R的情報工作,卻一天比一天順!
那些被艾威警告的假紳士們,全向我傳遞法蘭西的小道消息。單是寫那堆密信,我人都麻了。
4.轉眼一年過去了,日復一日的情報工作,總算有了點回報。英吉利方面,寫信褒獎了我,
還分批給我寄了些金銀珠寶。但我一分沒花,全存了起來,萬一哪天我敗北了,能有一用。
只是我萬萬沒有料到,敗北的日子,會來得這般快。我那些個金閃閃的私房錢,
全拿去賄賂該死的紅衣主教了。事情得從上周說起,宗教裁判所派人來里昂,搜查異端分子。
這些所謂的異端人士,大多是學者哲人,皆從羅馬逃命而來。中世紀的歐洲,
教皇國囂張跋扈,不時有可憐人被打為異端。而做盡壞事絕事的,正是教皇執掌的,
那天殺的宗教裁判所。粗暴的搜查,持續了好幾天,鬧得整個里昂人心惶惶的。
眼看教皇的走狗們就要作罷,誰料管家卻把我和艾威賣了。紅衣主教二話不說,
立馬率人封了我們的城堡,殺氣騰騰的。原來,我那傻丈夫因看不慣對方胡來,
便收容了逃難的異端。艾威不是個迂腐的基督徒,他與我一樣,并未丟失人文主義。
好歹夫妻一場,他既然包庇了我是臥底,那我自然也不棄他。我只想大事化小,替他分憂,
我不愿見他和基督徒刀兵相見。于是,我趁他對騎士團訓話,偷摸溜出城堡,去見紅衣主教。
我把當臥底所得的積蓄,全給了主教,希望他不要為難我們。起初,紅衣主教欣然答應,
畢竟誰會跟錢過不去??烧斘掖虻阑馗畷r,身后一群趕來的基督徒,把我擄走了。
不猜也知,鐵定是那假老實的管家,說得紅衣主教改主意了。果不其然,
主教咬定我是英吉利臥底,還硬污蔑我為新教徒。這老滑頭,收錢不辦事也罷,
還說什么讓我做小,就饒了我。我咬牙不干,不屑地啐了他幾口,他竟一臉惡心的享受樣兒。
更新時間:2024-12-02 03:54:29